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小姐(缘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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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小姐(缘分天空)-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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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去了。   
  虽其时海外华人比率,由中国大陆出来的移民和留学生并未如现在一样成为侨民主体,尚未占绝对优势,但在人数上台湾移民虽已非多数来源,可是由于早期的岛内经济成就,和起步早,各方面还是领先走在前面。   
  那一年暑假期翟济深领导教授的班上共有约廿余名的学生,绝大部份就都是这样台湾出去的留学生的后裔,或者经济移民在侨居地出生的第二代。   
  可是周佳妤,凯茜。周却是从美国西岸北加州来的土生ABC华侨孩子,那时候的她还不像现在作空中小姐一样,国语说得朗朗上口。翟济深记得她是班上唯一完全不会中文或广东话的学员。而其他的学员由于家庭关系,而且多半又读过当地的中文学校,一般多多少少尚能用本地语言沟通。   
  虽然凯茜周不会本地语言无法像别的学员与本地人打成一片。但由于面目姣好,个性开朗。在学员里面倒颇受人喜爱,在班上和课余一直很活跃。   
  救国团各科教师不仅要负责在课堂教导各科本业教学,课余尚要辅导学员,教课期间得住入营区跟学员照料生活一起。   
  所以整个一个半月的学习营生活,师生日夕接触。教师不仅传授专业的各种工技艺术也是生活上的指导与监督。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翟济深很快的跟他指导下的学生熟悉。而翟老师原先教的高中只有男学生,这是他首度教导男女合班的班级,也是首度教女学生,而且有很多尚是华洋混血儿。虽说教课本身未有不同,但初度接触不同性别的学生,当然会有不同的感受与期许。   
  可是学生终归是一样,虽然是首度从事不一样的教学,是课外活动的指导和生活上辅导。平日活动与照顾还得一起带男女生,虽没经验过,但最终究是带学生,差别是一时的感应。和他以往接触过的学生一样,开始他仍只见着黑压压一堆人,只是吱吱喳喳不停地以英语交谈嬉闹,没法立即生出任何好感。   
  这样的一群年轻男女确跟本地学生不一样,成日穿着 T 衫短裤头,脚上趿着垫高或平底拖鞋,生活习惯自行其是。作为他们的生活指导,翟济深唯有在一旁监看,看能提出什么样的帮忙与服务。   
  对作为指导或带领者眼里,同样得揣度如何应付好,不希望由于不能顺应彼此的相处方式,一来就弄得不上不下。虽然对翟济深说是有女生在内,但看来只觉得是一样的心态,都是西方教育成长环境下,按照那边的方式行事与与人相处。对在这边从事教育者眼里,看来都像被家里惯坏了的一群少年,觉得他们心中只有自己,虽然都还颇能照顾自己。   
  而这群海外来的华裔青少年,由于在成长环境和教育使然,很能要求。或是说相对习惯于面对遁规蹈距,从不会用对等底态度来质询问题与管理方式的本地学生而言,一下子还不能接受这样子随意发问的教室次序,下面底学生一有问题就对着讲课人直接质问,甚至争辩。然而了解之后,知道他们是敢于要求教师的上课与相处的方式,一下子也习惯过来。   
  翟济深虽是留学回来的学人,但几年来在此地中学教课下来,已不惯于讲授当中,动辄被询问打断的方式。一开始深觉得唐突,当然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倒不会觉得无礼。这些海外学子不存有恭顺之心,也无明显底尊卑之分。起先无论课堂上,或生活上教师会觉得颇受打扰,不断地被这些活泼好动的孩子需索请教过没有完结。然而他到底是喝过洋墨水,开始接纳后,旋即习惯了。   
  开始时一堆学生里面他并没有特别注意到周佳妤,凯茜也不是那种在课堂上好问、好表现的学生。虽然她是属于几个烟视媚行,好打扮,喜欢跟男生輍在一起的一个。   
  “哎!”   
  凯茜走过来用馍棱地轻唤招呼。   
  翟济深抬头深深地注目来到他座位边的凯茜,中断了他埋首于认真地检视回顾,逐项地要从见到她起,开始的追想。   
  “差不多再过五分钟,大伙都会用膳。轮到我在后舱整理盥洗间,一会就好了。如不以为意,可在那聊聊。”   
  “好啊!”   
  翟济深逐渐了解她们空服员操作程序,虽不再像以往一样来回递送收取服务。她们只送一趟饮水,维持亲切与周到的传统空中服务印象。递给乘客的纸柸或物件,她们也不逐坐位再收取。乘客仅需直接送入座位前的真空输送管。但是空服员还是得在舱后拉圾处理区检视分类后压缩,并且还得乘空档维持清理乘客不间断使用的盥洗间。   
  征询后,凯茜随即朝舱后走去。翟济深随住她的身影,侧首望着离去底窈窕背影,机舱边的弧度与狭窄的通道逼她侧着身子半贴舱壁踅促而行。少女时候的凯茜很像目前隔壁的女孩,轻盈、有股如春花绽开的味道,不是满溢底灿烂,是那种花瓣尚包住的含蓄欲滴的可人。   
  当时她和她那一伙给他这美术老师的印象,是直认她们在西方环境成长的女孩 ─ 香港人叫鬼妹仔的,可从不会含蓄。那时和她凑在一起共同出入的另两个女孩都是混血儿,三个人特别谈吐大方又颇敢于呈露自己。   
  她们时时在意别人注视她们的眼光,随时在意自己的容貌打扮。在课堂上,即使台上的讲师面对着台下讲得聚精会神,传授解惑得忘我神注。下面她们几个也一样会好似全不注意听讲,不时自顾自地拿出小镜子或梳子等物件即时小小修整一下发际容貌。   
  她们的穿着相较于本地同龄女孩开放得多,细肩带露脐无袖衫,热裤加上凉鞋是溽暑夏天的顶平常服饰。   
  凯茜虽是纯东方面孔,但她较另两个同伴更加纤细而婀娜,短短的短裤贴紧小腹,显得大小腿足长而直,很能抓住经过她边上人们的视线。   
  翟老师会特别注意及她们,并且感到凯茜的动人可爱,是进修营开课不久的一个中午,他一个人在营区的图书馆里收集影印能让这些海外学生发生兴趣的历代动物水墨画。那天他临窗而坐,从玻璃窗瞥见着她们三个少女快活喧闹地带着大毛巾与防晒乳液走向草地上。由于在国外的经验,知道她们似乎准备在草地上行日光浴。营区内的学生都是从外国来的,所以虽有点不合此地国情,但也不至于太唐突。   
  她们三个选了合适地点,果然毫不在乎大喇喇地卸解那一丁点的外衫。三个人都里面都穿好短的比基尼泳装。   
  翟济深记得他是有点惊骇她们的大胆,考虑她们这样做合适吗?他曾一再旁顾四周,确定旁边并无外人注意他,他这个老师才放胆的从上面盯视她们,他没法去干涉她们。   
  当时他立刻想到的是:要他带领这么一堆甫离开家园父母,血气方刚。来到所谓父母的故国,国情和行事想法都不一样的地方。这样的行为作风在这些青少年居住成长的当地,可能不觉有异。可这边虽不再认为伤风败俗,但总不太合宜,这样子底当众解衣露体,不会有些过份大胆了吧?   
  想想自己怎么做都不容易,总不能过份限制学生。事实上青年救国团负责主事当局事先就暗示给他们这些教师,尽量配合学生的想法与习俗来指导与行事。   
  这应是她们的习俗吧,他知道西方人就是这样晒太阳的。他在哪读书时,校园内是司空目惯。   
  他从上面观察她们,欣赏她们的青春跃动。三个人都一样可人,翟济深现在追想他确实不是一下子就觉察出凯茜的动人,另外两个的女生更吸引他。那两个有着西方少女的轮廓,不仅是脸蛋,身材也是,丰腴白晢颇能诱人暇思。   
  他注视良久,随着思绪飘浮,觉得其中一个女孩特别大胆,他脑中暗地认定那女孩风骚。不移的盯注之下,她扭捏招摇,处处都在引诱四周可能瞟来的目 光。他竟觉然得她的两膝之间,以乎有着要让人插入的需要。他放纵狂想,想着有那末一下能有多好。当然只不过是自 己生理的需索,也很难说一定带来多么好的感觉。   
  那三个女孩在日光下跳跃舞蹈,凯茜还好,她几乎都坐着没动,除了他认为风骚的那个,一再骚扰她,让她起来追逐。   
  她们晃动一会,下一刻又都躺在草地上。虽然不息地动作着,往光洁的身上涂抹乳液,顽皮的那两个还不时站起来互相追逐。其中一个上身着的不是比基尼泳罩而是纯白的乳罩,翟济深看在眼下,以为她恨不得全都脱光,这女孩可能有冲动真想脱得个精光。至少让翟济深这么认为。他甚至荒唐放肆地想着男学生不仅要看她更要进一步玩弄她。   
  一下子他意识到他只是个在旁偷窥满足眼福的男人,不再是装出道貌岸然的美术教师。他也不能理解她们究是在晒太阳?还是在满足暴露的欲望。   
  相较之下,凯茜算是沈静型的,不那么活泼好显,也没那么发光,但一观察久了,会觉得她另有种沈静的魅力。   
  他警觉地注意门户,是否有人进出。自己身为初度带女学生的教师,隐密地躲在暗处偷窥自己的学生,而且生出澎湃的意念,不觉惭疚吗?岂不卑下龌龊?   
  当其时,翟济深确也自省是否行为不当,有失作为教师的慎行嵅思。然而毕竟只是私下隐匿的想像,有什么外在力量可钳制。   
  他很容易地用方便的解释来解脱思想上的困扰,她们是外来的华侨暑期活动生,不是他教的真正学校里的学生。   
  而他自己当时正困于欲念与心意难伸的阶段,难免易于流纵逸思忘想来抚慰荒寂无聊。那时候正跟妻子下处于坚涩难以为继的的情形下,他认为当时的情况怎么样也讨好不了他妻子。他之会申请来见习营作指导教师,纯粹只为讨好妻子,利用暑假多挣些收入。   
  但他妻子并未因他这项努力,作出任何赞同的表示。她不以为多出这点收入有意义,她自己挣得的成就使得愈来愈认为他的没出息。   
  他平时只顾自己专注的搞画,老窝在学校画室涂抹不休。妻子既觉乏味,又深感到一个有不错学位的他的没力争上游之心,竟满足于中学教员的身份,不求上进,又不会搞钱。他俩虽是大学时同学。她却凭自己力量在广告界挣出一片天,使她感到两人愈行愈远。   
  从一级舱入普通舱,穿越更形狭隘的通道,翟济深趔趔趄趄地走到尾舱公共盥洗区。凯茜还双手戴着乳胶手套,拿着工具清理绕成一圈围成半环状,共约有七、八间的盥洗间。   
  看到他来到,凯茜立起身来准备将工具放回储藏格间内。   
  “你忙,我就在这旁边跟你说话好了。”   
  翟济深建议。   
  “我己清理完了。”   
  凯茜闩上隔间,脱下手套。顺便回头利用茶水料理台的流理台的水龙头洗手。   
  “用过膳未?”   
  用纸巾拭手,一边问他。   
  “没有,还不想吃。”   
  “要注意饮食了!”   
  “呵!会的,你呢?”   
  “我们已用过了。你们休憩时,我们空服员乘隙拉上茶水间布帘轮流用膳。”   
  “是这样嘛!”   
  地方、时间都紧凑,应开始套入正题了,他迟疑着。她望向他,等待进一步质询。   
  他嘴角捺撇,牵强一笑。   
  “你不会疑心刚告诉你的,是否确是实情吗?”   
  她率先启问。   
  “怎么会?告诉我事实虽突然,而且又隔了这么久远,可怎能生疑呢?”   
  那是她的第一次,他清楚。虽然猛然间,还来不及考虑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现在她亲口通知他,当然就是那么回事。   
  “是你独自经历这整个过程,承担后果啊!”   
  她抬头望着他点头。   
  “现在再提起那件事,难勉荒谬。也许你早深埋心底,已过了那末许多年,我们离开都那么久了。”   
  他避开她的目光。   
  “不会,并没忘记,整个过程仍然历历在目。我不明白,事实上倒如今我都还在猜疑。”   
  “是吗?你一直没忘掉。”凯茜思索着,追忆般地叙述:   
  “事情发生后,第二天我们就去环岛旅行,旅行回来,都没有异状,也没有任何征兆。后来回去美国家里,直到开学后,我才觉得不适,身体里有些平常没有的反应。我以为病了,由于不适,常告诉当时最要好的同学,述说自己身体内的感觉。她已有这方面的经验,而且己经偷着堕过胎。她立刻猜出是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事情发生后,在回国之前,不再找我,甚至不肯再跟我再连络。”他打断她底叙述,申述他当时的困惑。“你清楚我当时急着要见你,是你一直在躲我。让我百思不得一解,为什么那么一夜之后,你要躲我呢?”   
  “你曾说说你是有配偶的人,你觉得很不对,这样子跟未成年的少女学生发生关系。我也觉得不对,不应再发展下去,虽然我那时的心情,是已爱上老师。但衡情度理觉得不应延续下去。所以急着返国,想忘掉了清这一段恋情。”   
  我只不过告诉你我那时心里面底感触,可是我岂未表示出我对你的喜爱与迷恋吗?换个方向,我也不能说全然不清楚你的反应,毕竟到了那程度,人非木石,岂能全无感知,怎能说离开就离开。我没办法了解,那末一夜情后,双方那么地情意稠缪。事后,你竟全然避着我。这种情形使我我困惑,觉得没理由这样啊?让我以为一定那里不对,百思不得一解。完全出乎我的想像。令我老想着是否自己对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而言太老了,又是有配偶的人,所以你考虑后觉着不宜,所以要躲着我。   
  “不是那样,从来不是,从没觉着老师老。虽然说是年纪有差,可当时从未考虑这问题。事实上我并未躲你啊,而是你并没有怎么过来找我呀。”   
  “我当时的身份不可能让我没有顾忌地明目张胆的去找一个女学员,毕竟是公职人员,更是你的老师,况且又是结过婚的中年男人,怎么可能在课堂或公共场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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