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奴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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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奴扈-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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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忸怩着身子,捉住他的手,气息微重,无可奈何道:“就亲一下,你不准再耍赖。”

白云归很是慎重颔首,然后轻点了自己的唇瓣。

画楼十分尴尬,偏偏他又用渴望眸子纠缠着她,令她无处遁形,只得嗔怒道:“你闭眼啊……”

“你真麻烦。”白云归嘟囔着抱怨,轻微阖眼,却留微小细缝打量她。

“不准偷看。”画楼沉声道。

白云归无奈的闭紧了眼眸,却感觉腰际一阵酸麻刺痛,然后便是用力推压,没有回过神来,他已经被画楼推下了沙发椅。

阴谋得逞的画楼早已跳跃到了书房门口,笑声轻盈似彩蝶轻舞。她趁着他闭眼,刺中了他腰际穴位。那个穴位用力按,身子会短暂发麻。借着不备,便逃离了他的控制。

掉在柔软舒适的地毯上,没有疼痛,白云归却捂住腹部,呼吸急促又艰难,半支着身子依靠沙发,却不慎滑落,整个人虬成一团,痛苦呻吟。

画楼不知是他故意的还是真的被她弄伤了哪里,她犹豫不定站在门边,手搭在门柄上,声音有些急:“白云归,你是装的吧?”

白云归没有回应她,只是更加艰难急促的呻吟着。

画楼有些慌,忙要开门准备去喊管家,给军医打电话。她下手可能轻重没有控制好,真的就伤了他。

他常年征战,身上定有旧疾。

门未开,便感觉身子一紧,那人跳跃起来将她搂住,紧紧压在书房门上,狠狠吻着她,最后怒骂她:“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痛得要死了,你居然不来看我,反而想跑。”

果然是装的!

画楼望着他,幽静道:“我就猜到你八成是装的。”如此幼稚,简直像个孩子,想要糖果没有得到便撒娇耍赖,手段用尽。

“那还有两成可能是真的,你就不应该过来看我?”白云归更加怒了,紧紧抵住她的身子,恨不能将她揉碎入怀。

“看有什么用?我不是大夫。”画楼静静道,“与其耽误工夫瞎闹腾,不如最快速度下楼打电话给军医。你可知道,急病常常就是因为耽误几分钟而错过最佳医治时间,导致病人丧生的?”

白云归顿时语塞。

画楼见他气结不语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却也暗中松了口气。

她勾住他的脖子,学着他戏弄她的法子,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呼气:“白督军,您的手段真不高明!”

白云归身子微颤,燥热闹腾得难以抑制,只想在她身上寻求美好滋味。

门外却传来清晰靴跟踏地声。

白云归一阵烦躁,肯定是周副官来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扫兴?

果然,半分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轻叩书房门,便是响亮的报告声:“督军,吴少帅求见。”

画楼和白云归都一愣,怎么吴时赋这个时候来了?

因为采妩?

白云归拉着画楼,捏手捏脚后退到书桌那边,才清了清嗓子道:“请进来!”

周副官道是,转身离去。

画楼微微蹙眉,对白云归道:“他定是发现采妩不见了,来找我的。我跟您一起下去。”

刚刚暧昧缓慢褪去,白云归道:“若真是为这事,他真够混账的。太太不见了,跑到我的官邸来找,哪里的规矩!”

白云归夫妻二人下楼,见吴时赋坐在客厅里,鬓丝沾了雨水,脸若寒冰,一身棕褐色军服衬得他孔武跋扈。

白云展和白云灵兄妹正好这时进了门。

白云灵一直在笑,瞧见画楼便要拉她:“大嫂大嫂,你定想不到我今天在咖啡馆看到了谁……”

白云展神色窘迫,欲要阻止白云灵,便见画楼冲客厅使眼色。

兄妹二人这才发现家里有客人。

佣人上了茶,吴时赋简单又僵硬跟白云归打过招呼后,便目光阴鹫落在慕容画楼脸上:“白夫人,你最近见到我太太没有?”

果然是这事,白云归脸色微沉。

画楼则笑容温婉柔腻:“少帅,您哪个太太?”

吴时赋冷笑:“白夫人说哪个太太?自然是吴夏采妩。”

白云灵和白云展坐在一旁,有些莫名其妙。采妩不是去庙里进香,准备在庙里吃斋三天吗?怎么吴少帅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来找大嫂?

“前几日采妩受了轻伤,说最近招小人,便说去庙里吃斋小住几日。”画楼淡然道。

采妩不能来白云灵的订婚宴,便是这样告诉她们的。众人可以作证,画楼便如实告诉了吴时赋。

“少给我说这些!”吴时赋怫然作色,“她锁着房门,我让佣人撬开,她的衣裳首饰全部不见,佣人说的庙里我派人去找,根本就不在。她去了哪里?白夫人,你应该很清楚吧?”

白云归脸色拢了薄霜,他静静点燃雪茄,正欲开口,画楼凉滑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他。

白云归便没有动。

“为什么我应该清楚?”画楼敛了笑意,“敢问少帅,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吴太太不见了,你找我要人?”

“你敢帮她出头,不敢帮她逃走?”吴时赋鬓角有青筋暴突,倏然站起身子,怒指画楼道,“白慕容氏,你老老实实把夏采妩那个贱人交出来!老子的私产全部在她身上,你得了多少好处?”

白云归一声冷哼,眸子里噙了霜色,眼刃若刀锋犀利:“吴老四,在我的官邸说话,请你注意分寸!你在谁面前称老子?”

吴时赋居高临下与白云归对视。

有种鲁莽,吴时赋从来不怕白云归。他脸浮怒色:“白云归,老子的女人一向规矩,自从和你的女人认识后就变了样子。如今居然卷着老子的私产逃走了,难道不是她教唆的?告诉你姓白的,老子就算把华夏翻过来,也要找到那个贱人。你以为天下男人都跟你一样窝囊,自己的女人跑了不吭声?”

画楼脸色倏然骤变。

第207章 你不是男人

行伍出身的吴时赋,性情粗犷。因为吴将军位高权重,他被敬着少帅,行走时人人恭维,向来跋扈嚣张。

因为争夺容舟,他与白云归反目,对他积怨颇深。

如今怀疑慕容画楼帮夏采妩携款私逃,怒火中烧,却不好打白云归的女人,只得言辞上激怒白云归。

旧恨新仇一齐涌上,他说话毫不客气,尖酸刻薄。

白云展和白云灵同时愣住,随即面含怒色,瞪向吴时赋。更有白云展蹭的站起身子,欲替白云归反驳,却瞧见画楼眸光犀利扫视而过。他压抑着怒意,愤然坐下。

白云归则平静抽了口雪茄,轻吐云雾。烟雾缭绕中,他眸子深敛,似拢了轻纱般朦胧,看不清情绪,声音低沉而缓慢:“自己的女人跑了,男人是窝囊。找不到自己的女人,跑到旁人家里来撒泼,更加窝囊。自己窝囊还不敢认,便是极度窝囊!我的女人跑了,是我白云归没种,我敢承认,你敢吗?”

说道最后,声音倏然一提,已有叱咤截铁之势。

似响雷滚滚划破碧穹,震得人耳膜发疼。

画楼心口莫名一滞。

吴时赋凶残眸子里露出错愕,半晌不知道应该接什么,继而燃起熊熊怒火,却始终说不出话来对付白云归。

他转视慕容画楼,怒吼道:“夏采妩那个贱人呢?你到底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你的妻子行踪不定,跑来问我的夫人?”白云归已站起身子,将画楼挡在身后,眸若寒刃,阴鹫强悍,“我敬吴将军,才让你登门。吴老四,这里不是你吴家花园,任由你撒泼。倘若你有铁证是我的夫人藏了你的太太,我让夫人把人还给你,给你赔罪,否则就是你栽赃诋毁督军夫人。吴老四,我白云归没种留住女人,还是有本事收拾你的!”

吴时赋脸色紫涨,冷哼一声:“白云归,让老子瞧瞧你的本事,你敢动老子一下试试!”

白云归唇角浮了讥诮。

吴时赋更是怒不可竭:“证据?上次我的家事,你的夫人用枪威胁我,我看着你白云归的面子才不跟她计较。她插手一次,还不索性好人做到底?这就是证据。整个俞州,除了你的夫人,谁跟与我吴家作对?”

“打女人就算你的家事?”白云归冷笑,“既然你理直气壮认为是你的家事,看我的面子做什么?你敢在我的官邸骂我的夫人,却在自己的家事上给我面子?简直荒唐,白某不觉得面子如此之大!”

吴时赋气得语塞,脸色铁青。

画楼原本颇为气愤,此刻却忍俊不禁。白云归跟人争吵时,霸气顿现。

白云灵惊讶望着大哥。她一直以为大哥脾气不好,遇事定会大发雷霆。刚刚吴时赋说云媛逃走的事,对男人是极大羞辱,一般男人定会大打出手,白云灵以为大哥肯定也会。

可是他没有。

他平静又严谨跟吴时赋反驳。

吴时赋每句都是狡辩,而白云归却字字在理。

“你错在先,对自己手无寸铁的太太拳脚相加,如今是新社会,不能虐待妇孺,你可知道?”白云归声音微微提高几分,已有当权者的威严,“你太太派人向我夫人求救,夫人才去你的官邸。见你知法犯法,难道夫人要袖手旁观?你的家事?可要我把这些呈给军法处,让他们判判到底是犯罪还是家事!”

吴时赋眼眸不满血丝,紧紧盯着白云归,手紧紧攥着,青筋暴突。

他大约没有在谁面前受过这么多的责骂,很想打人,却又不敢先动手。况且他只身前来,这里是白云归的官邸。

“你太太不见了,才是你真正的家事!”白云归最后呵斥道,“家丑不可外扬,太太跑了你很光荣吗?我的女人不见了,我藏着掖着,因为我害臊,我觉得丢人!你却跑到我的官邸来叫嚷,想让我帮你找女人?吴老四,你不是男人!”

“你他妈的……”吴时赋再也遏制不住。他只是个粗人,诡辩功夫不及白云归,哑口无言满心怒火,冲上来便要动手。

咔嚓一阵子弹上膛的声音。

吴时赋冲出去的拳头猛然收住。

官邸门口,站了整排扛枪近侍,长枪乌黑枪管直指吴时赋;而白云归手里,悠闲把玩着一柄手枪,眸色锋利冷酷,眉梢携了嗜血冷意,正静静望着他。

再鲁莽的人亦知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要是再闹下去,依着白云归的狠辣无耻,枪杀了他还能给他栽赃个刺客的名声。

吴时赋手拳,手指着白云归和慕容画楼:“好,你们夫妻好本事。白云归,你给老子等着!”

说罢,转身阔步出去。

白云灵拍拍胸口,望着吴时赋远去的方向,露出惋惜神色:“原来采妩的丈夫,是这么个东西,可惜了采妩那么精致的女人!”然后又问画楼,“他说采妩不见了……大嫂,是不是真的,采妩去了哪里?”

画楼清湛眼眸中浮动几缕犀利:“采妩是吴家的太太,不是白家的佣人。她去了哪里,不曾向我交代,我又如何知道?”

白云灵尴尬不已,忙解释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画楼却不似往常那般展颜微笑,而是继续严肃道:“灵儿,你也看到那个吴时赋是如何混账的,倘若他找不到采妩,还要闹上咱们。我有必要为了他的家事,为自己家添一个仇人吗?我不可能知道采妩去了哪里!”

她说她不可能知道,是指采妩离开,不可能是她鼓动或者帮衬的吧?

因为她需要家宅和睦。和睦不仅仅是内,也有外。吴时赋这等无赖嚣张性子,画楼早已得知,她不会主动招惹他,给家里带来不安宁。

至于采妩去了哪里,她也许知道,却永远不可能说。

白云灵片刻才想明白,恍然大悟,忙真切道:“大嫂,我失言了!”

见她不再是讪讪尴尬,而是真诚道歉,画楼莞尔,舒了口气。等没人在跟前的时候,只有她和白云灵,她便感叹道:“灵儿,这一年你长大很多。要是五弟也像你这般,遇事能早点领悟,我也少操些心。”

吴时赋走后,白云归去了书房,晚饭的时候才下来,脸色依旧不善,沉默不语。

白云灵等人也不敢高声说话。

画楼心中微顿,是为吴时赋说云媛的事而惆怅吗?

“姐姐……”慕容半岑喊她,帮她夹菜,趁机低声跟她说,“我有件事跟你讲。”

画楼颔首,示意她知道了,吃了饭专门去慕容半岑的房间。

她以为是小公馆有事。

“姐姐,你上次讲,过了年就送妈和苏捷去美国的,等我明年年底毕业了再去,是不是?”慕容半岑斜长眸子里满是魅惑,洋溢着灼目喜悦。

画楼不明所以,狐疑道:“是啊。你怎么了?这样开心……”唇角却随着他的谲潋笑容微翘。

“学校今年有十个官费生名额,联系好了美国那边的音乐学院,去念三年,不用自己出学费,还补贴生活费,三月初动身。姐姐,我这次考得很好,大抵能考进前十名。”半岑神采飞扬,兴奋拉着画楼的手,“我能跟妈一起走,还不用花督军的钱。”

画楼记得半岑说过,他不想花白云归的钱,是觉得花了他的钱,便欠了他人情。半岑欠了白云归人情,便是画楼欠下的,那么将来她在白云归面前,矮人一等。

画楼心口暖融融的,揽住半岑的肩膀:“真好!有你跟着妈和小苏捷一起去,我就放心。”

慕容半岑却眸子微黯,不知道想起什么,半晌不语。

画楼笑:“怎么了?”

“你去吗?”半岑喃喃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

她的心陡然被什么击中,有些闷闷的疼和淡淡酸楚。原来是担心她孤单,是舍不得她。

“尽说傻话!”画楼笑容恬静,“我怎么是一个人在这里?我现在是白家的人,这里有我的丈夫、小姑、小叔子,也许过几年,还会有自己的孩子。你能跟妈一起走最好。异国他乡,妈和苏捷就指望你照拂,我也顾不上你们。”

苏莹袖是“死去”的人,她必须离开华夏;慕容半岑又是她的长子,寡母弱弟需要他帮衬,所以他必须也走。

而画楼是白家的媳妇,这样白云归不走,她就要留在俞州。

慕容半岑想到这些,刚刚的兴奋消失得无影无踪,静静靠着画楼,沉默不语。

画楼下楼时,已经十点半。

从前这个时间,白云归应该躺下休息。而今天,主卧空空如也。画楼心中微顿,洗了澡回来,坐在床沿拭擦微湿青丝。

快十二点,白云归依旧在书房。

画楼头发已干,便躺下睡了。

一个翻身,那边枕头上是空的。这张大床,她以前觉得挤,如今,却觉得大的叫人心里空落落的。

最终,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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