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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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轻狂-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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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暗之中。

“谁救了我们?”沈云初知道方才那种情况,饶是荀阳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同时护住他们两人。

“影卫。”荀阳眉梢眼角都是轻柔的笑意,沈云初猛然睁大眼睛,方才的感动荡然无存,“你这个黑心黑肺的伪圣人,你明明带着影卫的,你还故意吓我,我以为我要死了,你怎能这般欺负人啊,你这个……这个……唔……”

沈云初满腔的怒意被他堵在喉咙间发不出来,她本就因为刚刚在半山崖处的枯藤上被他吻得浑身酥软,如今更是推却无力,这一吻将所有的火气都给她吞回腹中,进而在由他的柔情攻势将火气融化。

荀阳就是故意的。

他想试探自己在沈云初心中究竟有没有一席之地。自从婚嫁那日以后,他总觉得沈云初变了很多,冷漠得谁都靠近不了她,像是在她周身包裹了一层隐形的隔膜,无论她巧笑倩兮,抑或是英眉紧蹙,那都不是真实的她,他忽然有些慌乱。

这不是他认识的沈云初,她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出生,到牙牙学语,就像是他亲手埋进土里面的种子,看她生根发芽,长叶开花,可这朵花忽然就变了味道,你会恍惚,这还是你曾经的那株花么?可如今他再次肯定了,他的阿初还是他的阿初,不会因为婚嫁那次变故就变了人,虽然淡漠了些,到底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冷漠。

最后,沈云初气喘吁吁伏在他的怀里,连气恼的力气都没了,她瞪着荀阳,虚弱地道:“你这个……骗子!”

荀阳轻笑,如诗如画的容颜舒展开来,说不出的淡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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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功补过

“乖,不气了,将功补过,我为你烤鱼,可好?”荀阳看她气鼓鼓的模样,忍不住柔声哄她,今日终于将多年的心意倾诉给她听,哪里能在这种甜蜜时刻惹她生气,若是沈云初气恼他而不理他,最后吃亏的岂不是他自己?

“你说的哦!”沈云初一听荀阳要给她烤鱼吃,顿时不气恼了,五年前有幸吃过荀阳做的烤鱼,那滋味毕生难忘,确切的说,她两世为人都没能再吃上如此美味。残鮤璨晓此时荀阳主动提出要弥补她,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况且君子远庖厨,梁国圣人亲手烤出来的鱼,举世无双。

荀阳大抵知晓她心中所想,淡雅一笑,“你去抓鱼。”

“我最会抓鱼了!”沈云初撸袖子,抓鱼根本难不住她,小时候在云州时常与萧九跑到溪里面逮鱼,萧九在山野间长大,是个抓鱼的高手,她耳濡目染自然也是能手。

沈云初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将顶部削尖了,准备扎鱼,往常萧九一次能扎两只呢。可是待她拨开荷叶看,才发现湖水有些深,她不敢贸然下水,只能惆怅地看向荀阳,“先生,湖水是不是很深?”

“嗯。”荀阳点点头,“听梵色说此处湖水有数十丈深!”

所以啊——

沈云初见他没有丝毫帮忙的意思,心里有些憋气,可是转念想自己方才信誓旦旦地将大话吹出去了,这时候服软认输很没面子,硬着头皮央求道:“我不会轻功,你帮我?”

“怎么帮你啊?”荀阳淡雅的眉宇间都是疑惑,瞬间又恍然大悟,“我抱着你,你在水里面叉鱼,这样行不行?”

说话间已经将沈云初揽在怀里,左手臂环在她腰间,右手摘了片荷叶,仍在水里面,抱着沈云初飞身而起,轻飘飘落在荷叶上。

沈云初被她有力的臂膊搂着腰,他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他呼出的热气都钻进她脖颈间,痒痒的,麻麻的,一缕缕从她的心肺间飘过去。沈云初羞得面红耳赤的,暗自咬牙,却又不能责怪她什么,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美其曰帮她的忙,其实就是为了占她便宜,果然是黑心黑肺的伪圣人。

“你看那条鱼都跳出来了,怎么不动手,嗯?”荀阳声音温润,听不出有丝毫的不自然,这就是道行,做这种事情脸不红心不跳,从容淡雅极了。

沈云初咬牙切齿,不知道荀阳用了什么方法,不断有鱼被惊得跃出水面,沈云初手腕用力,稳准狠快,顷刻间扎了条约摸有二斤左右的大鱼,她回头看荀阳,“够吃了吗?”

扭头间,她的嘴唇从荀阳的下巴旁蹭过去,沈云初羞愤欲死,荀阳却一本正经地摇头,“我方才为了救你上来,耗费了许多的体力,怕是得多吃两条。”

“你抱紧我。”荀阳温声道。

“哈?”沈云初以为自己幻听了,他怎能将如此不齿的话说的如此顺理成章,可她下个瞬间险些跌进湖里面,惊呼一声,顿时伸胳膊抱紧了荀阳的腰。

荀阳勾唇笑笑,将天蚕丝甩出去缠在那条鱼上面,手腕翻动,鱼就落在伸向岸边的荷叶里面,圆盘似的荷叶竟然只是稍稍颤动了两下,便稳稳地接住了那条鱼。

沈云初惊诧,这荷叶竟能承受住两斤左右的鱼的重量?

“你究竟吃多少?在菩提寺杀生佛祖会怪罪的,我们千万别浪费!”沈云初叉到第二条鱼的时候问他。

“嗯,你说得对,我们不能浪费。”荀阳一本正经地点头,温声道:“我本来吃一条就够了,可是背你上山很累,需要吃两条补充体力。后来又掉入悬崖为了救你耗费了太多体力吧,现在又抱着你抓鱼,估计得吃三条大鱼了,就算佛祖要怪,你得替我承受那两条鱼的责难。”

“吃一条与吃三条有何不同,五十步笑百步,佛祖不会饶了你的!”沈云初低吼,就没见过比荀阳更黑心的,连佛祖降罪这般的事情都要占她的便宜,“况且一开始就是要来吃墨鱼的,也是你说要将功折罪的。”

“好吧,都怪我。”荀阳很通情达理的样子,很善意地提醒她道:“就算你特别喜欢我抱着你,你也要快些打鱼上来,否则鱼都被你吓跑,你就只能饿肚子了。”

沈云初咬牙,将鱼当做荀阳,狠狠地叉,“我吃这条就够了。”

“不够,远远不够,贫僧每每要吃两条才好!”忽有淡淡的莲香扑鼻而来,沈云初回头去看,但见一片白色的流光闪过眼前。有位白衣僧人飘然而落,宛若天边飘逸的流云落在人间,纵有十丈红尘,染不了烟火气。僧袍洁白无尘,透过舒朗的经纬,依稀能看到大千世界的缤纷色泽。

重要的是,那僧人容貌姣好,僧袖飘飘自有一种谪仙般的气度,比之荀阳多了几分恬淡,比之萧九又多了几分温雅,如玉的眉眼间无喜无悲,却又有种绝代的风华在流转。

“梵色神僧竟是不忌荤腥的?”沈云初兴致勃勃地盯着梵色看,小声对荀阳道:“佛中菩提花,春闺梦里人,他果然生的很好看。”

微风拂来,雪色的衣襟轻扬,梵色温雅从容,眸光洞彻,微笑道:“沈家大娘果然聪慧啊!荤腥抑或是素斋,不过是饱腹的食物而已,都如同这过眼烟云,转瞬即逝。”

“你若是想吃鱼,老规矩啊,你自己过来抓,我家阿初只能抓四条的,可没你的份。”荀阳轻哼一声,似乎对来者很不欢迎的模样,抱着沈云初飞身而起,落在盛着四条鱼的那片荷叶前。

沈云初讶异,看来他们两人时常在此处吃墨鱼。不过转念想,这也难怪啊,此处险峻,又是梵色的私人领域,世间怕是只有荀阳与梵色才有能力与闲情来这里抓鱼。而且听二人谈话的语气,并非是引颈之交。

可是醉吟先生明明说过的,荀阳与梵色断袖情深,莫不是诓骗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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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阿初

“你又在胡想什么,嗯?”荀阳举袖,将两人遮住,然后低头在她侧脸亲了一口,“若是再见到醉吟那只老狐狸,我定然要问问他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的。残鮤璨晓”

沈云初倏然红了脸,一把推开他,“醉吟先生不会骗我的,他说梵色与你这等的圣人,与寻常人不同,寻常人是阴阳调和,你们是阳阳协调,这是造物者设定的。”

荀阳的呼吸几度变幻,最终他长舒一口去,笑的格外温和,“我终究会身体力行地告诉你,我是阴阳调和还是阳阳协调。”

沈云初自然听不懂他话里的深意,只觉得那只荷叶很是神奇,竟能承受四条大鱼的重量,仔细一看,原来是绿翡翠做的,雕工精致,从纹理到薄厚,与真的荷叶并无两样,若不是因为她好奇摸了摸,根本就分辨不出来,唏嘘道:“先生,这……这也太过奢侈,若是要我搬回家去,能值不少钱,在这里被你们糟蹋了。”

“少师府这样的好西东多了去,你若是稀罕,你便到少师府随便挑,挑中哪个我便将哪个送你,乖,快去杀鱼,你也该饿了吧?”荀阳低笑。

“嗯,你可要记得给我颗翡翠白菜。”沈云初很好说话,这才发觉荀阳果然是个有钱的,连翡翠荷叶都能拿过来专门做鱼篓,府里面还不定有多少值钱的好东西呢。

“杀完鱼去生火。”荀阳又道。

“好!”为了那颗翡翠白菜,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可她看荀阳那张如诗如画的脸,怎么就不爽呢,“先生做什么?”

“我给你烤鱼。”荀阳挑眉。

“你就只烤?”沈云初不甘心啊,明明说好他将功补过的,到最后竟变成了她抓鱼她杀鱼她生火,他就只管烤!

“我只会烤!”荀阳灿然一笑,宛若冬雪初霁,阳光万里。

沈云初被她晃得有些失神,荀阳递给她一只精巧的匕首,沈云初接过来,对着那四条翻白肚的鱼念念有词,“鱼生来便是被人吃的,若是不被吃,便是没有完成活着的使命,阿弥陀佛,我这就送你们羽化升仙!”

“看不出来,阿初竟跟梵色是同道中人。”荀阳嗤笑,“你若真是慈悲为怀,便不该吃它们,既是决定要吃它们,又何必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哄得鱼儿白欢喜一场!”

沈云初扬起匕首,按住云儿开膛破肚,“醉吟先生常说,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啃泥土,这叫食物链啊,弱肉强食本就是世间至理,你若是不信,为何还要吃烤鱼?”

梵色盘腿在石头上打坐,闻言忽的睁开眼,“原来竟是醉吟教出来的小丫头,怪不得是个佛心剔透的。”

“有佛心,无佛缘!”荀阳道。

他深深地看了梵色一眼,这才慢条斯理弯腰采了几片荷叶,甩出那根天蚕丝,手腕一抖,鱼就被摔在荷叶上,玉手娴熟地撒上作料,将荷叶包裹好,挂在烤架上。

如此这般,沈云初看得目瞪口呆,当真是世家子弟,手不沾腥,烤鱼这般烟火气的事情,被荀阳做来亦能淡雅如仙,庖厨之事宛若弹了一曲春水流。

沈云初去捡树枝,然后钻木取火,将火烧了起来。荀阳不知道从哪里鼓捣出一盘棋,在梵色对面坐下,“一局定输赢。”

“甚好!”梵色眸光清明,“你若是赢了,我便让你改赌注。”

沈云初听他们打哑谜,显然是不想让她知晓,索性多添了几根柴,站起身来舒活筋骨。此处地势陡峭,人若是稍不小心就会掉下去,这片湖泊竟能随意流动,沈云初顿觉大自然鬼斧神工。外加此处空气清新,荷风送香,沈云初深深嗅了口气,只觉得铺天盖地的湿气中夹杂了鱼的香气,“原来墨鱼闻起来竟是如此的清香,怪不得被称为天下第一味。”

“这墨鱼还是醉吟从海外带回来的,我便将它们养在此处,天下间也就只有四人得饱口福,你这小丫头算第五人。”梵色手指白棋,慢条斯理间皆是杀机,还能分心与沈云初对话。

沈云初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着,素手翻着烤架上的鱼,她不用回头看,但听落子声就知晓二人落子极快,棋逢对手。

荀阳来此处竟然身揣着棋盘,想来早就预谋好了的,只是方才听他们说什么改赌注,莫非从前便讲好了赌注,此番要临时做出更改?

约莫半个时辰的光景,浓郁的鱼香气扑鼻而来,带着荷叶独有的清香,沈云初扭头看,见他们尚未分出输赢,径直取下一条,打算自己边吃边看他们下棋。

荀阳含笑看她,“先给我吃口,快饿死了。”

沈云初只好将鱼递给他,荀阳笑容轻浅,优雅地吃起来。

“鱼烤的不错。”梵色眸光温雅,“小丫头,出家人讨你条鱼吃吃,给不给?”

当真是佛中菩提花啊,沈云初心中叹息,这般好看的模样,出家做和尚可惜了,顺手递给他一条烤鱼。

荀阳挑眉,“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你那串菩提佛珠可就递给我家阿初了。”

“你怎知她是你家的?小丫头烤鱼的手艺这般好,将来定是个贤妻良母,嫁给你岂不是可惜了。”梵色毫无出家人的自觉,谈起红尘俗世津津乐道,手中的白棋落子如飞。

“观天象便知。”荀阳很笃定。

“相由心生,不由天定,我关她福泽深厚,当是尊崇无比的那位。”梵色似乎故意跟他唱对台戏。

“天时地利人和,她都是我家的。”荀阳声音依旧温润,似乎也不生气,只是黑子落下的力度隐隐间狠了几分。

“不是想饮酒?”荀阳看沈云初神游天外,突然出声问她,“那坛酒就悬在翡翠荷叶下面,你搬开就能捞出来。”

沈云初闻言,顿时精神了几分,带她拿酒回来,棋盘已经收起来,荀阳如诗如画的眉宇间隐隐浮动着欢喜,对梵色道:“你虽棋差一招,输给了我,我便拿半坛子梅花酿给你,只是先说好,你这串菩提子佛珠便归我家阿初。”

皇后召见

梵色眸光洞悉万物,“落子不悔,我既已应了你,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残鮤璨晓”

荀阳笑而不语,将酒坛子递给梵色,“我自有我的道理。”

墨痕突然飞过来,抱拳道:“主子,皇后娘娘方才遣人来请沈大娘,说是叙家常。”

皇命不可违,沈云初只觉得可惜了这半坛子桃花酿,还有院落后面的黑梅花,她还未来得及看几眼。

“来的好快啊!”荀阳笑得高深莫测,“无事的,我送你下去。”

沈云初点头,虽说她两世为人都不曾与皇后娘娘深交,但是荀阳说无事,那便是无事,她相信荀阳。

荀阳将她送到对面的山峰,足尖轻点,转眼就来到皇后娘娘落脚的地方,之间许多侍卫把守着,那位头领模样的人见到荀阳,匆忙见礼,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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