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过你,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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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过你,爱上你-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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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显然不愿意再相信我,刻意偏转视线重新笑盈盈地看向徐司佑,打趣儿着,“十年了,你们俩之间打情骂俏的方式也是没变得啊。看似水火不容,其实是如胶似漆。”

“婷颖,对不起,不是你想象那样的。”

她忽然冷下脸来,仰头问道,“这声对不起,是因为我丈夫,还是因为其他?”

☆、060章 战火不断

我愕然。

这一声抱歉,确实有些迟,那时即便我知道挖墙脚是不光彩的行为,但年轻无畏只知真爱无敌,哪管第三人的痛;所以我自始至终都不曾对杜婷颖道过歉。

当过境迁再次相遇,只以为一切往事随风,可真当过去的那根刺明了地搁在两人面前时才清楚,那一声抱歉是多么的重要,即便它一文不值。

亦许是杜婷颖咄咄逼人,可还是因为我有错在先,如今也是应有此果。

但是,偏偏有人喜欢火上浇油,徐司佑慢条斯理的拍手示好,又直起上身将我一把捞进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他笑着盯着我脸看,却是对着杜婷颖说,“当年是你追我的,从一开始我就说是玩玩,记得吧。”

我全身一震,诧异地看向如遭雷击般黑脸的杜婷颖。

相识起,我们都知道徐司佑喜静,在人堆里并不多话,也不愿听废话,更不爱听别人的闲话,就算对谁再怎么不满也不会说那人半点不是。

而现在,他当面给了杜婷颖难堪,也陷我于更加不义的地步。

我挣扎着起身,这个时候要是我在坐在他大腿上,就别指望跟杜婷颖握手言和了。但,怎么努力根本无法动弹,反被徐司佑压着脑袋凑到他嘴边,“在乎吗?苏麦宁,从来你只会对别人在乎,别人愧疚哈!那,就让我一个个的摧毁吧。”

我狠瞪着故作暧昧的他,不由分说地拿头就往他脸撞了去。

很明显,徐司佑没做任何防备,吃痛松手,我自他腿上跳了起来,“徐司佑,你他妈当你是小说腹黑男主角啊,摧毁?你懂这词儿吗!”说实在话,我只是一顺溜就骂出口了,没想过后果是怎样。

可我知道他确实能摧毁我的一切。因为,他曾是那一切,他曾用泪水吞噬了我亲手一砖一瓦、一石一块垒砌的世界。

“苏麦宁,你他妈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徐司佑捂着脸咒骂着。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他常常不加主语,让人猜着玩,偏偏冲着我就是连名带姓的喊得痛快。

当然,我也一直以为,这是我在他心中不与他人同的证明。

只是,那都已经过去了。

所以,我对着那张英俊依然的脸叫嚣道,“不耐烦了又如何?杀我!”

我们俩好像总能将话题兜转回去,明明无心却百试不爽。

“这是医院,你们吵什么吵!”就当我以为战火会不断扩大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再往那头上一瞧,灯果然灭了。

想着方克勤的死活,我甩下还在叫痛的徐司佑率先奔到了医生面前,“医生,里面的病人怎么样了?他叫方克勤,方克勤……”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医生问。

“我……”我赶紧转身看向正怯生生走来的杜婷颖,指着她道,“她是方克勤的妻子,我是他的朋友,那个是他上司!医生手术结果怎么样?还好吗?方克勤还活着吧。”

我热心过度,说话也没个轻重,医生面露不悦或许是奇怪人家妻子都不着急我这个外人怎么瞎操心。于是,他执着对着杜婷颖解释道,“手术很成功,但是失重导致病人脊椎受损,下肢或许有瘫痪的可能,但目前不能断言,得看苏醒之后的情况。”

我及时扶住了倒地的杜婷颖,而三人中唯一的男人终于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徐司佑拿出了自己的名片,于是,医院便很快将方克勤送进了vip病房,一切妥当。

好不容易等着麻药过了,方克勤也睡熟了,却已经是凌晨。徐司佑的特助带来了吃的,可谁也没动。

我瞅了瞅壁上的时钟,正好一点。

“苏麦宁,该走了!”

☆、061章 兔子和乌龟的故事

徐司佑这人真就冷血得可以,这个时候真就好意思丢下救命恩人离开?

“那你想怎样?人家是老婆,你算什么。”他仿若会读心术一般,让我无力反驳。

我看了看呆若木鸡坐在沙发里的杜婷颖,照样未等我说话,她就开口道,“你们先回去吧,折腾一天也够累了。这儿有我呢。”

瞧我还不肯挪步,徐司佑又开始用强的了,伸手就来抓,我有准备侧身躲过,他似更恼。

“要不我陪你。”我抢先跨出一步,蹲在杜婷颖脚边说道。

她闻言摆首,抬头看来疲惫里尽量展开一抹笑颜,将依旧冰凉的手覆在我的手背上,“对不起,之前我脑子很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别怪我好吗?嗯,麦宁、麦宁不要不理我。”一刹那,她又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爱撒娇的杜婷颖,我挤兑又护短的对象。

所以,我抬起另一只手放了上去,将温暖传递,且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

男人受不了女人的矫情,我也终是被徐司佑拽了出去,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送我回家,而是带我到了路边摊,特别土豪的点了大堆的东西,我甚至差点以为他会告诉全世界,这个路边摊被我承包了。

呵呵。

我为他的神经病,为自己的犯傻苦笑,踢着凳子坐了下来,却瞥眼看着西装革领的徐司佑居然也跟我一样,挤坐在巴掌大的塑胶小凳上拿着纸巾不停擦拭一次性筷的时候,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夜深,人少,我笑得肆无忌惮。

等着笑得眼泪都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背着光的徐司佑在静静地看着我。

他问,“苏麦宁,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不笑了,机械的从篮子里拿了双筷子,掰开来沾着面前的水杯,膝盖抵着胸口,蜷缩的样子像极了蜗牛。

“徐司佑,你听过龟兔赛跑的故事吧。”他不语,我却动了动嘴角,继续说道,“第一次,兔子和乌龟赛跑,兔子赢了;第二次,兔子和乌龟赛跑,兔子又赢了;第三次,兔子和乌龟赛跑,兔子还是赢了;第四次……”

“苏麦宁,够了!”

他不耐烦的打断,跟以前一样,照旧不喜欢听人废话,我咧着嘴笑得更乐了,“明明注定是输,可你知道为什么乌龟还要答应兔子吗?”

“因为啊,乌龟憧憬着兔子总有一天会因为自负而偷懒睡觉,那么它就能赢一次,就一次。”我将掰开的筷子重新合在一起举在他面前,向他强调那个“一”。

但,他蹙眉,他不明白。

其实,我本就不想他明白,如果明白了,乌龟就再也无法憧憬,哪怕只是在梦里。“徐司佑,你永远都不会是那只兔子。”而我,却只能是那只乌龟。

香喷喷的菜上得很快,我拍手欢呼,下筷很准,夹起爆炒的肥肠就往嘴里送,可刚一放了进去就吐了出来,一个劲儿地张着嘴哈着气喊痛,还痛得哭了。

“苏麦宁,那……你想要的那个‘一’到底是什么?你所说的兔子,是你喜欢上的那个人吗?”

看吧,我就说他不会明白的。

可是,这样挺好的。

我往嘴里灌了好大一口凉水,拿着劣质的纸巾擦了擦眼角,然后继续拿筷子消灭桌上的食物。

不承认也不否认,那么就不算是撒谎了吧。

“十年前我在想,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你的谎言我都无法原谅;五年前我在想,也许你被逼迫无奈撒谎,你应该受到惩罚;一年前我在想,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我泪眼婆娑的对上他发红的眼睛。

“苏麦宁,原来这十年里,我从来没有停止爱你,苏麦宁。”

(ps:今天三章一起发的,昨天发到058章,所以今天来看的盆友,若发现连接不上,请往回看)

☆、062章 除了那天

看,乌龟的奢望实现了。

我一直都知道,世界上有的事情一旦真相大白,就再无任何可能;很早很早的时候,我就已经窥探到了绝望的结果,所以才会选择了如此折磨人的方式苟延馋喘,因为至少可以像歌词里唱的那样: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别太快冰释前嫌;谁甘心就这样,彼此无挂也无牵;我们要互相亏欠,要不然凭何怀缅。

我爱过徐司佑,舍不得他记不得我,舍不得那些曾经变成黑暗的历史;我依然希望爱过我的人,想起我时哪怕一刹那也能由衷微笑。

可是,我们都忘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过去啊。

那是一个我们都看得到,却永远都无法达到的地方,所以奢望终究是奢望,哪怕会实现;我也清楚的知道事实,乌龟跑不赢兔子,更追不到猛兽。

我豪情万丈地搭手拍在徐司佑的肩头,冲着老板要了两瓶酒,嘻嘻哈哈地调笑道,“诶,你这个人开玩笑可不带这么玩的,我要真抢了顾钊的表姐夫,他指不准能把我从高楼大厦上扔下去的呢。”

把人家的深情告白说成玩笑,是我就非常憋屈没面子,所以徐司佑拦下了送来的两瓶啤酒;我伸手去拿,被毫不留情地挡了回来。

没杯子,直接对着瓶嘴,一口气他干掉了半瓶。

对着这隐忍的火气,我干干地笑了笑,畏首畏尾地又把手伸了出去,“一个人喝酒没意思,我陪你呗。”

啪!

徐司佑的力气很大,一掌拍我得手背上立马红了。我嘟起嘴装可怜似地心疼着自己的手,一个劲儿的猛搓。

可他却问了一句,“会喝酒?”

这不废话吗,“不会喝,我要酒干嘛。怎么,瞧不起我?我干翻你一人绝对没问题!”我假装强悍,得瑟的又把手伸向了放在他跟前的酒。【】

“会喝酒。”他还是那句话重复着。

“会!”我不耐烦地握着瓶身往回拖,可哪里动了分毫;都说酒能消愁,虽明白只会愁更愁,但此刻我就是想要喝点,至少喝了之后,哭起来丢人的样子自己感觉不到。“放手,徐司佑!我自己给钱还不成吗。”

“会喝酒。”

他真的就不烦吗,怎么来来去去都是这句话,我喝酒怎么了,女人就不能喝酒吗!这年头要是不能喝酒,怎么在社会上混,他真以为我是在温室里保护的花骨朵啊。

我又动了动酒瓶,结果徐司佑干脆拿了起来又往自己嘴里灌了去,一口接着一口,没停。

我从愕然到诧异再到沉默,单单就握着手里的水杯看着徐司佑在一盘盘的菜上面堆起一个又一个的空酒瓶。

老板好心,提醒我,“小姑娘,可不能让你老公这么喝酒啊。”

于是,徐司佑喝得更加起劲儿了。

可那又如何呢,我无法阻止他,只能让他醉,且是独醉。

我没徐司佑那般有钱,只能招了出租车扶着回了自己的出租屋;把他安置在床上,自己却缩在墙根底下远远地瞧着睡得静谧的他。或者,这是我唯一能看到徐司佑放柔五官的机会,可以跟仰躺在芳草青青之上的某张脸悄悄的重叠在一起。

“徐司佑,给我尝尝!”

“苏麦宁,你胆肥啊!”稚气的脸上写着不屑,但依然将易拉罐递了过来,小心叮嘱,“只许喝一小口。”

“我偏不。”我怎么可能那么听话,但刚碰上嘴的罐子就被人强行拿走了。

徐司佑当着我的面将剩下的酒全都倒了出来,果然是超市老板的儿子,一点都不心疼,“苏麦宁,我警告你,这辈子你都不许碰这东西。”

“为什么啊,徐司佑霸道是有节制的行吧,你管天管地还管老娘喝酒放屁了。”

话音刚落,就被人抓着一阵强吻,末了还送了一句,“苏麦宁,你嘴巴真臭!”

我被技艺日渐纯熟的徐司佑弄得有些晕头转向,脸红心跳,没来得及反抗就又听到命令,“苏麦宁,以后你不许喝酒,除了那天。”

“好。”我娇羞无比的应下,却忽而抬头问道,“诶,哪天啊?”

他瞥了我一眼,径自浅笑。

我继续追问着,是哪天?徐司佑,那一天到底是哪一天。

☆、063章 不是意外

醒来,已是天亮。

我躺了半晌才发现自己在床上,再看了看盖着的薄被,又将四周看了遍,没见着徐司佑,房子里也干净,就像是谁都没来过一样。

又躺了会儿,让记忆慢慢复苏。我混沌地起身摸出手机给杜婷颖去了个电话,听周遭的声音,她在外面,但却告知我方克勤已经醒了。

别人夫妻间的事儿,我不好参与,以着我跟杜婷颖十年空白的情谊也没有多问,更不能大声斥责对方在这种关键时刻不顾缠绵病榻的丈夫。

我没理由,也没资格。

既然杜婷颖有事儿要忙,我就跟公司告了假,去市场买了些骨头炖汤打算给方克勤送去。等着我从市场里提着大堆的食材回来时,见到的却是蹲缩在门口的身影。

邋遢狼狈,细细分辨了会儿眉眼,才吃惊地大叫了起来,“顾钊,怎么是你!”

“麦宁啊……”他倒是第一次可怜巴巴地叫着我的名字,然后就不管不顾地扑腾着跟八爪鱼似的黏在了我身上。

手里提着东西,我没法挣扎,别扭了老半天闻着他身上那股子馊味儿实在忍受不住了。

“顾钊,咱们先进屋洗个澡成不。”

自觉着身上确实不干净,顾钊没再强扭着抱着我不放,乖乖给帮着我开了门然后直奔卫生间而去。这下好了,有了热水澡有了落脚地,他那世家子弟的脾性又给我耍了起来。

我这食材还没放桌上呢,他就脱得光光地开门冲我命令道,“你赶紧给我去买点换洗的衣服,别忘了我喜欢阿玛尼的。”我还没应声呢,他咚的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

他妹的,还阿玛尼!

我气得牙痒痒,但总不能就让他这么光着走出来吧,无奈就从柜子里翻找出了些衣服来,那还是我在逛街的时候看着顺眼给谢解买的,想着有那么一天他出来了就干干净净地穿上,如今倒好便宜了这小子。

没管卫生间里欢快的唱歌声,我认认真真地洗着骨头,开了火按部就班的在厨房里捣腾,等着顾钊浪费了我一吨水后走出来,那都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我瞪了他一眼,嫌弃地问候道,“你没把身上的皮给洗掉吗。”

没理会我的讽刺,他直接将我从沙发上挤走,一边拿着毛巾擦着湿哒哒的头发,一边很是不爽地指着身上的衣服,“哪个野男人的?我就这么几天不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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