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爱如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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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爱如夏花-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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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一

  车刚到山脚下的时候我们碰到了那群混混走路下山。
  我叹了口气,他们还真找到这里来了。不过他们应该想不到我会在这辆车里,车侧面的玻璃也是特殊的,外面看不见里面的任何东西,所以他们只是诧异的看了看这辆车就都走了,现在手机好像也通不了,他们现在肯定还不知道院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并没有马上下车,我想问清楚我最想知道的事。我在脑子里计算了一下时间问:“去年年初或者前年,有人来找你们问过我爸妈年轻时候的事吗?”
  大伯想了一会说:“有,一男的,岁数应该跟你爸差不多,说他是你爸的同学,来找我问过你爸的情况。”
  “那他是怎么问的?你又是怎么说的?”
  邹师傅觉得自己不应该听这些,戴上面罩下了车,大伯才开始说:“他说他是跟你爸当初一起下乡的知青,本来约好一起上大学的,结果你爸没去,就断了联系,后来才知道你爸没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才有空来问你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当时很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如果真是一起下乡的知青的话就应该知道你爸放不下你妈才没去上大学的,怎么会和一起的知青约好去?我当时也欠考虑,就这么直接问他,他才恍然大悟说好像是这样的,当时他是看中了一个姑娘,把这茬给忘了。我突然觉得这人来路不太正,好像是专门来套我话的,于是我跟他说,详细情况当时的知青才知道,我并不是很了解,所以就把他送出去了。没过两天我居然发现他在街上跟徐姐说话,我更加觉得这人有问题。我把徐姐给叫走以后再没见过他。”
  “徐姐是谁?”
  “在我们家干四十多年活了,你爸爸最后一次带你们回李家镇的时候你已经十岁了,那时候她也在,你应该见过她,还记得不?”
  “她现在还在吗?”
  “在啊,你回去就可以看到她。不过你问这些做什么?”
  “呃,有些事情想不通。”然后我就下了车。我现在很想见见那个徐姐,不知道他们那时候到底谈了些什么,大伯不像在说谎,难道那些事是那个徐姐说出去的?是她在胡说八道吗?
  我发现我又失策了,给我妈摘的花放山谷里现在不好拿出来了,早知道要跟他们一起直接来这我就早点把花拿出来了,现在什么都没带拿什么拜祭啊?不过我妈妈不会在意这些的,她看到我来应该就欣慰了。
  仅仅隔了一天没擦,爸妈的墓碑又堆满了灰尘,我用手一点一点的擦干净,灰尘呛得我不停咳嗽。堂哥要给我套个面罩,我拒绝了,我要我妈清楚的看到我的脸,而不是戴个面罩来看她。我每次想起我妈出车祸时的惨状就心痛得没办法呼吸,林骞说得太对了,我们勉强在一起是个错误。可是当时的我为什么不信这个邪,非要失去妈妈和孩子,自己也差点挂掉以后才能明白这个道理,这倔劲儿,真的跟我妈一样。
  我向我妈忏悔我杀了人,然后告诉她我决定跟着大伯去李家镇,因为有些事情我必须要搞明白,最后我坐在爸妈墓碑中间哭得伤心极了,手上的灰尘抹了一脸。堂哥拿纸给我,我一擦脸看见纸都变成了黑色。
  堂哥端端正正的给我爸妈鞠躬了,大伯也蹲在我爸墓碑前叹了口气,然后他把面罩扯了下来,我看见他一脸的悲伤,过了不多久,他拍了拍墓碑说:“明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雪,不会让她受苦的。”
  下山的时候我走在最后面,趁他们俩在前面走的时候我还是把花拿出来摆在了墓前,照例是妈妈的放百合,爸爸的放满天星。然后我还偷偷弄出山谷里的水洗手洗脸,上车之前,我已经把自己清理干净了。本来准备拿瓶装水给我洗脸的堂哥惊奇极了,说我像猫,自我清洁能力太强了,还要让我把舌头伸出来看看,要证实我到底是不是用舌头添的,他居然把我逗笑了。
  大伯吩咐司机:“再回小雪家去,把那点东西给人家送去,小雪顺便回去收拾点东西跟我们走,要不是刚才那一帮人打岔,现在都直接走了。”
  我有些不明白,大伯在这里还有什么朋友或者生意上的伙伴吗?
  我拿不解的表情看着堂哥,他笑了一下:“给你邻居的,就姓徐的那家,过年的时候我们拜托他们一定要留住你等我们来,现在送点东西去表示感谢。”
  我点头表示了解:“不过也不知道那帮人走了没,他们这会可能去救济站吃午饭去了家里应该没人。”
  “那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在家吧?”
  “在。”
  “那就行了,你信不信他们今天中午不会去吃饭了?会一直等我们?”
  “为什么?这年头吃饭大过天,虽然不怎么好吃,不过哪有不去的道理啊?”
  堂哥笑而不语:“我也是猜的。对了,你饿不?我给你拿点吃的。”
  我倒是不饿,不过他已经伸手提过我们座椅背后的一个塑料口袋打开了:“想吃什么?这里有牛肉干,凤爪,卤鸡腿什么的。” 
  “我现在还不饿。”
  堂哥停下手里的动作笑嘻嘻的看着我:“我记得你小时候馋零食馋得跟什么似得,你们回来那次,在街上,小叔问你是选择吃零食还是选择买新裙子,你一点都没犹豫的选了零食。怎么着?现在假装不馋了?我就不信你想起泡椒凤爪的味道你不流口水。”
  他说完还撕开了包装袋,让那酸辣的味道飘进了我的鼻腔,正如他所说,我的口水开始在口腔里肆无忌惮的游荡,就差流出嘴角了,大半年没吃过泡椒凤爪了,真是想念啊。我赶紧抓过来,塞了一根进嘴里,满足得差点热泪盈眶。
  堂哥哈哈大笑:“我爸本来说你下午回家就可以吃到了,万一你不在家我就白拿了。为了让你早点吃到我专门给你带过来,哎,看你吃鸡爪子这幸福样,真的是一点都没辜负我的苦心呐。”
  他这么一说,搞得大伯都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我再看开车的邹师傅的嘴角也翘了起来,我一边吃一边悲催的想:就算是亲人,也是过了这么久没见的啊,我的形象啊……
  体验到久违的亲情,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算这幸福是假象也好,让我先体验一把吧。我的眼泪没逃过堂哥的眼睛,不过他没有拆穿我,而是说:“很久没吃辣的了吧?我在国外的时候也想家乡的零食吃想得紧,一回家就迫不及待的找来吃,结果辣得眼泪直流,比你现在还夸张呢。”我真感激他这么替我想,缓解我的尴尬。
  
  




☆、一六二

  院里的那帮人已经走了,连两具尸体都带走了。徐叔叔一家果然没去吃饭而在家呆着,孙老师开门看到我们的时候眉开眼笑的,因为我大伯,堂哥,再加我三人六只手都提着东西,都是从车子后备箱拿出来的如包装好的上等牛肉啊火腿等在过去都比较上档次的肉食,都是给他们的。
  孙老师不停的跟我大伯说我现在可享福了,有个大伯对我这么好,说别人家的亲戚就不会管侄女的死活,大伯在她的话中华丽丽的变成了活菩萨。我之前都不知道她拍马屁的功夫如此之高深,搞得大伯脸上都有些挂不住,而她还巴拉巴拉说个不停,比如我小时候如何受苦,又如何乖之类的,我听不下去,这不是打我妈的脸吗?我借口回家收拾东西,赶紧逃出了门。
  在外人眼中的确如此,我走大运了,看我大伯给的孙老师他们家这些东西就知道我大伯家条件不错。别人肯定都认为我虽然没了爸妈,但是有个条件这么好的大伯巴巴的赶来要接我回去好好照顾,就算我亲爸亲妈都在也不一定能在现在这个世界中给我这么好的生活条件。我要不是敢肯定大伯他们不知道我无忧谷的秘密,否则他们来接我的动机我还要仔细斟酌呢。
  堂哥要进我家看看我都没让,家里空成这样他不起疑才怪,我提了个稍大的旅行包,里面装了几件衣服,这就是我假装收拾的成果了。在车里看着后面那院子离我越来越远,我有点不舍,堂哥找话题跟我说:“我说的没错吧?他们一家果然没走。”
  “你怎么会知道?”
  “过年的时候我们来找你不是没找到吗?于是跟他们说,只要你回来的时候通知我们并把你留住,我们必然会感谢他们,你说,感谢的东西他们还没拿到,怎么会冒险关门去吃饭呢?”堂哥这话让我对孙老师一家的感激之情又少了些。
  堂哥说他几年前去M国念心理学硕士,还没毕业呢,说火山要爆发了,于是只好回国呆着;大哥几乎担起了整个家族的重担,每天打理生意特别忙,就算是现在,也没有停止了活动,依然在为整个家的生存而奋斗,几年前娶了大嫂,生的儿子都三岁多了;大伯以前专门忙他那个窑,现在终于不忙了,闲了下来;婶婶也还算健康,只是知道我妈妈去世以后全家都很挂念我,现在终于把我找到了他们一定很高兴。
  我不知道我会和他们家的人相处得如何,更不知道找到了他们口中的徐姐会了解到什么,总之,我会查清楚。
  其实大伯家离我们家并不是我小时候想象的那么远,邹师傅只开了三个多小时就到了。就是这么点距离,我爸爸去世以后我们再没去过。李家镇的很多建筑的风格都和云秋镇的安南伯故居有些相似,让我一进这个镇就觉得仿佛时间倒退了一个世纪。
  大伯家的条件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从他们住的地方就看得出来。他们没有住我以前来的时候的那房子,而是住在一个超级大,结构特别复杂的院子里。后来我问二哥怎么会住这么大的房子,他说这以前本来是他们家修来做度假酒店的,后来家里人都想住在一起彼此照应,做酒店也没生意了,因此全家都搬到这里来,因为不安全,还顾了好些看家护院的人,这里也就热闹。
  按照我有限的人生经历来看,这座大院子要是做酒店的话起码五星级,装修得美轮美奂,最高也只有三层,完全的中式风格。这院子还有一个特别之处就是,以前露天的院子现在都盖上了有自净功能的玻璃顶棚,防尘防酸雨。屋里和院里到处都是植物,各种花草摆得层层叠叠,这样不开窗屋里也不会太闷。
  其实我一跨进大门的时候就有种林黛玉进大观园的忐忑,尤其是想起我妈说的大婶娘家曾经有好些产业,堂哥在路上又说大哥的岳父曾经是省一级的官员以后。后来一想,林黛玉都比我强,他父亲起码是个监盐御史,而我爸妈就是清贫的老师而已,我现在更佩服我爸,肯舍弃这么有钱的家和我妈妈在一起,奶奶不喜(。。…提供下载)欢我妈妈也就更有理由了。
  玄关里种满了一人多高的美人蕉,据说可以吸附空气中的有害气体。大门关上以后再打开了玄关另一边的门,是一个越两百多平米的大厅,里面的花草十分茂盛,甚至还有不太高的树。我被领着从一扇门出去,转过几个门厅以后到了会客厅,在那里见到了一个约摸五十多岁的慈祥的女人和一个三十来岁的很有气质的女人,她还牵着个小孩,三岁多的样子。我能猜到他们的身份,但是没有贸然行动。
  堂哥指着那年纪稍大的女人说:“这是我妈,你大婶,”,我叫了声“大婶”,她哎了一声,走过来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拍了两下说:“来了就好,以后在这里安心住下,有我们一口吃的就绝不少了你的。”我点点头,堂哥又指着那三十来岁的女人说:“这是大嫂。”我照例又喊了声“大嫂”,她笑容裂开了点:“我听你大哥提起过你,这还是第一次见呢,”然后她扯过站在身后偷偷看我的那小孩子:“小虎,快叫姑姑。”
  
  




☆、一六三

  那小孩子叫了声“姑姑”,我答应了一声,蹲下去拉他的手,打算找点话跟他聊,比如问他大名叫什么,几岁了等等,结果他先说话,问了一句:“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
  他把我问愣了,我说:“因为我以前来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啊。”
  他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小叔说姑姑来了可以给我讲故事,是吗?”
  其实我烦死给小孩讲故事了,出于礼貌还是说:“如果你想听的话,我会讲,但是很可能都是你听过的。”
  我看得出他还想问为什么都是听过的,堂哥一把把他抱了起来抗在了肩上:“故事呢,是要以后才讲的,现在姑姑坐了很久的车,累了,需要休息,咱先把姑姑领到她房间去。”
  然后除了大伯和邹师傅,一行人都浩浩荡荡的出了房间,穿过一条走廊,走过一个院子,再跨进一个门厅,把我绕得头都有些晕,最后到了一间屋子前,堂哥推开门对我说:“这是你的房间了,先看看,不喜(。。…提供下载)欢还可以换,剩的屋子也还有。”
  大嫂推开了门,我首先看到了一张黑色圆桌,上面的花瓶里插了一束不知道名字的小花,圆桌周围围着四张椅子,左边是一排柜子,右边是高至屋顶的木质镂空雕花墙,上面还缠着一颗不知道名字的什么藤,中间一个圆洞,白色纱帘分开束在两边,我走近点一看,里面正对着桌子的方向是黑色木质的床还是地板?说是地板又比地面高出半尺,说是床又比床大多了,这拱形门里面靠墙的那一半面积都铺的这种木板,上面放了一床白色的床垫,上面还放了枕头,被褥,屋顶还挂着蚊帐,整个一公主房。不仅是这些,婶婶还推开了拱形门旁边的一扇比较隐蔽的门说:“这里是洗手间。你大嫂还说纱帘应该换淡蓝色,年轻女孩子都喜(。。…提供下载)欢,我觉得应该是白色,比较适合这间屋子,你说呢?白色行吧?”
  “行,行,”我忙不迭的点头,“这样很好看……”我其实在想这样是不是太过奢侈了,这整个面积都赶上我家的一半了,装修还这么奢华,我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太丢脸,结果大婶出声问我的时候我还是有些结巴。
  “好了,我们出去了,”大嫂看了看手表:“六点就开晚饭,一会你二哥带你过来。”我侄子小虎,一听开晚饭,拉着他妈的手就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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