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婚又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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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婚又一婚-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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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梁馨要出嫁了,忽然就从心底生出了对老父的些许愧疚。

梁馨爸一直是一个人,也没有办退休,白天里工作回来,都常是自己下厨做饭,梁馨几次回来时,都看见他在煮挂面吃。而到了晚上,天气好了,也只是去小区门口和人下下棋斗斗嘴,日子过得非常简单,也很孤单。

梁馨其实一直想搬回去和他一起住的,但梁馨爸家离梁馨的学校特别远。要是赶上堵车,梁馨到学校一个来回就要三四个小时。老人心疼她来回跑啊,累着,就佯装心硬烦她娘俩,死活没让她搬回来。

梁馨这一真要嫁人,心里就觉着难受,红了眼。虽然和父亲也都是在新港,但总觉着一结婚,就和从前不一样了。似乎是嫁了人了,父亲就真的只剩自己了。

结婚前的一晚,梁馨就红着眼的对她爸说,“爸,要不你找个老伴吧?你过年才四十八,也不老,在咱们小区里同龄人里,也是一表人才了。你找个老伴一起过,我还能放心一些。”

其实这事儿,梁馨和老爷子提过很多次,只是老爷子每次都严词拒绝了,却不想梁馨这次一提,老爷子居然点头应了,拍着她的手连连道,“好好好,闺女放心吧。”

梁馨这才明白,她爸一直等她嫁人呢,等她真正有好归宿了,他才能放心,她那辛酸的眼泪又差点决堤。

于是十一月二十五号,钟宁清来梁馨家接亲的时候,穿着婚纱的梁馨,看着她爸不舍的样子,哭红了眼。

不仅梁馨哭红了眼,再到婚礼现场的时候,蒋萨萨看到漂亮乖巧的梁馨,挽着钟宁清的手,站在台上终于出嫁了的时候,也哭红了眼。陈默和蒋萨萨一起出席的婚礼,看蒋萨萨哭的样子,顺势将她搂在怀里细声安慰着,蒋萨萨这次终于没再推开他。

二十五号,是周三,小家伙正好上学,结婚当天小家伙不在现场,也就不担心小家伙闹脾气了。晚上的时候也是老爷子接小家伙回去住,新婚第一夜只有梁馨和钟宁清。

就是这样安排虽然说是最妥当的做法,梁馨心里还是觉着难受,小家伙长大了的时候,总会知道这一天的安排的,会不会埋怨她呢?

但难受归难受的,婚礼还得举行。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和平常人家结婚一样,很热闹。梁馨的师兄也来参加婚礼了,还带来了导师随的份子钱,吃喝什么的也乐得开怀。蒋萨萨充当娘家人,也替她照顾了不少的宾客,就是到最后不可幸免的喝多了。

其实婚礼的全程,梁馨都在担心高承爵会不会突然杀出来,怕他搅局,心一直提在嗓子眼里,而直到送走了宾客,她和钟宁清顺利回了家后,高承爵始终没有出现,她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那高承爵在哪呢?

实际上,高承爵看到梁馨的婚车了。

说来也巧,高承爵和高郡是梁馨结婚这天从帝都回来的,而且从飞机场回市里的时候,正碰上了梁馨的那二十多辆的婚车。

西装革履的高承爵,抬头看见那一排排的小奥迪,还嗤笑了一声,“这么便宜的婚车?新娘够倒霉的啊,新郎没钱也敢嫁,以后这不准当黄脸婆啊。”说完,高承爵就错过头,去看旁边的风景。

他没注意到婚车里的人,但高郡注意到了。高郡瞬间挺直了身子,简直不敢相信那车里坐着的是梁馨!

高承爵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高郡忙收回视线,扯了扯身上新的糖果色外套,佯装不悦道,“好像撞衫了,这不是限量版?”

高承爵在嗓子里发出了一声“哼”,弹了弹外套的兜口处,摩挲着手上的腕表,闲适舒展的闭目养神。

婚车一闪而过,高郡在心里不安了起来,低头就给陈默发了个短信问怎么回事儿,很快陈默就回过来一条,却不想今天结婚嫁人的真是梁馨!

她一回家就关上卧室门给陈默打了过去,但刚跟陈默说了两句话,那边就突然掉线了。高郡正纳闷着呢,电话又打过来了,她刚开口说了句“你怎么把电话挂了”,就听那边再次把电话挂了。

高郡微怔,很快就反应过来,那第二个电话应该是蒋萨萨打的。这当真是事赶事,赶到一起的都是坏事儿,无意间又破坏人夫妻感情了?但高郡也没时间多想,她就觉着梁馨这人也太有主意了,居然这么快就结婚了,也不怕高承爵怒了?

高郡太清楚高承爵的脾气了,这要是真让他知道了,肯定得去婚礼现场去闹一场啊!去别人婚礼上闹事,这不是缺大德的事吗?尤其陈默还求过她,让她管着点高承爵,高郡就特别注意着高承爵的一举一动,简直有种侦探的劲头。

高郡发现平素里细嚼慢咽的高承爵,今天吃饭吃得特别的快,感觉那饭似乎都没有嚼过,就从嗓子那直接漏进去了,而且吃完就甩了下衣摆匆匆上了楼,再下楼时是拎着他从帝都买回来的宝贝。平时冷傲的不得了的人,此时那嘴边噙着的笑,半眯着的眼睛,轻快的脚步,都快能暖得叶绿花开了,好像周围还有好几个挥着膀子的白胖小天使在上下飞舞。

高郡看见高承爵那衣冠楚楚掩不住笑的样子,就知道他是要去找梁馨。他们这一走,就近半个月的时间。高承爵在帝都的时候,几次不耐烦的嫌他们学术会太繁琐。那模样,简直再多待一刻,就能要了他的命。

但没等他迈出大门,高郡放下筷子就及时把他给叫住了。

“承爵。”

高承爵笑着转过头来,手指还在摸索着下巴上有没有胡茬,从嗓子里哼出了一道懒洋洋的音儿,“什么事儿?”

刚叫完他,高郡就愣了,其实她还没想出用什么说辞将他留下来。脑袋一转,看到她妈了,就走到他身边就低声道,“弟,我要和咱妈说我和黎邵辰已经离婚的事,妈有高血压你知道的,我就想让你在旁边说点好话,别让妈犯病了,你今天先别出去了吧……”

高承爵明显是不乐意的,立刻就蹙起了眉头,那眉间的川字儿深的,都够挖井用了,“非得挑今天说?”

高郡假笑了一声,“今天妈高兴嘛,你没看见妈一瞧你回来,都乐成什么样了?”

高承爵不悦,但还是将脚收了回来。他想着,找梁馨的话,也的确是不差这一天。既然不忙着去找她,那还是照顾老太太为上。

他姐这事儿,也的确不能瞒一辈子,总是要说开了的。

拎着宝贝东西的高承爵就又坐回了餐桌上,对可怜巴巴望着他的老太太说,“妈,跟你说件好玩的事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发,还有两发

有错字什么的大家要告诉小韭哈(小韭貌似比温韭亲切点?要不大家叫我韭菜也行,赞扬批评什么的小韭全都照单收,然后努力改之!!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告诉小韭哈)

☆、024章 婚夜

新婚之夜;无疑是让女人既害怕又期待的。梁馨虽然不是处,但仍未经历过比较和谐的性|事;而且在她的记忆里;和黎邵辰的那晚,早已模糊了,剩下的就都是对高承爵的记忆了。因此,对这新婚之夜,害怕是有的;期待;却是没有。

她真的被高承爵那些粗暴的动作吓怕了;那些画面;每次不愿想起,却莫名从脑中出现的时候,她都会觉着手脚冰凉。那种疼,她连想都不愿去想,因为太疼太难堪,而且在车里的那次,她回去后仍觉着疼,之后才发现里面流了血。

她生小昕的时候,是剖腹产,而且六七年没有经历过性|事,阴|道非常紧,她害怕这次仍旧是上次一样疼。

回到钟宁清的新家,钟宁清去放热水的时候,梁馨在沙发上坐着,就尤为的紧张,似乎是手脚都不知道放哪,指尖儿阵阵发凉。对这种事情,偏生不像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而像个雏儿。

钟宁清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最后还是留了些底儿,神智尚且清楚。今儿可是他大喜的日子,平素里就知道要疼女朋友,今儿怎么可能会醉着回来,让老婆照顾着?就是今天单位那帮小子,都跟疯了似的,可劲的敬酒灌酒,感情深一口闷这样的词儿都说了不下五次。还是后来有个老实巴交的同事小声告诉他怎么回事的,他才明白。那些小兔崽子啊,是嫉妒他!嫉妒他娶了个那么漂亮还温柔的老婆!

梁馨本来就漂亮,再穿上那婚纱,就一个字儿,美!天上的七仙女儿什么样,她就什么样,不,七仙女他没见过,但他见过小龙女,比小龙女都漂亮!往那一站,不笑都养眼,再一笑,让人骨头都酥了,心都麻了。

而且那帮小子们手脚没个轻重的,他总怕在婚礼上谁流个血什么的,虽是喝着喜酒,但仍然打着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所以他现在也是清明得很的,接着放完洗澡水再回来时,一瞧见梁馨端坐在沙发上不知所措的模样,笑了。

在相处之中,钟宁清就知道梁馨是个保守的女孩儿。在他坦白他结过婚之后,梁馨也说过小昕父亲的一些事,他就更明白梁馨是个多么纯的女孩儿了。而现在,看着坐在沙发里,连外衣都不知道脱的梁馨,皱着小眉,紧握着小手,两腿紧并在一起,单纯的像个娃娃的模样……他突然觉着不落忍了。

小时候的梁馨,气场十足,和她一般大的孩子们,顶数她最有心眼,旁的小孩全听她的。而他呢,梁馨挺听他的话的。大概是因为当时的自己比她高,比她大,小姑娘欺负不得,就去捡着软柿子欺负。那时候啊,她的眼睛就特别的亮,平素里街坊的老人就总拍着腿捻着烟说,老梁家养了个漂亮丫头啊,但以后是福是祸可不一定咯。于是他那时候就知道一个词儿,美人儿多命薄。

钟宁清过去低头亲了亲梁馨的额头,那光滑嫩白的额头一碰到,他就一个心神恍惚。新娶的老婆得疼,他忍着没再多做其他亲密的动作,帮她把外套脱了,对她露出个温和的笑,“先去洗澡吧,闹腾了一天,估计你也累了,前两天买的那套新睡衣,我给你摆在浴缸边上了,洗完换上就好。”

梁馨小声的“噢”了一声,低着头似是害羞般从他身边经过,踮着脚尖小跑到了浴室。那背影就跟个小兔子似的,让钟宁清稀罕得紧,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还有这么害羞的一面?但他哪里知道,人家是怕他呢。

梁馨好不容易轻手轻脚的洗完,穿上睡衣后又在浴室干站了好久,头发上的水珠都要干了,才磨磨蹭蹭的进了卧室。她怕,她是真怕啊。就算是生过孩子,但这事儿,还真就是大姑娘出嫁头一回儿。

钟宁清正在床头柜旁忙着什么,听见梁馨的脚步声音,又动作了一会儿,转过身来,“洗完了?”

钟宁清一转过身,梁馨就将视线从他背上收回,低下了头,看着印着向日葵的拖鞋说,“宁清哥,你去洗吧。”

“都结婚了,还叫哥呢,叫我宁清吧。”钟宁清浅笑了一声,视线从她那个已经长合了的肩膀,不着痕迹的划过一小圈儿。那圆滑的肩膀已然没有任何伤痕,肌肤如雪。

钟宁清轻咳了一声,“大馨你先去睡吧。”说罢经过她身边,走出了房间。

梁馨进了被子,其实就困了。结婚最累人了,全程都在拖着酒杯到处敬酒,为了那些随时跟着的摄像师,还一直牵着嘴角努力笑着,而且为了化妆,早上四点多就起床了。但今天是新婚第一晚,不好比丈夫先睡着,梁馨就努力地控制着清醒,都想拿小棍把上下眼皮支起来了。

直到睁着眼睛呆看着床头柜上的表二十分钟,带着一身水汽清香味儿的钟宁清终于走了进来。梁馨一听见动静,立马闭上了眼睛,大气儿不敢出的装睡,估计呼吸频率已经慢到五十了。

而钟宁清关上灯进了被子后,平躺了几秒钟,似乎在迟疑,然后才又缓缓地向梁馨靠了过来,但手刚碰到梁馨的手臂,梁馨的身体就自然反应的一颤。

钟宁清在黑暗里的声音,特别的温和,“害怕?”

梁馨僵着身子,没有说话。

钟宁清便又靠近了她一分,将她搂在了怀里。幸好钟宁清也是穿着睡衣的,梁馨并未感觉到钟宁清那火热的胸膛,不然当真得好顿尴尬。

钟宁清就那么搂着梁馨,在她脑袋上方轻轻开口,却也没有故意将热气向她耳里吹,似乎真的想让她放松下来,“想说些什么吗?我知道你紧张,我们可以聊些什么,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梁馨没有说话,钟宁清自顾自地笑道,“大馨,你今天很漂亮,当我把戒指套在你无名指上时,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啊,真希望这戒指是带有魔力的,能真的把你套在我身边一辈子。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你的笑特别的好看,即使我心情很糟糕的时候,看到你的笑,都觉着心里充满了能量……嗯……就是你们年轻人嘴里说的正能量。”

钟宁清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她在给梁小昕讲床前故事时一样,又轻又温柔,梁馨也不那么紧张了,小声笑道,“你也没有比我大多少,什么我们年轻人啊。”

钟宁清的怀抱真的是不带任何的情|欲,除了放在她脑袋瓜下面的胳臂,和横放在他腰上的手以外,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甚至腿都老实的放着,没有小动作,也没有挨着她腿边。

梁馨渐渐的软了下来,脊背不再僵硬,放松的靠在了他怀里。

有股幽香,从梁馨的身体里渐渐散发了出来,明明是很淡的味道,在钟宁清闻来,却觉着带有催|情的药剂似的,而且梁馨那轻笑,听在他耳里,却也偏生带了调|情的调调儿。

钟宁清的呼吸变得紧了起来,低头吻上了梁馨的耳朵。

这一吻,梁馨立刻又僵了起来,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就连手都攥起了拳头。

“放松,大馨。”钟宁清轻笑道,低头含住了她柔软的耳垂儿,舌尖打着圈的绕着那软露露的耳尖。

可在钟宁清扳着她的脑袋,那吻将要落在她的嘴上时,梁馨突然不识趣的开口,“那个,宁清哥。”

“叫我宁清。”钟宁清意乱情迷的继续吻着梁馨的眼睛,鼻子,再到嘴唇。

“宁清哥!”梁馨又是一声喊。

钟宁清的神智稍稍清醒,看着梁馨失措的脸,蹙眉问:“怎么了?”

梁馨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很怕,急急的呼吸着,想要问什么却想不到,就推着他的胸膛胡乱的问,“你,你刚才在柜子里找什么吗?”

梁馨说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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