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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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不止-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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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进了甜品店,完全没有留意到站在那个小店外的萧暮优,她手里拎着个袋子,因为用力,指甲泛起雪般的白。

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怎么会是他呢,他说去参加酒会,不会出现在甜品店门口的。

揉了揉自己酸红的眼睛,萧暮优勉强笑了笑,她确定,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小店外有一棵人造圣诞树,上面挂着小店的招牌,她就站在那棵树的后面,静静的看着甜品店的旋转门。

不一会儿,有两个人走了出来,女孩高兴的提着手里的面包盒,脸上盈满了幸福的笑意,她的手牵着他的手,扣得那样牢。

男子走到车前,替她开了车门,她忽然搂住他的脖子,脸几乎贴上了他的脸,她在窃窃私语什么,她听不到。

但是男人的脸上也没有不耐烦的痕迹,听着,冲她一笑。

他们上了车,然后消失在夜色中的马路上。

圣诞树上挂着铃铛,被风一吹,响个不停。

萧暮优抱着手里的袋子,突然觉得好冷,都说眼见为实,为什么她依然不愿意相信,店主说,每件商品,我们只进一件,这才配叫唯一的爱。

她的心已经完全给了他,可是他的呢,他的心是属于谁的?逝去的蓝菱,还是蓝菱的妹妹?

躲在车里,不愿意去动方向盘,就那样枯坐着,两个纸袋放在车座上,紧紧的偎依在一起,她苦笑,该送给他吗?

不知过了多久,手袋里的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她知道,是他打来的。

任那铃声响了很久,她才缓缓接起。

“怎么不在家,这么晚,还在外面?”他的声音有些焦虑。

“我和Andy在吃夜宵,很快就回去了。”她随便编了个理由,现在,她不想见他。

“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开了车。”不想再听到他说话,她急急的说:“好了,东西上来了,再见。”

挂了电话,车里只剩下一片死静。

按下音响,是首熟悉的歌曲,以前不喜欢听,现在听起来直叫人想落泪。

“莫非是你放了,不用在乎,风雨过后,都不回眸朝露,笑吧痴心,有人耽误,有人还在原处傻等,你说得幸福。”

反反复复的听着一首歌,直到身边的店先后打烊,街上的灯像约定好似的,一盏盏熄灭,最后只剩下昏黄的路灯,拉长了影子。

萧暮优抹了一把眼睛,扭动钥匙,开车,离去。

回到家,他并没有睡,书房有灯光,听见声音,他似乎走了出来。

她急忙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

片刻,便听见敲门声起。

“萧暮优,你干嘛锁门?”

她站在门边说:“我累了,想睡觉,不要打扰我。”

他没有再敲门,说了声:“那你早些睡。”

她吸吸鼻子,把自己扔进浴缸,用暖水泡去所有的烦恼和忧虑。

洁白的泡沫从浴缸里溢出来,她只把脑袋露在外面,敷了张面膜,仰面躺在水枕上。

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在甜品店门口看见的画面,牵着的手,贴着的脸,相惜的笑。

她快疯了,用力拍打着水面,将泡沫和水弄得四处都是。

发泄完了,累得满头汗,索性一头扎进水里,面膜浮了上来,她在水中看见自己的眼泪,热的,和水温相似的温度,只是感觉不到,它在流出来。

空气越来越少,她的嘴巴开始吐出气泡,眼睛一闭,将脑袋从水里拱了出来。

拿来花洒冲去全身的泡沫,用浴巾随便一包,脚跨出浴缸,探着去找拖鞋,找不到,她心烦意乱,往前又踏了一步,结果一脚踏在一堆泡沫上,脚下一滑,整个人便摔了出去。

扑哧一声,人仰马翻,带动着一边的储物架,上面摆放的瓶瓶罐罐像是碰倒了第一张的多米诺骨排,齐刷刷的掉了下来。

******

七夕节快乐,没有情人的姑娘们,看完早点睡觉吧,明天早上一醒,七夕过喽!!

第4卷 摔在你身痛在我心

叮叮当当,洗漱间里发出很大的声响,连住在隔间的辛妈妈都听见了。

萧暮优趴在地上,狼狈不堪,膝盖磕在磁砖上,掉了一大块皮,手肘也摔破了。

她爬不起来,哪里都痛。

无边的委屈汹涌上来,她呜呜的哭了起来。

“萧暮优,开门。”外面传来叶湛的敲门声。

久久不闻动静,只听见砰得一声,门锁在他的脚下变成了废铁,环视了一眼屋子,直奔亮灯的洗漱间。

“萧暮优。”他一把推开门,顿时让眼前的情景刺痛了心。

她像一个无助的小孩子,蜷缩在冰凉的磁砖上,身边散落着各种各样的洗漱用品,泡沫和水花浅得四处都是。

最让他心疼的是,他的胳膊腿都在流血,染红了那些洁白的泡沫。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小心的不去触到她的伤口。

偎进他的怀抱,她不争气的哭得更大声,记忆中,这样哭过,还是小时候看到爸妈打架,爸爸一巴掌煽在妈妈的脸上,当时她哭得几乎闭了气。

“乖,别哭,没事的,没事的。”

叶湛要将她放在床上,她不松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

他只好将她置在自己的腿上。

“少爷,少奶奶没事吧?”辛妈妈披了件衣服,站在门口问。

“辛妈妈,去把药箱拿来。”

“好的,少爷。”

辛妈妈很快就拿来药箱,放在床头柜上,识趣的离开。

萧暮优不明白,为什么隐忍了那么久的泪水,偏偏在看见他的时候一发而不可收拾,明明他才是罪魁祸首,但是一窝进他的怀抱,好像所有的委屈都不值一提了,她觉得自己很没出息,握着小拳头,用力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发泄。

他抓住她的手,哄着说:“别动,先把伤口处理一下,你再打我,好不好?”

她抽噎着,停了手上的动作。

打开药箱,他熟练的从里面找到纱布,消毒水,清洗液,药膏。

拿过她的一只胳膊,在看到肘部的擦伤时,不由心疼的皱了眉头,但现在不是批评她的时候,拿了清洗液蘸了棉花,将伤口的血和脏东西洗净,又用消毒水消毒。

“痛。”

伤口浮起白色的泡沫,她委屈的喊。

“只痛一下,没事,忍一忍。”

消完毒,上药膏,最后用绷带缠好。

处理好她的胳膊,又去处理膝盖,膝盖上的伤最重,掉了一大块皮,他给她清洗的时候,她咬着牙,没有再喊痛,一声不吭。

用小剪刀剪掉那块掉了的皮,她只是皱了下眉头,其实这些痛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只是在他身边,她就有了撒娇的资本。

所有的伤口都处理好,他也不过用了二十分钟,动作娴熟,一气呵成。

萧暮优忍不住窝在他怀里问:“你的业务怎么这样熟练啊?”

他没有说,他出任务的时候受了伤,从来都是自己处理,虽然他讨厌药味儿,但是感冒可以熬过去,伤要是不治,会感染,会死。

“久病成良医。”他收了药箱,摸了摸她的头:“怎么这么笨,洗个澡也会摔倒。”

她不吭声,像是睡着了。

“优优。。还疼不疼了?”他轻声问,声音仿佛天籁,是良药,可以治愈心灵。

“疼,你给我吹吹。”

他真的就低下头,在她的胳膊上轻轻吹着,边吹边问:“还疼不疼了?”

她憋憋嘴:“不疼了。”

他笑:“原来我吹的是仙气啊。”

她也被逗笑了,但很快就板了脸,不再理他。

他将她放下,然后去洗漱间取了条干净的毛巾,坐在床边,将她还带着湿意的身子和头发一点点擦干净。

她舒服的蜷在被子里,口气咸咸的问:“你喜欢那个蓝馨儿是吗?”

他一怔,笑着用毛巾**她的脸:“吃醋了?”

“才没有。”

她按下她撅得老高的嘴唇,“还说没有,脸上都写着呢。”

她缩着头,不说话。

“我只把她当妹妹,你相信我。”他俯下身,眼神真诚的看着她。

那一汪温柔打动了她,但心里还是别扭,将脑袋埋在他胸前,半天才说出一句话:“野人,如果我死了,你会哭吗?”

印象中,这个男人从来没有掉过眼泪,她甚至没有见过他悲伤的样子。

“你摔傻了吧,好好的,说什么死活?”

他脸一沉,生气了。

她将头缩回来,静静的想:蓝菱死的时候,他哭过吗?

好吧,她承认,她再一次小心眼儿了。

伤口痛,但是阻挡不了怒袭而来的睡意。

她说:“阿湛,你晚上不走好吗?”

“傻瓜,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阿湛,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好。”

“你发誓。”

他说:“睡吧。”

来不及听到他发誓,眼皮抖了两下,便陷入沉沉的梦中。

叶湛搂着她,轻轻一个吻落在她的眉睫,她睡了,听不到,他说,我的心,永远不会离开你。

**********

萧暮优还在梦中,就觉得身上好痒,她不情愿的睁开眼,坐在一旁的男人已经替她换完了药,他不喜欢药味儿,可是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屋里的光线并不明亮,他漂亮的眉毛上却跳跃着金子般的光芒,她忍不住伸出手,却叫他一把抓在手里。

“今天是周末,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萧暮优来了精神,“什么地方?”

上次他这样神秘兮兮的时候,她被编进了民政局,这一次,她要紧紧提防着他再耍花样。

“度假。”

“钓鱼吗?”

“我带你抓海参。”

“潜水?”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兴奋的两眼冒光:“真的吗,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考虑过了,潜水要穿潜水服,不会泡到你的伤口,而且这一晚上,表皮的这层嫩肉已经长了出来,你这头小壮牛的抵抗力真的很顽强。”

萧暮优自豪的一扬头:“那是。”

“我给你多缠了几圈纱布,行动起来可能不太方便,你适应下就会好。”

“没问题,这点小伤可吓不倒我。”

叶湛起身,将她从床上抱下来:“去洗漱吧,吃过早饭,我们就出发。”

她高高兴兴的去洗漱,一时竟然忘记了昨天的疼痛,直到用毛巾擦干了脸,镜子中苍白的面色,以及无意间都皱在一起的眉毛让她如梦初醒。

不对啊,她还在生气呢,怎么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跟他去抓海参。

但是,想一想潜水的诱惑以及海参的吸引力,她拍拍自己的脸蛋自我安慰:“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也许只是个误会呢?嗯,是误会,他只是把那个蓝馨儿当妹妹一样宠着,她是他的唯一,对,唯一。”

第4卷 小岛蜜月

收拾妥当,下楼吃饭,碗里早有剥好的鸡蛋。

他放下报纸,抬头朝她一笑,她顿时受到了蛊惑,这男人,笑起来的时候就是一个妖孽,是会吃人魂魄的。

她赶紧低下头,乖乖的吃饭,不被男色迷惑。

方涵早早的过来帮忙收拾东西,大包小包都是他准备的,属于她的东西只有一个小小的双肩包。

肩上一轻,包已到了叶湛的手中:“你别拿,沉。”

他大步走到车前,将她的背包放了进去。

回头看她想要帮方涵拎个口袋,脸一沉,劈手将袋子夺过来,“这么沉,你怎么拎得动,到车里坐着去。”

他一丝一毫都不让她插手,生怕她会累到,其实不过是些拎小包的体力活,她知道,他还顾及着她手腿上的伤,不过,被他的仙气吹过,早就不疼了。

屁颠屁颠的坐进车里,趴在车窗上看他们将东西悉数装进后备箱。

虽然只去短短的两天,但也是他们第一次旅游吧,可不可以算是度蜜月,萧暮优花痴的脸映进叶湛的瞳,他走过来,轻弹了下她的脑门:“看什么呢?”

“没。。没看什么。”

他的手从窗户外伸进来,抽下安全带给她系上,他身上好闻的味道飘浮在鼻端,她忍不住低下头吻在他的耳朵上。

身子一僵,像是通了电流,这看似蜻蜓点水的一吻却让他有种想要扑倒她的冲动,侧过头,眼中住着灼热的yu望,低了声音:“萧暮优,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在挑/逗我。”

“讨厌。”萧暮优看了眼正在低头清点数目的方涵,力道小巧的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下。

不疼,但是他却假装吸气,借题发挥:“看我晚上收拾你。”

她一羞,跌进车座,不去理他。

所有的东西都搬上了车,方涵开车,萧暮优坐在后面,叶湛长臂一身将她揽入怀里,头贴着他的胸膛,手圈着他的腰,一种安定感祛除了昨日的不快。

她对自己说,她是他的唯一。

在他的怀里睡了一觉,快到目的地的时候被叫醒。

他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他用纸巾擦着她额头的细汗,“别睡了,一会下车小心感冒。”

“我们到了吗?”

“哪有那么快。”他手指前方:“你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的停机坪上,竟然停了一架直升机。

第一次看到直升机,她哇哇的叫,惹得前面的方涵忍不住失笑。

打开车门,兴奋的冲到飞机下,近了,才瞧见上面有两个超级大的红色字母。

X.Y.

是他们彼此名字的缩写。

心里像是有蜜糖慢慢的化开,缠绕在心尖上,甜的让她忘记了笑出来。

肩膀被人搂住,钢琴般优雅的声音响彻在耳边:“欢迎乘坐X。Y号直升机,小姐,恭喜你有幸成为它的第一位乘客。”

她几乎喜极而泣,不好意思的问:“要买票吗?”

“晚上好好伺候伺候我,就抵票钱了。”

啊了一声,已经被他一把抱起,三步两步的跨上了直升机。

方涵将车里的行李拿出来,一一放进飞机上的储物箱。

然后站在飞机下朝他们招手:“叶少,少奶奶,一路顺风。”

她惊讶的问:“方特助不去吗?那谁开飞机啊?”

驾驶座上的男人将她一把按到座位上,扣上安全带,黑着脸说:“萧暮优,再大呼小叫,我就把你丢下去。”

她立刻闭上嘴,在飞机上,不能挑衅驾驶员的。

飞机平稳起飞,熟悉的地面渐渐的被抛得越来越远。

萧暮优趴在玻璃上兴奋的往下看,不是没有坐过飞机,但是坐直升机是第一次,她崇拜的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冒出星星眼:原来他还会开飞机啊,好帅啊。

“萧暮优,老实点,再用你赤/luoluo的目光勾引我,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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