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觞之来世还为侬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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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觞之来世还为侬妃-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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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本王的请求?”

容若看了金拓一眼,又看将头低得不能再低的湮儿,心里几分茫然。…………湮儿,对金拓是真的动情了的,只是,金拓,可是真正值得托付的人?想想,容若淡淡地向金拓问道:

“金拓王子,云汐只问你三个问题,你若答得满意,只要湮儿同意,我便告知师傅,让湮儿风风光光地嫁于你,毕竟我莫愁山庄,也是这大靳与皇宫地位不差上下的地方,我的湮儿,更是师傅最疼爱的一个孩子,出嫁理当如同当朝公主。”

金拓一愣,容若看起来比湮儿要成熟的多,纵然面貌也还是带着几分稚涩,此时她淡淡的话,冷冷地倒颇有靳国皇室风范,他是知道莫愁山庄与大靳皇室颇有渊源的,最近也从京城听了一些传言,这莫愁山庄在靳国与大靳皇室的地位相当,但没想到,容若的口气如此霸气,竟然说湮儿出嫁要如同当朝公主出嫁。

但看看容若冷冷的神情,又看看单纯可爱的湮儿,金拓豪气的男儿气概之中忍不住又多了几分温柔,他也不知为何,只要看着湮儿纯若清泉的眼睛,就再无它念,片刻,看着容若平和的道:

“好,云汐姑娘说吧。”

容若盯了金拓,道:“金拓王子可有妻室?”

金拓看着湮儿温柔地一笑,湮儿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容若,金拓倒是知道的,湮儿对眼前的容若极是依赖,任何事只怕只有容若点头认可了才有可能,于是抬头又看了容若干脆肯定地回答:“没有。”

容若浅笑,她早已派人查了金拓的底细,是知道金拓并无妻室的。都说漠北图安的人,即使凶残却也是性子直率,说出的事情向来说一不二,此时只是想印证一下,便接着淡淡冷冷地问:“若江山与湮儿,王子只能要一个,王子选哪一个,为何?”

金拓一愣,容若这问题问的真是突然刁难了。他是想得到湮儿,但还不曾想过,湮儿与江山,会有什么冲突。愣了些许时候,容若眼神变得犀利冷漠,金拓转头看着湮儿明亮单纯,没有因为自己欺瞒身份而生气失望,却带了企盼的纯真眼神,一字一句,肯定地道:

“我要湮儿!那一日若没有湮儿,也就不会有今日的金拓,那一日金拓若是死了,何来的江山?如今,有了江山如何,只有与湮儿在一起,我金拓才觉得单纯温暖开心,我金拓,只愿一生陪伴湮儿,至死不渝!”

金拓带了几分粗犷的语气,极为豪气,容若看着金拓坚定的眼神,淡淡一笑。她看得出金拓是真心喜(…提供下载)欢湮儿的,湮儿生性单纯,近来看金拓与湮儿相处,也如同一个孩子般欢乐,她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此时听了金拓说来,一颗心终于放下。温和的一笑,容若恢复了温和的语气,浅浅道:

“好。金拓王子。如此说,云汐便没有什么不放心了。待这几日天晴,雪化了些,容若便
回莫愁山庄禀明师父,请师傅出山定夺。”

金拓豪气爽朗的一笑,看着容若期待的挑了眉,睁大眼睛认真问道:“云汐姑娘的第三个问题呢?”

容若淡淡一笑,看了金拓,金拓忍不住一颤。那一刹那,容若的眼神如同星光辽远璀璨,竟然像一个二十多岁的成熟女子,带了几分深邃,几分凌厉,更多的是无可掩盖的光芒。容若迅速地掩去了明亮的眸子,淡淡地,不动声色地问道:“金拓,若我把湮儿嫁于你,你可能保她一生平安幸福?让她的生活,如同在莫愁山庄,没有血雨腥风,没有勾心斗角?!”

金拓一愣,已经明白了几分容若的意思,看了容若平淡无奇的面容仔细又看,带着几分疑惑地问道:“云汐姑娘,你不像个普通女子。”

容若淡淡一笑,普通如何,不普通又如何,此时,她只想湮儿一生幸福平安,于是似是无意地半垂了眸子,淡淡地道:

“自然,我可是莫愁山庄的人。金拓王子,如何回答云汐的第三个问题?!”



第四十五章  秋蝉的伤
金拓想了想,看着容若有些冷冷高贵的气息,忍不住坐正了身子,很是认真,魁梧的身躯此时尽管坐着,映了闪烁的炭火也颇是威武,令人心生敬威。他道:
“云汐姑娘如此说,金拓也就不瞒了。金拓是曾有野心,想做图安的国主,不过,这两个多月来,在这大靳的京城之中,与湮儿相处,金拓倒是明白一些道理的。金拓若是做一个衣食无忧的王子,还可以安稳渡日,若说做图安的国主,金拓自问,是有过这个想法,但没这个能力。看了这大靳的百姓生活,金拓自知没有能力去平稳这江山,甚至金拓承认,还不如你们靳国的晋亲王厉害…………这争夺皇位,可是一场鸡飞狗跳,血流成河的争斗!
这些日子与湮儿相处,金拓深觉得这百姓家平常幸福,比皇宫里的金碧辉煌却血雨腥风舒服多了,金拓实在喜(…提供下载)欢留恋。如果不是金拓的身份会引起两国误会,金拓真想一辈子住在这大靳。此时金拓若能得了湮儿,只想一生做一个安逸王子,陪着湮儿过这幸福快乐的日子。”
金拓认真快乐的讲道,映了屋子里微弱的炭火烁光,也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此时眼里几分羞涩,几分豪气,没有了初入靳国京城时的那份戾气。
鸡飞狗跳,血流成河的争斗?呵呵,这句话很贴切。
容若听到这儿,看着窗外隐约飘渺的飞雪,不禁微微地一笑,连忙低下头。………医馆里的许多人曾说过,她的眼睛在笑的时候,会很引人注意,此时绝不能再生什么枝节,只得极力掩饰,半低了头,容若浅浅温和地道:
“好,金拓王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云汐知道湮儿生性单纯,也深知她此时对你的依赖。你若甘愿陪湮儿一生平淡幸福,云汐答应你,与师傅保你一生平安无忧。反之,若湮儿有何不测,或者王子再起何异心,云汐自有能力,让你一无所有,如何?!”
金拓扬了扬眉,眼前这个面容平淡的红色披风女子,似乎语气极是温和,但最后一句话,暗藏的凌厉实在是一个母仪天下的人才能有的霸气与慧智,忍不住心里几分赞赏和好奇。
金拓虽然天生性子直爽,但在这段时间也看得出来这个面容平淡无奇的女子绝不如相貌那般普通简单。她的话,句句温和藏匿着凌厉,那双总是半垂的眸子隐匿了世间的智慧与豁达,此时他更是知道若他带走了湮儿,那也等于是落入了莫愁山庄的视线里。………若有什么动静,只怕这莫云汐是他第一个不容忽视的厉害角色。
这段时间,他深知只要有这莫愁山庄在,晋亲王是妄想成为靳国皇帝的,反正湮儿是他自己找到的,于晋亲王,他也不算是失言,也不必再与他纠缠。…………他可不想再被人追杀,时刻担忧性命,………他有湮儿了呢。
于是豪气直爽地一笑,对着容若极是认真的回答:
“金拓静等师傅下山,许了湮儿与金拓!”
傍晚的时候,雪下得更密集了些,天空浮着淡淡的阴霾,似乎要有一场更大的风雪要来临。街上几乎无人行走,白雪皑皑一片,偶尔有青砖的墙面与房檐露出,凭添了几分银装素裹的淡雅之感,仿若是一片清新随手点笔的水墨画。
街道迷濛的尽头,远远驶来了一辆马车,装饰既不是很华丽,却也不是普通百姓用的起的。马车缓缓平稳地在雪地上驶着,在风雪里隐隐的有些萧瑟与无助感。车里传出温和的谈话声,隐约的是两个年轻的女子。
车夫安静的驾着车,穿了厚厚的御寒衣服,脸色紫红。一个娇小奴婢打扮的女子掀起了帘子,向车夫问道:“还要多久才能到?!”
车夫回了一句,这雪天,行车都要极慢才能妥当,所以大概还要一个时辰。
坐在车里的女子似乎身体不适,说话声音微微的虚弱,借了掀开的帘子看,是一个穿着玫红色衣衫的女子,她温和的道:
“小香,无碍,慢就慢些吧,这雪天,行车还是慢点才妥当。”
掀了帘子的小香应了一声,坐回车里,看着玫红色棉衣的女子,轻声地道:“秋蝉姐姐,我是担心你的身子,这天如此寒冷,我们已在这雪地中赶了太远的路,你若再受寒气,身子更弱,那要如何是好?”
秋蝉捂了微微疼痛的胸口,轻轻一笑。半年多的时间,身形消瘦了许多,脸庞也泛着虚弱的苍白,一身衣装,已经不是常在宫里穿的,只换了寻常小富百姓家的衣装,倒看起来也是一位温若碧玉的端庄女子,有几分大家风范。
看了小香担心着急的模样,秋蝉轻道:“无碍的,到底是练了这么多年的武,此时还是撑得住的。再说我们此去就是要寻了百姓医馆的大夫诊病的,多一病少一病有何所谓。”
小香微微的难过,脸上多了几分悲伤,努力的压抑了之后,看着秋蝉认真道:
“秋蝉姐姐,若不是你拼了命要救我家小姐,怎会落得如此伤痛,小姐在天之灵,一定也很心疼你,还望小姐保佑,秋蝉姐姐你一定要寻到好大夫,快点祛了这病痛。”
秋蝉浅浅一笑,苍白的脸色多了几分柔弱,掩了眼里的几分难过,淡淡地道:“这天如此冷了,主子是极畏寒的。她若冷了,要如何是好呢?王爷常说,若不是这大靳的江山还有牵挂的人,早就随了主子去了。此时,秋蝉倒也真想随了主子去,好照顾她…………”
未说完,小香的脸上已经落了泪痕,呵出白白的雾气,抢了秋蝉的话,难过地道:“秋蝉姐姐,你怎可有如此想法?小姐和夫人都是善良的人,一定会保佑姐姐好起来的,姐姐切不可再如此说,小姐知道了会伤心的。”
秋蝉淡淡一笑,不再说话,靠了马车里的软榻静静的出神,眼神里多了几分回忆的落寞。
靳佑辰曾说,这天下,做了皇家的人,是最最无趣的,似乎性命比百姓高贵了那么一点,可是比起百姓来生死也就更容易了点,因为随时随地,都有一大堆的人,想取了一个人的性命。
秋蝉一直觉得,容若的死并不是那么简单,王爷说,那夜容府的事是芸罗做的没错,可那张纸条并不是芸罗郡主发的。她有些不明白,到底是谁,明明知道容府生了变,却不出手相救,偏偏将消息透给容若,眼看着一切变成悲剧?
还有是谁,会想到模仿了芸罗郡主的笔迹,选择那么巧的时间送去消息?想想,这皇宫里个个的人,她真的很是疑惑。



第四十六章  意外
马车缓缓地行驶在雪地里,暮色渐渐的沉落,雪依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赶到百姓医馆的时候,秋蝉脸色已经带了几分黑紫,i小香先跳下了车,准备掀开帘子去接秋蝉的手时,秋蝉却半屈着身子,如木塑般的望着医馆门口,眼神惊喜而激动,身体微微地发抖。小香疑惑地顺着秋蝉的眼神看向医馆,脑袋也轰地一声炸开,嘴巴张大,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那个她们日思夜想,时刻念叨的淡然女子,熟悉的美丽面容此刻就如此突兀模糊地出现在她们面前,带了几分稚嫩,与一个穿了红色披风,面容平凡无奇的女子,站在医馆门口映了微微昏暗的灯,与几个百姓与小孩子开心的道别。
“小姐?”小香含了泪水,声音不高,颤抖的犹如瑟瑟的琴声,尽带久日以来的心酸与别离之痛。
雪静静地落着。
湮儿倒是没有在意这声呼喊的。但这不高不低,熟悉至极的声音,让容若的身子猛得僵硬。心头顿时一片沸腾,泪水就像煮沸的开水,不停翻滚,随时都在拼命地涌出来。
容若僵直着身子,不敢回头,脸色一片惨白,偶然一片雪花悠然落在她额头,一阵清凉直沁心尖。她借了眼角余光,看见虚弱的秋蝉瑟瑟地屈身站在马车上,心里瞬间结了一片寒冰,手不停的颤抖,隐在红色披风下的身体忽然虚弱的没有力气站直。
…………她的心痛的想滴血,但却一滴也不能落。小香的到来,让她忽然的又想起那夜漫天的火光,还有容府里凄厉的哭喊声。还有,容夫人玉殒在漫天火光里的倾城容颜,更想起那一夜无助的撕心裂肺。
“小姐?!”小香又一次疑惑的叫道,带着哽咽与泪水,不可置信的一步步走过来,浅绿色的身影微微发抖,眼神一刻也不离开面容带了几分稚嫩的湮儿。
湮儿疑惑的看了看小香,容若紧紧握疼了双手,额前落了一片雪花,瞬间一片冰凉。这才努力拼命的压抑了心里的惊讶与震撼,此时,小香第一眼认出的是湮儿,并不是易容的她,心里几分狂乱渐渐平息,未开口,小香已经丢下虚弱的秋蝉,瞬间扑到湮儿跟前,紧抓了湮儿的手,左看右看,颤抖的哭泣道:
“小姐,真的是你吗?你没有死对不对?为什么你一直都不出现,害得小香好苦?”
容若的嗓子生疼。眼里生生地逼回了泪水,鼻尖一阵酸痛,心里就像一阵风沙翻飞过,看起小香激动的神情泛起一阵生疼。努力的握紧了手,心里那几分相见却不能相认的苦痛却无法压下,只能拼命地垂下眼睑,生生地咽下泪水,僵硬地站在湮儿身边。
“你,你是谁呀?”湮儿看了激动的紧紧抓了她的小香,眼底涌起几分恐慌,小香叫她小姐,难道,小香是容若以前的奴婢吗?湮儿下意识地看向容若,容若低垂着眼睑,似乎在拼命地掩饰情绪。湮儿想了想,皱眉,温和地将小香的手拿开,慢慢地稚嫩的道:
“这位姐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家小姐。最近有很多人都来看我,说我长得像一位姐姐,大概,我跟那个姐姐长得真的很相似吧?!”
小香还有几分不可置信,被车夫扶了一步一步缓缓走过来的秋蝉眼里那份激动已经消退,换了几分淡淡的失落与忧伤,轻轻道:
“小香,不要无礼了,快放开这位姑娘,她不是主子。”
容若的手微微一抖。秋蝉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片刻就确定湮儿不是她。她微微悲伤的语气里,还叫她主子,还是那种柔柔地恭敬的口气,难道秋蝉从来都不曾忘记过她吗?已经十个月了!还有,秋蝉的身子为何如此虚弱,她是一个练过武的人啊?!
“秋蝉姐姐,她,她跟小姐长得一模一样呀。”小香一听这话,眼泪未干,失望地看着秋蝉问道,浅绿的身影在医馆浅白的灯笼下映出几片晶莹的雪花,露出微微地寒意。
秋蝉带了几分悲伤的微笑,浅浅一笑,在医馆浅白的灯下玫红的身影份外失落,她努力地隐忍了失望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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