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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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轻狂-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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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助她做些与韦家的利益相反的事情,沈云初脱口道,“不如我们来笔交易,如何?”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韦庄蹲在她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若是我趁着你浑身不能动弹,与你共赴巫山,将生米煮成熟饭,如何?”

“你……你究竟想怎样?”沈云初本能想离他远些,她忽然意识道韦庄比萧铭更危险,可是身体发软,根本挪不动几分几毫,她转念又想,韦庄若是要趁人之危,只怕早就有所行动了,上次在沈府花园中赏桃花,她被他逼迫躲在假山中,又搂又抱占尽便宜,却始终没将她如何,还舀出玉佩来,沈云初脑子里灵光一闪,“玉佩……我与阿九是有婚约的,你与阿九又是多年的好兄弟,你不能趁人之危……也不能见死不救!”

“还算没有笨到家!”韦庄狭长的桃花眸中闪过一丝波光,继而面色一冷,肃色道,“我要你用荀阳的性命起誓,三年之内不准与他成亲,不准与他欢好,否则荀阳就会万箭穿心而死!”

“你不要太过分!”沈云初勃然变色,什么都可以,只是听不得有人拿荀阳的性命开玩笑,虽然都打定主意离他远些,纵使知晓他已经将她放下,要与别的女子共结连理,虽然几刻钟前还暗自咒骂过他薄幸寡情,可如今真要用荀阳的性命起誓,她做不到,“我虽然已经与他不可能,也知道他要与别的女子恩爱白头,可我还是希望他平安喜乐,我可以用我的幸福起誓,甚至是我的子嗣,行不行?”

“哟哟,听得我好生心酸啊!”韦庄“啧啧”两声,“若是我偏要你用他的性命起誓呢?反正你也说了狼心似铁,你也打定主意与他死生不复往来,又何必怕违背誓言害了他性命?想来沈将军快要来了,你可以考虑的时间可是不多啊!”

“好,我答应你!”沈云初眼神黯淡,似是下定决心般舒一口气,她恼恨地看了韦庄一眼,一字一句道,“我沈云初以荀阳的性命起誓,三年之内不与他欢好不与他成亲,若是有违此誓言,荀阳……万箭穿心!”

“别这般仇恨地看着我。”韦庄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我若是救了你,你不感恩图报也就算了,怎能反倒恨上我了?”

沈云初只觉得心中被人捅了千万个血窟窿那么疼,何须三年,只怕今生今世她与荀阳都无可能成亲欢好,他自会有他的倾城之色,经年之后子女绕膝,人生美满又幸福,这还有什么不好的么?

施定柔虽然有些娇气,有些配不上荀阳,可却是真心实意地爱慕的荀阳的,她早就知道的,女儿家最懂女儿家的心事了。

可是……

沈云初眨着眼睛,想将心头的那丝丝毫毫的不甘心都摒弃掉,可是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地使劲掉,从此以后,荀阳的欢好幸福中,再没有那个叫沈云初的丫头,再无人既霸道又腹黑地欺负她,也无人宠溺地唤他丫头。

所以她大概再也不会快活了。

这些应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过得好就好,沈云初不知道自己何时这般伟大这般圣母了,只想痛快地哭一场,把自己最深处的委屈都哭出来。

“你哭了?”韦庄感觉到手心里湿漉漉的,赶紧松开捂住她眼睛的手,只见她浓密的睫毛上热泪盈盈,绯红的脸上早就沾满了泪,“你不至于吧?”

沈云初也不说话,只一味地哭,眼泪跟不要银子似得往下流,真是汹涌而出啊。

韦庄看着看着就慌了神,“小初初,你莫要哭了,我还是把赶紧带你离开这里吧,待会人都来了,脱不了身。”

“我就是要哭!”沈云初眼泪滚滚,声音无限委屈,哭得更激烈,好似韦庄做了如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被你欺负了,难不成还不能哭了?我委屈,我难过,我伤心,我不哭不痛快,哪里有你这样不讲理的,竟还不许人哭了。”

“姑奶奶,你哭总也要换个地方哭吧?”韦庄将她拦腰抱起,用宽大的袖子遮住她的脸,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了一下,“趁现在无人注意,赶紧将她的烂摊子收拾一番,莫让人瞧出了端倪,最好能将她摘得干干净净的,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沈云初什么都不想理会,只想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地哭一场,缩在韦庄怀里,扯着他名贵的衣裳使劲擦着鼻涕眼泪,待韦庄将她扔进热腾腾的水里面,韦庄的衣服已经惨不忍睹,他掐着兰花指,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生怕多沾染一点就会似无葬身。

“你干嘛脱衣服?”沈云初浑身软绵绵的靠着浴桶,神情紧张地问道。

韦庄瞥了她一眼,忽然起了挑(这里防和谐)逗她的想法,“自然是同你一起洗澡,你将我的衣服哭成这般邋遢的摸样,我只觉得浑身难受,非要洗一洗才舒坦。”

“你无耻,你别过来,啊,我能都说你别过来,我要喊救命了啊!”沈云初眼看韦庄脱得只剩下亵(这里防和谐)裤,露出肌力匀称的肌肉来,闭上眼睛大叫。

“你喊啊,最好把人都引到这里看,看我们鸳鸯戏水才好,如此你可就只能嫁给我了,依着太后她老人家的意思,你可是只能做个侍妾。”韦庄戏谑道。

沈云初咬牙切齿,“韦端己,你不要欺人太甚了,你若是敢胡来,若是待我有还手之力,我必定阉了你!”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就算被你阉了,也要先尝过你的滋味再说。”韦庄摆出一副风流阵仗,眼看要将系裤子的腰带抽去。

沈云初刚睁开眼就看到他脱裤子的摸样,尖着嗓子大叫道,“我是萧九的未婚妻,你冷静冷静,救命啊,快来人啊,有没有人啊!”

他是荀阳

“这回不哭了吧?”韦庄问道。2

沈云初睁开眼,却见韦庄已经穿戴整齐,斜倚在旁边的矮榻上,正懒洋洋地看着她,她这才意识到,又被韦庄给耍了。

“也不知他看上你哪点,竟也愿意委曲求全。”韦庄不满地嘟囔着,十分挑剔地看着她,嫌弃道,“皮肤算不上细滑柔嫩,顶多给你七分,摸样生的英气有余,远远算不上娇柔美人,顶多给你五分,再说你这臭脾气,除了 会哭一无是处,算计人还险些将自己的清白搭进去,你究竟哪点迷得他要美人不要江山?”

沈云初下意识地往水里钻,他每每说一句,她就往水里钻几分,知道水淹住脖子,才不敢再往下沉,“为何我还是全身无力气?萧铭扇子上沾得究竟是什么毒,这般厉害?”

“也算不上什么稀奇的毒,不过是使女子浑身酥软,反抗不得,看来萧铭倒是不想稀里糊涂地要了你,还想要你与他一起品尝好滋味呢。”韦庄笑眯眯地玩赏着手中的头发,“只不过这药奇就奇在无解药,需得男子精气滋养,你说你要我替你解毒,还是将萧九找过来,还是说你嫌丢了颜面,要我去外面帮你找男人?”

沈云初撇着嘴,眼中再次渗出了泪花。

“打住,不许哭!”韦庄头疼地揉揉眉心,“你喜欢威武雄壮的还是温柔英俊的?你莫要害羞,只管说出来,我都替你找来,让他帮你解药。”

沈云初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人便是荀阳,可她立即想到,她已经发了毒誓,三年中不能与荀阳有肌肤之亲,她是死也不愿意让别人碰的,“我宁愿就这样,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夹答列晓”

韦庄无所谓地起身,“可别沉进去出不来,活生生淹死了,如此倒也遂了韦氏的心愿。”

眼前热气缭绕,沈云初慢慢闭上眼睛,脑子里却浮现出她与荀阳的一幕幕。重生之后遇见水墨山水画般的男子,她只当他是高在云端的圣人般尊敬,后来马车中他竟然为师不尊,动手动脚,她便开始觉得他也非神坛供奉的圣人佛像那般庄严肃穆,再后来他竟然闯入她的闺房,从那以后,她便对他生出几分期许,关于夫君的期许,但也紧紧是期许。

让她敞开心扉决定试着接近他,那是在菩提山上的悬崖峭壁间,他说了很多,“我看你欢喜,我也欢喜,我那时候诚心祝你能够得偿所愿。”

他说,“阿初,你看着我,你可有半分喜欢我?若是你从前没有,自此以后,你可愿意试着喜欢我,像喜欢夫君那般喜欢我?”

他说,“我愿意一马当先将我们的前路踏平,然后再原路返回迎接你,为你遮风挡雨,不让你受到半分伤害,到时候你就再无理由不嫁给我。”

他说,“老天将你还给我了,将来说什么都不会放手。”

对了,他还说过希望到沈府提亲,“我们没有师徒名分的羁绊,没有门当户对的忧虑,你为我烧菜,我为你挽发,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多美的一句话啊,到如今怎就破碎不堪了呢?沈云初眼中的泪,绕啊绕,最终还是滚进了热水中,或许从她重生初见开始,她便已经情根深种,那样淡雅如仙的男子,她怎会有能力抵抗得了,她刻意设下心防,不过是不愿意再被情爱害惨了。

可是他是荀阳啊!

她轻声念着,“看你欢喜,我也欢喜,我又何尝不是诚心希望你得偿所愿。”回想荀阳掏心掏肺的一桩桩,她忽然生出一个念头——荀阳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不愿意让她受伤,那他又怎会恶毒地往她的药中下苦离子?

除非他有万全之策,将她所受的伤害降低到最后。

沈云初忽然睁开眼睛,那个所谓的万全之策,必然是他牺牲很大,榻回想今日看到荀阳的每一个瞬间,脑中忽然闪过一道光!

是了,荀阳今日穿得甚是笨重,青色的长袍看起来鼓鼓囊囊,想来里面套着好几件衣袍,只是如今初夏时节,早已经穿上清爽的夏衣,他又为何穿那么厚呢?

耳边忽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沈云初不耐烦地蹙紧了眉头,“不是说我要静一静么?”

“阿初,是我!”萧九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她,眼中带着委屈的控诉,“我只是担心你,若是你两刻钟之内没有服解药,怕是会有后遗症,我委实担心韦庄会粗心大意,不放心所以才来看看你,你为何对我那般厌烦?”

沈云初扭头看他,怒道:“韦庄这个混蛋,他告诉我没解药!”

“现在去找他要解药也来不及了!”萧九一愣,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羞涩道,“我总算明白他为何拖到此时此刻,才跟我说你出事了,我得赶快用真气将你体内的药物逼出来,否则就来不及了。”

沈云初眼看萧九就过来,连忙隔着镂空的屏风喊道,“我如今没穿衣服,你用丝绢蒙住眼睛再过来!”

萧九抿着唇角用丝绢遮住眼睛,然后才摸索着将沈云初从浴桶中捞出来,期间若是手忙脚乱地碰到不该碰的地方,阵阵面红耳赤,屏住气将真气灌输到她的奇经八脉祛毒自不必说。

只说梧桐苑中,红烟带着施定柔才踏进偏厅,施定柔便尖叫一声冲了出来,“我什么都没看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沈家娇娇怎能这般不检点啊!”

她这一喊不要紧,尾随她而来的几位娇娇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的面红耳赤地就跑出来了?”

胆子稍大的竟然还戏谑道,“沈云颜请我们看的不会是春宫图吧?”

“净胡说八道,颜娘家教甚好,她可是尝尝聆听太后娘娘教导的人,怎会看那张不堪的腌臜东西呢!”与沈云颜交好的礼部尚书的女儿斥责道。

施定柔惊魂未定地看了她一眼,“冯七娘,龙生九子尚且不同,太后娘娘教诲过的娇娇不计其数,难不成出了事都推到太后她老人家身上?里面的一幕的确不宜我们观看,不如请沈将军与韦家的夫人们去里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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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氏疯死

“你混说什么?什么叫里面的一幕不宜观看?”沈云颜的侍女冲出来,对着施定柔不客气道,“那里面养伤的是我们府里的大娘,你如此说,别人还以为是二娘在里面做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你居心何在?”

“你们在这里吵嚷什么,皇后娘娘在此,你们也敢大呼小叫?”皇后身边的容女官见门前围了一群人,呵斥道。夹答列晓

众人一看皇后亲临,顿时闪出一条通道,谁也不敢再吱声。

皇后幽深冷漠的凤目往里面扫了一眼,问道,“不是说沈家大娘突然不好了,内伤很严重,可请了太医了么?”

“回皇后娘娘的话,我家娇娇并无大碍,服药歇下了。”守在门口的翠丫跪着答道。

韦秀茹冷笑一声,“你家娇娇好大的架子啊,皇后亲临,她也敢在里面躲懒?还不赶紧让她出来接驾,没得失了礼仪。”

翠丫不敢再吱声,这时候站在她身边的沈云颜的那位侍女却大惊道,“什么?你说大娘在里面偷人,要我想办法搪塞过去?”

她的声音太大,以至于说完以后自己都捂住嘴巴,惶恐地看着诸位夫人娇娇,“噗通”一声跪下,“奴传错了话,娇娇……想来……无事,叨扰诸位贵人了!”

韦秀茹一脚将她踢开,道,“你当我们都是傻子还是聋子?不管沈云初在里面休息还是偷汉子,都该让皇后娘娘先进去坐下,哪里有让贵人在太阳底下晒着的道理?”

皇后冷眼看了看,在容女官的搀扶下进到里面,容女官冷声道,“还不赶紧请你们娇娇过来参拜皇后娘娘?”

翠丫跪在地上不敢动弹,倒是那侍女硬着头皮往里走,还没绕到屏风后面就跪着哭道,“求皇后娘娘饶了奴的性命,奴不敢胡言乱语。2”

韦秀茹使个眼色,“还不去将人给请过来?”

立即有两位婆子将屏风后面的人连拖带拽地扯了出来,众人看出,之间男女只穿中衣,女子的衣衫大开,袒露出里面的肚兜,只是乌黑的发丝遮住了脸,看不真切摸样,男子同样发丝凌乱,露出的胸肌上面布满了青色的掐痕,两人大概是太过疲累,此刻正睡得香甜。

“啊!有血啊!”不知道是哪位胆子小的娇娇捂着眼睛尖叫,众人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韦秀茹勃然大怒道,“沈云初,你生下来就是为沈府丢人的么?众人只当你病重,前来探望,你竟然敢躲在这里偷汉子,来人,还不赶紧将这个腌臜的贱蹄子拖出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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