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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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妖妃-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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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抱上床后关切的问道:“怎样?听说你身子又不大好了?怎么会虚成这样,三天两头的闹病呢?”
    
我瞧着他背后那些看好戏的阿哥,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只尴尬的说道:“无碍的,只是有些晕血,许是换季了之后便身子虚了。”康熙见我神色不对,肃着脸望了望身后,顿时阿哥们都摆出了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
    
“你还真当自己久病成医了?”他又侧身对着八爷问道:“可有召过太医了?”
    
八爷回道:“诊过脉了,说是惊吓过度。”
    
他舒了口气,说道:“还好无碍,既是这样,你好些歇息罢,旁的细微事情,胤?你要多担待点,你看看你哥哥弟弟们的福晋,有哪个像她这样时常遭罪的。”见他说的这般大义凛然,我忍不住牵动嘴角冷笑了翻。
    
让我这般的,不是因为你么!
    
他回望时候脸色一变,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未再说,走了。
    
待人群都离开的时候,我方拉着八爷的手说道:“爷,你我既是夫妻,很多事情我便不像瞒着你了。”他淡笑的嘴角因我此话而僵住了。
    
焦急坐下问道:“到底是何事?方才你没说实话?”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在苏州城内那段破旧城墙下,发现了故人的尸体,骨碎身亡。受了刺激所致!”
    
他忽然蹦大了眼睛,惊诧的说道:“谁…是谁的尸体?”
    
“李德明!”他想了一阵,才记起了这个名字:“可是你去蒙古和亲时候皇阿玛指派的护嫁太医?可是他不是早就在遇寇途中身故了吗?”
    
他满肚的疑问,我只好将大体的缘由简单说了一遍。
    
他起身在房里踱了几圈步子:“这事情内里肯定有些跷蹊,杀人者未必就是想至她们于死地,或者矛头是指着你的?”他越说越纠结,眉毛都快拧在一块儿了。
    
“要杀我之人尽管朝我来就是了,为什么非得拿我身边的人开刀…”那些自以为狠毒的人,难道有勇气杀那么多人,却没勇气直接来么。
    
“心儿!不要说这种话!”八爷紧张严肃的说道。
    
“呵!而今死的将是他们!我不用他们的鲜血祭奠李德明,又怎对得起他待我的一片情谊。”八爷身子抖缩了一阵,低着声音说道:“这些个事,就让为夫的替你做罢。”
    
低头沉思了稍刻,他全然不知道我所(炫)经(书)历(网)的曲折,这些个事情,又怎理的明白千秋,而倘若我将一切和盘托出,又将对他造成怎样的伤害。所有的惊心岁月,都是我与四爷一起携手度过的。
    
没有半点他的影子,没有。
    
只能就那么沉默着,不置可否。而他却以为这便是我的答案了:默许。
    
黄昏时候,我便起身了,八爷被康熙召去议事了,说是有新的差事要交给他,我特地去了原先苏州的房子那,他与雪莲若在苏州安家了,那定然就是这里了。
    
抱着常试的心态拍了下门,许久才见一清秀丫头出来开了门,想必是在屋里伺候雪莲衣食的,她怀着孩子许多事情都不能躬亲而为了。
    
“你找谁?”我见她一脸沉定,怕是还未知道自家主人的死讯。
    
“这里可是江修缘的府邸?你家女主人是不是叫雪莲?”丫头见我能报出当家人的名字,慌忙让开身子请我进门。
    
屋子还是与我离开时候一模一样,甚至连院里的花草,也都是原先的那几个品种。
    
奉过茶后在旁战战兢兢的坐着,我浅惴了口,问道:“你家主人可有交代过去哪里了?”
    
她低着眉说道:“去哪里我就不知了,但是出门时候嘱咐过叫我煮好夫人用的糖水,我想应是不远的地方罢。”
    
“那可有提起过是去见何人?”我继续问道。
    
她思索了一阵,才【炫】恍【书】然【网】的“哦”了一声说道:“我记得了,他说是去见位京城来的朋友,而且夫人的手里还拿着一根金坠子,她们都很高兴的样子。”
    
“咚!”的一声,心跳慢了半拍,手不由的抖了抖,伸进脖颈将那嵌着玉的菊花链子拿出来给她看了看:“可是这个东西?”
    
她端详了一阵,点头又摇头,说道:“花儿是像的,但是没镶嵌着玉石的,就是一朵菊花的模样。”
    
没想到…竟是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害江修缘和雪莲送了命;也难怪她们会信以为真;因为这链子一直跟着我;他们同我一起这般久;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但却万万没有想到;当初索额图和葛布啦错将我当成赫舍里氏;也恰恰正是因为此一模一样的链子!
    
但也因为这件事情;许多事情渐渐开始清晰了起来;赫舍里氏死后;尸体自然是交给索额图保管的;而索额图一死恨我入骨的便是太子。他要暗中耍些手段;一点也不奇怪!
    
但他为何会对江修缘和雪莲下手;照理说他俩离开北京已经许久;这么长久的日子都相安无事;偏偏在康熙南巡的时候;登上苏州土地的时候;让她们死在我的面前
又是哪门子逻辑道理。他又不知道我与江修缘只见深刻的渊源…
    
慢着!江修缘曾说他的一些幕僚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太子会不会…
    
乱了;怎么办;脑中飞速的旋转理着这点点头绪;却怎么也理不出一条确切的道路来!
    
“姑娘…姑娘!”那丫头叫的好大声才把我吓的回了神,她满脸不解的望着我,不明白为何我忽然入定了。
    
“这个给你!”我掏出一百两银子递给他:“你家主人是去寻我的,而我又来了府里,所以怕是错过了,你先拿着这些银子回乡下去罢,要守在这里也可以,但恐怕她们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了。”
    
她还是满面狐疑,不知该不该信我,我沉叹口气,一步不停的走了出去。
    
康熙四十七年,快到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湮灭5
    
    
苏州河畔细春风,杨柳枝下故人逢。
    
只恨水湍步行急,不闻阴间故魂泣。
    
再如何徘徊举步,都寻不到她们的影子了,若知当日一别即是永诀,我至少不会狠心到对雪莲闭门不见,江修缘起行时候也该追出城去送他一程,几年来也该写信问候。
    
但一切都已成定局,他死后所带的微笑,仿若是对此世苦苦挣扎的笑别,但可怜他李家世代行医,却再无子嗣继承了。
    
在路上急色匆匆,面目板拧的四爷,经过我身时竟都未瞧见我,心事甚深,我转身唤他:“爷!”他才猛的转过来看着我,有片刻的讶异惊慌,只一眨眼便掩了过去,又眼神淡淡的问道:“心儿,你怎么也不好生歇息,又出来走动了。”
    
我将他拉至一侧,问道:“李德明的尸体,苏州知府打算怎么处理?”
    
他不自主的蹙了蹙眉,说道:“现今知府一直陪着皇阿玛视察名情,怕是没心力来查证此事,不单如此,恐怕为了减损影响,还为将此事压制下来。我那日也是在饮宴途中看见一小厮跟知府咬耳报事,好奇之下尾随着他才发现的李德明。”即便江修缘怎样毁容,也难逃他的眼睛。
    
我知他说的句句在理,但本就不打算将此事化大:“那么爷,此事就劳烦你让顺了他们的意,大事化小吧,我只要领了她们一家三口的尸体,好好落葬便好。”
    
他明白我的意思,忧心的问道:“你是当真不想查明个究竟么?”
    
我苦笑一下,说道:“爷也懂的,管府能查出真相吗?这里面牵扯到的人物,难道不是统治高层么?说不定,是你其中的一个哥哥,抑或弟弟?”他闻此脸色忽的白了起来,仓皇问道:“莫非,你已经有了眉目?”
    
“也不怕告诉爷,我问过雪莲的丫鬟,引她们出门的乃是拿着我的菊花坠子的,普天之下,除了你,除了我,除了赫舍里氏一门亲贵,又还有谁人懂得用此作为信物?”他埋头想了一阵,脸色益发的难看了。
    
却只嘀咕了一句:“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人知道的,还有人。”我不明白他说的乃是何人,便问道:“还有谁?”
    
他提眼望了望我,却又很快的闪缩开来,难得见他这隐藏情绪的高手,也有这般心虚【炫】恍【书】然【网】的神色,但任凭我如何再问,他都咬口不言了。
    
“四哥忙你的去罢,我要回去了。”我朝他福了福身子,迈开步子走了。他也朝着他原来的方向离开,回望他时,却只见他直挺挺的背影显得那么刚劲狠辣,双拳紧握着摆在边侧,似忍着极大怒气一般。
    
回到府里时候正逢八爷急着寻我,在门口急急跨上马儿,见是我沿着小道回来了,复又瞪着马凳子落了下来:“你到哪去了,可把我吓死了。”
    
我浅浅一笑,说道:“透透气。”
    
“以后透气得由我亲自陪同!”他板着脸说道,一点都不似玩笑。我便只能挽起他的手走进门去:“知道了,知道了,我好大的面子。”
    
“那太医的事情,你不要再纠在心里了,万事由我来张罗,今儿个我已经会过苏州知府,他也有意将此事压下,毕竟皇阿玛亲临苏州,他也是想的,尸身明儿个就能领回来,但皇阿玛明儿个说要一众人陪着巡视,我们寻个借口辞了,将她们先落葬了。”原来他今日竟是为此事奔波良久,为何遇到事情我却只是想着开口要四爷帮忙,却总是将自己夫君抛之脑后呢。
    
他却时时想着我的事,已经办的这么妥当了。
    
我感激的说道:“爷劳心了,还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此话貌似十分受用,他虽只是淡淡一笑,眼却眯的很深。
    
第二日也不知八爷想了个什么借口,康熙真的就下旨让我们在府里休息,不用随驾了,待她们出发片刻之后,我与八爷才动身前往府衙的验尸房,那仵作早就接到知府秘密指令在内等候许久了,一听八爷动静便头也不敢高抬一寸,拜倒请安:“奴才参见八阿哥!为此一桩小事,还劳两位阿哥亲来嘱咐,奴才办事不力,有罪,有罪啊。”
    
八爷闻此脸色僵了僵,想也知道到底谁曾来过,而我就当未闻,神色不动。
    
“起来回话儿。验证的结果是什么?”八爷虽话调平常,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奴才回八爷话儿,此二人的确乃是高处堕下而死,其中女的已经有了五个月身孕,肚子明显隆起了…”
    
“好了,不用说了!”我慌忙打断他,实在不敢再多想一边当日情形,怕自己又痛晕过去。
    
他这才注意到八爷身边的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定然是认出我来了。
    
我清了清喉咙,客气的说道:“先生也是明白人,许多不该看见却看见的事,也该自动遗忘了,不然人生无常,谁也不能保你安然一世啊。”他明显身子抖缩了一阵,背弓的更低了,再也不敢看多我一眼。
    
仵作找了几个衙门中人,据说是不知晓其中原委的,只说经他验证之后此两人证实乃是坠涯而死的,两衙役见知府大人的公文都已经盖了章,便卖力的将雪莲和江修缘的尸身埋在了后山。
    
我与八爷并未参与其中,只是在那几个衙役走了之后,才从隐处出来,抓了几把泥土,改在了江修缘坟前。
    
“到而今才觉得自己欠他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八爷站在身旁静静的听着。
    
“看着这荒凉的坟头,我才想起该为他栽些树木遮荫,但却心里空洞一片,他到底喜欢什么树,喜欢什么花,我竟是全然都不知道。”眼泪又酸涩的滴了下来,落进这一片荒垠的土地。
    
他只轻轻的搂着我的肩,低低说道:“栽你喜欢的花吧,我想她们也是会喜欢的。”
    
他竟如此豁达,我曾与他细说江修缘时,都刻意跳过了他对我的感情,原来他都是明白的。
    
最终还是在他俩的坟前种了两棵银杏,一棵雄生,一棵雌生,望他两的相守,能像这参天银杏一般,矗立百年而不倒,年年结果,岁岁长生。
    
傍晚回府之后,身体便再也好不起来了,只迷糊的记得额头滚烫滚烫,眼前所有景象都是模糊一片,看不清八爷的脸,甚至连顶头的罗帐都看不真切。
    
每日都被人强行喂着汤药,也不知自己喝进去了多少,只记得再次全然清醒的时候,已是半月有余了。守在床前的八爷瘦了整整一圈,原本瘦极的身子,如今已有些吓人的嶙峋模样。
    
胡渣也不刮,演着下巴长出了杂乱的胡须。我拿手轻轻抚过,竟是那么的扎人。
    
他感到脸上瘙痒,睁开眼镜才发现我正对着他笑。他方舒展眉头,第一次见他笑的那般实心真意。
    
“好了,待你全然好了,咱们便回家了。”他握着我的手说道。
    
“不是要去杭州的吗?”我问道。
    
“你都病了半个多月了,皇阿玛已经允准我们回京了,大部队早就出发去了杭州了。”我苦笑一阵,倒也不为错失的美景而神伤,按我如今的心情,哪里还有赏景的兴致,回去了也罢。只是总想着在这南巡途中给太子下个套的事儿,也因此而落空了。
    
回了北京,恐怕更难了。但他命定的时刻就快到了,即便我不出手,自然也难逃历史结局。
    
但就如索额图一样,伤我者要死于我手;不管何种代价,我要让他在我面前死去。不知若康熙知道我此时的想法,还会不会让我留在八爷的身边,一个本身便带着狠戾的心,要将他最心爱的儿子置之死地的女子,又如何去遏制另一个儿子的夺位之心呢?
    
“想什么呢?又出神了。”八爷端了碗甜汤凑我嘴边却没反映,有些抱怨的说道。
    
我泯了泯嘴,而今身子好起来了,倒真的饿了,多日来也未进过什么食物,喝些甜汤正好补充一些体力。
    
“走之前,我想回江修缘家看看。”八爷点了点头说道:“我陪你去。”
    
又休息了两日才能下床走动,但还是有些虚软,遂乘马车去了江修缘府邸。本想推门进去但却意外瞧见那日我见过的丫头正在门口探头探脑。
    
“姑娘?”我试探的唤道,她见是我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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