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奴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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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奴扈-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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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担;他若是贪生怕死,你也会瞧不起他。还是六少那样的男人好……”

白云灵微微怅然:“六少……大嫂,他对我再好的时候,我都感觉不到,他会是那个跟我共度一生的人。”

画楼讶然:“怎会?”

白云灵摇头:“有个词叫云泥之别。我太过于平庸,他太过于出色,一看便不是一类人……”

画楼拉住她的手,神情肃穆道:“在我瞧来,婚姻里需要相互扶持。他有你没有的,你有他不擅长的。像六少,他雍容倜傥,若也寻个不谙人间烟火的天仙,家宅谁来管理,佣人谁来指派?两个一样的人,日子就过得太糊涂了;像你,聪慧善良,谋算不足,若寻个李副官那种老实的,交际场上朋友就少,还容易被人算计。我倒是觉得,你和六少才是绝配!”

这番话,颇有些理论,白云灵听得一愣一愣的。

仔细思量,不正是这个道理?

生活不是戏文,才子佳人往往不善于生活,捉襟见肘;两个老实单纯的人倘若是普通人家,也是良配,可她哥哥权倾一方,若有人钻空子,她没有本事应付,她的男人就必须精明能干……

“大嫂,那你和大哥呢?”白云灵突然笑着问道。

第87章 放纵

她与白云归……

画楼微一恍惚,才灿烂笑了:“督军霸道强势,我温柔体贴,不也是良配?”

说起白云归的霸道,画楼想起那天夜里,他强忍着夺取之意,非要逼问她,是不是自愿做他的女人……

一个男人在这等事情上都计较着不肯吃亏,旁的事情就更不用说了,可见他多么霸道。

白云灵也笑。

她隐约觉得,一年前的清冷孤傲的大嫂与现在温婉聪慧的大嫂很不同。

从前的画楼总是不爱说话,吃饭时笑意也浅,只有在爹娘跟前才会低声说些琐事,小姑子小叔子妯娌姊妹侄儿侄女一个都不搭理。有次三嫂跟她说话,她只装听不见,拔腿便走了。

后来生了一场病,性子就变了很多。

变得贪嘴,变得爱凑热闹,变得对什么都好奇,也变得容易亲近一些。白云灵有次瞧见她来回抚摸穿堂里的屏风,手指沿着那雕花纹饰摩挲着,口中啧啧称奇。那屏风搁在室外,是最普通简陋的,可是她却像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女子一般喜爱不已。

霖城老宅的房子,回廊天井,她都觉得有趣。繁星夜晚老妈子们在天井说话,她就问娘,能不能也去天井坐坐。娘陪着她去了,结果那些老妈子说趣闻,她侧耳倾听,神态专注。

娘后来说,这孩子将来能持家。年纪这般小,处事却冷静,那些老婆子说的故事她很是喜欢,眼睛里亮晶晶的,却不像小孩子一惊一乍,安静听着。

娘说大嫂懂分寸。

那些老婆子也喜欢她,私下里都说,大少奶奶和气,看人的时候眼睛柔柔的,说话声音和软,却很有力度。不像二少奶奶那般严厉,人人都怕;亦不似三少奶奶那般懦弱,下人都不敬重。

家里几位嫂嫂,大嫂十五岁就在娘跟前养着。娘待她比旁的嫂嫂亲昵几分。

后来白云灵还听到娘偷偷在祠堂里祷告:菩萨保佑,劝了这些年,这孩子如今算是解了心结……说话办事,都有些章程了,菩萨大恩大德!

如此一来,定是在说大嫂的。

大嫂有什么心结?

白云灵也不敢去问娘。

后来她陪着大嫂来俞州,只觉得她一开始虽然话很少,但是句句都能说到实用处。人前她显得沉默,眸子里却静悄悄的,并不胆怯。

只有第一次见大哥,她有些怯懦。

那次连她都觉得紧张,大嫂应该更加紧张……

姑嫂二人说了很晚,画楼才下楼歇息。

白云归斜倚床头,借着橙色灯光翻阅一本书,神情悠然,更像是在等她。

画楼心口发憷。

前几日她主张替他纳下姨太太,便是为了减轻自己晚上的负担。他知晓后,强忍着晚上没有动她,让她好好休养。

瞧见今晚这故意等她的架势,难道他又想?

“她吃饭了吗?”白云归将书阖上,搁在床头柜。书皮有些陈旧,是本德语的《北海集》。原来他也喜欢海涅那种抒情的调调,画楼还以为他只爱看军事论着呢。

“吃了……”画楼悉悉索索钻进被窝,掖过被角就躺下。

白云归将床头灯捻了,和衣躺下,卧室内顿时一片漆黑,厚重窗帘阻隔全部光线。

整个屋内像是被黑纱笼罩。

白云归侧身对着她,又问:“李方景的事情,跟她说了没有?”声音微沉,磁性低醇。

画楼道说了,又将白云灵的意思简单复述给他听。

白云归赞同:“婚姻靠缘分,看着最不靠谱的两个人,若是有缘,白首偕老;看似最相配的人,无缘终是镜花水月。李方景表面滑头,实则很重承诺……”

“我亦觉得六少比李副官更加适合灵儿……”画楼笑道,“灵儿太单纯,李副官又是耿直的性子,其实这样的两个人,很不容易生活。反而六少那般八面玲珑的,更加会照顾她……”

白云归也觉得好。

画楼便道:“那我明日就让吴四少奶奶陪着,去珠宝行与银楼,还有布料行瞧瞧,是该着手置办嫁妆了。督军,我先睡了……”

她微微侧身,背对白云归。

白云归却凑近,将头搁在她的颈项间,呼吸浑浊又炙烫,口齿更加低柔:“看到合眼的珠宝首饰、布匹衣料,你也添些……我瞧着你戴的首饰,都是从老家带来的……我叫人帮你置办的,你从来不用,是不是不喜欢?”

手不自觉揽上她的腰。

心中却想,腰这般细,他一只手就能握住,而前后也算错落有致,并不是那种干瘪的小女孩子。

十八岁的年纪,也算发育好了。不知道她家里怎样养她的,让她发育得这样得体:该细的地方十分纤柔,该鼓起的地方不算太夸张,亦能性感美丽,握在手里柔软充实。

见惯了美人的白云归看来,画楼面容不算漂亮,五官也很平常,只是柳眉修长,眼睛灵巧,神态间偶然会露出别样夺目风情。

是个很精致的女孩子。

画楼感觉他的异样,顿时后背微紧,微微挪动,让他的呼吸离自己远了一分,不似第一次亲近时那般慌乱,声音如山谷溪流般清澈:“没有不喜欢……督军添的那些首饰,太过于贵重,我撑不起来。老家戴来的,都是娘家母亲亲自选的,不算贵重,但是很配我。明日若是看到合适的,我也会添一些……到时督军别心疼钱才好……”

声音柔媚清脆,在这般夜里十分动人。

白云归的手紧了一分,将她的腰身箍住,揽回自己怀里,轻轻舔舐她的耳根后面肌肤,微哑的声音很是迷人,似美酒一般令人沉醉:“……谁说你撑不起贵重的佩饰……你这个小东西,其实胜在气质夺目……贵重的首饰,配你一定雍容华贵,叫人远远一瞧,就有督军夫人的仪容!”

又不是总统夫人,要什么雍容华贵的仪容?画楼心中腹诽,却被他这般挑逗动作弄得心慌意乱,胡乱推他:“督军,您怎么跟小狗一样舔来舔去的?”

白云归一愣,继而哈哈大笑。

便随着笑声,将她压住,手不自觉伸进她的睡袍,故作恼怒:“居然说我是小狗!我不惩戒你,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说的很是严肃,声音却暧昧不清。

已经轻车熟路解了她的睡袍,丝绸般顺滑肌肤触在掌心。那般轻软的雪肤,令人爱不释手。

画楼微微闭目,心想只得承受了。他已经为了她的青涩禁欲几天,难道要他一直这样下去?身边躺着自己可以触碰的女子却不动她。要么是生理疾病,要么是心理疾病。

白云归在这方面,没有病态。

他是男人,不是圣人。

而此刻,他却微微一停。

画楼正错愕间,他起身将床头灯捻开。

橘色灯光暧昧缠绵,将屋子点亮。

他俯身回来,凝望着她的雪色胴体,那玲珑身段完美精致,胸前邱峰耸立,小腹平坦顺滑。

画楼大骇,欲起身去关灯,声音也急了:“督军,开灯不行!”

白云归将她压住,那对玉乳便在她挪动间摇曳着淫靡风情。青稠般发丝如瀑倾泻在枕间,随着她的移动而蜿蜒,落在雪色肩头。

这般娇媚撩人。

“我看看你……”白云归眸子乱了,深邃眼里有着炙热火焰,“我就是想看看你。每次都觉得你应该很动人,从未见过……”

“不行!”画楼脸颊红润,神情却异常坚决,“不行,我不习惯……”

她不能在这样明亮中跟他交欢。

黑暗是一层很好的防护衣。

只有相爱的人,才会喜欢欣赏对方在激情最浓郁处迸射的那种迷醉表情,才会喜欢看着对方随着自己节奏起伏时的凌乱缭绕。

画楼不想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悲凉与不耐烦!

“好了好了……”白云归顺手,将灯关了,屋子里重新一片漆黑。他滚烫掌心沿着她的胸前柔软揉捏,动作轻缓又带着挑逗,“你真娇贵……”

这话,也说得有些宠溺。

在这种事情上,他喜欢宠着女人,让女人在他身上享受最美好的滋味,流连忘返。

他的确很想看看画楼随着自己采撷时晃动的靡丽表情……

这样,他会有成就感。

可是她不愿,他亦不会为此而扫兴,就顺着她。

修长结实的腿已经将她的腿间分开,在她颈项与锁骨处吮吸着,撩拨着,手不自觉想下伸去,触碰到了她最神秘的地带……

在花瓣中寻到了那颗小小花核……

她身子一颤,推他的手:“督军,不行……我难受……”

“听话……”他将她的手压下,依旧揉捏花核。

须臾,便听到她娇吟涟涟,藏匿不住,手指紧紧陷入他铁般结实的后背,身子拱起,难受得快要疯狂。

“画楼!”进入那个瞬间,他低喃着她的名字,试图吻她的唇。

画楼心头一凛,将头微偏,那个吻落在她的脸颊。

白云归一愣,也没有太过于纠缠。虽然她来俞州已经半年,他们之间,的确还是陌生的。

他想更加前进一步,她却拒绝得很干脆。

白云归想,还是顺其自然吧!

一夜的放纵,两人都疲惫至极,酣睡到天亮。

第88章 叫声姐姐

次日早起,与白云归一同下楼。

周副官就匆匆进来,低声跟白云归耳语。

白云归顿时变了脸,冷哼一声:“告诉她,不见!”

周副官有些为难,又低声道:“督军,韩夫人说您不见她,她不走……”

画楼坐在白云归身边,这句听得清楚。

她心中微愕,这韩家……到底跟白云归什么关系?

她试探地问了一句:“督军,韩夫人找您,您如果不方便,要不要我替您见见她?”

白云归眉头依旧蹙着,沉声道:“不用!”然后又吩咐周副官,“你去告诉她,这些规矩是当初白纸黑字定下的,不是儿戏,断乎没有为她一家改变之理!若是在如此胡搅蛮缠,我就不客气了……这俞州,可是我白某人的地盘!”

周副官应声道是。

画楼没有再看白云归,埋头吃饭。

可是韩家的事情,却似扎在心尖的一根刺,让她怎么都放不下。只要一想到韩夫人的眼泪,白云归的盛怒,画楼就觉得这事蹊跷。

到底什么事,她又毫无头绪。

倘若韩夫人只是出现一次,她也就忘了。可是她三番两次这般软磨硬泡,让画楼不好奇也难。

九点钟还差一刻钟,吴四少奶奶就来了。

她今日穿了淡紫色粤绣牡丹花纹如意襟旗袍,脚上瞪着鹿皮短靴,青丝烫卷了,绾了一半,戴了枝步摇,细长银色耳坠曳曳生辉,整个人似瑶池仙女般明媚动人。

围着青色羊绒披肩,坠了大颗的紫色流苏穗子,画龙点睛般妩媚。

这样一身打扮,是海外归国女郎的最爱,她学得有模有样。

见到画楼,言谈间似姐妹般亲切,不卑不亢。

她这般秉性,很快卢薇儿与白云灵对她也有好感,拉着她的手问这短靴哪里弄来的,俞州的百货公司,可没有这样的好货!

吴夏采妩看了看白云灵与卢薇儿的脚,含笑道:“我的脚跟卢小姐的脚一般大,我换给你!这短靴是从山东带过来的,俞州只怕暂时没有……”

卢薇儿忙摆手:“四少奶奶,我说笑呢……”

吴夏采妩却挽了她的胳膊,拉着她去隔壁的会客厅换鞋,还道:“一双靴而已,值什么?难得遇着懂得欣赏的人。卢小姐要是真心过意不去,西贝百货公司开春有上好的紫色和明黄色高跟鞋,卖得最翘,你买两双送给我。我最爱紫色与明黄色……幸好是新社会,要是皇帝那会儿,明黄色可轮不到我们穿……”

十分豪爽大气,说话也如溅珠般响亮。

卢薇儿笑得不行:“……你们山东人都会做生意?一双靴子换我脚上的皮鞋,外带两双春鞋……”

两人已经进了会客厅,说了什么听不清,却能听到卢薇儿的笑声。

出来的时候,卢薇儿已经穿了那双短靴,惊呼不已:“正合脚,就像是替我专门做的!”

画楼与白云灵忍不住抿唇笑。

白云灵觉得吴夏采妩头上那支古式玉簪花的步摇好看,可是想起她将鞋子给了卢薇儿,忍住没有开口。

两人乘车出门,还能看到立在高大缠枝铁门外抹眼泪的韩夫人。周副官跟在她身边,说着什么,韩夫人身子摇摇欲坠。

吴夏采妩在车里,透过玻璃窗看了一眼,好奇问:“咦,韩夫人,她在这里做什么?”

画楼惊喜:“你识得她?”

采妩道:“识得啊,我婆婆跟她有些往来……去年我公公六十大寿,只请了亲近的人家,其中就有韩夫人……”

画楼就趁机问起韩家的情况来。

采妩想起韩夫人在白督军官邸处哭啼,只怕跟白家有些渊源。白督军不愿意或者没空告诉白夫人,白夫人才问她的,所以她亦不敢深谈,只是道:“具体是什么亲戚,婆婆也没有说过……韩夫人不太爱走动,我也是去年见过她一次……但是那样的家宴我婆婆能请了她,韩家老爷应该跟我公公差不多的官职吧?”

画楼见她言辞间有些保留,大致是不愿意在自己面前说旁人家的闲话,落个嘴碎的名声,亦没有再问。

去了趟教堂,然后画楼就问她关系陪嫁的一些礼节来。

白云灵年纪摆在那里,吴夏采妩一下便能想到是她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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