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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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轻狂-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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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虹想看懂沈云初眼中的算计,但是她自己早就慌了,片刻后她忽然站出来将手中的信交给沈光庭,“父亲,口说无凭,女儿这里有四姨娘亲手交给女儿的一份供词与证据。”

沈光庭皱着眉头看过来,声音很是严厉,问道,“你可知道,庶女陷害嫡母是何罪?”

沈云虹这才恍然明白沈云初的用意,她将证据交给自己,让自己出面,若是能扳倒韦氏,她自然就能坐收渔翁之利,若是被韦氏扳倒,她自己清清白白沾不到半点污垢。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刻容不得她分析沈云初的利弊,她将手中的两封信恭恭敬敬地交给沈光庭,“父亲,这里是两封信,一封是四姨娘写给父亲的陈情表,一封是母亲勾结外人想置大姐姐于死地的证据,请父亲明察秋毫,还大姐姐个公道。”

沈云虹还算不笨,知道沈光庭最在乎的人莫过于沈云初,便口口声声将沈云初挂在嘴边。

果然,沈光庭接过两封信的时候,目光却是看向沈云初的,“初娘,你怎么说?”

沈云初这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先是冲着沈光庭磕了头,才缓声道,“女儿自然是不信母亲是哪般的蛇蝎妇人的,所以恳求父亲仔细查查,看看是母亲平日里装的太好了,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误会呢。”

今日休妻

沈光庭撕开那两封信,越看越心惊,脸色越来越黑,直到最后,直接将两封信都摔着韦氏脸上,“看看你做的好事情!别说为夫不给你颜面,你做出这等泯灭良知的禽兽之情,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愤!”

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愤!

不足以泄愤!

自己最心爱的人手握匕首,字字如刀扎在自己的心头上,韦氏只觉得地狱也不过如此了。她将脸上的两封信拿下来,颤颤巍巍地打开,第一封信一看笔迹便知道是四姨娘亲笔所书,殷红的字迹显然是用血蘸着写成的,如泣如诉地斥责着她如何被算计,如何被迫怀了恶心的野种,又是如何寻死觅活被迫堕胎。四姨娘说她这一辈子算是完蛋了,她已经被韦氏逼迫着服用了穿肠的毒药,她不求沈将军原谅,但求她死后被下葬之时,眼睛能够朝着沈府的方向,要看韦氏得个如何悲惨的下场,否则死不瞑目!

那字里行间的愤怒与懊悔,足以撼动任何无情冷血的人,更何况看信的人是有过夫妻情分的夫君,韦氏惨白着脸看向沈光庭,沈光庭目光如刀,凌迟着她,她只觉得一颗心自此坠入无底的黑暗深渊,再也无翻身之日!

可事实并非全部如四姨娘信里所说的那般,她是被四姨娘冤枉了!她不能就这样被四姨娘给打入十八层地狱啊!

她不由得拉住沈光庭的袖角,哀戚地求道,“夫君,事实并非如此,是四姨娘不守妇道,为妻为了遮住家丑才软禁她的,只是在教训小妾而已,那是为妻教她如何信守妇德而已,夫君,我……我没有下毒害她,不曾……”

她委实解释不下去了,只因为沈光庭的目光像是被冻结了千年的寒冰,冷冷地瞪着她,冻得她透不过气来。

“你且看看第二封信!”沈光庭好似知晓她心中所想,冷声提醒道,“你心里雪亮,四姨娘不过是个小妾,纵使被你打死或者发卖了,我都不该有任何的意见,可你看看你对待沈家的骨血都做了什么!”

韦氏难以置信,沈云虹手中怎会有证据!

是什么样的证据呢?

她抖着双手打开第二封信,待看清了上面的字迹,呼吸又一滞,猛地将纸扔在地上,踉跄后退了几步,“这信……怎会在四姨娘手里?这信中所说的……不是真的,夫君!”

韦氏下意识去看沈云初,她只觉得这件事情与沈云初脱不了干系的,这封信她曾派自己的暗卫搜查过,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这就是她心头最焦急的事情,想不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到这封信!

沈云颜不明所以,将地上的信捡起来,看了几眼,大惊失色,“母亲,这可是您的笔迹啊,母亲,这是您亲笔写的吗?您为何要让人假扮成贼人去劫持大姐姐呢?是不是她们故意栽赃冤枉您的啊?母亲,您快跟父亲说,您是被冤枉的啊!”见韦氏不发一语,只是冲着沈光庭泪流,沈云颜顿时也扑向自己的父亲,“父亲,这件事情定是误会,母亲不会做出这样无良的事情,父亲您可要明察秋毫啊,大姐姐也说了,此中或许有什么不得为人知的误会呢!”

沈云虹看着韦氏失魂落魄的丧家犬模样,诧异地看了沈云初一眼,想不到那封信竟然是韦氏的亲笔书信!而且听沈云颜的意思,那信里面所写的可是韦氏如何唆使人毁掉沈云初的事情。

这可是扳倒韦氏的制胜法宝,嫡母勾结贼人毁庶女清白,破坏皇家婚事,这样样罪名压下来,即便韦氏不死也要揭层皮呢!只是这封信真是沈云初昨日才从四姨娘手中拿过来的吗?她怎么觉得是沈云初早就得到了的证据呢?如果四姨娘手中真有这样的证据,怎么还肯割破自己的胳膊写那封血书呢?

沈光庭早就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也不顾沈云颜的哀求,甩胳膊将沈云颜摔了出去,恨恨地瞪着韦氏,一巴掌将她摔在丈许之外,恨声道,“韦秀茹,我将我最心爱的女儿交给你,你便是这般待她的么?我不指望你真的待阿初视如己出,我知晓你心中对她娘亲无比怨念,所以我只求你能不让她饿着冻着就好,连她的嫁妆都是我让人从千里之外的云州送过来的,不打算让她占你分毫的便宜,你竟然如此黑心无耻,让人假扮贼人洗劫她,信上还说要毁去她的清白,好让晋王殿下嫌弃她!韦秀茹,你怎能如此狠心呢?我沈光庭究竟是造了几辈子的孽,才娶了你这个蛇蝎妇人做妻子啊!因为娶了你,纵容你,所以老天惩罚我,让我至今无子,是不是?”

韦氏看着沈光庭好看的唇角,一字一字吐露着最恶毒绝情的话,也顾不得被他摔得疼痛感,抱着沈光庭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做出无比悔恨的样子,“夫君,那是因为阿茹心中太在乎夫君了啊!如今阿茹做出这样不堪的事情,也都是夫君逼迫的啊!夫君一直看不到阿茹的努力,夫君你睁眼看看阿茹啊,阿茹哪里比不上那个野女人?你伤了阿茹二十年了,一伤再伤,伤上加伤,阿茹这些年独守空闺,又是为夫君纳妾,又是替夫君抚养子嗣,夫君从未正眼看过阿茹,阿茹心里苦啊!”

沈云初只觉得手中的茶盏顿时冷了,前世她被萧铭一脚踢在心头,说的那些冰冷无情的话,声声在耳,如今看韦秀茹如此狼狈,心中反正升起一股同病相怜的酸楚。

女人可以心狠手辣,但是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永远是最无力反抗的,纵使是毒药,也愿意甘之如饴地饮下,否则前世萧铭怎会将她玩弄的掌心中,否则前世沈云颜这样的货色又怎会骑到自己的头上。

不过是一个情字!

沈光庭眼波深沉,冷冷地盯着韦秀茹片刻,扬声道,“来人,将笔墨纸砚拿过来,今日本将军要休妻!”

最贱贱妇

所有人都是一惊,韦氏当初是被陛下封为高阳郡主下嫁沈府的,算是皇室笼络权臣的手段与交易,这样的发妻,哪里能说休就休呢?

老夫人正在勉力强撑着,见他们夫妻两人当着诸位娇娇小妾的面,就拉扯起来,本就看不下去了,如今听到沈光庭脾气上来要休妻,捂着沉闷的胸口道,“庭儿,婚姻大事要思虑再三,她是可你的发妻啊,这些事情尚未调查清楚之前你莫要冲动啊!”

这话里话外都在提醒着沈光庭,由于韦秀茹的身份背景,韦家出了太后娘娘又出了皇后娘娘,前朝又有韦宰相,如此炙手可热的权势,是他说休便能休的么?

沈光庭自然也考虑到这里了,皱着眉头恨恨地盯着哀嚎的韦氏,胸中的闷气咽不下去,“又是韦家!母亲,当初若不是您总拿这个借口压着儿,儿又怎会娶了这个蛇蝎毒妇,儿这些年娶了几房小妾,都没能给您诞下孙儿您究竟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

老夫人被他一句抢白,胸中一口气提不上来,当初,当初,悔不当初!这些年沈府断了香火,她何尝不着急啊!可是韦秀茹是梁王朝第一王朝的嫡女,他们沈府不过是没落了之后百废待兴的家族,哪里能惹得起韦家啊!

可是自己一时的贪婪与软弱,一时的摇摆不定,竟然错害了沈光庭最心爱的女子,使自己的肚子自我放逐十五年,又害的沈家鸡犬不宁,害的沈家断了嫡脉的香火!而沈府中,大女儿被人劫了嫁妆,又被晋王殿下退婚,二女儿如今声名狼藉,骂声一片,三女儿竟然拿着两封信。控诉自己的母亲,如此大逆不道……思及此,怒火攻心,老夫人竟然半口气吸不上来,晕厥了过去。

“母亲!”沈光庭一脚踢开抱着自己大腿的韦秀茹朝着老夫人奔去,将将扶住老夫人,“快去请太医,快去请林太医来!”

沈云初稳下心来,却见韦氏要趁乱将那两封信捡起来收到自己的袖中,她冷笑着走过去,踩住韦氏的手,韦氏吃痛松开,沈云初伸手将那两封信捡起来,韦氏见状,对她怒目而视,扑过来要抢她手中的信,沈云初眼中闪过一丝冷笑,顿时跳将起来,大惊道,“啊,母亲,您这是要作甚?”

沈光庭听到沈云初惊恐的声音,赶紧回头去看,但见韦氏半个身子压在沈云初之上,吐着丹蔻的指甲挥舞着抓着沈云初的胳膊,那狠毒的表情,无比地狰狞扭曲,他顿时怒火交加,护犊子般地冲过来,伸脚踢向韦氏,“你这个贱妇,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还要害我的女儿,我今日若是饶了你,便不要在朝堂上立足了!”

韦氏被他突如其来踢得滚在地上,沈云初早就闪开了,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拉着父亲的袖子求情道,“父亲,此事作罢,祖母都被气得晕厥过去了,母亲大概也是一时糊涂,这才以为毁了这两封信,祖母便可以醒过来呢。”

沈云初一向最擅长“求情”,沈光庭闻言,眼中闪着失望绝望的神色,“罢了,只当我沈光庭上辈子欠你的,你这就收拾东西会韦家吧,我们沈府门户太小不该娶韦家的嫡长女!”

沈光庭的声音不再恨恨的,那是再也不抱希望之后的决定,若是方才他还对韦氏恨声恨色,那是顾念着这些年他对韦秀茹的愧疚,如今算是被韦秀茹折腾得半滴不剩了!

韦氏自然明白沈光庭的变化是为了哪般,颓废而灰心绝望地瘫在地上,也顾不得嘴角的血痕,眼睛灰败地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夫君抱着自己真心孝敬了许多年的婆婆,他说,要她收拾东西回韦家!

呵呵!

韦秀茹禁不住悲声大笑,“哈哈,沈光庭,我当初等了你五年,我从豆蔻年华等成个老姑娘,我无怨无悔的为了你撑着沈家,为你纳妾,为你抚养你跟那些贱妇生的野种,我含辛茹苦,从来不对你抱怨半句,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哈哈,你可知,当初太后是要我嫁给陛下做皇后的啊!皇后之位啊,我不稀罕,我偏要嫁你,那时候你不过是个初来京城受尽白眼的武举状元,若是没有我,你早就死了了比武场上!你以为京中的世家郎君们会容得下庶族的举人得状元么?是我从中周旋啊!沈光庭,你如今是陛下的肱骨之臣,是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可你五年前为何能后军功累累,还不是因为我求了太后,要她给你最充沛的补给,给你最英勇的士兵,给你最得力的谋士,你才有如今的功成名就啊!沈光庭,你狼心狗肺啊!如今什么都有了,便要将我一脚踹开了么?”

谁敢听这样的大逆不道之言啊!

众人因为顾念着老夫人的病情,就算不顾念着,也要让沈光庭以为自己是观念着的,早就走的干干净净的,包括沈云颜!

整个花厅之中只有疯疯癫癫的韦氏,还有驻足她身旁冷眼看她发疯的沈云初。

沈云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听她发泄完了,忽然灿然一笑,“母亲,今日女儿送母亲的礼物,母亲可还满意呢?”

韦氏眼中骤然射出恶毒的光,“你这个贱妇,我就是要杀了你!我当年敢杀你,我今日就敢杀你的女儿!你永远是个失败者,哈哈,你活着无法与沈光庭长相厮守,死了连名字都上不了沈家的族谱,哈哈,贱妇,你活该!谁让你不长眼跟我韦秀茹喜欢上一个男人!你这个下贱的小蹄子,我可是韦家的嫡长女,想要皇后之位也是唾手可得呢,你呢?卑贱如尘埃,凭什么与我争夺?哈哈,贱妇,你死了之后,我偏偏要毁了你女儿一生,要她被贱民凌辱,被夫君嫌弃!哈哈,你若是在天有灵,就从棺材里跳出来报复我啊!哈哈哈……”

“啪——”沈云初扬手在她脸上甩了一耳光,挑着英气的眉骨冷声道,“口口声声的贱妇,我看你才是梁王朝最贱的贱妇!”

是我杀的

韦氏被她一巴掌打得右脸肿了二指高,可见沈云初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打她的,“韦秀茹,如今众叛亲离,这滋味怎样啊?”

韦氏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就要找沈云初拼命,“你这个贱人生的贱蹄子,竟然敢打我,我是你的嫡母,传出去,你不怕太后娘娘责难你么?我今日非要教教你何为长幼尊卑!”

沈云初蔑视地看她一眼,“恐怕您没有这个资格了,父亲方才已经发话了,说是休妻了,还要您赶紧收拾包袱回韦家,我们沈府小门小户,配不上韦家的嫡长女呢!您若是觉得东西太多拿不上,我倒可以发发善心,找几个婆子小厮过来帮您搬东西,您看您最宝贝的女儿这会子也顾不上您了,别伤心啊!”

韦氏要气炸了,被沈光庭休弃,已经是她所能容忍的极限了,她都要被逼疯了,方才那番疯话便是将沈云初看成了碧瑶那个贱人,这才癫狂的,如今沈云初竟然还要刺激她,她哪里能咽下这口气啊!

往日的高傲与睥睨以及富贵风度统统都不要了,韦秀茹宛如市井间的泼妇那般跳脚,“沈云初你这个小蹄子,你得意什么啊,你的下作的娘亲永远上不了沈府的族谱,就算我被你父亲撵回娘家,颜娘依旧是沈府最尊贵的嫡长女,你永远永远都是个登不了台面的庶女,我诅咒你永远卑贱如尘埃,看着我的颜娘幸福一生!”

沈云初冷冷地盯着她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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