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爱美人妾爱钱by夜纤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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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by夜纤雪-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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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蓉笑道:“两位小姐,还是等我家王妃和老夫人见过礼以后再和大家续话吧。”
    徐伈和徐倩笑着松了手,何轻语上前给各位长辈行礼,等何轻语请安完毕,徐母立即就把她搂在怀里,伸手在脸上细细摩挲了一遍道:“又长高了些,气色也好,你这个样子,我也就放心了。”
    何轻语陪着徐母说说笑笑,用过午膳后,徐伈被陈氏拖回了房。徐倩邀何轻语去她房里小坐,拿出一个红木小匣子,“这是前几日萍姐姐从琼州派人送来的,正打算过几天送给你,你来,就带回去吧。”
    何轻语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套珍珠头面,笑问道:“萍妹妹,她现在怎么样?”
    “她很好,就快要定亲了。”徐倩笑道。
    “等她定了亲,告诉我一声,我可是要随礼的。”
    “你放心,你那份礼是跑不了的。”
    连谢丹萍都订了亲,这徐伈为什么还没定亲?何轻语犹豫了一下,凑到徐倩耳边问道:“你知道三妹妹为什么还没定亲吗?”
    “我就知道你憋不住。”徐倩笑。
    何轻语扭了她一把,“快说啦。”
    “你也知道三伯母眼光高,一直在挑人,不是嫌人家门第太低,就是嫌人家家世不好,高不成,低不就,挑来挑去就耽搁了。”徐倩撅嘴道。
    何轻语叹了口气,陈氏是长辈,她不好多说什么。拿过徐倩绣的荷包,把话题扯开。
    何轻语在徐府盘桓了一天,用过晚膳后,天已漆黑,才在邱蓉的催促下,才坐着马车回王府。
    “王妃,你快看,有人在放烟花。”添香兴奋地推了推昏昏欲睡的何轻语。
    车夫知趣地停下马。何轻语打着呵欠往外看去,一朵绚丽的烟花在空中绽放,那刹那间的光亮,照亮了放烟花人的脸,是男人。
    “砰”又是一朵灿烂的烟花升上了夜空,放烟花的男人随手丢下手中一只抓着的酒壶,人向后一仰,倒在了地上。
    “你们两个去看看怎么回事?”何轻语指挥那六大木头人中的两个。
    两个人走过去查看了一下,转身回禀,“王妃,是个喝醉了的男人。”
    何轻语皱眉,道:“这大冬天就这么躺在大街上,冻一个晚上肯定冻死,你们把他扶到前面的客栈去,帮他开间房。”
    “是。”两个男人架起那个醉死过去的男人,送到了前面的客栈内,数了银两给掌柜的,让他帮忙照顾。
    可掌柜见是个醉鬼,怕醉死在店里,不肯收留。无奈,何轻语只得让他们扶着醉鬼,绕两条街,把人送到她开的客栈去。
    回到王府已近亥时,洗洗睡下了,这夜救醉鬼之事,何轻语没太在意,并不知道这位醉鬼是位医术高明的大夫。
    又过了几天,到了十一月二十二日,小雪。
    天公也知人间的节气,清晨,空中密密层层飘起了雪花,如玉蝶翩跹,似白絮飘舞,很快地上就积起了一层薄薄的雪花。采薇往雕花银炉里丢了快梅花香饼,登时满室清幽。
    “王妃,这场雪是今冬第一场雪,下得好大。”子衿笑盈盈地从屋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枝盛放的蜡梅。
    “这是瑞雪兆丰年。”邱蓉笑道。
    何轻语接过采薇递来的手炉,坐到榻上,问道:“你上哪里摘了枝这么好看的蜡梅?”
    “葱泷院里蜡梅全开了,王妃要不要去看看?”子衿把蜡梅供在花瓶里。
    “王妃,出去走走,消消食也好。”天气越冷,何轻语就越懒得动,除了去给太妃请安,就是窝在房里不出去,秦嬷嬷趁机劝她出去赏梅。
    何轻语不想辜负她的好意,拢上雪帽,披上大红的斗篷,抱着银质雕花小手炉,带着添香、缃儿和缇儿往葱泷院去赏梅。走进葱泷院,迎面就是一方小池塘,池水里浮着一层薄冰,沿着精致的抄手游廊进入院中,满院的蜡梅,一枝枝一朵朵在寒风中摇曳生姿。
    风雪如画,梅吐芳香。
    “王妃,这里景致这么好,要不要抚琴一曲?”添香见林中建有一座小巧精致的圆亭,笑问。
    “在这里抚琴到是一乐,只可惜不曾带琴出来。”何轻语叹道。
    “奴婢这就去拿。”添香转身往院外跑。
    何轻语哑然失笑,这个丫头总是说风就是雨,也不唤她回来,随她回去取琴,缓步走进圆亭。缇儿把随身携带的软垫放在石凳上,扶她坐下。
    添香去的快,来得也快。把琴摆在亭中石桌上,何轻语纤指一拨,一曲梅花三弄,从指间流淌开来。一弄叫月,声入太霞;二弄穿云,声入云中;三弄横江,隔江长叹声;风荡梅花,欲罢不能。
    “真不想到,王妃竟有这样的技艺的。”从梅林中转出三人,居中之人正是汾阳王最宠爱的静夫人,她披大红绣金撒花缎面出风毛连帽斗篷。
    静夫人仗着宠爱居然穿上了只有正室才能穿的大红,也太目中无人,添香几个齐变了脸色。何轻语神色不改,盯着眼前突然出现在女子,微微扬唇,这是她嫁进王府两个多月后第一次见到这位静夫人。
    静儿走进圆亭,她身边的婢女在石凳上铺好软垫,她优雅地在何轻语身边坐下,浅笑道:“王妃,我可以坐下吗?”
    何轻语收回放在琴弦上的手,接过缇儿递过来的手炉,长长地指甲轻轻地叩着炉盖,发生清脆的声音,道:“你已经坐下了,又何必假装尊敬我的样子问这一句。”
    静儿没想到何轻语说话会这么不客气,脸上略略有些僵,道:“请王妃摒退婢女,我有些话要跟王妃说。”
    “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话,静夫人尽管直说。”何轻语微微垂下眼脸,实在不明白两人只见过两面的人,有什么话可说。
    “我说的是跟王妃有关的事,王妃确定不需要摒退婢女吗?”静儿斜睇着何轻语。
    “说的是与我有关的事,那就更不用摒退她们了。她们都是贴身伺候我的人,我的事,只怕她们比我还知道的清楚些。”何轻语娇笑道。
    静儿微蹙了一下眉,道:“这事与王爷也有关系。”
    “跟王爷也有关系啊!”何轻语眸光一转,“那就更不用摒退她们了,给她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乱传王爷的事。”
    说了半天,何轻语就是不肯摒退婢女,静儿烦燥起来,道:“何轻语,我告诉你,你不要妄想六郎会喜(…提供下载)欢你。”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从来就没妄想过他会喜(…提供下载)欢我。”何轻语忍着笑,这才说了几句话,这位静夫人就沉不住气了。
    “你……”何轻语的反应与静儿预期的不一样,让她原本准备好的说辞都没办法说出口。
    “既然静夫人的话说完了,我说不奉陪了。”何轻语起身离去,沿着抄手游廊向院门外走去。
    “王妃。”静夫人追了过来,在后面喊道。
 
    何轻语微蹙眉尖,停步回头。站在不远处的静儿笑得一脸苦怪,她接下来的举动,更让何轻语吃惊不已,她翻过栏杆,跳进了小池塘里。
    何轻语愕然,苦肉计?
    “来人啦,快来人啦,静夫人掉进池塘里了!”静儿的两个婢女不拉静儿上来,反而往院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喊。
    何轻语叫添香、缃儿拉静儿上来,静儿坐在水中冷冷的看着她。这时院外几个粗使婆子听到喊声跑了进来,池塘的水不深,静儿离栏杆又不远,很快就被救了上来,两个婢女上前搀扶静儿。
    静儿站在何轻语面前,抽泣地道:“王妃,妾身是个薄命人,孤苦无依,只想在府中安度时日,王妃为何这样容不下妾身,要下如此毒手,将妾身推进这冰冷的池水中?”
    “你在胡说什么,明明是你自己跳进池水里的。”添香嚷道。
    “添香姑娘,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池水冰冷,我怎么自己跳下去,你要维护王妃,也不能说出这种冤枉人的话呀!”静儿声泪俱下。
    “我没有,明明是你自己跳下池水的,你怎么可以冤枉我王妃。”添香据理力争,可那几个粗使婆子怀疑的眼神,很明显不相信添香所说的话。
    何轻语冷眼看着静儿,抿紧了唇角,静儿这样直截了当的陷害,让她百口难辨。
    静儿被扶回了兼葭院,她被王妃推下水的事情,立刻传遍了整个王府,同样也传到了刚进府门的言庭羲耳中。言庭羲脸色微沉,眯了眯眼睛,眸中精光若隐若现,缓缓地道:“拿我的贴子去请呼延太医过府。
    言庭羲去隐铭居换了身衣服,才赶去兼葭院看静儿。

第三十九章

    在得知言庭羲已回府,并已经去兼葭院安抚”受害人“静儿后,何轻语就一直在等他来兴师问罪,从午时初等到酉时初,从天亮等到天黑,等到华灯初上,寒风又起,雪花飘落。
    “王爷来了!”丫鬟的声音有些颤抖。
    总算是来了!就象悬在头上的剑终于落下来,心神安定,歪在暖阁软榻上的何轻语坐直身体,看着大步走进来的言庭羲,抿紧了唇角,做好的迎接他怒火的准备。
    在房里服侍的添香一下跪在了言庭羲面前,磕头道:“王爷明鉴,静夫人不是王妃推下水的……”
    “都下去。”言庭羲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没有起伏,听不出喜怒。
    “王爷添香所言句句属实,王妃……”采薇几个也跪了下去。
    “都下去。”言庭羲挥了挥手。
    采薇几个跪在地上没动,她们不能让何轻语独自面对言庭羲的怒火。
    “采薇,你们都下去吧。”何轻语眨了眨眼睛,告诉她们不用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采薇几个心里很明白,她们即使在场也说不上话使不上力,磕头道:“奴婢告退。”
    待屋内人全都退了出去,言庭羲在椅子上坐下,沉默不语,烛火映照下的眼眸明亮如水。何轻语静静地与他对视,没有躲闪,坦然自若。
    言庭羲勾起一边唇角,扬声道:“来人,传膳”
    传膳。
    何轻语眉梢一动,不是应该问她为什么要推静夫人下水吗?屋外忧心忡忡的婢女等了半天,等来了王爷传膳的命令,有片刻的惊讶,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立刻把晚膳送进了房。
    何轻语有一下没一下地数着饭粒,疑惑的目光不时扫向坐在对面的言庭羲,他这是在玩什么花样?眉尖微蹙,沉吟片刻,忽想到了现代侦探小说里,警察审问嫌犯时常用的招数,唇角微扬,浅浅一笑,隐隐透出几分讥诮,是想让她承受不了心理压力,不打自招吗?那他要失望了。
    言庭羲胃口很好,动作优雅、速度极快地拨拉完一碗饭,又要了第二碗,继续埋头苦干。用完晚膳,婢女们送上养生茶,退了出去,屋子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何轻语。”言庭羲喊道。
    选沉不住气的人是他,有几分得意,何轻语微微翘了翘唇角,抬起头,已恢复了淡然表情,平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穿着玄色的锦袍,细软的黑发用一根青玉钗挽在头上,整个人在烛光的映衬下愈发显得清朗俊逸。
    “听说你砸了一方砚台?”言庭羲问道。
    因为静儿的关系,何轻语差不多已经忘记言庭羲阻止她去东瀛酒楼的事,这下被他一提醒,激起了满腔的怒火,拍案而起,“言庭羲,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你说过你只看帐本,我不希望你食言而肥。”言庭羲抬眸看着她,唇边噙着一抹浅笑。
    “我又没出去招呼客人,只当是南京城新开了一家酒楼,我去尝个新吃餐饭,难道也不可以吗?”何轻语厉声问道。
    “好,后天沐休陪你去。”言庭羲避重就轻。
    何轻语假笑一声,道:“妾身谢谢王爷好意,妾身不敢劳烦王爷相陪,只要王爷把那六个木头人调走,妾身就感激不尽。”
    “京城最近不太平,他们会留在你身边保护你。”
    不太平!
    何轻语缩了缩脖子,坐回原处,小声地问道:“三皇子已经动手了?”
    “十二月初一是六公主的寿辰,我们要一起去赴宴,记得打点好你我的衣裳和备好寿礼。”言庭羲回避了何轻语的问题。
    “好的。”何轻语嘴上应着,眼睛巴巴地望着言庭羲,一脸的好奇。
    可是言庭羲显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搁下手中的茶杯,起身道:“夜已深,你该沐浴歇息了。”
    “让你失望了,还没死透。”言庭羲声音微弱地道。
    “还剩下三次,省着点用。”青衣男子道。
    言庭羲被侍卫安置在软榻上,扯了扯嘴角,道:“你要再不给我上药,那三次到是真得省了。”
    “沉迷女色,死了活该。”青衣男子解开言庭羲的衣裳,包在胸前的白布上早已经被鲜血浸透。
    言庭羲苦笑,皱紧了眉。
    青衣男子嘴上骂着死了活该,手下倒没停,一会就帮言庭羲止住了血,又包扎好。
    “呼延,谢谢你。”言庭羲苍白着一张脸。
    “谢就不必了,你书房那壶酒我拿走了。”青衣男人说着出门,扬长而去。
    雪整整下了一夜,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清晨,雪渐渐停了,何轻语坐着软轿去给太妃请安,不想在院门前遇到了言庭羲。
    何轻语下了轿,屈膝行礼道:“妾身给王爷请安,王爷金安万福。”
    言庭羲笑道:“王妃也金安万福。”
    何轻语抿了抿嘴角,两人进门给太妃请了安。太妃拉了何轻语在身边坐下柔声道:“语儿,你既成了我们家的人,有些事也要告诉你知道。”
    何轻语含笑道:“母妃请说。”
    太妃指着坐在一旁的言庭羲,笑道:“羲儿他自小淘气,脾气古怪不说,还专做些让他老子生气的事。如今大了,去军中历练几年,又袭了爵,虽好了些,可是到底那性子还乖张。语儿啊,你们如今既然已经是夫妻,就该互敬互爱,才能恩爱长久。”
    何轻语脸微红,瞄了眼在一旁泰然自若的言庭羲,低头道:“语儿明白的。”
    “你是个懂事的,我就把他托付给你了。”太妃拍了拍何轻语的手,笑盈盈地道。
    何轻语微微皱眉,不明白太妃今天突然说这番话是为了什么?口中还是应道:“母妃言重了,媳妇一定会照顾好王爷的。”
    言庭羲眸光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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