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非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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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道非仙途-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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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因为不曾在意什么而有过云淡风轻的话,那么她就是因为在意的事情太多了却无能为力而只能选择云淡风轻了。
  
  一直听她说话,不曾开过口,也没有记得多少,只是专注的看着那张美丽的脸,虽然没有青狐那样美艳,却依然是清丽无双的(开小差神游出去的色女雪)。
  头发干了,竟是楚翎替我梳的头发,“你不是丫鬟不是吗,我也知道你不是,我想替你挽髻,似乎我应该这么做一样。”是的,我曾经玩过你的头发,也因为没有胭脂而放弃为你化妆(继续开小差的顽童雪)。
  真得感叹一番,楚翎的手艺不是吹的,她当然也没有吹嘘过,一如她自己的发髻一般,齐整整的,遮住了我带伤的脸颊,我是古人么,看着镜中的自己,竟然可以称得上清秀了。楚翎也心满意足:“真好看!”可是为什么楚翎会看到青狐是那么失态,而对我如此宽容呢。哦,白狸青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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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和楚翎在我屋内吃的,奇 怪{炫;书;网的是南宫业并没有再出现在我房间,直到楚翎离开。
  南宫业来了,“李蠡兄妹呢?”他们去了哪里,你究竟是作何处理。
  “你变了,”拉着我坐了下来,也好,不用被他俯视,“想你第一次提议,是敷衍,我第一次提议,是拒绝,而我终于看到你主动回来了,而且向我问起了不相干的人。”
  “是好变化吗?”问我也问他自己。而我还是问道,“他们兄妹俩呢?”
  “自己离开了。”轻描淡写,可是我不会信,就是知道他的,“怎么可能。”继续紧迫盯人,反正无聊也是无聊。
  “好吧,我向李蠡射了一箭,他带伤离开的。而李卿,也消失了。”其实还是轻描淡写,但也够了。
  “不问其它的了吗?”他希望我继续问什么,我也看着他。
  “这头发是谁梳的,挺好看的。”不再看我的眼睛,而是转而夸奖我的头发来了。
  “是楚翎。”突然就兴起想看他的反应。却只是一句平平淡淡的,“哦,是吗,翎儿很能干的。”然后又转向看我,也似乎要窥出一二。
  可我有何能让他窥测的呢,只不过就这样看着他,却不想任何事,然后就是晚安,睡觉。
  今夜睡得不错,却梦到白狸。
  
  不自觉地又有往厨房跑的冲动,最后硬生生地收回脚步,转向了马厩,不意外地看到了墨翰,不期然地想到了曾经想着要写的《宁雪奇遇记》。
  “早啊!”心情不错地打着招呼,墨翰只是呆呆看着我,不认得了吗?
  “我是宁雪。”墨翰猛地回神,脸却红了,低着头说了声:“宁小姐早。”哦,早。
  “你什么时候去的千魂山呀?”为什么狼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你呢。
  “解决了那个什么李家兄妹的事,我就过去帮风羽了。”说着又兴奋起来了,冬日阳光下,脸红红的。“庄主果然是算无遗策呀,那么一箭,神仙也回天乏术了……”回天乏术,那么就是说——李蠡,死定了?
  墨翰忽然就安静了下来,调转念头,甩去悲伤。我想到袁妈那一次也是忽然就安静下来,不禁笑了出来,是南宫业吗。
  正了颜色,才敢再转身,身后那人确实是他,我再次笑了。
  笑眼中,好像南宫业也柔和了许多,若同冬日暖阳。
  和墨翰道了别,便和南宫业一起回去了,一路是浅浅笑意,若有若无,直到进了屋内。南宫业突然对我说,
  “你应该常笑。”是的,笑口常开才能延年益寿,我知道。
  “说是那一箭回天乏术了。”还是笑着问,因为不知变换何种表情才合适。
  小心翼翼地求证,南宫业终于还是说了,“嗯,那是一只淬了剧毒的箭,直中要害。”还是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我——淬了剧毒的箭。
  那么那个人,他是真的会死么?这是一个微型战场,我当然知道会你死我活的,可是却经不住这种生离死别,笑到嘴角僵硬了,质问的话也随心说出,
  “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真是的,怎么笑着笑着眼睛红了呢。
  “为什么?”南宫业也恼了,“你说为什么,我现在也不曾知道他为何既要翎儿的命,也想杀了我!”更加震惊了,“宁雪啊宁雪,我就想不清了,你明就是人,偏总是和妖缠在一起,存的是何心思,玉敛尘真那么好吗?一次次地让你一个人难受!”
  我不想听了,不要听了,捂住了耳朵,声音却还在传进来。“闲云道长,哼,安得什么心我也不知道,也不想再去猜了,他定要我的命,我要保住自己,除了他们亡,有什么法子!”
  没法子,是的,只能保住自己而已,这也就够了。
  
  南宫业说完,不再看我,而是甩袖而走,留下我就走了。
  
  想到白狸,想到那天晚上他也是很生气的,可是不是甩袖离开,而是拽着我走遍了城中大大小小的街巷;想到白狸,想到他质问我,玉敛尘真有那么好吗。是的,玉敛尘人人都问我,你到底好不好呢。想到白狸,想到他吹笛子,又威胁我弹琴给他听,想到他的那一句“绝对不会要你死了”……原来只有这么点印象啊,很浅很浅,不够不够,他应该可以和我是朋友的,他就算是坏人,也不曾害过我……
  可是我有何资格说话呢,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明明与我无关,却又紧贴我的生活,这种边缘地带的人我真是已经做到腻烦了,腻烦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着收藏数减少了,有点郁闷~
还是小see好,呵呵
祝所有女士今天节日快乐哈

又修改了一下,雪应该还要伤心点




第 30 章

  这几日,总是睡的不好,感觉有笛声,声声入耳;临近年关,大伙儿都忙着除旧迎新,南宫业也是要忙着收帐什么的,楚翎来得也不多,我倒是真的无聊,下了令,自己的房间自己布置,一个人躲在房里钻来钻去,猫着腰,打扫卫生。
  “小姐,厨房送来的点心。”丫头宝荷说,在桌上摆了六碟点心——是袁妈做的,亏得她还记得我喜 欢'炫。书。网'素食,经常帮我准备着小点心什么,也就不打扰他们吃饭的兴致了——毕竟大多数人还是喜 欢'炫。书。网'荤腥的。只是我好歹从丫鬟上升至小姐级别,袁妈,你为啥不怕我呢,还问我星遥去哪了~~
  
  从今天起谁都不想了,既然回不去,就为自己好好活个精彩,活个够本吧!不过最近的事情就是好好过一个年先。
  大扫除总算是弄得差不多了,写字、练琴、下棋,主要就是打发时间,看着过年的意味越来越浓,先是腊月廿三,送灶王爷见玉帝,作的糖瓜糖糊,甜腻的美味,让心里的空虚稍微缓解,只是吃不得,还刚凑上去,袁妈就拍我手了,疼的呀——
  丫鬟们忙着剪纸贴上窗花,然后是蒸圆子、熏肉,闻着真香,
  接着就是迎来除夕,灶王爷回来了,“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横批:“一家之主”。早上就这么过去了,林总管率一众奴仆家眷迎接收账回来的南宫业,真是的,所谓商人多薄幸,忙到这时候才回来, 又那么忙的么,连祭祖拜神这等事都忘得干干净净了。
  
  大约等了一个多时辰,南宫业才回来,是骑着栗色骏马,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的,解下满是雪花、带着灰尘的披风,还是一身耀眼的白色,清爽帅气,仿佛不曾是冬天,晃花了每一个看着他的人的眼,也包括我……
  “庄主,热水已经备好了,请您沐浴。”林总管毕恭毕敬,紧跟在南宫业的后面,还有楚翎和我,只是沉默地待他进去以后,各自回各自屋子,静待年夜饭大团圆。
  
  午饭只吃了一点,等待的过程是漫长难熬的,我本来是坐得笔直的,然后弓了背,然后趴在桌上,饿到睡着了……
  睡梦中,鼻子有点痒痒的,揉了揉,继续睡。莫非感冒了,连呼吸都不畅快了,张开嘴继续睡,可总归是难受,万般无奈睁开了眼,是南宫业正掐着我的鼻子,看我醒了,“要新年了,还睡!”另一只手送上来的是一只做工精细的香囊,香气淡雅四溢,我高兴地想要一跃而起,没想到是睡到脚麻,站不起来,反而一边倒下去,落在了一个同样香气淡雅四溢的怀里,抬头对视的是那张俊逸非凡的脸。
  请原谅我对帅哥抗拒能力不强,不过总算在大约一分钟后,意识到要挣脱出来,却被箍得越紧,南宫业拂去我两颊的散发,低语到,“好歹是看不见伤疤了,数个好点的发髻,直接把头发一束,总不成样子。”
  停了片刻,又说:“香囊可要系好了,丢了,”眼神转而变厉,“哼哼。”
  说完,便松了我,“宝荷,给小姐梳个发髻,简单点就好了。”总算送走尊神了。
  宝荷却没楚翎梳得好,不过总算是解决了。
  我的年夜饭,我来了——
  
  耀日山庄是独门独户,大家院落,吃饭的人,主人也就是南宫业、楚翎,呃,我也坐在主位上,有点不好意思。
  下的是水饺,各种皮各种馅儿都有。还有羊肉火锅,有各种火锅配菜;一些水果冷盘,我吃什么?我要吃热东西,可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荤了。怎么办,只能指着桌上的某碗不带荤的汤猛喝,越喝就越饿。
  估计袁妈是看不过去,想要去帮我拿些别的吃的,却被南宫业叫住了,“大过年的,袁妈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说这话时,并没看着我,还是在细嚼慢咽,只得继续喝我的汤。碗里突然丢过来一片羊肉,膻味已经清去,带着诱人的香味,我不禁咽了咽口水,终于下定决心要吃上一块,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白鹿的样子,手是一抖,羊肉掉在了桌上,也没心情吃东西了,僵在那里,筷子放也不是,在吃饭也不是。什么破规矩,寝不言,食不语。
  
  年夜饭吃起来,时间是很长的,尤其是对于没什么娱乐设施的古人来说。一面是肚子在抗议,一面是大脑在抗议,饿到郁闷都没人管,终于愤怒了,我放下筷子,离席。
  后面没有预期中的把我叫住,没反应?,心里有点小失望——为什么连一个馒头的小小要求都要这样拒绝。(嘴硬吧你)
  出来山庄,坐在石阶上,看着那片皓白,久久……
  
  是他来了么,那一袭月白向我靠近,是玉敛尘么,在除夕的时候?
  他的脸上,带着难得的笑容,是和我说新年快乐的么?
  心上的一点喜悦,慢慢拓开来,漾满心头,溢上在唇边。
  我问:“你来干什么的呀?”太饿了,声音不大,嗯,也不好听。
  他脸上又出现了那种不好意思,“能再为我写副对联么?”
  “嗯,好啊。”开开心心的,又不是什么很大的事。
  小家伙从左边窜出来了,拿着纸笔;小丫头从右边窜出来了,拿着墨砚,笑着也递了过来。
  是的,人人都要开开心心的,写呀写呀,手好冷呀,好冷……
  “再为我,再为我……”
  
  当被烟花炮仗给惊醒的时候,恍觉原来这是梦啊。
  却发现自己脑袋好像是埋在枕头里,想要转个身子,却是动弹不得,睁开眼,又是南宫业!又在他怀里!
  可是我的玉敛尘,我的小家伙,我的小丫头,你们在哪里?
  你们都离开了呀。
  见我醒了,南宫业很高兴,却又是很凶地说:“饿成这副样子,还出来吹风,真个好雅致啊。”
  不由分说提着我就飞上屋檐,像白狸一样坐在我的身旁,——拒绝想到他。
  看那挥霍着不多绚烂的烟花,吃着南宫业拿上来的小点心,盘算着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我不能让自己这样没有目的的耗费时间了,这等于慢性自杀。
  
  “嫉妒玉敛尘能改变你的习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吃肉的原因;嫉妒李蠡可以和你一起坐在屋顶,而我却只能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寻求与你的交集。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你留在我身边的,无论如何。”专注地看着我,那么真是喜 欢'炫。书。网'么,我也不确定。
  不过一无所有的人,往往也不害怕失去了,所以信若会让我快乐,我便相信。不去问楚翎,不去想白狸,可是有人我还做不到不问不想。
  这一夜,没有月亮,因为月亮不会在除夕时出现,所以不够团圆,但我的手因为他的紧握,不再那么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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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情不是说不去想就不去想,说不去问就不去问的,如同现在的我。
  在这儿无疑是来古代住得最舒适条件也是最好的地方了,有烟花看,有人服侍。可是,为什么就是很空很空的心,怎么也满不上呢。
  南宫业的商号,在初二的时候就祭了神;开了业。却一直呆到了十五吃了元宵才准备出发。
  十五元宵佳节,山上没什么好玩的东西,于是我和楚翎约好了,去山下逛灯会。
  和林总管说了以后,在侍卫的陪同下,我们就捂着小暖炉,坐着马车下山了。
  
  城里真热闹,才见黑,就满城都是花灯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挤得人心里暖暖的,都是谁出的灯谜啊,什么都有,楚翎倒是好兴致,摩拳擦掌地想要试试,只苦了我了,我还想去看看杂耍之内的集市呢。
  可是楚翎拉着我了,“‘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打一词牌名’,你知道谜底不?”然后自己就把谜底给报了,“是字字双。”呵呵,我只知道这是李清照的词。
  又来了,“‘泪——打一成语’,嗯,这个嘛,”想不透的表情,呵呵,我却知道呢,“是颠三倒四吧。”只见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一再躲避——打一佛教语’?”看样子是不知道,莫非是三藏?终究还是没有说。
  突然一个手提花灯的人走了过来,“两位小姐好生雅兴,我打一谜,不知能猜出来,”似笑非笑,似乎笃定我们猜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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