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婚又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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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婚又一婚-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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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好”字。

高承爵稍估量了一下陈默公司到家所需的时间,看时间差不多到了,才又按下电梯,返回下一层。

傅丹一瞧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出电梯,向他这边只瞥了一眼,就不发一语的负手走到一旁站定,悠然闲适的看着他,态度傲慢极了。

傅丹缓缓蹙起了眉,总觉着他哪里眼熟。

傅丹放弃了雪姨狂敲大门那架势,挑眉问高承爵:“你找谁?”

傅丹这一挑眉,高承爵笑了。刚刚他当真没看错,这人就是之前死活不说梁馨男朋友叫什么的人啊。

高承爵勾了勾唇角,傲气的乜斜着傅丹,淡道:

“找谁跟你有关系吗?管得着吗?”

“还是你是查户口的?

“别说,你还真有点像。”

高承爵的时间拿捏的刚刚好,在傅丹脸上布满了阴沉,即将发怒时,电梯门开了。

同样穿着一身西装的陈默,拿着钥匙,信步走了出来。

陈默先看到的是正对着他的傅丹,傅丹眯着双全是怒火的眼睛,正看着他这个方向。

陈默当下就沉了脸,踱步至他面前,平静的问:“你为什么在这?”

陈默比傅丹略高,所以看傅丹的时候,视线需要稍微向下,这气势之强顿时就显了出来。

正在两人对峙时,高承爵从后面施施然的走了出来,“陈先生,是我给你打的电话,实际上我来找你,是想问问梁馨的事。”

这时候傅丹才想起高承爵哪眼熟,可不就是和高郡长得有点像,新港小爵爷吗!

而陈默这时候突然越过傅丹,径自去开门,平淡地对两人说,“进来吧。”

这回的房间收拾得像样了,没有各种糟面味儿了,就是有种冷清。其实蒋萨萨也没走多久,可这屋里就透着一股子好久没人住过的气息。冷清,又没人气儿。

三个不搭边的男人,现在是全进一个屋里了,陈默作为这家的男主人,自然是率先发话,给两人倒了两杯热水后,坐在沙发里面无表情地开了口,却是对着傅丹,“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在这。”

傅丹从未想过会和陈默正面交锋,这时候就有些挣扎,他想让蒋萨萨利落的和陈默离婚,却又觉着这事儿,他要是真这么做了,那也太损了,前二三十年积的德,这不得全毁了啊,这不是活生生的作孽吗?但他又觉着要是等蒋萨萨和陈默提离婚,这指不定得等到二零二几年,还是二零三几年呢。

傅丹以一种放松的姿势倚着沙发,忖度了片刻,下了狠心,就邪里邪气的开了口,“陈默,你准备什么时候和萨萨离婚?”

高承爵拿杯的手指微微一顿,识趣地开了口,“陈先生,我需要回避吗?或是你先告诉我是否知道梁馨在哪,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陈默的目光很平静,即使握着杯子的手背已经青筋暴露,说出的话却依旧没有任何起伏,“不需要你回避。梁馨大概和萨萨在一起,但我并不知道具体在哪。麻烦你先坐一会儿,等下我帮你问问她们在哪。”说罢,陈默就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傅丹,如是在商谈一块地皮般,语速既慢,又带有不容人拒绝的气场,“为什么这么说,萨萨和你说过她要和我离婚?”

傅丹诧异陈默居然留下了高承爵,可他本身就是个不靠谱的人,他怕过什么,他什么都没怕过,说话也不再隐晦,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径自道,“前些天,萨萨和你吵架后,和我发生过关系,所以……”

傅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陈默那拳头跟闪电一样,在他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的时候,他那脸就硬生生地受下了重重一拳。

陈默第一次这么失控,抓着傅丹的衣领,就将他给提了起来,目光深沉却似带刀,一字一顿地问,“你再给我说一遍!”

傅丹抽了抽嘴角和眼角,疼得嘶哈了一声,仰头说:“陈默,萨萨她一点都不喜欢你了,她跟我睡了!”

接着陈默对傅丹又是一拳下去,那架势就是“我今儿非不打死你不可”的架势!

陈默的那脸啊,已经黑了一大半了,满目猩红,脖子上的筋都露了出来。再说这要是哪个男人遇着这情况还能淡定?不过傅丹也是合该被打,他傻逼吧?他居然敢跟蒋萨萨的丈夫说这话?

可是傅丹却没让陈默这一拳打下去,他本身就不是个软弱的人,现在还能吃了这亏?

“陈默,你管不住老婆你怨谁啊你!”

傅丹抬脚照着陈默的肚子就是一脚踹,但被陈默迅速地躲开了,他就又不死心的抬起另一脚踹了过去。

陈默为躲避这两脚,手自然就松开了傅丹的衣领。

傅丹这回重获自由了,晃了两下脖子,嘎嘣两声响,双手握拳,呈作战模式挡在胸前,对陈默嗤笑道:“陈默,难受了?行啊,那咱们俩今天就好好的打一架,也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傅丹那几个场子,平时也有过来闹场子的,为此他专门去学了点功夫来。他早就因为蒋萨萨,对陈默不顺眼了,这回终于派上用场了,他就铁了心的要给陈默个教训。

可他忘了这屋里的另一个人也对他有意见呢,傅丹刚要向陈默冲过去,高承爵就在底下慢悠悠的伸出了一只脚去。

本是气势极强的傅丹,就这么的,“啪嗒”一声,猝不及防的摔了个狗□。

傅丹恶狠狠的回头,高承爵耸了耸肩,端起杯子,浅酌了一口,砸巴着嘴道,“当心啊,傅先生。”

傅丹这会儿也想起高承爵那毒话了,接着局势一转,傅丹爬起来,顺手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朝高承爵的脑袋砸了下去!

本来这是男小三要对正夫来个下马威的局面,这么一闹,来了个巨大型反转,又没了陈默的事,变成了傅丹和高承爵要动手了。

可陈默见傅丹那动作,眼睛瞬间睁大,就去抓傅丹的手,傅丹那杯里装得可是滚烫的热水,接着就更热闹了。

傅丹手中杯子里的热水是全撒了,没烫着别人,烫了陈默一手。高承爵见傅丹要打他,也怒了,抓起水杯就朝傅丹掷去,脱衣服挽袖子的就要开干。

三人又全都乱到一起去了,各个都用全劲,一点不留底儿,都秉着“我今儿不打死我就不姓本姓”的劲儿,撒欢了,你给我一拳我就给你一脚,你给我一脚我就拎凳子上。

直到好几分钟过去,就听清脆地“当”一声响,陈默的脑袋,中招了。

三个人都傻眼了。

因为啥,因为傅丹手里拿着的花瓶,明明是照着高承爵的脑袋砸的,不知道怎么陈默突然挡了过来,那一花瓶正好砸到陈默的脑袋上了!

那鲜血流的啊,啧啧啧,连高承爵都一时间傻掉了,他就想,陈默你有毛病吧,你为我挡什么啊?你要不挡,我没准自己也能躲过去啊。

而傅丹想的也是,我砸高承爵你挡过来干什么啊,我要真把你给打坏了,蒋萨萨不得跟我急啊!

得,这架,最后打乱套了,仨人全跑医院去了。陈默倒是没大事,就是出了点血,缝了几针,没整出个脑震荡。

等检查完,只剩高承爵了,傅丹又不傻,他要是还在这等着,这不是擎等着下一仗吗?

可就这会儿的时间,高承爵突然回过味了些事情,冷声问陈默:“你为什么帮我挡那一下?”

陈默敛眉看着手机,并没有回答,只是淡道,“我替你问问梁馨在哪吧。”

高承爵却并没有再执着梁馨,而是固执的问,“为什么替我挡?”

陈默这才抬头看了眼高承爵,顿了顿,道:“我认识你姐,高郡。”

“不,”高承爵摇头,那目光变得锐利非常,“陈默,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

陈默依旧不答。

高承爵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是不是认识我爸?”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陈默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是往外走,边走边说,“梁馨若是有消息了,我会给你去消息。”

这三个本是完全不搭边的人,今儿当真是莫名其妙撞到一起,打乱套了,也闹乱套了。

而国外的俩人,在曼谷玩了两天了,第三天正在往芭提雅去呢,散心散得特别到位,国内的事儿一点没去想。

梁馨不知道高承爵见天儿的给她送花呢,蒋萨萨也不知道陈默碰上了傅丹,更不知道傅丹那傻逼,居然什么事儿都和陈默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要有狗血和激情了!

☆、30030章 巧了

陈默的消息;传来的很快,说两个女人带着个小孩去泰国玩去了——曼谷芭提雅六日游。高承爵听到这消息后;当时就沉下了脸,阴了天;秘书宋直在旁边候着;仿佛都听见打雷音儿了。

年底关于圣诞节元旦节的酒店会议,再次被按了暂停键,高承爵扔了句“散会”就摔门走了出去。只见那两道门忽闪忽闪晃了很久才停了下来。

只是高承爵那脸黑的啊,挺帅的脸都拉长了一小半儿;好悬没把宋直吓个半死。直到那两道门不晃了,他才缓过神儿来,抬起脚;赶紧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果然,高承爵站在门口不远处,正等着他呢。

高承爵那声音冷得就跟被冷藏过了一样,似乎开口后,都能见着那张嘴里正往外冒着寒气儿。

高承爵吩咐宋直道,“订机票,曼谷,今天有航班订今天的,明天有航班你就给我订最早,明天没有的话,联系直升机。”

高承爵这么急,是因为今天已经是梁馨度假的第五天了,他就想要赶在她回国前,跟她在国外见一面,也不是浪漫什么的,他就是单纯的想,或者梁馨被他感动了,他就正好可以把她一起接回来。

那这么气是因为什么?因为高承爵就心想梁馨你行啊,为了躲我你居然都能跑出国去。

梁馨真是把高承爵气得直牙痒痒,他要是早知道梁馨出国了,查个航班号不就结了,哪还用得着他亲自去陈默家,然后搞出那一档子事儿啊。这不就是没事儿闲着找抽型的吗?三个人的手那可都是狠手,每个人脸上都挂了彩,高承爵那彩挂在眼睛上,眨眼睛的时候都疼,刚刚开会的时候都是戴着墨镜开的。

再说这陈默的事,从医院回来的当天,高承爵就去教育局找了高郡,高郡当时正跟手下的小兵开会呢。高郡站在桌边,双手撑着桌子,半弯着腰,目光里尽是凌厉,说得话那叫一个嘎巴溜丢脆,听得那些小兵一愣一愣的。

但高承爵也没管她正忙着呢,推开那会议室的玻璃门,就对高郡说,“高局,出来。”

其实高郡倒不是局长副局长之类的人,在教育局也就是个副科级的待遇。而且她也还没到那岁数呢,她若直接上任当了个局长副局长的,那不是擎等着别人说他们家**呢吗?

高承爵叫高郡高局,纯粹是现在这社会风气的问题。现在就是一小小的所长,出去后都得让平民老板姓叫某局,平平常常一个小经理,回头都得让人管叫某总,不然人都不乐意。所以放眼这么一望啊,嘿,巧了,到处都是某局,某总,高郡也混上了个高局的称呼。

穿着件双排呢子大衣的高承爵,两手插兜,站在窗前,就跟某领导接见小职员似的,见高郡出来了,连手都没伸出来,就对她点点头,“过来,有话问你。”

高郡抱着肩膀,抬眼看着高承爵,“怎么,你那个小女朋友又有孩子了?”

高郡说得话也毒,但高承爵却一反常态的没有毒舌相向,只是缓缓开口问她,“认识陈默吗?”

高郡稍一愣,很快皱眉问,“怎么,你还想调查调查你姐的初恋?”

高承爵突然一声讽笑,“我说姐,你初恋该是幼儿园吧?你俩还青梅竹马啊,我怎么不知道?”

就高承爵那德行,也是真不怪高郡那天气急了,给他一巴掌,是真心让人烦躁啊。尤其高承爵还高,就连高郡都得抬头看他,他还本身就有种压人的气场,无论谁到他面前都有种低人一等的自卑感。

高郡瞧见高承爵这表情,就想起了他那成天挂在嘴边的女朋友梁馨了,接着又想起黎邵辰把小孩照片设置成屏保,见天儿的望着的事儿了。那美脸顿时沉了下去,成了个面无表情的冷美人儿。

高郡在那直磨牙,牙齿咯吱咯吱作响了都,好半晌才淡道:“大学同学,接过一次吻,后来没成,还有什么要问的,那就赶紧的问吧,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啊。”

高承爵也是懂得看脸色的,见高郡坦然的那表情,好像他就是带十个八个的记者在她面前,她都敢直接面众接受访谈。

高承爵再没多问,总算是转身走了。

可高承爵这一走,高郡就起了担心。她想起了一件高承爵小时候的破事儿。

话说高承爵小时候那破事儿也是真多,高郡数都数不清。那她想起的是哪件?她就想起高承爵从小就有一股子执着劲儿。当时大院里有个小孩儿,李药,挺爱玩的,高承爵常和李药一起玩。那时候的李药就有点缺德,没事儿闲着的时候骗了高承爵一回,高承爵也一不小心上当了。害他从树上摔了下来,还踩到了狗粪蛋儿。

而之后呢,这李药是彻底惨了。高承爵开始见天儿的骗李药啊,只要想起李药了,就折腾他一回。什么你爸从飞机上掉下来摔死了啊,我爸现在都在医院守着呢,你家人怕你哭就没敢告诉你。再不就是什么你家猫没了是不,你昨天吃肉了是不,其实你吃的就是你家那只大花猫的肉,吃起来是不是特塞牙,那就是猫肉啊。就各种骗,当时也不怪李药傻,人高承爵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主要是高承爵那张嘴,才六七岁而已,偏就能把谎话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谁听谁都得信。至此大家终于知道他不好惹的了,爱记仇,还执着,更是把折腾人当乐子玩。

高承爵那人就是,嘿我就不一次性把仇报完,我偏就没事儿想起你的时候折腾你一会,你看好玩不好玩。

高郡这一回忆起这件事儿,是越寻思越不对,回家就找老爷子谈了谈,把高承爵那些事儿全和老爷子说了。

老爷子听了之后就深深地叹了口气,“把他叫回来吧,关他一个月,不能让他在外面乱晃了。”

高郡却不认同:“爸,他已经二十七了,不是关一关就有用的。”

“叫你去你就去!”高郡刚一反驳,老爷子就火了,没有任何缓和余地的一声喊。

高郡当真被吓了一跳,脸色都变了。

可高郡这头还没来得及找他呢,而那头的高承爵啊,已经速度的上了飞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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