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跨国恋-樱花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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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跨国恋-樱花之夏-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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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要去那边?”在黑暗中,男人说。 
  “嗯?”刘也有些神情恍惚。 
  “为什么要去日本?”男人又问。 
  “用这种方式吗?”刘也说 
  “嗯!”看不见男人的脸,但依然能感觉到男人那沉重的无奈。 
  “为了一个女孩。”刘也声音很小,但很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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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男人显然不明白。 
  “你呢?为了什么?”刘也反问。 
  “为了生存!”男人声音里也透着一股坚定。 
  “生存?”刘也疑惑。 
  “我杀了人,公安局抓我,我不想死,只有拼这一回。”男人说。 
  “为什么杀人?”刘也虽然不好奇,但还是随口问了一句。 
  “因为我老婆欺骗我!”男人说。 
  “欺骗你你就杀了她?”刘也疑惑。 
  “小兄弟,有些事情,经历过才明白,不经历是不会明白的。”男人语重心长地说。 
  “他背叛了你?”刘也又问。 
  “孩子两岁了,我才知道不是我的。”男人说。 
  “所以你就杀了你的老婆?不过我能理解你,那种背叛的感觉。”刘也问。 
  “不光杀了我老婆,还有那个男的,和那个野种。”男人丝毫没有悔过之意。 
  “啊?孩子你也给杀了?”刘也惊讶。 
  “他们都要死!”男人突然恶狠狠的说。 
  刘也没有继续说什么,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呢,为了什么女孩,你也杀人了?”男人问。 
  “我不会杀人,我为了见一个女孩。”刘也说。 
  “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去见?”男人疑惑。 
  “我也不知道。有些时候一件很简单的事,好像也会变得很复杂吧。”刘也回答 
  两人靠在墙角,各自闭起了眼。 
  生死未卜,一切未知的旅途让刘也的心像海上的小船一样飘忽不定。 
  刘也在小木船的甲板下用钥匙写下了Saki的名字,写得很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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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环境的驱使下,是完全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就算是很短的几天的时间。这种改变体现在人的心态和面貌上。刘也的心态依然坚定,但脸色已经属于红里透白,被冻得通红的脸透着惨白。不知道自己已经漂到了哪片海域,心里随之忐忑不安,但刘也唯一清醒的是,至少自己的心还能够忐忑不安,而不像女人一样停止跳动。 
  时间模糊了,方向模糊了,眼神模糊了,一切模糊了。 
  海面上飘起了雪,缝隙外面阴沉沉,灰蒙蒙的,小船仍在海面上忽高忽低的摇晃着。 
  男人把女人的大衣脱了下来,盖在了自己的腿上。他面色铁青,一动不动,靠在身后的木板上犹如死人。 
  刘也的眼神里丝毫没有坚定存在了,能看到的只有一种无奈的彷徨,从容似乎已经随着雪花飘进融化在了无际的大海之中。 
  他浑身开始痒痒,奇痒无比,但触碰自己的时候,却没有了知觉。 
  刘也开始恐惧,因为和他相处了不知多久的尸体,好像开始变了样子和气味。 
  他又一次在风雨交加的晚上被惊醒,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万种不确定。 
  这时,刘也唯一的信念,就是Saki。 
  这时,Saki唯一的惦记,就是刘也。 
  两个人在异地,同时思念着对方,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 
  不知经历了多少次潮起潮落和阴晴雨雪,在挺过了寒冷饥渴后,一道亮光从缝隙中照射进来时,船终于靠了岸。 
  甲板上的铁锁打开的那一刹那,男人和刘也并没有反应过来。当光线照射进来的时候,刘也才用眯缝的眼睛向甲板外看去,这个时候他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但过了几秒钟,他的头脑才转了过来,他知道,自己到了。 
  浑身僵疼的他终见天日,大口的呼吸外面的空气,也没有让他摆脱口鼻里甲板下的气味。天空是湛蓝的,甲板下还是漆黑一片,男人拖着冻僵的腿出了船舱,拍了拍自己的脸,为了证明一些什么。他和刘也对视了一下,两人都笑了。 
  蛇头弯下身走进船舱,把已经僵硬的女人拖了出来,顺手扔进了海里。刘也没敢看女人在阳光下的样子,她也不知道女人为了什么,才决定出来用自己的生命一搏。 
  下船的地方是一个岛屿,听蛇头说这是玄界岛。玄界岛是哪,刘也和男人谁也不知道。 
  沿着海边走了了大概半个小时,也没有看见一个人影,刘也的身上慢慢恢复了知觉,手上和脸上也渐渐显现出了些血色。走着走着,看见一辆白色的丰田面包车停在路边,侧面的车门敞开着,刘也和男人被领上了汽车。 
  汽车行驶在公路上,刘也终于看到了人影,但是只是一些渔民。再开了一会,一片白色的两层的小房子进入眼帘,典型的日本小镇在山与海之间。 
  从不透明的车窗向外望去,一个路标引起了刘也的注意,距离福冈还有85公里。刘也这才明白,自己现在身在日本的九州岛。 
  刘也突然一阵兴奋,虽然经历了千辛万苦,但是最后终于到了。在他兴奋的那一刹那,车子突然减了速。 
  几个人都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前方路段有一个关卡,几个日本警察正在对汽车进行临检。正在司机犹豫的时候,一个警察边摇晃着红色的指示灯,边要求他们把车开过去。 
  司机突然傻了眼,有些不知所措,若被查到车里的是偷渡客,所有人就一切都完了。 
  犹豫不决时车的速度变得忽快忽慢,所有人都不知道司机到底要怎么样,就在车子要停下来的时候,蛇头大喊“冲过去!” 
  刘也一个人走在陌生的小镇里,脸上的擦伤和瘀青让他显得更加狼狈。刚才的一幕让他触目惊心,以至于让他久久不能平静,一个日本警察命丧车轮下,车子也随之翻下了盘山公路。 
  山下的面包车已经惨不忍睹,车内更是血肉模糊,刘也使出最后的力气去拉卡住了腿的男人,但最终也无法将男人拉出。警察这时已经冲下了半山腰,无奈的男人一把将刘也推开,他决定走向命运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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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也走在陌生的街道,沮丧,失落,害怕,慌张。 
  刘也沿着路标,徒步向福冈走去,火红的夕阳,映红了一切。 
  黑暗中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与刘也的距离只有一座大桥,刘也用帽子压住受伤的额头,伴随着车流径直走过了大桥。 
  在夜晚,Saki静躺在病床上,耳机里传出的是刘也得声音,音乐很吵,但Saki的心很静。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刘也已经踏上了自己的国土,经历着寻找自己的过程,但从音乐里发自内心的声音,她能感觉到,刘也在为了自己而努力着。 
  福冈的夜晚,天空略能看见几许云彩,空气里同其他海边城市一样,弥漫着海的味道。在远处的山边,雾气蒸腾,温泉布满山脚,一切都是那么的舒服,除了刘也的心。 
  在街道上,人没有很多很多,但也能让街头变得拥挤。 
  在街头露宿了一夜的刘也,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到了福冈的新干线车站。 
  车站人头攒动,准备乘车的人很多。刘也挤在其中,有些慌乱,其实它根本就忘记,其实那天是个周末。 
  排了队到了买票的窗口,刘也只是低着头对着窗口说了“tokyo”并递上了一万日元,结果售票员并没有给刘也票,而是叽里呱啦说了一串日语,刘也并没有抬头理会,然后售票员就没有了声音。刘也抬头看了一眼售票员这时售票员已经不见了。 
  “你会说英文吗?”这时售票口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嗯。”刘也点头。 
  “All passengers are required to show their ID。”中年男人说。 
  (乘坐新干线列车必须需要您的身份证件) 
  刘也一愣,脸上的一丝慌张被经验丰富的中年男人看了出来。 
  “show me you ID!”中年男子又说。 
  这时的刘也,突然无言以对,他抬起了头,看着中年男子说。 
  “sorry!” 
  然后,掉头离开了窗口,走向了人群。刘也的神情,和脸上的伤疤引起了中年男子的怀疑,就在刘也穿梭人群准备离开的时候,几个拿着警棍的警察也悄悄地跟在了刘也的身后。刘也发觉后,更加快了行走的速度,几个日本警察发现刘也刻意躲避的时候,突然向刘也冲了过去,刘也见势也便撒腿跑了起来,人群中一片混乱。 
  逃脱了警察的追查,刘也更加的精疲力尽,他躲进一条不知名的狭小的街道里,手撑着双腿喘着粗气。带着石膏的手,也开始一跳一跳的钻心的疼痛,他躲过了一劫,心里多少还有些暗自窃喜,但他面临的困难就更加艰巨了。 
  夜晚再次降临,他走出了一个7…11超市,手里握着一个面包和一瓶可乐,徒步又走向了那座来时走过的大桥。 
  美国电影里的一些陈旧桥段在日本的现实生活中果然管用,刘也坐在一辆运输货物的汽车里是这么想的。一张不大的白纸,黑字明显的写着两万元去东京的字样,很快就有了一辆去东京的车停在了刘也面前。 
  东京离自己越来越近了,Saki呢?应该也是吧!刘也躺在一大堆纸箱上微笑的蜷缩成一团,伴随他的是耳边呼呼的冷风。 
  天蒙蒙亮的时候,这座喧闹的大都市,还沉寂在寂静之中。 
  刘也用嘴里的哈气,给打着石膏冻僵了的手取着暖,肩膀上的挎包,感觉沉甸甸的,他终于到了东京。 
  在酒店的最高层,顾楠俯瞰着整个东京,他万万也没想到,刘也到了东京。 
  他心想,刘也这小子可能已经和那包所谓的白粉一起石沉大海了吧。自己这个买凶杀人的招术可真是高明,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刘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了。因为那个蛇头,还有他的偷渡工具,是偷渡界有名的低劣无能。 
  又一次站在东京的街头,可是他却显得无力和无助。灰土色的脸上,凝固了的伤疤,身边行色匆匆的人流,让他模糊了去向。 
  纸条上的门牌号背后的地方让刘也毛骨悚然,顾楠写的地址,也就是让刘也送海洛因的地址,居然是东京的公安局。一个偷渡客带着海洛因站在警察局门前的感受,可能也就只有刘也体会过了。他突然明白,原来被顾楠给耍了。他在包里打开了那包被包裹严实的东西,学着电影里用嘴尝了一下,结果味道也让刘也大吃一惊,原来这一包让自己提心吊胆从中国带到日本的所谓毒品,原来就是一包咸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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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付完一瓶可乐和一个汉堡的钱后,刘也走出便利店,又独自走向另一家大的医院。这是他走进的第三家医院,可是无数的病房和病人,让他跟本不知道如何去寻找Saki的踪影。 
  无从下手去寻找Saki的刘也,又面临着一个更严峻的问题,就是他身上的日元已经所剩无几了。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进入到饥寒交迫的处境了。 
  在大街上游荡,刘也终于有些清醒,在一个拥有上千万人的大城市找一个人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何况这个城市和自己语言不通,简直就是难上加难。突然,他想到了放弃。可是,退路又是什么呢?刘也失落到了极点。 
  在一个酒店大堂的沙发上,刘也又混过了一夜。这一夜他别提睡得有多不踏实了,他被噩梦吓醒了好几次,都是梦见自己被发现是偷渡客,而被抓了起来。不过,终于到早上了,还好他还在沙发上。 
  想念Saki的心,仍旧强烈,又是一个早晨,刘也再次开始寻找Saki,一家家的医院,一个个的病房…… 
  失望的出来,又一次失望的出来,再一次失望的出来…… 
  拿出身上所有的钱,刘也买了两个最便宜的汉堡,一口气吃了个精光。他想,这可能是自己在东京最后一顿饱饭了,干脆让自己吃得发撑。 
  接下来,刘也继续寻找各大医院的各个病房。凡是走路遇到的医院,他就会进去转上一圈,哪怕都是失望而出。 
  在饥寒交迫的状态下,又一次失落的走出一家医院,低着头拖着双脚走在大街上。刘也难过极了,他又饿又冷,他的心情糟透了。 
  走着走着,他觉得四周变得嘈杂,抬头一看这个就是当初和缪嘉琳来东京时的那个koma stadium歌舞伎。门口的擂台依然在,仍然是排着长队,那些来此解压的人似乎比以前还多,刘也突然也灵机一动。 
  一个同样的牌子,在旁边支了起来,一个一只手打着石膏的男孩站在旁边,这一下子就围过来了很多人。同样的价钱,旁边的是打五分钟,刘也是打十分钟;旁边的是带拳击手套打,刘也这里是徒手打;旁边的带着全身的护具,刘也只是带着个帽子。不一会儿,旁边的生意都被刘也吸引了过来。 
  这些日本人,先是围着刘也笑,他们不确定,到底可不可以真的赤手空拳打这个手上挂着石膏的年轻人。他们聚在一起,看了良久,终于有一个干瘦的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先付了钱,他先前是用巴掌试探了几下,看刘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干脆上了拳头。刘也只是一味的单手抱着头躲闪,那男的来了劲头,追着刘也拼命的打,并伴随着大声的叫骂声,时间一秒秒的过去,头上和身上一下下的挨着拳头。 
  十分钟很快的过去,眼镜男似乎也打得很痛快,亢奋的举起双手对着天大叫着。刘也的脸上和头上被打出了明显的红肿,脖子上甚至还破了皮。但是他没顾得上那么多,先用一只手把钱放进了口袋,然后再搓了搓不知道是被冻得还是被打得麻木的脸。 
  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的人,开始对刘也轮流进行攻击,刘也没有吭一声,他只是狠狠低着头咬着牙。 
  一个个的挨下来,刘也感觉浑身疼痛难忍,头嗡嗡作响,脖子上也都是块块瘀青。但是,看见口袋里零零散散的日元,刘也也感到欣慰,毕竟这些钱还可以让刘也在东京混上几天。他想着和Saki见面时的样子,还不禁笑了出来。他冲着冻得发紫的受伤的手哈了几口热气,准备开始迎接下一轮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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