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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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妖妃-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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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意思要我叛了哈布多尔济王爷?张猛明白了,定会如格格所愿!”张猛脸无表情,坚决的说道。
    
“来人,领将军出府!”我高声喊道。
    
待张猛出府过后,我嫌恶的对下人说道:“来人!把尸体丢出城门喂狼!”
    
“格格…!”江修缘终于忍不住出声阻止:“人都已经死了,就别再为难她了罢。”
    
眼前忽然闪过子丹垂泪的小脸,心里终于稍稍软和了起来,她毕竟是子丹的亲姐姐,真是一时气愤迷了本性,竟恶劣到这般田地。
    
“罢了罢了,为她在城外寻个地点,好生埋了吧,记得立个碑。”待子丹来乌兰巴托之时,也好有个祭奠。
    
遗憾的是,我终于还是没能让子丹见到她最后一面。
    
    
第一百二十五章:最终对决1
    
    
“心儿,你说下步该怎么办?”丹津多尔济虽然身体虚弱,但仍是焦躁不安,我也头脑有些混乱,就在此时,门外小役气喘吁吁的跑来:“格格…有乌兰布通来的信件”
    
我忍不住激动的抖缩了下,难道说,四爷已到了乌兰布通?
    
急忙拆开来看,果真是四爷苍劲的笔迹:“心儿,你的信我已收到,收到之日起我便火速派信往喀尔喀余下两部旗长,控制兵力,把守城门,相信此刻已经挽住了形势,好在你发现及时,不然酿成大祸,你我都承担不起。至于沙俄的支援,乌兰布通的战事已在收尾之中,相信不久之后,便能捉到葛尔丹,问罪诛杀。所以你要做些什么,便放手去做罢,我已率领千余兵士赶往乌兰巴托,相信未过几日,便可抵达。
    
另有一事,我一直不敢跟你提起,但前些时候入宫之时,我遇见过子丹,便知道你已了解了所有事情,年羹尧的妹妹,的确已经嫁入我府,我并未同你细说,相信你定然能够理解我,一则此举并非我的本意,二则,你我之间,又怎会被此小小事件影响。
    
如今我知皇阿玛有心让你难堪,便细细说与你听其中缘由,那日巴林战后,你与丹津多尔济同返乌兰巴托,我收你信时知你形势危极,虽用计捉了穆勒,但皇阿玛却不允我带兵前往救你,除非,我娶了年羹尧的妹妹,皇阿玛提此条件之时,我并未有过任何犹疑,所为之人,也仅是你而已。”
    
短叹一声,土谢图汗部的所有真相,是扎纳扎特尔用自己性命揭开的…若非他为了护我而一心求死;我又如何知道张猛留有骨肉在王府之中
冥冥之中;又让我见到了沙俄间谍于喀尔喀汗王们的交会;这一切的巧合;才使真相得以大白;不然我或许此刻仍蒙在骨里。仍天真的以为;这只是一场内部的权利角逐
不知为何;虽然知道局势已经慢慢归拢于自己手中;但仍是无法开怀一笑;看着这信件的下半段并不是不感动;但那期许君心独系的现代思想;不知他又有几分懂得
收起思绪;转身对丹津多尔济说道:“王爷,是时候动手了!”
    
他有些疑惑的说道:“为何?敌我兵力悬殊啊!”
    
“如今要做的不是起兵,而是把余下那些信件散发出去!哈布多尔济之所以得到信件之后还未张扬,只是为了等援兵一到,发信后立马起兵,不管真假,皆未留时间给我们辩驳。所以我们必须趁此机会先发制人!”丹津多尔济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我吩咐手下人做事,这件事情也是时候让父亲知道了,我即刻亲自前往请他下山。”
    
“王爷身子恐怕支撑不住,还是给个信物,派人去请吧。”我担忧的说道。
    
“为免你担忧,这样也好!”丹津多尔济淡淡笑道。
    
第二日,城中便沸沸扬扬的传出了有关活佛的种种言论,连我这在王府高墙之内生活的人,都仿佛能听到墙外那低头交耳的私语闲话。
    
但毕竟是民族信仰的东西,一发生此事,牧民们便自发的聚集在一起,听闻活佛来了扎纳扎特尔王府,一大早便在府外大门自发的排队站立。
    
看着这守规矩的模样,想来牧民们并不是特别信任这些流言,想亲口从活佛嘴中得到答案。
    
昨夜我终于看见了这个高山仰止的神明,他眉目慈祥,头发已有了些许灰白,谈笑间皆神色稳健,闻言之人如春风拂面,无香而胜似有香萦绕,久久不散,隽永绵长。
    
关于扎纳扎特尔的母亲,当我们提及那五十封信件之时,他便坦然的承认了,那是他年少时期的一段情愫,往来信件也是写于那时,但后来他佛性了悟,离她而去之时,察珲多尔济才将他纳为侧妃。
    
听着他徐徐将自己的年少往事倾囊道来,我没有觉得一丝不堪,却深深为那种矜持而又纯洁的爱情折服。但政治不同爱情,当我问他打算如何向民众交代之时,他很平静的说要和盘托出,自己并未有过任何不耻行径。
    
我虽赞叹他的勇气,却实在无法认同他的做法,人心皆是复杂而又迂回的,我听了他的倾诉,心有感喟,念及爱情的纯真高尚,但若换作他人,到底是怎样一种心境,又有何人能够左右。
    
遂在此万般无奈之下,将李代桃僵信件之事和盘托出,并百般婉转的告诉活佛如今危极形势,我不能冒任何危险,不管他的说辞如何恳切,若不能让所有人信服,即是输…
    
所以如今唯一解决的办法便是不再解释;只出手核对笔迹;真相便不言自明了
丹津多尔济闻此甚为委屈;与我意见相左;认为活佛既然无愧于心;便大可坦然相告
活佛却神情平静的说道:“大局为重,我与她的感情,多年以前已然放下,相信她留存信件,也仅为存些念想,昭告天下也非她本意。”
    
我为此话激荡不已,果然是修心甚久的神明,对自身恩怨情痴,皆已放下。
    
商妥之后,待民众在外求见之时,我便欣然请其入内,活佛也未有多作言语,只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写下一些字迹供人比对,终于塞住了悠悠之口。
    
而于此同时,换来的是民众们的集体愤怒,到底是何人这般歹毒,要陷活佛于不义!
    
哈布多尔济那日混在许多民众之中,本想借机闹事,却遇到了这般结局,走至我身侧之时,歹毒的目光仿佛要将我凌迟了一般。
    
他如今千辛万苦得来的信件,已经成了废纸一堆,推翻活佛的借口没有了,但却也让他有了转圜之地,毕竟如今“污蔑”活佛的人,乃是无从查证的,那么哈布多尔济也就不可能担起与清朝反叛,惹恼康熙的罪名了。
    
但我信他并未打消起事的念头,即便不能反抗清朝,不能打击活佛,不能杀了丹津多尔济与活佛决裂,但是我,仅凭他那一缕怨毒眼神,便知他杀心已定!
    
相信这个时间不会太久,而且据丹津多尔济在城外安排的巡逻军队回报,乌兰巴托五里以外有许多兵士扎营,看来是沙俄的援兵到了。
    
果然未出乎我的预料,哈布多尔济竟连一夜的时间都不肯多等,今夜便派出所有兵力包围了扎纳扎特尔王府。打出的旗号竟是我害死扎纳扎特尔王爷!
    
虽然我手握扎纳扎特尔的信件,足矣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信内涉及活佛与他母亲确凿的证实之词,我是抵死都不能把这封信件公之于众的!
    
“格格,如今到底该怎么办?”江修缘在府内焦急徘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此刻哈布多尔济作势围困了扎纳扎特尔王府,并且给出交涉条件:假惺惺的说道本意并不是想冒丹津多尔济王爷,仅是为扎纳扎特尔出口恶气,只要交出我这个祸水女子,他定然不会为难其他人。
    
心里一阵暗笑,之前外面风闻的丹津多尔济王爷杀死自己福晋的事情就那么被他忽略了,只是紧咬着我不放了,若丹津多尔济在此刻仍是执意要维护我,那么他就担了个疏离兄弟,毫无血性的名头。那么他在土谢图汗部的翻身机会将被再一次打压下去。
    
到如今才意识到,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只要哈布多尔济在世一天,丹津多尔济便不会有翻身的一日,照他这般诡谲的手段,定然会让他一次次的名誉扫地。
    
忽然无比抑郁的望进丹津多尔济的眸子,在他深处,竟也发现他同样的悲伤与不舍。
    
“格格,如今势成瓮局,我想也无智脱办法了,就此疏死一战吧!我虽伤重未愈,但定会保你全身而退!”丹津多尔济豪迈的说道。
    
“不行!王爷不要为我而累了自己声名,如今你即刻带着兵士撤离扎纳扎特尔王府撇清我两关系,哈布多尔济这般一次次的借我恶名打压于你,我于心何安?”如今只能把一切寄望于上天了,若四爷赶不及来乌兰巴托,那我便殒命于此!
    
丹津多尔济却莞尔一笑,淡淡说道:“反正声名已经狼藉若此,还需要顾忌些什么呢?难道我要为了那些虚无的名分,而送了你的性命么!”虽然语未大声,却字字坚定。
    
“是啊格格!”江修缘也符合着说道。
    
正谈话间,隔壁厢房传来婴儿啼哭之声,哇哇的十分嘹亮,我方想起,仍有一张王牌在此。
    
“张猛!”大家不约而同的说道。
    
“雪莲!”我高声唤道,雪莲抱着孩子入屋:“格格,他该怎么办?”
    
“虽然我万分不愿意让孩子涉险,但此次恐怕不得不带着他一起上路了!”想必此刻张猛也知道形势,但他到底是否仍指挥着一半兵士共同参与围府,乃是个未知之数。
    
我与丹津多尔济站在近星楼凸台,极目远望之下,府外密密麻麻的站了一片,但令我疑惑的是,为何这么多人站在外侧,却没有点起任何一支火把?实在有些诡异。
    
“看这兵力,张猛的一半士兵恐怕也参与其中了。”丹津多尔济悠然说道。
    
“张猛来我府里的消息哈布多尔济自然是知道的,难道他见着张猛全身而退,仍能安心的让他领兵参与其中?”张猛曾说过他所做之事皆是源自一个义字,难道是哈布曾经给于他莫大的恩典?
    
但这份恩典即便张猛铭记于心,甘愿牺牲自己孩子,但哈布会信么?
    
若外面领兵之人乃是张猛,或许仍有一线生机
    
    
第一百二十六章:最终对决2
    
    
把府内所有兵士集中一起,而我此刻也穿上了蒙古军装,但我这般孱弱瘦削的身姿,怕是很难遮掩下去,我把雪莲留在了府内,反正她与哈布多尔济本来就毫无一点瓜葛,就无谓再为了我拼死搏杀了,刀剑无眼,难免会有损伤。
    
低头看着那张如奶一般纯净白皙的小脸,涎着粘稠的口水,轻轻的吮吸着自己拇指。温柔的气息便从心底慢吐而来,渐渐蔓至全身,隔着那厚厚的棉袄感觉他那一吸一呼的律动,才真切的明白,原来这便是生命伊始的模样。没有斗争,没有仇恨。
    
这或许是我这颗千苍百炼的心,唯一未有破损的爱,那缘自所有女人心底的澎然母性。
    
“格格,等会你站在中间,我们会护着你出去的,只要你安全出去,相信他们不会为难我的”丹津多尔济边说边把我拉至队伍中间。
    
“嗯!”我深吸口气,看着眼前那厚实无比的朱色红门,就似阻挡波涛汹涌的洪流大闸便会吞没所有。
    
院外哈布多尔济的声音又一次在外响起:“丹津多尔济!你不要再维护此女子了,难道你已经昏头到这般田地了么?”依稀能够听见门外兜兜转转的马蹄声响。
    
“等会们大家就全力冲一个地方,知道么,队形要稳,不可散乱!”丹津多尔济压低声音在队中慢走一圈
大家凝神屏息;所有兵士皆整齐排列在门内一侧;边上站着四个兵士负责拉开府门;开门后即刻从门背后窜至于队内
那宽大的军袍足矣裹住一个孩子;我事先脱了金丝袍甲;裹在了孩子身上;把他塞进军装里再紧紧抱住
“吱嘎!”开门兵士猛烈的一拉,门便迅速的摇转开来。
    
“冲啊!”士兵们如月下狼嚎一般的激励吼叫起来,我不由自主的跟着他们的步子,焦急的跑动起来,他们一个个皆是身长步大,我已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仍是有些吃力,阻住了一些兵士的前进道路。
    
就在这时,江修缘猛的窜进队伍,拎起我一只胳膊就往前猛拉,我疼的一个趔趄,但又急着抱住孩子,仍勉强能稳住身形一路向前。
    
跨过门槛之时,铺天盖地的夜色席卷而来,没有一点光亮,难道天也要帮哈布多尔济么?我本还想在队伍内寻找张猛的身影,如今已知此为呓想了。
    
“天涯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进来!丹津多尔济,你执意要维护此妖女,而今刀剑无眼,月黑更深,你若死于乱箭之下,也怪不得我哈布多尔济!哈哈哈哈!”一阵阴寒的大笑。
    
我终于明白他为何夜黑来此,原来竟是存了这份心计,哈布多尔济!我真的是小看了你!抬眼望天,仍是黑不见月,难道上天也要让好人殒命,恶人得愿么?
    
曾经听母亲说过,好人死后便会变成夜空的星星,闪闪亮亮的指引人们前进的路,难道那些好人此刻都抹了良心么!
    
“哈布多尔济!你个无情无义的东西!”丹津多尔济忍不住吼道,不想正中了哈布多尔济的计!他便是要他出声,好让弓箭手寻到方位。
    
“我有你无情么?”哈布多尔济仍在诱导着他说话,我煎心不已,但却仍是不能罔顾他的生死,便焦急说道:“不要说话,他在找位置!”
    
果然,音方收住,箭便已然射来…
    
“嗖…”未有感到身上有何疼痛,却听见怀中孩子震天的哭喊之声。
    
顿时脚下一软,难道射中他了…不会啊…不会的;我把金丝袍子穿他身上了;连头也遮住了;怎么会射到…
    
怎么办…他现在仍会哭;说明可能还未射中重要部位;但若失血过多怎么办…
    
如今他的哭声已经引来一支又一支暗箭;我蹲在人群中间才勉强躲过;边上兵士已经因此而倒地许多了…
    
无奈的掀开军袍;轻轻捂住了他的小嘴;而他触及我的指尖之时;竟毫不含糊的泯嘴吮吸起来。终于放下心来…
    
我仔细的摸着他的周身;竟发现他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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