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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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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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抬头看了看玫果,站起身,抖平长袍下袍,转出了医坊,去院子里整理草药。

玫果看她面色,并无异样,对她来的目地也猜到几分,嘴上仍好言相问,“有什么不舒服?”

婵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催促,或者有什么不耐烦的表现,轻咳了一声,“我来找你,是因为冰心曾说过你是好大夫。”

玫果淡淡地笑了笑,“那是她太抬举我了,不过你这只怕是心病,我医不了。”

“但我这心病也只有你能医。”妤婵难得的收敛了张狂,一副柔顺的模样。

“是吗?那我到是要听听了。”玫果略转过身看着窗外树枝上仅剩的几片枯叶在风中挣扎不肯脱离母树,但最终经不起风的拉拽,依依不舍的随风卷走,翻飞着飘远。

“离开太子。”深吸了口气,抬眼直视着玫果。

玫果嘴角瞬间勾起,笑了,心里却极不舒服,她和弈风地确是要解除婚约,但绝不会是受这个女人左右,“如果我说不呢?”

“你……言谈举止,都不象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却半夜和男人一起出入,传了出去,只怕对你名誉有损。”

玫果象是在看奇怪地动物一样看着她,“你不如直说是和太子。”

脸色微僵,默认了,“昨天是太子妃点灯的日子,你却和太子一起,如果这事让太子妃知道了,只怕不太妙。”

玫果笑着把玩着手中地毛笔,“既然如此,你该去告密才对,我被处置了,不就自然离开了他?”

“同是女人,我怎么能狠心做这种事,只要你离开他,这件事谁也不会知道。”

玫果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你还真是天真,他带得我回府,还会怕吗?”

“太子对你也只是一时新鲜,又怎么会为你得罪太子妃?要知道这个太子妃地身份非同寻常。”

“你这是在威胁我?”玫果停下手中转动的笔杆,沉下了脸,也不再逗她,“你当真不知我是谁?”

婵微微一愣,迟疑的回答,“肖大夫。”

“我不姓肖,我姓玫,号平安。”玫果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婵脸色聚变,很快恢复正常,“我也怀疑过你是平安郡主,但昨天夜里见你和太子一起,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是平安郡主。”

“为何?”玫果反到是意外了,昨天晚上和弈风一起,怎么就不是平安了。

“如果你是平安郡主,昨天就在宫中点灯,又怎么能和太子一起。”

“他陪我点灯。”玫果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真的只为了一口气?

婵摇头笑了,“从来就没有皇上或者太子陪妃子点灯的。”

玫果撇了撇嘴角,站起身,拉下了脸,“可惜,我的确是平安,昨晚他也的确陪我点灯。至于你,如果你安于本份,不失了我的颜面,我不会找你麻烦;但如果你非要跳出来招惹是非,损害到我玫家的颜面,我绝不手软。”

第177章又能如何?

看着玫果即便是素衣,却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威严,感当头袭来,感到自己有什么地方弄错了,有些惊慌失措,“你说的是真话?”

玫果已经不耐烦于她纠缠,取出代表身份的玉牌,提着红绳,放到她眼前,等她看清楚子,顺手携进怀中,“还有什么话说?”

婵脸色瞬间惨白,一阵昏眩,脚下一软,坐倒下去,额头上渗出冷汗。

玫果正欲离开,看她面色不对,重新坐下,将脉枕推到她面前,“你脸色不对,我给你把个脉。”

婵迟疑着抬手放在桌上的脉枕上。

玫果也不客套,挽了阔袖,露出雪白的尖尖手指,轻搭在她手腕上。

婵看着那只玉葱般的手指,嫉妒得恨不得将那一根根手指给折了,“我这是什么病。”

玫果心里一沉,象压上了千斤巨石,几乎透不过气,却面带笑容,“你这不是病,是喜。”

“是喜?你没诊断错吗?”妤婵眼里露出慌乱,睨视着玫果。

玫果收回手,漫不经心的道:“如果你信不过我,尽可换个大夫,虽然这害喜的日子尚短,但只要稍有经验的大夫都能诊得出来。”

这肚子里是谁地孩子。可想而知了。心里阵阵抽痛。

惊恐地看着玫果。见她脸面阴晴不定。更是怕极。慢慢后退。到得后来。顾不得礼仪。转身奔出了医坊。

玫果长呼出口气。闭上眼。等情绪平静了才慢慢睁开。

太子尚未大婚。这外面地女人倒先生子。如果换个太子妃。这是绝对容不下地。但玫果只是苦笑摇头。反正与他不会有结果。又何必为难他地女人。

“果儿。你没事吗?”肖恩看着妤婵跌跌撞撞地出了医坊。进来见玫果惨白着脸。放心不下。

“我没事。我去安排‘俊男坊’开张地事。”玫果哈热了手。搓了搓脸。吹了口气。缓解着压抑得快透不过气地憋闷。

起身走出几步,又再停下,侧脸问肖恩,“我让你帮我看着打造的那些手术刀,止血钳什么地,怎么样了?”

“我今天过去看过,和你给的图纸上完全一样,只等过两日完工了,再好好验验。”

玫果这才安心的出了门,唤来车夫,“去弈园,把末凡接来。”

车夫上了马车,又听玫果叫道:“等等。”

玫果抛开车帘上了车,“走吧。”

徘徊在附近的护卫队跟了上来,一队人径直往城门奔去。

天时已冷,车内铺着柔软的毛皮,备有丝被。

昨晚一夜没能睡成,在车上摇了几摇,睡意袭来,玫果躺在车里伸展开四肢,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回笼觉,等一觉醒来,已到了弈园门口。

她也不下车,指使着护卫亲兵,将末凡强行捉了来,塞进车箱。

一队人又马不停蹄的回赶。

玫果想到弈风的种种恶行,阴沉着脸生着闷气。

末凡靠坐在角落里,一身素衫融进了毛皮里,悠闲自在,幽深的黑眸片刻不离的留驻在玫果脸上,饶有兴致的仔细观赏着玫果此时的神情。

剖析的程度象是要把她每根头发都切开。

玫果气了半天,也慢慢平静下来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再怎么气也是白搭,索性丢开了,注意起对面一直紧盯着她的男人。

怎么看他,怎么都觉得象无底的深渊,怎么也没办法看懂。

又再想着他将自己卖给离洛地事,脸拉得更长了。

末凡看到这儿,嘴角扬起一个微笑,慢慢道:“你有心事?”

玫果没好气的回了过去,“我遇上你们这样一些男人,能没有心事吗?”

他漆黑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浅得几乎让人不能察觉的波澜,仅仅一闪而逝,“原来郡主在为我们心烦。”停了停,又接着慢条丝理的道:“郡主不防说出来,或许末凡能帮会你排忧解难。”

“排忧解难?我被你卖了,还在帮你数钱呢。”玫果被他这么剖析的眼光慢慢分解着的滋味,极不舒服,“你干嘛要把我丢给离洛那厮?你明知道我跟他水火不融。”

末凡嘴角挂着浅笑,“正因为水火不融,才更需要勾通,再说离洛那么积极的想服侍郡主,我又怎么能不成人之美。如果我加以干涉,且不是被人说成嫉夫?”

“狗屁。”玫果恼极他做了坏事,还理直气壮的模样。

末凡听她说粗话,扬起眉稍,眼里的笑意更浓。

玫果简直被他气得发晕,操起身后靠枕向他打去。

他只是微微避开头,任靠枕打在他身上,笑而不语,这么个枕头充其量也过给他拍拍灰。

等她打得累了,抓靠枕轻轻一拖。

玫果顿时失了重心,往前扑倒。

他伸臂将她接住,令她靠坐在自己怀中。

玫果想翻身坐起,他揽住不放,柔声道:“他为了三皇子地事,找你是必然的事,你避无处可避。”

“那又怎么样?”她不以为然。

“既然无处可避,那只能迎锋而上。”他俯视着她吹弹即破的粉颊,声音轻柔如水。

玫果的气顿时消了不少,“可是和那样的人一起,很危险地。”

末凡连眉眼都笑开了,“他根本不会碰你,你何来危险?相反,他不会你,就注定了会输给你,只是我没想到他会输的这么惨。”

玫果想起那日离洛地狼狈相,也笑出了声,一肚子的怒火瞬间熄灭,“天下有没有你不知道地事?或算不到的事?”

“有。”

“什么事?”玫果对他不知道地事,倒是十分好奇。

“你。”他慢慢埋低头,与她的脸只有四指之隔,近距离的看着她的眼。

玫果微微一愣,“我?”

“嗯,我看不懂你,自从你醒来,我就再也看不懂你了。”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粉嫩的唇上,眼神变得暧昧起来,诱惑的问,“十五你看见了什么?”

恶魔二字,差点脱口而出,玫果打了个伶仃,他的事自己一样没问出来,自己的事差点被他套去了,扭开脸,“什么也没看见。”

“当真?”他的唇慢慢落下。

玫果皱起了秀眉,伸出手掌,拦在二人唇间,“别对我用美男计,我免疫力差。”

第178章难道没有需要?

凡略转开脸笑了笑,回过头,“我到是觉得你免疫力很。”

玫果撇嘴,望天,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谁让自己回来的路上不顺,走错了门呢?不自我提高免疫力,又能怎么办?

“说吧,你要我去做什么。”他知道不可能再问出来什么来,转了正题。

“我要你帮我筹备‘俊男坊’开张,我要在最短时间内把名气扬传出去。”玫果坐直身子,靠回车箱对面,思量着自己和对面那男人到底象是什么关系,二人夫妻不象夫妻,情侣不象情侣,朋友更不是这回事,琢磨了半天,没把二人的关系摆在合理的位置上。

虽然常常他就在身边,却觉得离自己很远,他们之间总是有一道无法越过的鸿沟。

“这容易,郡主想何时开张。”他任她的视线在自己身上象要剥开他的衣服一样乱看,坦坦然,只差点没自己脱了衣服躺下让她解剖了。

到了后来,连玫果自己都不能不佩服对方的定力了,如果换成别人这样看自己,肯定不舒服,“你要多少时间?”

“五天。”

“那我六天后开张。”这件事已经耽误的太久了,再也不想拖拉下去。“我想知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她实在好奇,他有什么办法这么短时间内可以搞定这让人头痛的事。

“郡主无需理会,只等看效果便好。”他终于收回留驻在她身上的视线,不继续观察她。

将头靠在车箱上。闭上了眼。有些事他不能不理理头绪。

过了会儿。他也不睁眼。慢腾腾地问。“你今天为什么总看着我?”

玫果撇嘴笑了笑。还以为他当真不在意呢。“我在想。如果以你为敌会很可怕。”

他半睁开眼。狭长地眸子睨视着她。眼波温柔似水。声音轻柔地如同飘浮地鹅毛。“你会这么认为?”

玫果点了点头。“不但可怕。而且很可怕。”

他也不否认。嘴角轻轻勾起。漫然笑道:“郡主太抬举我了。我做地事只是安于本份。为郡主效命。”

玫果心里一动,看向他的眼眸里多了些警惕和审视,“当真是安于本份,为了效命吗?”

“郡主以为还有什么?”他又再闭上了眼,悠然自在。

“如果仅是安于本份,为我效命,那你安置那些灾民,求助那些百姓,是为了什么?难道也是为了效命?”

“做善事,积功德,下辈子才不会这么辛苦,给郡主做牛做马。”他此时的样子极为享受,哪有做牛做马的苦相。

“谁信?”玫果没忍住,嘴角化开的笑意,他会是一个相信下辈子的人?“而且我难为你了吗?要你做牛做马了?”

话刚说完,没了底气,别看他平时从容,其实他每日所要做的事真的很多,换一个人做,只怕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吃不喝不睡,也未必能理顺这些事务。

他也不争,由着她说,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她,“昨天我得了样东西,还不错,你拿去玩吧。”

“什么东西?”玫果接在手里,看着极小一块黑乎乎毫不起眼的东西,接在手上竟十分沉重,也看不出这东西有什么可玩地。

“这是西越的玄冰铁,用于修补兵器,效果很好,如果有合适的巧匠配合,可以将残破的兵器修补完整,看不出瑕疵。”他说的极为平淡,就象给她的是一个极为普通地事物。

但玫果听来也知道这东西不会只是个普通玩意,“任何兵器都可以吗?”

“只要是铸造出来的,都可以。前些日子,我看你放在床头的小弩地箭头损了,你

你铸这小弩的人补补,应该可以如同新铸出来。”

玫果对那把小金弩十分珍爱,那支箭头损了,着实心疼了好久,听他说可以修补得看不出来,满心欢喜。

取出小金弩在手上把玩,歪着头想了想,又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东西拿得出手,而又是他需要的,嫣然一笑:“谢谢啦,等赶明儿,我也找样好东西送你。”

末凡见她憨态可爱,对她更是喜欢,看着她手中的小弩,突然问,“你为什么不学武?”

玟家父子和虞瑶都是武林中好手,独这个女儿从小没教过一星半点地武功,以镇南王夫妇对她的宠爱,不该不教。

“没人教啊。”玫果回到这个世界已经十二岁了,已经过了打基础的年龄,玫家父子也就压根没有教他学武的想法。

“你不想学吗?”

“不想。”

“为何?”

“练武很辛苦的。”玫果擦拭小金弩,拿着那块玄冰铁在上面比划,心情大好。

“你什么时候学的射箭?”

“八岁。”玫果说完,马上惊觉说漏了嘴,忙住了口,抬头看他,后者象是只是随便闲聊,并没在意,不放心地偷看了他好一会儿,不见他神情有什么变化,才放下了心。

“可否看看你的弩?”

玫果大大方方地递了过去。

末凡摆弄着小弩,八岁?她八岁中邪,睡卧床上,去哪儿学这玩意?看来此玫果果然非彼玫果,嘴角泛着淡淡的笑,“这东西地确适合女子用。



“那当然,是我爹专门为我打造的。”玫果接回末凡递回来地小弩,好不得意。

“听说你把太子的头盔也给射下来了?”

“嗯,那小气猩猩为了这事还训了我老半天。”玫果想起弈风当时黑着脸的臭样,有些忍俊不禁,“不过他的箭术比我好。”

比箭的那晚的情景在脑海里滚过,脸上显出一抹温柔,随即想到肚子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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