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情:昏婚欲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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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情:昏婚欲惑-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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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郑重地告诉你,我们……分手吧?”

杨晓明惊怔得瞪大了眼睛,他不相信地望着歇斯底里的丁雨薇,一颗心无措地疼痛不止,他错了吗?他从来都没有过任何要求?他甚至从来都没有要求过他是她的唯一?他惟愿陪在她身边,给她快乐和温存,难道他真的错了吗?他的眼睛慢慢湿润,好看的眸子里充满了泪水,他屏住呼吸……

看着杨晓明慌乱惊怔的模样,丁雨薇忽然又笑了,她甩掉脸上的泪,靠近杨晓明的脸,轻佻地捏了下杨晓明的下巴,“小帅哥,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和你玩儿吗?因为……我寂寞,因为你比钟岩……更年轻,姐姐就喜欢年轻的男人,和年轻的男人在一起……一个字儿,‘爽’哈哈!可是,抱歉得很,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扔一个,哈哈,现在我玩腻味了,我想换更新鲜的了?oK?”

杨晓明嘴唇颤抖,眼眸有短暂的失神,那种受到伤害时的不知所措,他硬是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路灯下他那双美眸中闪着晶莹的泪,他忽然痛苦地大喊一声,“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不要……不是这样的……不是……”他用他的执着换她的一颜欢笑,到头来,她却从来都没有爱过她?人急无智人痛无智,杨晓明痛得无以复加,没来得及去辨别那是丁雨薇心理失衡时的混帐话?原来他对丁雨薇的感情只是寄生在钟岩和丁雨薇的感情的基础上,丁雨薇和钟岩的感情掰了,他杨晓明的感情也就化为乌有。原来就是一场虚空,杨晓明的拳头咚咚地砸在路边的树干上,他梦呓一般地喃喃着,“你怎样才能不这样对我?”踉跄在雨雪中。

听着杨晓明脚步离开的声音,丁雨薇没有回头,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的心一下子也空了,有什么东西在这个风雪的夜统统死掉了……就象一个人突然遭遇车祸,被撞得头破血流,痛到极致反而没有了痛的感觉,当时能挣扎着站起来呼救,抬到医院时却痛得不能呼吸。此时的丁雨薇似乎感觉不到痛了,风雪扑面而来,路边有零星的车子驶过,卷起潮湿的雨雪,溅在丁雨薇的身上,脸上,刀郎那永不知道疲倦的歌在风雪中回旋着:是不是就这样让你走了……在回首离别的一刹那,我分明看到你眼中的泪花……她一个人踉跄地向前走去……

丁雨薇象个雪人一样捌过水云阁小区的小公路上时,一片白雪皑皑的耀眼的路灯光里,亚飞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撑一把大伞大步向她走来。丁雨薇咬咬牙,吞咽下夺眶的泪,她武装下自己向亚飞跑去。亚飞张开双臂时,丁雨薇脚下一滑就软软地瘫倒在亚飞的怀里,绽开一抹苍白的微笑,“老公,带我回家?”

“小薇,孩子睡着了,我没法去接你,回来这么晚,知道我多么担心你吗?”亚飞整平一块大毛巾暖暖地覆盖着丁雨薇的头上。他熟稔地帮她擦拭着被雨雪打湿的头发。她木雕一样被亚飞揉捏着,她强挤出一丝笑意,但没有敢触碰到亚飞的目光,“对不起,是一位老客户关门时才打电话……说来换衣服,我就在等她……”。

亚飞貌似没有听到丁雨薇的话,只是又把她冻僵的双脚按在温水里,丁雨薇感觉自己麻木了,那刚才还在胸口处翻绞着的痛,正在车裂着她的心。可是她又感觉她的心不在了,空了,碎了,麻木了。她软软地靠在亚飞的怀里。她安静地拥抱住亚飞,象个乖巧的孩子。

那一夜丁雨薇从噩梦里醒来时,她在亚飞的怀里哭得喘不过气来,她说,亚飞,我累了,不想开店了,过了年咱们一起去上海吧?

如果真的象歌里唱的那样:所有的故事都会告一段落,所有的真情还是早点述说,这个故事到这儿就可以浓墨重彩地划上一个句号了。依如杨晓明在邮件里的话,“雨薇,难道我只是你生命里一个不起眼的标点吗?任凭你肆意无情的删减?”她回复道:你很好,是我不配。

可这首歌的下半句却是:别等到秋天才说春风吹过,别等到告别才说真的爱我?不怕你笑我,不怕你沉默,就怕你不了解我?

暧昧让人变得贪心,迷情让人痛苦不堪,幸福是一种感觉,痛苦是一种折磨。折磨是一种无形的熬煎,它一点点把迷醉中的人们慢慢的吞噬掉。丁雨薇行尸走肉般地度过了那一年的冬天,她所小店关了门,在服装旺季,她不愿意再勾起任何的回忆,她犹如那朵蔷薇花,干涸了生命,调谢了花瓣,苍白了旧岁流年。她很沉默地陪着亚飞在家里,她静静地做家务,带孩子,陪依依讲故事,给亚飞洗衣服,她就象劳改队里的犯人,从内心深处她感觉只有劳动才能改造她,面对着亚飞她感觉仿佛只有劳动才能让她洗清革面,重新做人。

明知道错过的本来就是不自己的,明知道错过的就是要忘记,如铁的回忆却总是重重地烙在心头。可是她整个人憔悴了,沉默地憔悴下去。

正文 169她庆幸还能悬崖勒马

   晚上,丁雨薇喜欢不停地调台,看着一部一部警匪片子。只是在每一个亚飞熟睡的夜里,她会瞪着空洞洞的眼睛,整夜整夜的失眠,钟岩杨晓明的影子交叠着在脑子里痛苦的闪回着,她无人诉说伤痛,只任自己慢慢地憔悴下去,亚飞只好又四处带着她寻医问药,她听话地大把大把的吃着中药,她不愿拂了亚飞的好意,他是那么的细心那么的着急。

那年冬天是丁雨薇和亚飞相守的最好的时光,两个人都在家,守着可爱的女儿,丁雨薇有种地老天荒的感觉。这一生她曾经和钟岩说过爱,这一生她曾经和杨晓明激情碰撞姐弟情,贪婪地享受过本不属于自己的一切,也曾将爱情肆无忌惮地挥霍,心都碎了,丁雨薇感觉自己的脑子还能转动的时候,她喜欢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阳台上的简单的木椅里,她庆幸自己还能在悬崖勒马,才不至于粉身碎骨,感情碎了,爱情碎了,灵魂碎了,只要有僵死的躯壳还在,她还活着,她还有家,还有依依。

有时她想,上天是太厚待她了,让她在拼命肆意的糟蹋过感情之后还有一个安身之地。她曾经闭上眼睛一直往前,如果那天不是钟岩当着杨晓明的面和她说分手,她可能一直在那个畸形的感情怪圈里,永往直前,死无葬身之地的。人生不怕犯错,关键真心改过,也能让人找到原谅的理由。

腊月二十七晚上,丁雨薇亚飞两个人领着依依去银座,其实亚飞并不缺衣服,他只是看着丁雨薇天天闷在家里,他真的好担心她闷出毛病来。就说自己没新衣服硬把丁雨薇拽出了家门,马上过年了,超市里人很多,熙熙攘攘的,丁雨薇拉了下亚飞的手,“老公,我不喜欢热闹,咱买上就走好吗?”亚飞爱怜地拥了下丁雨薇的肩,“当然,买上就走?”

依依在丁雨薇和亚飞前面蹦跳着,在人空子里钻来钻去,回过头调皮地冲他们一挤眼儿,“不,爸爸,我要看书,你陪妈妈去买好不好?”

“好,乖,我女儿最爱学习了,爸爸和妈妈先送你去看书,然后我们去买衣服?”

依依开心地在人群里穿来穿去,熟稔地向超市里的书屋方向跑去。丁雨薇松开亚飞追着依依跑去,“依依,慢点儿?”亚飞看着妻女的身影满眼都是温情和幸福。

跑在前面的依依小火箭一样冲向书屋,碰掉了一个人手中的书,“对不起叔叔?”依依乖巧地捡起地板上的书,一张灿烂的小脸绽开如花的笑容,她满眼都是惊喜,甜甜地呼唤钟岩,“钟叔叔?”

随后跑过来的丁雨薇电击般瞬间僵住。钟岩站在依依身边,站在一排书的跟前。书屋里灯火如昼,明亮又洁白,丁雨薇望着钟岩脸色大变,她闭了闭眼睛,脸上闪过一抹浓浓的伤痛。

钟岩看到依依的一刹那,眼神中掠过一抹惊喜,视线捕捉住丁雨薇的下一秒,他的胸口骤然升腾起一投难忍的痛,他的目光飞快地掠过她的脸,漆黑的眼眸里刹那间充满惊诧,随即被一抹伤痛弥漫覆盖,他眼底黯然,他的视线慢慢从丁雨薇的脸上移开,他蹲下去,伸开双臂,依依欣喜地投怀入抱,“钟叔叔,给你的书?我怎么好久都看不见你了呀?”钟岩接过书抱过依依,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下。

“钟叔叔,你的胡子扎人,”依依亲热地抬小手摩挲着钟岩的下巴,可怜兮兮地望着钟岩,声音甜腻又乖巧,“钟叔叔,你怎么不来看依依了,你不喜欢依依了吗?你还会带依依去爬山吗?依依听话,不乱要零食?”

“叔叔……喜欢依依?”钟岩的声音低哑又暗烈,他顿了顿,“依依乖?”

丁雨薇感觉身体僵硬,思维停滞,她只是神色大变惊怔在原地,身体微微地颤抖着,钟岩,是钟岩,依旧熟悉的身影依旧熟悉的面容,在梦里千折百回的人儿,独处时朝思暮盼的人儿,就在眼前,他瘦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有着和她一样无言的伤痛,因为他们曾经相爱,所以分手后无法淡然的成为朋友,也无法成为敌人。丁雨薇相信,他们的爱还存在着,没有因为那晚的绝别而消亡,然后钟岩只是扫了她一眼,再无视她的存在,就好象她是空气一样,可却在亲她的女儿。

丁雨薇的耳畔再次被一个月前钟岩绝情冰冷的声音充斥着,“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和你玩儿吗?因为我……太寂寞,找个有夫之妇游戏一场……很合算的,不必负什么责任,可是,很抱歉,现在,我玩够了……?”

如雷贯耳,她无法怨尤钟岩的冰冷和残忍,她却混沌了,思绪大乱,她感觉自己正被卷入感情的漩涡,即将被邂逅的巨浪吞没,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眼里再一次被泪水充满。

“小薇?”亚飞存完包,大步向着书屋走过来,他的视线先捕捉到了妻子,那仓皇又无助的背影,他奔过去,拉了下丁雨薇的手。旋即,他看到了妻子眼中仓皇滑落的泪,即尔他看到了他的女儿,正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亲昵地说笑着。似曾相识的面容,钟岩的影象开始大亚飞的脑海里重复播放着。他又唤了声女儿,“依依?”

丁雨薇手指冰凉,身体颤抖着开始摇晃,她看到亚飞神色更加慌乱,她冷不丁一下走近钟岩,不,是冲到钟岩跟前,一把抱过依依,说准确些是撕过依依,“依依,跟妈妈走,我们上楼去?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依依从钟岩的怀里坠落,落在丁雨薇的手上。她委屈万分怯怯地抬眼的看看妈妈,又可怜兮兮地望望钟岩,随后她看到了亚飞,挣开丁雨薇的手朝亚飞奔过来。

丁雨薇的反应慢了,慢了至少半拍,她没有惊慌地跑到亚飞身边,只是在原地惊怔地站着。钟岩快速扫了她一眼,视线移向亚飞。

正文 170邂逅妻子的情人

   “爸爸?”依依跑过去抱住亚飞的腿。

下一秒亚飞和钟岩的目光相遇了,两个男人都打量着彼此,静静的空气,莫名其妙地充斥着一缕紧张和尴尬。书屋的人不是很多,却也有三三两两看书的人们驻足围观。也许冥冥中男人之间也有第六感觉吧,亚飞的脑海中飞快地搜索出整理着关于钟岩的记忆碎片,有莫名的灼痛感从心脏向身体扩散着,他试图能想起更多一些,除了门诊再没有别的片段了吗?

亚飞也有片刻的失神中,脑海里浮现出丁雨薇自杀那天在门诊前,和杨晓明的见面,钟莹和小媚的那句话突兀地闪在耳边,“哈哈,杨晓明?很早啊,是不是那林妹妹上楼看钟岩了?”亚飞的身体蓦然间晃了一下,他很快绷直了身体,恢复了正常的状态,眼神也恢复到平静如水,钟岩走上前,亚飞伸出右手……

钟岩凝眸望着丁雨薇的男人,丁雨薇的女儿,他的目光唯独没有再去看那个让他心碎心痛的女人,他们是一家人,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而他又是她的什么人?一如相识的最初,他问丁雨薇的话,亚飞回来了,他们怎么办?她回答亚飞回来了,他们就不能见了,在丁雨薇的心里,他和亚飞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正如他钻牛角尖时自嘲的话,在她的感情世界里,他钟岩是别的男人,亚飞是她老公。他曾想和她长相守,如今却只是摧心肝,一切想起来是那样的幼稚,她曾执著地说,不能让亚飞知道,一点都不能,如果亚飞知道了什么,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哈哈!不是丁雨薇一语成谶,是事实证明了他钟岩就是个不存在的就是她生命中的一团空气。剪不断的情勒住了钟岩的喉咙,他感觉窒息,勒住了他的心,他感觉心痛,他就是她生命中的一团空气,来无影去无踪的。

被钉住的丁雨薇惊痛慌乱,她突然发疯一样抓狂了,她用力拉了下亚飞的胳膊,一把拽过依依,“干什么啊你们,还去不去买衣服?你们不去,我去?”丁雨薇呼吸紊乱,声音失控地低吼着,跺着脚甩开亚飞的依依却朝超市门口方向狂奔出去。

依依哽咽着一声,“妈妈?”小小的身子钻进人空子里,也往外追去。

两个男人都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两束目光探照灯一样齐刷刷一起射出,望着丁雨薇奔出的方向,望着她仓皇气恼离去的背影,钟岩的心揪痛成一团,而面对眼前的亚飞,钟岩的心又有瞬息的错乱、微妙的嫉妒、深深的歉疚……连钟岩自己都很难相信,自己竟然还对这个与自己与无任何关系的女人的丈夫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很卑贱,也很无趣。他是她的什么人?他有什么资格和权利泛酸?命运真是个神奇的东西,简直就是一个怪圈,每一次当钟岩以为自己具备了足够的勇气开口时,命运之神总会恰到好处的提醒他,其实他真的并不那么重要,而后无情地把他抛入尴尬又无可奈何的境地。

亚飞似乎没来得急思考什么,他微微笑着,冲钟岩点点头,跑着追了出去。

一身便衣的杨晓明和另一个兄弟从超市的另一边,从人群里窜出,小跑过来,挤到钟岩跟前,几个人耳语了几句,又分散着散去。

路灯闪烁的光影里,丁雨薇领着依依,快步向前走着,已走上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依依跟不上但看到妈妈哭了,也没敢吭声,被丁雨薇拽得跌跌撞撞,亚飞大步跑过斑马线,追上去,从丁雨薇手中拉开依依的手,心疼地抱起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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