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后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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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后妖娆-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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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墨夹起另一枚树叶,想必是真的对高尚的手臂很不顺眼,又要挥出去,被赫连真一把挡住。
    “你这样会要了他的命的,这是太守府!”她低声道,就怕高尚的小命会莫名其妙的在她手中弄丢。
    李墨收回手,目光冷得令人心寒:“你哪只手敢碰她,我就卸了你整条手臂,记住了么?”
    高尚下意识的看向赫连真,赫连真没有办法,只好劝道,“你先回去。”
    高尚憋了一肚子的气离开了,赫连真悬着的心才落到了实处。
    她拍拍胸口,可气儿还没喘顺,李墨阴测测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宫外,你都是这么的不安分!”
    她沉默以对,手腕却被男人紧紧拽住,对她那副嚣张冷淡的态度很是恼怒。
    赫连真吃痛,抬眼瞥见回廊处白色的裙摆,嘴角微扯,“沈大人,你的小情人儿可瞧着呢,你这样拽着我,真的好么?”
    昨夜在宴上便装作不识,同高曼眉来眼去,即使后来带她回了屋子,也不敢多待片刻,她便知道,这回,李墨必是冲着高曼而来,目的何在她不清楚,只不过这厮没安好心便是。
    果然,李墨松了她的手,径直离开。
    赫连真前脚进屋,后脚高曼便跟了进来。
    一张面赛芙蓉的俏脸,眉目如画,明眸皓齿,神清骨秀,可堪国色天香。
    一袭绣花罗衫勾勒出女人窈窕的身段儿,珍珠白湖绉裙逶迤于地,素雅而不失俏丽,碧绿的腰带束住不盈一握的纤腰,美倒是美,只是心高气傲得很了。
    可惜了,遇上了李墨。
    高曼开门见山,“你和君虞究竟是什么关系?”
    君虞?赫连真心头冷笑,李墨,字君虞,倒是舍得下功夫。
    赫连真坐下,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辍,“就是你看到的关系。”
    高曼哼了一声,她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女人是精致妖冶的,方才那如此相配的一幕,让她深感威胁。
    她带着鄙夷,同赫连真保持一定的距离,道,“你不过是个风尘女子,一方面居心叵测的迷惑我大哥想要嫁进太守府,一方面又想缠着君虞,你配吗!你想要什么?银子?”
    她从衣袖里拿出一叠银票,塞到赫连真手里,居高临下,“拿着它离开太守府,还有,永远不要出现在我大哥和君虞面前,否则,你会吃到苦头的。”
    赫连真慢条斯理的数了数银票,觉得很好笑,这还是头一遭米需 米 小  说 言仑 土云被银子给打发呢,到底要不要教训教训这个讨人厌的玉棠夫人第二呢……
    “哎,高小姐,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赫连真将银票收起来,笑道:“以前我相公有一个小妾,家里有权有势,又颇有几分姿色,所以傲慢得令人发指,别的妾侍都不敢得罪她,你知道我是怎么对付她的吗?”
    她起身,一步一步走近高曼,阴森森道:“我用一条马鞭狠狠的抽她,抽到血肉模糊,身上没有一块儿好地儿,直到她救命讨饶为止,她啊,可比你傲气得多了多,还不是见着我就花容失色绕道而走。”
    赫连真偏头想了想,恍然大悟的样子:“还有一个,是我相公的宠妾,比你美多了,得罪了我,我直接将她扔进烧沸了的水里,活活煮了她……”
    高曼被她逼至墙角,小脸惨白惨白的,显然是被赫连真吓到了,她咬咬唇,战战兢兢的问,努力保持着高傲:“你到底想说什么?是在威胁我么,是想用马鞭抽我还是活煮了我,你好大的胆子!”
    赫连真掏掏耳朵,“好久没有被女人挑衅过,怀念得紧,不过你方才提议的那些方法都是有可行性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可以试试。”
    “还有,就是……”赫连真笑得一脸无辜,“不妨提点你一番,就算你长得再美,家世再好,也只有做妾的命,因为呀,你心心念念的君虞已经娶妻了,还不止一个,我给你算算啊,侧室加妾侍再加上没有名分的歌姬,算起来……嘿嘿,也就百八十个吧,你知道的,帝京不比你们这些小地方,比你有身份有地位的姑娘在沈大人的府里都只能做妾,所以,高小姐,你有什么资格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嗯?”
    高曼一个腿软,跌坐在地,一点也接受不了赫连真口里所说的事实。
    显然,赫连真并不打算放过已经被吓住的高曼,凑近她,啧啧叹息两声,遗憾道:“高小姐,你的君虞对你不会感兴趣太久的。”
    所以,可别陷得太深,栽了大跟头。
    “为什么?”
    赫连真换了个姿势,悠悠道:“因为他变态!如果你脸皮不够厚,身子不够软,床上功夫不到家,抗震能力不够强,你还是回炉重造一番再来吧,因为呀,我怕你在床上被他弄死!连渣渣都不剩!据我目测,你这副小身板儿,可不够他折腾一次……”
    这一番厚颜无耻到家的言论成功的让高曼这朵不知□□的小黄花红了脸赤了面,指着赫连真哆嗦不了一整句:“你…你好不要脸……”
    “相信我,死在他床上的女人可都是天仙貌美的姑娘,个个不比你差,而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他比较喜欢玩儿虐待,不懂?这样吧,我举个例子,就是他喜欢一边宠幸你,一边用鞭子,啪,啪,啪的抽你,你叫得越惨,他便越兴奋。”
    赫连真嘴角扬起邪恶的笑容,煞有介事的问:“是不是觉得全身都痛,心里也发慌?没错,这就是他的兴趣,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折磨你一遍一遍又一遍,啪,啪,啪……”
    高曼终于崩溃,捂着耳朵尖叫出声,脸色一阵苍白,再也顾不得许多,逃也似的奔了出去,她听到的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
    赫连真望见她狼狈而逃的背影,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瞧,为了拯救高曼这朵小黄花,她已经仁至义尽了,本质上,她也是个良善的。
    ***
    只是不曾想,她那一番苦心提点明显白费了,高曼跟飞蛾扑火似的往李墨身上扑。
    两人成双入对,白日里去游湖,晚上就吹箫弄琴,或者吟诗作画,谈古论今,干尽一切风雅之事。
    赫连真躺在床上,紧紧的捂住耳朵,翻来覆去睡不着,那琴萧合奏的妙乐刺耳的一阵阵传进她的耳膜。
    她忍无可忍的翘起来,掀被下床,连鞋子都懒得穿,气冲冲的出了门。
    路过回廊的时候,便听见下人们带笑的议论纷纷飘了出来。
    她侧了侧身,将将躲进柱子的背后,从这个角度看去,隐约也能瞧见对面亭子里相谈甚欢的俊男靓女。
    “看沈大人和小姐的样子,怕是好事要近了……”
    “那是,可听穗雨轩那位说,沈大□□妾成群,也不知道咱们小姐……”小丫头将最后的话隐了去,也忌讳着议论主子的事情。
    “嗨,这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事情,但是凭着咱们小姐的姿容才情,同沈大人这么般配,做妾多委屈呀。”另一丫头说到这里,捂嘴笑了起来,道:“说到穗雨轩那位,以后有她的苦头吃,狐媚子,我呸!”
    下人们笑成了一堆儿,将赫连真未来的下场描绘得很凄凉很悲催。
    赫连真磨磨一口白牙,就冲着这些丫头的美好幻想,她也必须得把高曼弄进宫里去,折磨得她爹娘都认不出来!!!
    她阴测测的抬头望向对面的亭子,差点闪到脖子,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抱一起了……

☆、第七十三章 :荆州试听流莺语(3)

赫连真冷哼了一声,眼尖的丫头才看到柱子后面站着穿了一身寝衣的赫连真,众人见她脸色不好,不敢太过造次,纷纷散了。
    “死男人!”她碎碎叨叨的念,也不去打扰两人的郎情妾意了,像幽灵一般飘飘的回了屋子,蒙头就睡。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突然外头喧闹了起来,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明显,喊打喊杀,似乎在抓什么人。
    她倏地起身,推开窗户,便见一抹黑影闪过,后面跟着大批高手,暗器跟绣花针似的漫天撒。
    她心里一紧,这太守府果然深藏不露,平日里倒是没发现这多高手。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诧异的转身,却是衣衫松垮的高尚,看来是赶得及,随便套上的。
    高尚几步奔过来,关上窗户,神情严肃得紧,“师父,外面乱成了一片,个个杀人不眨眼的,万一误伤了你可如何是好,好好在屋子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
    “这是怎么了?”
    “抓刺客呢,不过不要紧,有燕山三十六骑在,不出一个时辰,定将拿下!”
    “燕山三十六骑?”赫连真心下一凛,“可是绝迹江湖二十年的燕山三十六骑?我听说,他们个个都是绝顶高手,怎么会……”
    “只要有银子,什么做不到。”高尚有些得意。
    赫连真想想不对劲儿,心口惊疑,“当日我进府揍得你鼻青脸肿?”
    这小子竟是装傻卖萌深藏不露,若是当时他真和她计较起来,她哪里还有生还的可能?差点栽在他手里。
    高尚怕吓着她,连连软声安慰,“师父,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那之前,我也是自愿挨揍的。”
    赫连真嘴角抽抽。
    这当口,对面亮堂一片,人声鼎沸叫嚣着,竟是漫语轩。
    高尚咦了一声,颇为惊讶,赶了过去。
    赫连真见状,一步不落的跟了上去。
    两人将将赶至院落,便见高太守亦是匆匆赶了过来。
    屋子里的情形一眼即明,贼子没抓着,倒是惊起一对野鸳鸯。
    高曼抱着被子一个劲儿的躲在李墨背后,而李墨,光着上身,欢爱的痕迹明显,被扰了好事,不惊不惧,不韫不怒,慢条斯理的穿上衣袍。
    “这……”
    高太守惊得愣了愣,一时怒起,当着众人的面当真是丢尽了脸,几步过去,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高曼的脸上。
    待要再扇一巴掌,被李墨截住。
    “高太守,是本官唐突了佳人,本官会负责,给曼儿一个交代,改日便商量一下婚事吧。”
    说着,竟是绕过剑拔弩张的燕山三十六骑,径直离开。
    赫连真扣紧的手指松了松,锐利的眸子扫过高曼,虽然哭哭啼啼,但眼中的喜悦她却没有错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突然不想再猜测下去。
    ***
    这几日,她密切关注李墨的动向,实在猜不透他在图谋些什么,同她形如陌路,或许是因为方便办事,又或许,本身就是在防着她,那么,这太守府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如此冒险?
    她揉揉额头,荆州夏日洪水为患,朝廷赈了灾,难道是账本儿?如此,也算能说通一二,但也不至于让他亲自冒险……
    正想着,便瞧见李墨一行人出了太守府。
    她鲜少看到李墨这样严重的表情,两三下套上衣裙,靸着鞋子也跟了出去。
    正准备出发,马车里却钻进来一名披头散发的女人,李墨的眉头皱了皱,甚是不悦,“你跟来做什么?”
    见她穿得不伦不类,身子单薄得厉害,又不免疼惜,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跟来瞎折腾什么!”
    赫连真笑眯眯的将自己的脑袋贴在男人的胸膛,双手圈住他健硕的腰身,委屈兮兮,“你装作不识得我,又好些天不来瞧我了,难得有机会,当然要珍惜。”
    有时候,连她自己也分不清什么时候在戏外,什么时候在戏中了……
    李墨不知道思量什么,终究没有推开她。
    马车起初一路平稳,两人谁也没提那晚之事,像是商量好了似的。
    李墨斟酌润色了一番,开口,“那晚的事……”
    “没关系的。”赫连真接得快,自是心高气傲,难不成她还要学那些不入流吃味儿争宠的女人?也未免太掉价!
    答案如李墨意料般,他冷冷的笑,到底是不在乎,任凭是哪个女人,总入不了她的心,竟连半丝醋意也无,她同他撒娇亲近,明明又假又虚伪,他却舍不得推开。
    过了一段时间,马车开始摇摇晃晃起来,赫连真不舒服的换了个姿势,仰起小脑袋问:“我们这是出城了么,干嘛去呀?”
    “不舒服就回去歇着。”李墨面无表情的揉着趴在他身上女人的头发,也怕待会儿控制不了场面,无暇顾及她,给碰着伤着。
    “我不!”
    李墨敲敲她的脑袋,骂了一句:“磨人的小妖精!”
    山路崎岖,马车再难前行,李墨替她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松松垮垮,更衬得她娇媚柔小。
    “主子,前面有许多难民。”外面赶车的侍卫勒住缰绳,马车稳稳的停住。
    车帘被一只纤弱无骨白皙的手指挑起,赫连真倾身,放眼望去:萧索苍凉贫瘠的山丘,一群群衣衫褴褛的百姓难受的呻/吟着,其间更是夹杂着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啼哭声。
    她稳稳坐在马车里,瞧这一幕人间悲剧,不是不同情,只是弱肉强食,她一向清楚,亦或许,她本就天生凉薄,心如顽石。
    “宝儿,别哭了,等会儿我们就有吃的了,啊,乖……”一名年轻的少妇怀里抱着约莫只有两/三岁的孩子,轻轻的哄,一只手艰难的扒着树皮,妇人跟孩子都形容枯槁,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李墨使了一个眼色,跟来的侍卫便返身将马车里早已准备好的干粮搬了过来,一一赠与难民。
    “有吃的!”不知是谁大喊一声,瞬间更多的难民从四面八方像潮水一般涌了过来,那情形根本不是谁能控制得住的,马车几乎要被掀掉。
    两人一时静默无话,能清楚的听见你争我夺的喧闹声。
    “是因为前段时间的荆州水患么?”
    李墨嗯了一声,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面色很沉。
    “朝廷不是已经派过赈灾的银子了么?”
    赫连真想想,李墨在对待江山社稷上是勤勤恳恳不肯落下半分的,再推敲一番他最近的举止,不难猜出他的目的,遂问:“你是怀疑高太守?”
    “不是怀疑。”李墨揉揉眉心,有些疲乏,最近忙着查案子,又忙着应付高曼,以及……确实有些累了。
    赫连真见他如此笃定,面色疲倦,跪直了身子,双手覆上他的额角,道:“我替你揉揉吧。”
    李墨只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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