《空中小姐(缘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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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小姐(缘分天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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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仍试图让女孩宽怀。他自己身上只剩下圆领衫。作老师以来他从未穿得这么穿着随便地走在外面。   
  “你去买!不干我的事。这么早,到哪去买?”   
  许诺太不实际。女孩气不过,终于开口驳斥。   
  “好啦!肯开口,就好了。”松口气似的:   
  “小宝贝,不要紧的,晚一点到台北的百货公司去找几件合适的衣服裙子,回学园之前,一定可以打点好的。只要不再生气都好办了。”   
  “谁是小宝贝?我才不管,就这样子回去,有什么不可以?”   
  她赌气回答。   
  坐上回台北的计程车,周佳妤仍然执意不肯放下脸孔和好。翟济深搞急了,顾不得前座司机听见会作何反响,不计颜面的告饶求情:   
  “求你,别计较了,就原谅老师这一次吧!”   
  “什么老师!这么不庄重,不世故。”   
  气鼓鼓地批评。   
  “不世故?喂!我是你的情人呀,可不只是老师。”   
  一听这么利害的批评,老师也发火了。   
  “什么情人?这么不知轻重,不体恤。”   
  女孩仍不相让。   
  他不再回话,转头望向窗外,决定不再睬她。一眛迁就,不是办法,随她去!看她孩子气能赌到几时。   
  车窗外流逝的乡郊景色,他全看不见。只在想他这样跟个小女孩搞在一起合适吗?他甚至还考虑到跟她建立长久关系,这样子成吗?他未免太多情了吧,自己的婚姻走到死胡同,随便逮到个小女孩,就又想另栖别枝。未免太不实际了吧?太一厢情愿了吧?一个窝呆不下去,看到另一个巢胡乱跳将过来,搞不好是更难应付的配对。   
  这个小女孩竟说他不庄重,他不庄重吗?做老师能这个样子吗?是的,他毫不庄重,不世故,又不知轻重,又不体恤。他,三十五岁的成年人,比她那同龄的足球健将男友还不懂事,还粗鲁。怎能来不来会把少女一生最珍惜的地带摩挲破坏掉,然后又硬说不会有人上山,硬要她在山上裸露脱光。   
  他在干什么啊?他怎能这样不世故?把事情都搞砸了,一个老师怎能在心仪自己女学生面前丢脸成这个样子。   
  不到两天的相处,尽弄些顶荒唐的事。难怪女孩子要气成那个样子?要她怎么去想?去开释?真是“什么老师?”   
  说来周佳妤也算倒霉,认错人了,竟会心仪这样的一个人。她还小,认识不清是当然,可是他自己怎能这样蒙懂莽撞呢?怎能这样认不清事情呢?   
  陈玉贞也说过他做事不晓得分辨轻重,难道他真会不知轻重?他在人们背后尽做出这些骇人的事情,传出去还得了吗?表面规距好人一个,其实仁义道德何尝顾忌过。他有什么可以教人?凭什么站在讲台上训学生?   
  不知轻重?等下又如何回去向妻子解释?一夜不归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回去,他说得过去吗?陈玉贞会想到哪儿去?   
  他烦了,但他还是得安抚好各方面,他不能蛮干,不能率性随他去。他没有这个条件,他不能不顾忌大家,两方他都得应付好,不到时候,他犹豫,他不知如何取舍。陈玉贞虽眼前相处困难,毕竟是多年犯难与共的配偶,彼此虽不和,但相知之深,远非眼前这个小女孩所能感触得到。但他真心喜爱这个小美眉,他爱她,她带给他的情热与力量,是无可比拟的,他真有冲动要为她做任何事。但事实上又不可能,他不宜也不愿做得太难看,而且他绝不愿伤害到陈玉贞。   
  计程车里,两人再没交谈。   
  过了一阵子,翟济深觉得一只柔夷样的小手在触握他的手,女孩惴惴地触抚他。不讲话,她以为他还在生气。   
  他把她的手合在怀里。亲怜蜜爱地舔舐她头部。他怎会生她的气呢?爱都来不及。   
  进入台北市,翟济深吩咐司机转去敦化南路的远企百货。   
  “不用了,老师。”周佳妤出声反对:“直接回学园去就好,不必去百货店。”   
  “为什么?你需要衣服回去啊!”翟济深奇怪她竟真的不要去买合适的衣服,难道就穿着他的衬衣回学园。   
  “没有关系的,回去我就有衣服换了,真的不必赶着去买。老师也该回去了。”   
  “怎么啦?还生气吗!不仅是你需要衣服,我也要买件上衣呀!”   
  “不是,老师,没有生气啦!是我困了,一夜未阖眼,感到憋不住,非得先上床不可。”   
  确实是困了,一脸倦容,哈欠都来不及打样的。一夜偷欢,清晨又攀登高山,她挺不住了,是要睡去。   
  “好吧!先回去睡吧!”   
  到了学园门口,老师不方便下车,吩咐司机在洽当的地点停车,让女孩下车。   
  临下车前,翟济深考量一会,建议说:   
  “我们明天晚上再见,好吗?”   
  女孩勉力睁开清瞿的双眼,她真困了。   
  “就在上次的星巴克咖啡店,准六点见面,好吧?”   
  她迟疑一会,但还是点头。   
  临到要推开门出去,又调头回来,热烈地抱住他亲吻,他回吻回去。不理司机从后照镜惊愕地注视他们。女孩很激动,泪水都出来了。   
  良久,翟济深觉得这样子在校门口终究会被来往的人注意到,不由轻拍女孩的背部,提醒她该离开了。   
  她不舍地释手,睁着含泪的眼睑凝视他,好像再也见不着似的。她哽噎着说:   
  “老师,我爱你。”   
  停一会,又抽搐着,   
  “老师,再见了。”   
  推开车门踉跄而去。   
  翟济深狐疑女孩子为何这么激动,不是约好隔天就见面吗?他不解,少女的情绪真不是他能理解的。   
  他给了司机家里的地址,车子开动后,他也觉得困得不得了,颠簸中,一会就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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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完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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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星期一,翟济深在传习营学园内一整天都没看到周佳妤。他觉得有些奇怪,心想小妮子会跑到哪儿去呢?不上课,也见不着人。也许发生那种事她不舒服,可能还在宿舍内休憩。   
  下午他按照约好的时间,特意买束花束等在咖啡厅内。鲜花原摆在小桌上,跟叫的咖啡放在一起。过一阵,又扭捏地把花束移到边上的空凳上。不习惯让人瞧着鲜花束跟自己连摆在一起,很不愿意让人连想他这个样子的人打算做的事情。   
  未免太好笑了,到了这个年纪,还在玩少年人的把戏。万一为让认识的人撞见,那真要窘死他,竟然不顾身份、年龄,敢拿束花在公共场所等着呈献给自己的女学生。他觉得自己癫掉了,他以为自己是什么?难道心态年轻,行为处世也跟着都忘光了。   
  怎能还拿起当年做学生学生时的求爱行径来向自己学生献殷勤,太可笑了吧!不知老早过了阶段和时候。   
  翟济深愈想愈觉有欠考虑,十足像个傻瓜,陷入情网的老傻瓜。   
  不讲别的,难道忘了自己是有妻有室的中学教员嘛?他背着妻子在大庭广众下干这勾当,没有羞耻、不讲伦理道德。   
  他愈想愈觉花束碍眼,恨不得立刻起身,偷偷把花束扔掉。他真太不世故,怎能欠考虑到这地步。但他还是忍住,心想等下一见面,把花呈献周佳妤时,女孩会多开心啊!   
  他想着昨日分手,她是多么热烈动情。他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反应那么强烈,超乎常态的激动。多么强烈激动的感情!害得他整日整夜都在咀嚼回味。   
  她为何会动情若此,几乎有如哀伤痛楚般的感动,仿佛像要分手别离般的感觉。   
  翟济深默想不己,女孩子情感真丰富,她真正在恋爱,堕入情网,她是在爱他。他得好好筹划,不能负了她的心意。   
  然而翟济深又不晓得如何进行,他想下回陈玉贞再吵出要分手,他会打蛇随棍,同意即刻进行,他立即从家里搬出来坐实事实。但他绝不可能主动要求,他们的情义仍在,吵归吵,相处不来,他仍视她为妻子,只是她太势利,太看低他了。   
  看腕表,已过了半小时了。她赶不过来嘛?为什么还不来哩?等得心焦不已。   
  学园里面人来人往,宿舍房间当然绝不合适约女学生进去。昨天在计程车里,急忙间只能想及约在这地点。两人有默契,翟济深打算一见面就带她进旅馆。但是她没及时出现,约在这儿,就显得有欠考虑。市区的公共场合,容易碰上熟人。他这样子的在咖啡馆约女学生会不庄重吗?或是安排得不世故?已经到了这地步,一定得更谨慎,不能随便露出把柄出来。   
  等待小情人的出现,虽已逾约定的时刻,但他认为周佳妤一定会来的,不会是问题,他不想也不需打她的手机,虽然临走时给了他号码,   
  又过了廿分钟,还不出现。但他有信心等到她出现,她是如此爱恋他,甚至仰慕,她当然会来。   
  他不晓得事情会如何演变,但他相信不难解决,陈玉贞应不是问题,她已一再表明要分手,这回可算是两厢情愿了。   
  但为何半天来呢,难道有变吗?不可能,她一定睡过头了,她来了一定会解释清楚。   
  婚姻并不阻碍他,他甚至感到不怕被人撞见识破他在外面跟女学生约会,即使让陈玉贞知道他都觉着无所谓。可是他当然要隐匿掩藏好,不让生疑,昨天回去她正好去做头发。回来听了他的解释也没当回事,两个人谁都不在意对方。是吗?其实也难说,陈玉贞会在意,他也难说完全不在意。   
  心中一时又像要让陈玉贞知道这种偷情事,是种对妻子的报复。她若不把他当回事,他就不觉对她有愧。他是不时期待发生婚外情,不是报复,他从没这种心思。   
  他想若因些有任何争端,也无妨,来就来吧!他可以摊牌,他可失去一切再重来,他只要周佳妤身边,宁可丢弃一切,从头开始新生。但事实上,他不愿有这种情况发生。光想着就忐忑不安,愧怍之情压抑住良心,毕竟陈玉贞没什么不对,不仅没像他作出这等事,所指责他的也都是事实。   
  时间已过了一个钟头又廿分,发生什么事?难道周佳妤不准备来吗?她不打算来赴约,还是发生事故?车祸?不会吧。不会的,她至少可打个电话来咖啡店呀!可惜翟济深偏没手机,人人都有,独他不要。   
  但翟济深有周佳妤的号码,他借了咖啡店电话打过去,没有音讯,手机是关掉的,连语音服务都关掉。她是存心的,存心不接电话,也不收留言。怎么回事?特意关掉,不接电话。难道立意不接收电话,当然是不接翟济深打过去的电话。   
  翟济深开始觉得事有蹊跷,他再想及昨天分手的情况,她的情绪激动,现在看来不是没缘故。应是有特别含意,那女孩似乎有所打算,当时她就打算好不来践约吗?那为什么不告诉他?   
  她的表现确很奇怪,翟济深现在分析;看来是像要分离的样子。可那她为什么要说她爱他;她爱他可是要离开他,为什么?她决心回到她男朋友身边?是这样吗?青春少女还是要回到同年龄的男友身边。但翟济深觉得不像,不像是这么回事。但她最后是说“老师,再见了。”那是告别的意思,否则不用加上“了”。是吗?不知道,揣测太远,说不定下一刻她就进咖啡店来。应该不会,已逾时太久,除非是出事,看来她不会来的。   
  两个钟头过去后,他想她不会来了。   
  翟济深起身,将花束扔进角落的垃圾筒。不仅失意,更多的是迷惘。不知道哪里出错。   
  慢慢踅离咖啡厅,他要如何办?如何再去找她,他有冲动想上宿舍去找她出来。但他不会如此不计后果,等到明天见到面,再找机会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要也得表示清楚,不能这么不告而别。又不是从此见不着。   
  他想他到底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使得女孩在己经发展到这一地步的情形下,又裹足不赴约。会是他说的婚姻关系吓到她了吗?她还小害怕进入大人的三角关系里面吗?可是,翟济深记得他表明了和他太太的关系已明存实亡,两人随时都有分手的打算。他是这样说的,但她听了,会怎样想呢?   
  或是她知道他已有妻室仍与他发生关系,她不能让她自己处于这种不道德的关系中,是有可能,她虽有问题少女倾向,但道德意识似乎还很强烈。但翟济深又感到问题似不在这上面。   
  在汽车内,分手时的感觉和反应似乎显示出的她决心与悲痛,那到底是什么?她决心回归她男友那儿?跟翟济深的来往,加深她的决心。   
  翟济深感到这两天一夜的相处,自己表现得太笨拙,太差劲。一而再的出错,可能使得女孩心内比较后,决心回到男友身傍。翟济深感到他自己像是个不期然溜进海盗藏宝的穴窖的小孩,骤来的惊喜让他不知如何下手撷取。又像太珍贵的太想得到的玩具一下落在手上,反开而不知如何处置与戏玩。成年人一旦想望成真反而会有手足失措,他这个她有父亲年纪般的成人从头到尾都没处理好。而且太理当然地撷取果实,她说他太不知轻重,太不体恤。   
  然而,他觉得并不像是这么回事,批评他的话,都是气恼时候说的,并不是她对他真实地认识。两天来,两人相处得水乳交融,女孩是发自心内的欣喜与欢悦,而且清清楚楚地表示爱他。他相信是这么回事,了无疑义。   
  他浑浑噩噩的回到宿舍房间,事情都不清楚,他真不知是怎会演变成这样。反正等第二天看情形,再看要怎么办。他不愿意就此漂流开,不愿就此被判了死刑,所以他必得追逐过去,纵然无法明目张胆的追究,但是迂回闪缩底也得接近她,他不会轻易休手。   
  虽翟济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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