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小户女奋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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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户女奋斗记-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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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没有保住罗氏一门上百人,没有护住十弟周全,对于韩睿来说,就是一块压在心间的旧伤痕,碰不得,一碰就会撕心般的惨烈。而今朝堂上隐晦不明的朝局,而罗晋鹏又可能为罗氏遗孤的身份,让韩睿有着不能逃避的维护之责,这样的他进了朝堂,每走一步都是举步维艰,太子怎么能容的下罗氏的存在,皇上又怎么能容的下罗氏还有人在。
    作者有话要说:**赢了,费了半天劲儿才登陆上来…… 
                  解元郎
    一阵长长的沉默后,韩睿主动转移了话题,给罗晋鹏分析起了当下的朝堂,分派、趋势、主张、哪些和哪些有怎么样的纷争……韩睿事无巨细,娓娓道来。罗晋鹏认真听,心中也在思虑韩睿的目的。
    “夫子就肯定我一定会考取,一定会留在京城,不外派?”罗晋鹏问。
    韩睿放下手中已经冷却的茶碗,道:“若我猜的不错,五日后,便是你得解元之时。”
    罗晋鹏不置可否,举人是当定了,只是解元却无一把握。
    “其实不该一路高调,可解元一得,春闱就会有人关注,若是殿试刻意隐藏,就有些画蛇添足了,如今这般,你只能一路按着你该得的往下走。”韩睿思虑了下,又道:“如今朝堂派系众多,圣上也是自顾不暇,这批新入之人,必然要着重选出一些,为太子铺路。若我看,一甲二甲都会被留在京中,仔细审夺。”
    “我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罗晋鹏道,“敢问,夫子是属于哪一派。”
    韩睿闻言大笑起来,“我就是个闲人,闲来才好偷生。”韩睿一语双关。
    “当了你五年的夫子,却也没教到什么实用与你,送你点什么吧。”韩睿低目似在自语,“你还没有表字吧?”
    罗晋鹏点头,“还不到及冠之年。”
    “明年春闱后,你就该入仕了,是该有个表字了。”韩睿微微沉吟,半晌抬头对着罗晋鹏道:“就取若拙,如何?”
    “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罗晋鹏轻声念出,“若拙,若拙,晋鹏谢夫子。”
    “有了表字,你便是大人了,以后无论做什么,先三思而后行。思过、思变、思危。”
    
    罗晋鹏有些看不清楚韩睿了,若说在书院,每个夫子都说韩睿对自己青眼有加,却每每总是淡漠视之。若说自己对韩睿之名曾有羡慕,不假;只是这些年越加的看淡了。这五年,两个人之间,也仅仅是先生和学生,若硬要扯上什么关联,便是都钟情林小夏。揪于韩睿隐藏的身份,罗晋鹏不得不想到,这次相约,多少是在拉拢试探,却不想竟然是在为自己铺路,倾囊相告。罗晋鹏看着一派悠然品茶的韩睿,心中起了疑虑:他真的甘于如此一辈子?
    天家的事情,晋鹏不愿去思虑,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心斗角,想一下都觉得倒胃口。而韩睿也许仅仅和自己有类似的想法,不愿卷入那个是非圈,只是身为天家人,就算万事不理,真的就能脱开吗?闲来好偷生,也许这样仅仅是为了活着,也许是韬光养晦。
    罗晋鹏甩甩头,又想起三日的大火,延绵不断,如梦魇一般侵袭着自己。当年自己还小,无能为力,只能任大火夺去一众人命,那些曾经在自己眼前鲜活的生命,转眼就消失不见。那是属于天家,才能掠夺的权利和生命……恨,怎能不恨,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无助,恨自己不能随波逐流的活,肆无忌惮的笑。若是可以,有生之年真的不想踏入,那个高峨耸立的红墙黄瓦之地半步。
    
    九月三十日,放榜。罗晋鹏一早就起了来,却独坐在书房里。弘文来问要不要去看榜,罗晋鹏只是沉默不语。弘文无奈,跑去给大家说,许是紧张过了,都不会说话了。林于祉示意小夏不要去打扰他。这一日,难得林家铺子所有的主事都没去铺子里,一个个安静地等在大堂中。辰正一过,大街上热闹了起来。远远就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一阵敲锣的声响,由远至近,弘文按耐不住,拉着小夏往门前跑,却看见报喜的红衣兵,敲着铜锣,跑过林家大门,往胡同另一处房子去了,接着就听见什么捷报什么的之类的名次……小夏也听不真切,只是知晓,光这胡同里就住着好几个,今儿界的学子。弘文侧耳了半晌,嘟囔了句:“晋鹏哥一定是头名,且要等呢,得最后一过报。”
    报喜的铜锣,此起彼伏,在林家前后左右的响起,却没有一个是冲着林家来的。小夏想起,自打罗晋鹏考后,都没询问他考的如何,就算不是头名,也跑不出前十吧。都这会儿了,周边的该报捷的,都报得差不多了,怎么也该到他了吧。林于祉早就把,打赏给报捷之人的利是红包放在手边,就等着大门外一声贺喜了。
    临近午时,罗晋鹏步出书房,走进大堂,本是想问问有什么吃的没,却看见一屋子的人都坐在大堂,一个个神色紧张,都急过他这个当事人。罗晋鹏抿了抿嘴唇,微微张嘴,却叹息了一声,坐在了小夏的身侧。小夏回头看他,只见他嘴角弯成一个柔和的弧度,眉目疏朗,从容自若。小夏不觉就笑了起来,想必是胸有成竹,何苦这般忧心。本是说不在乎,可是临在这里,心却还是揪了起来。
    震天的锣鼓声,突然出现在林家大门前,老管家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红衣兵勇,手中高举着一块大红的竖匾:捷报应天老爷罗晋鹏,高中乡试第一名解元,京报连登黄甲。
    “快请罗老爷出来,恭喜高中!”红衣兵勇高声叫道。
    林于祉忙把红包递给晋鹏,让他快去给来人。罗晋鹏起身,拂了下衣衫上的褶皱,走到红衣兵勇前,把红包递给来人。
    “谢解元老爷赏!”
    看着送走捷报之人,林于祉吩咐着:“今儿加菜,弘文去福满楼,就说林家出了解元郎,请他们厨子一用,快去!”
    弘文舀过小夏递来的碎银子,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第二日鹿鸣宴,小夏早就准备好了一套紫云缎的衣衫。虽说不是多名贵,但是一针一线都是都是人工手绣,每个图案都是小夏早就设计好的。穿上衣衫的罗晋鹏,自己都微微有些别扭,这么多年都是素衣葛衫,或是学院制的长衫,头一次穿这么正式的衣衫,不觉就有些怪异了。小夏半蹲着,把新绣的蟾宫折桂百折荷包,系在他的腰间,抚平腰带上的褶皱。起身,后退几步打量了下,点头,很好。
    “还好没有女人家,不然就你这样的,鹿鸣宴上还不得被抢了。”小夏打趣他。
    “除了你,还有谁能看我好?”罗晋鹏看向腰间的荷包,道。
    “谁个说我看你好,我可从未没有。”小夏和他挑嘴,“你且记得,不要去招摇,若是谁看了要你去做女婿,我可不去赎你。”
    罗晋鹏拉着要转身的小夏,一带就抱进怀里,对着她的脸颊亲了过去,道:“贤妻可是忧心了?”
    “谁是你贤妻,胡说!”小夏抬眼正对上罗晋鹏戏谑的眼,“若是惹桃花,你就等着被打断腿吧。”
    “修远无人不知,解元郎心系林家大小姐,打都打不走。”罗晋鹏声带笑音。
    “好了,快放开,再不去就晚了。”小夏打开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堂堂解元,若是鹿鸣宴迟到,怕是要有人闲话了。”
    “遵命,夫人!”罗晋鹏松开手,大笑着步出院子。
    
    鹿鸣宴后,罗晋鹏搬回林家,连日有人送来的拜帖,都一一退回。借口:春闱临近,要专心读书。这批中了的修远学子,每十日还是要去书院的,剩下的时候都一个个的闭门苦读。小夏每次忙完,准备休息的时候,还会看见罗晋鹏的书房灯亮着。有的时候一觉醒来,开窗远望,依稀看见整个林家,只有他的院内还有亮光。弘文说,春闱会高出秋闱一大截的难度,春闱后就是殿试,这会都卯足了劲儿一般。
    小夏明白,如今罗晋鹏是有压力的,一个解元,多少人看着。春闱时,全大齐的学子齐聚京城,那才真是虎踞龙潭。外省的有名才子,一把一把的,若是解元郎得不到春闱会元,不定多少等着看笑话的人呢,这便是骑虎难下了。
    弘文数起那些各地有名才子的时候,满脸的吊儿郎当,直道:争那头名干嘛,累心累体,我只要有个三甲就足够了。小夏一把就把弘文的椅子踹倒了,揪着把他丢进书房。只是小夏却认同弘文,取那名,还不如不取来的自在。空的成了一身束缚。
    
    小夏如今对脂粉有了全然之道,每种都可以制成。红颜夫人很是满意。便渐渐放手,让小夏独自制作一些,然后分了柜台给她,让她制作的脂粉有了单独的一面。烟色来的客人都是老回头客,看见新分出来的柜台,自然是晓得,是红颜夫人的徒弟出师了,捧场的自然是两边都买一些。而有些依旧只用红颜夫人之物。
    红颜觉得这样不好,就开始和小夏分工制作。自己只制作胭脂水粉,而面脂等一些基础护肤的,都交给小夏制作。强硬的手段,把小夏的制品,推销了出去,渐渐的客人也了解了小夏制品,甚至每次来买东西,都会和小夏多聊聊。红颜告诉小夏,这个行业独特的一点,就是和客人的沟通很重要,身有岐黄底子,便要会看每个客人的脸色,听她们的需要并给予适当的推荐,和建议。维护好客人,才会有更多的银子入仓。
    小夏包好面前两个姑娘需要的胭脂,交给两人,送了人出门。转身就看见师父一脸的苍白,手杵在柜台桌面,似要倒下。小夏忙走过去,扶住红颜,带到一侧坐下。红颜喝了口水,缓了很久,脸上才渐有了血色。小夏正要询问,却被红颜抢了先头。
    “小夏,刚才那两人是说有皇子病重,对吧?”
    “是,是说七皇子。”小夏点头。
    红颜低垂眼帘,嘴唇颤抖,小夏靠近,隐约听见,“是会大赦天下,还是杀人陪葬呢?还有半年,只还有半年了呀……”
    小夏蹙起眉头,看着全身抑制不住颤抖的红颜夫人,思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忙导师的事情,夜半才回家,累到在床上,便没有更新。 
                  身后的秘密
    揽月阁里,纱雾缭绕,沉香袅袅。一侧的男子手把一个青瓷小罐,似笑非笑,等着来人。门被推开,一身素服,却是上好的江南贡缎,走到男子面前,合身而坐。
    “八弟,何事?”韩睿开口。
    “没事,就请不得五哥了吗?”韩孺笑。
    韩睿蹙眉,这个八弟玩心是重了点,但也不会上了信物,却仅仅是叫自己来品茶吧。
    “好了,真是玩不起。”韩孺放下青瓷小罐,脸上正了正,道:“七哥怕是熬不住了。”
    “老头子叫你来找我?”韩睿敛眉,问。
    韩孺摇头,“父皇连着斩了两个太医了,若是这般下去,怕是要有一群人随葬了。”
    “干我何事!”韩睿面如沉冰,一开口就推的干干净净,“我早就是那个不要的儿子了。”
    “五哥……”韩孺伸手要去拽韩睿的衣袖,却被他躲开,手中划过软滑的衣料,如水一般的溜走,似乎永远都不会为谁停留。
    韩孺看着自己前面的血亲,虽不是同母所出,却有着格外相似的眉眼,那是韩家特有的标志。依稀记得多年前,初见五哥,他站在桃花树下,风吹落花瓣,一地的落英缤纷。那时还是孩子的韩孺,便记住了这一幕,记住了这个英气而倔强的哥哥。这么多年,无论他是多么的规避皇家事宜,韩孺总是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找来。就连父皇都知道,这么多兄弟里,唯独韩孺还能被韩睿看上那么一两眼。
    只是却没有人知道,韩睿之所以肯买韩孺的面子,并不是所谓的血亲渊源,而是当年韩孺曾在太子的暗杀下,救回了一身血污的韩睿。这便成了韩睿欠下的一份债,自那以后,韩睿便默许着,韩孺的玩笑和胡闹。当年太子,无容人之心,韩孺也是因此宁愿当个闲散王爷。
    现在皇子中,最为得宠的便是七皇子,这么多年都没让其出来http://。自立住处。父皇是宠娴贵妃,宠到了骨子里,若不是老七生来体弱,这太子的位置怕都得是他的。韩孺确怀疑如今七哥,多少和太子脱不去干系,当了二十年了太子了,如今他怕是坐不住了,对于一直半死不活,威胁慎重的七皇子,怎么可能还让他能继续活着。
    只是韩孺很怕,若是七哥真是太子出的手,那么离动手除去剩下的皇子,也不远了。唇亡齿寒,所以他才会来找五哥。一是给他提个醒,另是希望他能说句话,不然这次怕是要血流成河了,多重的杀业呀。
    “五哥,按着父皇的性子,若是七哥真没了,怕是会杀了一群人陪葬。”
    韩孺想起自己那个杀伐决断,一意孤行的父皇,就不禁打颤。当年为了娴贵妃废了皇后,若不是大臣们死柬,又怎么会让后宫主位,空悬了这么多年。这些年,当年但凡反对过的大臣,多没个好结果,能辞官归故里得,少之又少。
    “那不是他一贯作风吗?试问有什么是他不敢的,这么大年岁了,也不怕遭来报应。”韩睿一派平静,似乎说的那个人与他无一点干系。
    “五哥,许阁老确找了我,他认为若是你肯说上一句,总不至于血流成河,那都是人命呀。”韩孺明知五哥不会有任何作为,却还是还想争取一下。
    “我,”韩睿似听见什么好笑之事一般,抑制不住地上翘嘴角,“若我有用,当年便不会看着罗氏一门二百三十五人枉死。你不要忘了,七皇子的母妃是我的血仇,若我去说,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我还想留着命,多偷生些日子呢。”
    韩睿说罢,起身,拂袖而去!
    
    十日后,大齐七皇子薨!下皇诏,一年之内百姓不许穿艳丽的衣裳,佩戴艳色的饰物。百日内不许婚嫁;同时还下旨,刑部及大理寺大牢内,凡行刑在五年以上的囚犯,皆斩刑,在七皇子七七之日行刑!
    一时之间,朝野民间皆哗然!小夏舀着官府挨家挨户送来的公告,看的一股怨气升了起来,这是什么混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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