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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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行者-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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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古老的国度在历史上,曾经与西方地近都奥匈帝国多次互相攻伐,几乎有着舆次大陆三强相匹敌的国力。

虽说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达契亚王国失去了所有的继承人。庞大疆土被掌握实权的几位领主瓜分,就此分裂为四个公国。不少靠近边境的土地也被邻居们打了秋风,不过总体来说,达契亚王国的家底还是十分丰厚的。

“达契亚联盟”四大公国的平均国力,除了面积和人口都少得可怜的摩尔多瓦公国可以忽略不论以外,其他几家都是能在本土动员起数十万兵员上阵的中等强国。

将四国重新整合为一个完整的国家。这一直是“达契亚联盟”多年来的梦想,但四国却呈现出一盘散沙的趋势,反正是谁也不肯服谁。实力最强的特兰斯瓦尼亚。前代大公爵拉凡迪诺三世就曾六次出兵与瓦拉几亚和摩达维亚交锋,企图压倒其他竞争者,以特兰斯瓦尼亚为核心重新组建达契亚王国。

奈何拉凡迪诺三世总是会莫名其妙地输掉战争,始终无法压服两国,最后明保留了一个象徵性大过实际意义的同盟名份。“达契亚联盟协议”承诺各国之间互不干涉内政,一致对外抵抗侵略的同盟条约,好歹多少也有点威慑效果,让别国轻易不敢招惹这明刺猬之外,没什么更大的建设性作用。

如此一个松散的联盟,不仅无力威胁奥匈帝国的霸权地位,甚至特兰斯瓦尼亚和其余三国也不得不掉转头,服从西方强都奥匈帝国的支配。

罗斯人就算用屁股去思考,也能猜到“达契亚联盟”这些仆从国之所以不辞辛苦地大老远跑来帮助沙巴尔王国,也肯定是出自宗主国奥匈帝国的授意和唆使。罗斯人自然感到愤怒,但是这也没辙,形势比人强啊!

要不是正与法兰克人血拼得如火如荼,奥匈帝国随便伸出一根手指,就能压垮看起来不可一世的罗斯公国,这个老虎屁股是万万摸不得。

有鉴于此,罗斯军总参谋部调集了大量富有实战经验的将领,凑在一起琢磨了两周时间,终于搞出一份作战计划。

这个缺乏太多技术含量的作战计划,简略的说,就是把作战目标确定为直接攻击摩尔多瓦公国的领土,罗斯军准备用敲山震虎的办法,迫使“达契亚联盟”诸国放弃支援沙巴尔王国,撤回本土防御。

陷入西线战事无力抽身的奥匈帝国,暂时是抽不出手来武装干涉东方发生的事情。

祗要“达契亚联盟”的援军失去斗志,罗斯人有信心在来年地春天,彻底消灭祗剩下十余万残兵败将的沙巴尔王国。

这个设想固然很好。可冬季长距离行军和作战都是用兵的大忌。一旦伤员倒在雪地里,刺骨的寒气就会开始侵入伤口,原本不致命的伤势也会在短短一个钟头之内要了伤兵的命。更不必说野外行军时遭遇到不可捉摸的暴风雪天气,将会产生何等灾难性的后果。

面对着复杂战场环境的考验和前途未卜的命运,要罗斯大公下这种决心也是不容易地。

不是大获全胜,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这个计刻风险地确是不小。

在以总参谋长奥鲁多。漠索克为首的大批罗斯军官一再请求之下,态度一直犹豫不决地罗斯大公伊凡四世终于点了头,不过他也提出了附带的要求。在保密的前提下,一定要摸清对手的底细在行动。绝不能贸然行事。

总参谋部不是吃干饭的,详细研究了作战计划的可行性之后。还敢提出在冬季积雪的环境中选择长途奔袭战术,自然是有所倚仗。

首先。大部分罗斯人都是从小就生活在酷寒地冻原地区,耐寒的能力绝对一流,祗要能保证提供给士兵足够多的烈性酒,罗斯军的士兵甚至敢于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季节裸身下水洗

澡。

其次,罗斯公国拥有产自顿涅茨河流域的良种战马,这种体型庞大地重型战马能够耐受室外低温和长时间奔跑引起疲劳。

一支全部由顿河马组成的骑兵部队,足以支撑长途奔袭到目的地。最后一样制胜地武器,则是适用于冰雪路面行进的重钉马蹄铁。这个不起眼的小小马蹄铁也是一项重要的优势。

抓地力远超普通马蹄铁的特制重钉蹄铁,具有良好的防滑效果,即使骑兵在开阔的冰面全速奔跑,也不易滑倒。

这三样法宝是罗斯军敢于赌上这一铺的信心所在。

当然任何的计划都存在系统风险,计划肯定是无法囊括所有的意外变化。不过考虑到成功后带来的巨大收益,经过一番痛苦的思考,伊凡四世也是狠了狠心。才下令通过总参谋部的这份作战计划。

就在百无聊赖的陈无咎,带着未婚妻安雅跑去格罗德诺城闲逛的时候。上万名绕开了联军防线的罗斯骑兵,沿着基利亚河的冰面突进。此时距离驻屯军的要塞明剩下了区区五个小时的路程,今晚也许注定许多人会离开这个世界吧!

神明也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仍未察觉到危机袭来的陈无咎,安心地坐在马车的熊皮坐垫上面,舒服地伸着懒腰,享受着加入炉火中的熏香所散发出的馥郁芬芳。在这辆通常可以容纳十个人乘坐的四轮马车里,现在却明有陈无咎和安雅两个人,宽敞的车厢多少显得有些空空荡荡。

感到无聊的陈无咎,主动开口与安雅搭讪,说道:“你到底是苏伦的牧师,还是她的选民?”

这个突兀的问题似乎有些出乎安雅的意料之外,女伯爵沉静如水的面庞滑过一抹莫名的微笑,然后说道:“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起这个?”

陈无咎摊开只手一笑,说道:“没什么,祗想知道多一点你的情况。”

死死盯住陈无咎好一会,安雅放弃了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出他这句话背后真实意图的打算,简洁明了地说道:“我是月之女神的选民,还有其他问题吗?”

耸耸肩膀,陈无咎作出无所谓的姿态,说道:“随便问问,不用这么紧张,怎么说你跟我也是名义上的夫妻,咱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不可以别老是板着脸,我又不是你的债务人!”

女伯爵听到陈无咎的话,回答时语气依旧冰冷,说道:“嗯!知道了!”

攻心战术无效,陈无咎放弃了撩拨安雅情绪的打算,看她的反应根本不像一个年轻少女,倒像是嫁不出去的老处女!

一路上,两个人继续保持着这种相敬如冰的态度,到达格罗德诺城新建的暗黑神殿大门口之后,随即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前面一辆车的侍从打开了车门,陈无咎下一步跳下车,然后很有风度地伸出手,请安雅下车。

一行人穿过刚刚清扫出来的小道,来到了暗黑神殿的正殿门口,这附近挤满了等待领取救济食品的沙巴尔人,场地的拥挤程度令人联想起超市中堆积如山的沙丁鱼罐头。曾经富庶得叫人嫉妒的沙巴尔王国,如今已是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即便在首都维两纽斯,饥饿和短缺也成了普通人生活的主题。

原本居住在北部和中部的沙巴尔人,家乡已经落入罗斯人之手。在罗斯人残酷的驱赶平民攻城的战术胁迫下,不愿全家都沦为罗斯人炮灰的沙巴尔人,舍弃了所有的财产和居所,扶老携幼从小路徒步逃往较为安定的南部地区躲避战火。

虽然这里没有罗斯人的直搂威胁,但随着冬季到来后,天气变得越来越寒冷,这些衣不遮体,居无片瓦的难民,就成了地道的釜底游鱼。每天由于冻饿和疾病而倒毙的难民都不计其数,格罗德诺城里每天早晨都会用马车将整车冻僵的尸体运到城外的临时堆放场。

在零下三十度的低温环境中,高度冻结的土地坚硬无比,金属工具都无法发挥作用,挖掘墓穴是不可能的。

在春季到来前,那些不能及时下葬的死者尸体,就祗能暂时这样先堆放起来,因为尸体的数量太多难以管理,其中许多尸体已经沦为了野狗和小型魔兽的美餐,让这些可怜的人在死后都不能得到片刻安宁。

缓步走近神殿的陈无咎,望着这些骨瘦如柴难民的目光中,同时充满了同情、怜悯舆贪婪、冷酷的目光,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这些原本相互矛盾的情绪混合在一起,看上去是那么的诡异。在陈无咎的躯体里同时存在着人性和神性两种主导元素,作为人类,他会本能地同情与怜悯弱者,可是作为一个神明,在陈无咎眼中祗有信徒与非信徒的区别。

前者有用,后者无用,如果能把非信徒变成信徒,占有更多资源,这倒是一桩求之不得的好事。因此,陈无咎有着如此特别的反应,完全合乎情理,半神半人的状态,总是会显出一些古怪的冲突。

第八十九章 奇袭 第一节

第八十九章奇袭第一节

驻屯军是由远徵军精简下来的士兵所组成,总人数超过七万。正所谓人一上万,无边无沿,区区一座要塞当然是无法容纳得下全体驻屯军的士兵。

于是,远徵军总司令科尔比。夏默所委任的驻屯军司令官陈无咎,据此命令以大队编制为基本单位,三千人驻扎为一营。修筑起连绵十几里的大小营垒,环绕在背靠基利亚河的核心要塞周围,形成了一个规模巨大而又不太规则的“几”字型。

司令部所在的要塞坐落于距离基利亚河岸边,一块高出四周地面的台地上。

台地的三面都是十几米高的峭壁和陡坡,明有面向北方的一面较为平缓,地形极为险要。

为了增强木制栅栏的防火和防御力,当进入严冬,北方寒潮频繁南下之际,驻屯军的工程兵坚持在每天的黄昏时分朝原木搭建的城墙上泼水。经过半个月的努力后,原木粗糙的表面挂上了一层晶莹如玉,却又坚实如钢铁的冰层。

在零下三十度的低温环境里,冰的强度达到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漫说士兵手持的刀剑劈砍不动,就算大锤巨爷齐上阵,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这座坚固的冰城。

当夜晚来临时,城墙顶部和高耸的哨戒塔纷纷将火把点亮,星星点点的火光在远处积雪和冰层的映衬下,整个要塞看起来愈发显得美轮美奂,远远望去便像是一座晶莹剔透的水晶宫。

今晚的夜色一如以往,皎洁地月光洒满封冻的基利亚河冰面。驻屯军的营垒里早早地亮起了灯火。而要塞仍旧戒备森严。

自从陈无咎执意斩杀兵痞立威,这位原本尚算面目和善的年轻贵族,已经成功取代了军法处长那张从不见半点笑容流露的铁青面孔,成为了士兵们心目中新一代魔鬼终结者的化身。

天晓得这位维德子爵,哪一天又会再发疯,再抓住谁的把柄来一次大开杀戒。

凡是从陈无咎手上接到任务的人,无不是小心伺候着,唯恐被抓住什么错处,那些负责要塞巡逻工作的士兵,这根神经更是绷得很紧。偶尔。陈无咎也会半夜不睡觉,溜到城墙上检查。没人愿意试一试被他当场逮住会落得一个什么下场。好在陈无咎安排的巡逻时间还算人道,总算平息了士兵们不少怨气。

要塞哨兵地岗位采取半个小时一轮换的三班倒制度。并且凡是出勤地哨兵,都能分得一壶御寒用烈性酒,这个特殊的福利待遇着实令不少积年地酒鬼心动。大多数普通士兵,自愿冒着零下四十度的低温担负站岗任务的主要原因也在于此,因为这是士兵们待在军营里惟一能合法饮酒的机会。

依照特兰斯瓦尼亚的军规,外出饮酒醉倒,或是私自挟带烈酒进入军营。最高可判处绞刑,即便所犯情节十分轻微,也要享受用沾着盐水的鞭子抽打三十下的待遇。

在要塞夜晚值班站岗,就能喝到烈酒,这一条规定对那些老酒鬼地吸引力,不亚于得到第二次生命。所以从不缺乏在寒冷的晚间自愿跑去站岗的志愿者。

从要塞上望着四野,夜色朦胧的大地一片静寂,倦鸟归巢的破空声时不时地打破着夜幕下的安静。

两名身批着白色斗篷地罗斯军侦骑。在距离要塞很远的地方就下了马,借助基利亚河河面上突起的冰凌掩护,徒步接近到这座宏伟要塞地附近。两个人一边打量着要塞上卫兵巡逻的情况,一边用炭条在羊皮纸上绘制要塞布防的草图。罗斯军的骑兵大队就在二十里外的树林中等待,他们必须传回准确的情报,以便指挥官确定到底是强攻这股敌人,还是先绕过去再说。伏在雪地里半个小时,两名罗斯军侦骑从原路返回了临时营地,向突袭部队的长官,一五一十地报告了他们发现的情况。

“混蛋,这些特兰斯瓦尼亚人竟然正好堵在我们的前进路线上。说说看,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罗斯军的指挥官发了一通脾气之后,终于问到了重点,两名侦骑如实回答说道:“要塞里的驻军大概有不到两万人,外面的军营规模也很大,估计这支特兰斯瓦尼亚军的总人数,应该在八万到十万之间。”

两名罗斯军侦骑的眼力确实不错,驻屯军虽然正规部队仅有七万出头,不过别有用心的陈无咎还额外收容了两万名已经改信暗黑之神的青壮年沙巴尔难民。这些人虽然是以民夫的名义被招收进驻屯军,可陈无咎派去管理他们的军官,却是以等同士兵的标准,训练和要求这些无牵无挂的沙巴尔人。

反正驻屯军的花销都可以跟阿利斯报销,陈无咎准备趁着这场战争练好这些人马,再拉回领地扩充进自己的部队,这就是他的如意算盘。祗是凭空多出的这部分人,居然被罗斯军当成了正规军,却是陈无咎所始料不及的。

负责这次突袭任务的罗斯军军官名叫别列夫。萨哈林,别列夫是由总参谋部,从两百名候选人中精心挑选出来。之所以选择这个今年祗有三十五岁的年轻军官担当重任,不仅是因为别列夫作战表现一向都非常勇猛,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的性情虽然暴躁,却从不会干出没有理智的事情。

孤军深入最怕的就是指挥官头脑发热与敌军死拼到底,因此资历不深的别列夫。萨哈林才有机会从大批候选人中脱颖而出,被委以重任。

打算摸进摩尔多瓦公国抄别人老窝的罗斯军。此次派出部队全是由纯血统罗斯人组成的精锐骑兵。其中重装骑兵六个人。配属地轻装侦骑和中型骑兵加起来,总人数两万四千人,全军刚好一共是三万人马。若是打野战,特兰斯瓦尼亚这几万步兵遭到大队骑兵的突袭,即使不全军覆没,也要落下一个溃不成军的惨败。

可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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