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凤求凰:卿本为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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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凤求凰:卿本为仙-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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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再往后看,马车车厢内的“轻薄”令明凰更为沉色,这人哪里像是紫微星下凡?
  甚么叫“勉为其难娶了你”?这人着实无赖至极——咦,自己竟然答应了?
  “一定是气疯了……”明凰喃喃自语道。
  镜面上出现了一枚紫玉,是凤辰昱在那日约定后派人送来,玉佩上刻飞凤,贵气非凡,原来它果真与凤辰翃那枚翠玉同形。
  镜面一晃又变了,这不是永寿殿嚒,旁人谈笑正浓,却唯有见了凤辰翃的她烦恼不已。
  转眼凤辰昱身着一袭紫金蟒袍出现在镜面上,明凰莫名地跟着镜中自己紧张起来,不知不觉间竟渐渐感同身受般……
  驻足良久,阎君伸手一拂,镜面恢复了白净。
  “仙子,仙子?”阎君暗道,莫非仙子见了被害经过受了惊吓。
  明凰呆愣在那里,许久才回过神,心道这阎王爷好不厚道,死都死了,给她瞧这些做甚么,难道要她喝孟婆汤前受番煎熬?
  明凰看的是照阳镜,自然只能看到阳间发生之事,并不知上回地府中事,自然也不知阎君所图。
  望其神色,阎君心中一喜,娓娓道来:“仙子有所不知,仙子阳寿八十八,前番却‘失足’来到地府,下官久劝……此番下官在镜前知仙子有难,便略施法力将仙子死穴旁移,护住肉身同时请出仙子元神,以归还仙子暂存于下官处的记忆。”
  听了这么多,明凰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没死。
  “阎君,小女有一事不明,前番小女不愿生,阎君何不将此镜让小女一观?”若知悉误会所在,岂会如此多麻烦事?
  “实不相瞒,此镜若无上谕,仙子本不可观,适才下官接王母令……”阎君如实道。




☆、紫薇帝星,大悲大喜

  只见阎君伸手在自己面前一拂,明凰四周便突然漆黑如墨,好嘛,他也不打个招呼!
  明凰正要咒骂阎君,远处朦朦胧胧地传来凤辰昱的声音,他在念些甚么?
  阎君啊阎君,究竟何时能醒呢?莫非“复生”还要看吉时嚒!对了,突然活过来会不会吓着他?
  明凰正想醒来要怎么同凤辰昱说话,才能让他少受些惊,突然感觉少许知觉,顷刻间浑身痛楚,更可恶的是仿佛喘不过气。
  “凤,凤,凤辰昱,快,快松开……”
  凤辰昱为有朝一日迎她入主中宫苦等了数年,却不想却让她死于冷宫,此时他一颗心鲜血淋漓,紧紧抱着九儿沉浸在悲痛中。
  明凰微弱的申吟被凤辰昱认为幻听,抱着她并不松手,吸不上气的明凰简直连杀他的心都起了,心里直呼阎君救命啊!
  不知是否阎君在照阳镜前见了她的困境,明凰右臂忽然有了些许力气,本能地在伸手捶凤辰昱。
  凤辰昱感觉到后背被碰触顿时一愣,突然意识到方才或许并非幻听,慌忙松开怀中人查看。
  明凰急促起伏的胸膛令凤辰昱大喜过望,一时间百般无措,定了定神方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平,伸手去探她脉搏。
  有脉搏,凤辰昱朝外大呼道:“来人——”
  凤辰昱急唤“来人”欲宣轩辕悠然来诊治,然而他抱着九儿进殿时已将此处宫人都赶走了,此时哪里还有人供他差遣使唤。
  凤辰昱见无人前来,自己又不愿离开她半步,正打算抱起九儿出殿寻人,恰巧上官青峰带了轩辕悠然来为明凰去除易容。
  冷宫内,轩辕悠然只验了生死,未细验伤势,若是假死亦该有一分心脉才是,又岂会未察。
  明凰虽曾还阳,然而奇迹一再发生令轩辕悠然亦十分诧异,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只发现她曾遭人下过麻哑散及软筋散,体内尚有余毒,后背厥阴俞穴旁曾遭人击中,其他则再无发现。
  凤辰昱不是医者,他不管九儿为何死而复生,对他而言,他只想知道她的伤势如何,何时治愈,当他得知九儿调养月余即可痊愈后,即令轩辕悠然速速治疗。
  “你对悠然姐姐这么凶干甚么?”




☆、心灰意冷,险铸大错

  “你对悠然姐姐这么凶干甚么?”
  明凰嗓子虽然略哑,却清楚地表达了她的不满,凤辰昱与轩辕悠然都对她的话大为吃惊。
  明凰在三月还阳时见过轩辕悠然一面,后轩辕悠然因待产、生产、坐月子不曾与她见面。
  昨日宫宴时二人才又再见,那时她对轩辕悠然的称呼却是“上官嫂嫂”,而如今却一如曾经。
  “九儿,你全都记起来了,是不是?”凤辰昱吃惊过后满面欣喜。
  明凰蹙眉:“你吼甚么,再吼我该晕了……”
  凤辰昱一慌,随即难掩笑意道:“你先歇着,朕不吵你。”
  明凰突然想起他下的那道凶残的旨意,那些人该不会都已经处死了吧?对了,思兰!
  “昱哥哥,害我性命的是思兰,她是司徒……她是贵妃娘娘的人。”
  一声久违的“昱哥哥”令凤辰昱大喜,然而后续所言却令他又惊又怒,双拳竟握得格格作响。
  凤辰昱惊的是思兰跟了若愔十年,她素得若愔欢喜,万万想不到凶手竟会是她!而他怒的是果然是司徒曜父女所为,九儿死而复生是其造化,但他定要司徒曜父女血债血偿!
  “昱哥哥,方才我身旁好些个宫娥,她们大多无辜,你可别枉杀了好人。”
  凤辰昱正在气恨,明凰这句话确如晴空霹雳,震得他哑口无言,他想起了先前心灰意冷之时下的旨意,一时面色陡然大变。
  明凰惊道:“你——你把她们杀了?”
  轩辕悠然见状上前安抚道:“妹妹放心,皇上仁义,岂会伤及无辜,她们暂时被关押待审,但凡清白者必无性命之忧。”
  凤辰昱被轩辕悠然的反话骂了,却反而大舒了口气,他早该料到上官青峰不会急于听命才是。
  九儿由轩辕悠然照看,凤辰昱来到殿外,方才曹禾被太后传去问话,此时正巧赶回,凤辰昱即令他亲自挑两名未央宫听差的宫娥来服侍九儿,听得曹禾先是一层冷汗,待到凤辰昱与上官青峰走后,顿时又哭又笑。
  凤辰昱来到冷宫,单传思兰问话,佯装受惊的思兰在凤辰昱面前犹如惊弓之鸟,良久才断断续续将编造之词全数道出。
  凤辰昱乍听之下毫无破绽,凶手无疑是将明凰交到她手中的那名宫娥,若非九儿亲口指证,恐怕便要被她蒙骗过去。




☆、长乐宫,贵妃受审(1)

  宫内因刺客之事禁了行走,凤辰昱抱着名宫娥模样的女子独自行走的情景并无多少人瞧见,冷宫里发生的事更不可能外传。
  但曹禾入公主院向太后禀报时,司徒丹曾偷见其神色,想必是思兰见无法将小贱人交由她处置,已动手送她归西。
  司徒丹午后欲向太后请安,以便从太后神色中将此事确定,不料未见到太后,曹禾便来请她前往未央宫劝慰皇上。
  曹禾告知司徒丹,明凰已遭刺客杀害,皇上虽因旧情大为悲痛,但更不知如何向丞相交代,毕竟此事发生于宫内,责无旁贷。
  曹禾暗示司徒丹,皇上有意请国丈相助,司徒丹虽不尽信,却也从中挑不出破绽。
  然而,司徒丹却在前往未央宫途中发现有异,她佯装镇定道:“曹公公,皇上不是在未央宫么,公公是否走错了路?”
  “许是娘娘昨夜受了惊,误听了,奴才方才说的便是长乐宫。”曹禾恭敬道。
  司徒丹自信不会听错,必是凤辰昱故意所为,难道思兰出了差错,小贱人没死,她已和盘托出?
  司徒丹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思兰母、兄都在父亲手中,即使事败也必会自尽以保全他们。
  司徒丹满怀忐忑步上长乐宫宫阶,行到半途,迎面几名侍卫拖着一名血迹斑斑的宫娥往下走来,仔细一看,那宫娥竟是思兰!
  曹禾作势遮挡司徒丹视线,一指那女子愤道:“娘娘不必惊慌,此女便是昨夜刺客,其手段阴狠毒辣,实在死有余辜!”
  司徒丹浑身发起了冷,然而她身后已无退路,唯有强自镇定去见凤辰昱,心中暗念未必会输。
  曹禾进殿通报,殿内传出来一股浓郁的药味,司徒丹未来得及估测,曹禾便已出来请她。
  司徒丹来到殿内,在内室门外愕然矗立,不可能!这不可能!她怎么会没死!
  凤辰昱此刻抱着明凰服用完汤药,替她擦拭唇边药迹,只见其眉目间无限柔情,举止万般轻柔,且完全旁若无人。
  司徒丹恼羞异常,屈身道:“臣妾叩见皇上,妹妹无碍实为大幸。”
  明凰一惊朝门外看去,那不是司徒丹又是谁,转而一想,她身为“仙子”若怕了这个小小奸妃,岂不是丢了仙家的脸面!




☆、长乐宫,贵妃受审(2)

  “爱妃来了!”凤辰昱笑道:“此处无外人,爱妃不必拘谨,快来坐罢。”
  “谢皇上。”司徒丹本就不喜“爱妃”二字,见此情景更是异常恶心,但她别无选择。
  司徒丹轻移莲步上前,心中盘旋着各种猜测,思兰究竟招未招供,若招供,凭她能有甚么证据,凤辰昱又信了几成,老头子手握兵权,即便深信,量他也不敢轻易处置她!
  “娘娘,请坐。”曹禾将软凳置于两丈开外,有意不让司徒丹靠近皇上。
  司徒丹落座便道:“皇上,不知妹妹伤得如何?上官夫人可来瞧过?”
  “咳,咳,贵妃娘娘千金之躯,九儿岂敢与娘娘以姐妹相称,多谢娘娘关心。”
  凤辰昱尚未开口,明凰清了清嗓子顶了回去,司徒丹忍不住蹙了蹙眉,凤辰昱却低头宠溺一笑,他的皇后相当勇敢。
  “皇上,妹妹她这是怎么了?”司徒丹故作委屈和不解。
  凤辰昱不答,反道:“朕有件喜事告诉爱妃,九儿此次历经大劫,因祸得福恢复了记忆。”
  司徒丹虽大惊,却并不为此恐惧,笑颜道:“臣妾恭喜皇上,恭喜明小姐。”
  “九儿不是有话要与贵妃说嚒?在说之前得先答应朕,不许累着嗓子。”
  凤辰昱的话顿时令司徒丹身陷迷雾,一股莫名的不安突然席卷全身,勉强道:“明小姐有话请讲。”
  “前年元宵夜,时任太师儿媳师氏雇凶杀人,致翃王救我受伤,无辜百姓五人丧命,轻重伤者多达两百余人,娘娘可记得?”
  司徒丹愕然,此事早已尘埃落定,有关人物都已灰飞烟灭,不知她何故提起此事。
  “真相是有人闻师氏欲雇凶将我玷污,便乘机暗中收买江湖杀手,杀手不问买家来处,师氏被此人设计,对自己雇凶罪行深信不疑,事后令手下人将余银放置于相约之处,但那人却恐惧并不敢去,她恐凶手未得银两不离京,只得亲自前往。”
  短短数语罢了,司徒丹听后却已面色惨白,而凤辰昱尽管对九儿如何知晓颇为诧异,但相比九儿身上的奇迹并不足为奇。
  司徒丹的模样实在可笑,明凰一笑,挑明道:“贵妃娘娘,这些可是您一手策划的,至今尚未满三年,难道已经忘了?”
  “你,你——”
  “想不到娘娘如此健忘,那九儿换一桩近的,前日娘娘向太后请安时,得知太后欲设中秋宫宴,午后便假意看望新城公主,其实早知公主不愿见,只为与思兰碰一面罢了……”
  “不——”司徒丹再也承受不住,手指着明凰失声惊呼:“你不是人!你是鬼!皇上,她是鬼——”
  凤辰昱蹙眉扬手,司徒丹身后立即蹿出两名内卫,将状似癫痫,惊了圣驾的贵妃捂口拿下。




☆、破釜沉舟,或生或死(1)

  司徒丹被点穴后送回华清宫软禁,思兰被囚,她所交代的另两名司徒曜安插多年的内侍被监控,若干走卒不成气候,暂未治。
  冷宫中其余宫人被释放,但几名失职内卫仍不免杖责,凤辰昱心知思兰之辈尚有人在,借此次刺客事件明令宫中对要职宫人从严核查,待这些处理完毕,方才下令打开宫门,派人到丞相府报信,而明轩父子接到消息立即动身进宫。
  凤辰昱一心想将明凰留在宫中治疗,明轩入宫后执意将女儿带回府,长乐宫内展开了一场争夺。
  最终二人问及当事人,明凰毫不犹豫地选择出宫,凤辰昱对此大为落寞。
  “昱哥哥,你要记住,是你把我推给别人的,不是九儿负了你。”明凰临别送上一柄利刃,让她痛不欲生的人,如何轻饶?
  凤辰昱的龙颜顿时铁青,不管他有怎般理由,事实即是事实,他的确下过那道该死的赐婚圣旨!
  本以为已和好如初,此刻方知一厢情愿,看来想要和解尚有漫漫长路。
  官员陆续听闻昨夜宫中出现刺客,内情如何却探听不得,但丞相今日亲自入宫接回爱女,结合昨夜太后留宿之言,不难推测相府千金遭刺客刺伤,想必此事有损天威,故而圣上秘而不宣。
  思兰的囚禁被风若愔外称为受惊癫痫,这并非无中生有,她与司徒丹同样听了明凰的“鬼话”,变得神情恍惚,一惊一乍。
  司徒曜探听到思兰出事,但其余人均未变化,使他难以判断目前局势,是夜,他假意闻讯病倒,派人进宫报信以作试探。
  凤辰昱早有所料,他夜宿华清宫内,以司徒丹受惊需静养为由当下来人,赐予贡品人参、灵芝等令来人带回将军府。
  与此同时,上官府也遭遇了刺客,上官青峰被刺客所伤,次日不得不“秘密”上表告假。
  早朝后,凤辰昱无奈地召集重臣清政殿相商,众人七嘴八舌,最终得出上官府的刺客想必与宫内不同,很可能是江湖人物,毕竟上官夫人早年行走江湖……




☆、破釜沉舟,或生或死(2)

  清政殿里的言论虽然可笑,但并非毫无道理,司徒曜此时心系司徒丹,而上官府向来无所作为,因而并未将此事细究。
  上官青峰闭门养伤,但这其实是个弥天大谎,事实上凤辰昱派上官青峰赶往北门关,以暂代北门关守将秦永,暗中将军中声望极高,有铁胆将军之称的秦永调回,以便顺利清除司徒曜。
  八月二十,司徒曜心觉有异,生死之间当机立断,决计破釜沉舟,他边暗中煽动威胁门人党羽,边派人绑架京城卫军总领左震威在京城外的家眷,以此威胁左震威听命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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