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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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轻狂-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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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先生!”

荀阳虽然依旧是淡雅的模样,可是他脚步却明显乱了,双手有些发颤,小心翼翼地将沈云初抱在怀里,像对待稀世的珍宝般,生怕她有半分损伤,见她哭鼻子,玉手将她的泪拭去,柔声哄道:“阿初莫哭了,都是我不好,对不起,是我来晚了,莫怕,都过去了。”

“你快将她还给本宫,她是本宫的!”萧昂桀骜难驯,眸光狠戾乖张,似乎六亲不认的模样,伸手一掌朝荀阳的命门拍过去。

荀阳见沈云初脸上的巴掌印,还有唇角的血迹,以及被扯裂的裙子,本就在气头之上,如今又听他还敢在那里胡言,竟然敢朝他动手,哪里还顾得上君臣之礼,扬手就是一掌,恰好与萧昂的掌风对上,内力却比他充沛许多,逼得萧昂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佛门净地,你也敢行此污秽之事,为师今天就清理门户,免得留你在世上祸害!”荀阳声音像是淬着寒冰,让人不寒而栗,抬手间又是一掌,硬生生拍在萧昂的大穴处,萧昂被他的掌风震飞到三丈之外,落地的沉闷响声让沈云初心肝一颤。

荀阳立即收手,在沈云初后背上安抚性地拍了几下,“阿初莫怕,即便是逆了天去,我也再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荀阳,你莫要打死了他,他毕竟是太子!”沈云初被他抱在怀里,畏惧的心早就踏实下来,此刻见萧昂喷出几口鲜血,顿时意识到萧昂受了重伤,若是荀阳再打下去,怕是要重伤难救了。萧昂再混账,有太后与皇后宠着,有韦家护着,他都不能做的太过火。

“我做事有分寸,虽说不会杀了他,至少也要他两个月下不了榻!”荀阳凤眸眯着,眸色的风暴聚拢着不消散,单臂抱着沈云初再次向萧昂逼近。

立即有两位影卫飞出来挡在萧昂面前,“请少师手下留情。”

“先生,你竟为了个贱妇对阿昂下如此狠手?”萧昂奋力推开挡在他面前那两名影卫,脚步有些踉跄地靠近荀阳,满脸的不敢置信,反手擦掉唇角的血痕,像个耍脾气的孩童,“你今日若是不将我打死,我总要毁了她!”

“她不是贱妇,你也莫唤我先生!”荀阳冷声斥责道,“我荀阳自问做不了你的先生,也教不了你这等人性泯灭的混帐!”

“是她先招惹我的!”萧昂打开要来扶他的影卫的手,指着沈云初控诉道:“是她先扰了我的好事,我自然要给她个教训。就算我强要了她又能怎样,也不过是因为她坏了我的兴致,让她赔我的好事而已。这些妇人还不是一个比一个贱,嘴上说不要,心里巴不得时时都要,可她竟然踹了我的命根子,她比我更混帐!”

荀阳玉手使劲拉着被萧昂撕裂的襦裙,想遮住她露出的肌肤,可是襦裙被萧昂撕坏了,遮住这边露那边,他随性将自己身上的外袍扯下来盖在沈云初身上,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柔声道:“我带你去清理伤口。”

说话间懒得再理会萧昂,抱着沈云初转身就走。

“就为了她,难不成先生就不要阿昂了么?”萧昂见荀阳不理会他,胸腔剧烈起伏,拦在荀阳面前,嫉恨地瞪了沈云初一眼,好似沈云初夺走了他的宠爱,软着嗓子求饶道:“若是先生想要她,阿昂将她给了先生就是,先生别不要阿昂!”

荀阳见他服软,终究不忍对他太过冷漠绝情,语气也软了几分,“她不是你的奴,给不给不由你说了算。她是我心尖上的人,是我将来要娶的妻子,你若是还想认我做你师父,你以后见她要唤声师母,怎能对她不敬!”

“先生切莫要骗我!”萧铭显然不信他说的话,“阿昂以后再也不伤害她就是,先生又何必诓我,她明明是我三皇兄的王妃,他们才解除了婚约的,我还想着这回不用去三皇兄手中抢她就是我的了,怎就成了我的师母?”

说完他愤愤地瞪着荀阳,又瞪了眼沈云初,眼中早就恢复成了纯真孩童的模样。

“她是有了我,才与晋王解除婚约的,我们方才在山顶上就私定终身了!”荀阳声音清雅地解释道,像个哄孩子的父亲般,“她若是嫁给我做妻子,也会跟我一般对你好,多个对你好的人不好么?”

衣衫褪尽

萧昂闻言,眼中染上一抹猩红的血色,“我才不用她对我好!她定然与瑶美人一样都是坏人,都长着狐媚的脸,将先生的魂都勾走了,先生有了她,就舍得将阿昂打死,阿昂又怎么指望她肯疼爱阿昂?”

沈云初心底一颤,瑶美人?

莫非她与陛下当年的宠妃瑶美人长得很像?

“如今你身上有伤,她也险些被你打死,我没有时间与你细说,你还是尽早找御医帮你医治内伤。残鮤璨晓”荀阳幽深地看了萧昂一眼,吩咐那两名影卫,“送你们主子回去!”

荀阳抱着沈云初脚尖轻点,顿时就没了踪影,萧昂盯着他们的背影,眸中流露出一抹怨诽,拳头紧紧地攥起来,过了很久才松开,由着那两名影卫扶着他离开了。

“若是疼,你也别忍着。”荀阳抱着她直接飞上了峰顶,吩咐翠丫与墨痕烧些热水来,然后将沈云初搁在床榻上,先是摸了她的脉象,然后开始解她的衣衫,准备仔细检查她身上的外伤,准备帮她配药。

“别,让翠丫来就好。”沈云初羞得面脸通红,男女有别,从前她只当他是父亲般的,他背她或者抱她都不甚打紧,可是经过崖间的那场表白,她对荀阳的感觉彻底发生了变化,如今单独相处已经是有违礼法的事情,怎能让她将自己衣衫褪去帮自己检查伤呢?

“你放心,等回去我就到将军府提亲。”荀阳本就不是守礼的人,如今又是在梵色的地方,旁人自然不敢来打扰,也就不用担心她的名节,就算将她看了又何妨。况且本就是治病救人,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繁琐的礼节,可见她扭捏,只好柔声宽慰,“你当我是医者就好,快让我看看你伤的重不重。”

荀阳玉手如飞,沈云初拗不过他只要躲着,只是没多几下自己身上的衣衫就被他解开了,沈云初本能地环臂抱胸,可惜终究晚了一步,荀阳没已经看到了她身上遍布的青紫色的淤痕以及吻痕,他的唇角紧紧地抿起来,眸中有些猩红。

沈云初只觉得荀阳的神情,倒似这些伤都在她身上,禁不住小声道:“阿初不疼!”

“傻丫头!”荀阳眸色明明灭灭,最终将她身上的衣衫重新裹上,将她搂在了怀里,懊恼道:“都是我不好,若非我自私,你怕是也不会遭受这般磨难。下午的事情谁都不敢说出去,所以你不用担心你的名节,也不用被逼嫁给太子,他以后都不敢再伤害你了。”

感觉到荀阳轻微的颤抖,沈云初也跟着心头一跳,暗自思忖着荀阳这话是何意,终究忍不住,伸臂环住他的腰,“是阿初不该不听先生的话四处乱逛,这才遇上了太子殿下,阿初无事的,没有吃亏。”沈云初忍着疼痛,不禁懊悔不该为了莫须有的前世记忆,去桃林中找寻什么玉石。

想到那块血玉,她忽然推开荀阳,在床榻上翻了翻,终于看到了那块血玉,小脸上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将玉握在手心里唏嘘道:“幸亏我的百亩良田还在,要不然今日这番苦算是白受了!”

荀阳原本的一腔怒火,被她明媚的笑意晃得悉数散尽,看她财迷的要钱不要命的模样,简直哭笑不得,“你就是为了这块破石头才撞破太子的那种事的?”

“这是血玉!”沈云初对他的反应很不满意,多么罕见的血玉啊,金银有价玉无价,怎的到了他口中就成了破石头,“纵是卖到当铺也得值百金,我还打算拿这块血玉在京郊换百亩良田呢!”

“少师府中什么都不缺,你若是稀罕什么尽管去搬就是。”荀阳揉揉额头,喜欢贪财的妇人是好事,至少他有的是钱可以打动她,可也不是好事,若是再多来几次方才的事情,他便要减寿十年,天知道暗卫来报说她遇到太子的时候,他恨不得长了翅膀直接飞到她跟前去保护她。

看到她被太子摔飞的那一幕,他当真是动了杀机,这才不受控制地打了萧昂两掌,且是运足了真气。虽说他在太子萧昂倾注了不少心血,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可若是他碰了沈云初,他就敢让他血溅当场。

没过多久,墨痕提过来两桶热水,目不斜视地倒在内室的浴桶里,然后默默退出去关上了门,沈云初无比郁结,有种被人抓(这里防和谐)奸的感觉。

荀阳忽然问:“你喜欢什么样的香味?我可以为你在热汤里面撒些花瓣,你们娇娇们似乎都喜欢香汤沐浴。”

又不是准备侍寝,搞什么香汤沐浴啊!

沈云初将头埋在枕头里,恨恨地凿着床榻,暗恼自己怎就脸红了,暗恼他说这种话题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怎能如此正经呢?

“我抱你去沐浴吧。”荀阳看她将脑袋埋在枕头里,知道她是羞恼了,唇角轻轻勾起来,将枕头从她手中夺过来扔到床榻的最里面,抱着她去泡澡。

沈云初急得直蹬腿,“我自己来啊,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好。”

“乖,别乱动,你身上还有伤,够不到擦背,我帮你。”荀阳的表情无比正经,好似在讨论经国之大事。

“不要!”沈云初急的想哭了都,方才被他看光她已经肠子都悔青了,此刻说什么也不能再让荀阳占她的便宜。

“方才都已经将你看的差不多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你早晚是我的妻子,早些享受梁国少师的伺候,这难道不是捡了大便宜?”荀阳清泉般的眸子盈满了笑意。

捡便宜?

若是捡便宜的事情,沈云初定然愿意,可是捡便宜的前提是很可能被他看光,沈云初岂能愿意,正闹着,荀阳已经将她扔进了水里面。

水花四溅!

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妙曼的曲线,荀阳清泉般的眸色顿时涌起一股墨色的潮水,沈云初觉得他的目光变得炽热,猛地沉到水里面,恼声道:“登徒子,闭上你的眼睛!”

你别碰我

荀阳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全身涌起一股莫名的燥热,随着筋脉都往身下聚拢而去。残鮤璨晓方才亲手将她的衣衫褪去,看到她那凝脂般的肌肤,此刻全都跳进他的脑子里。

方才只顾着担忧她有没有受重伤,只顾着检查她的伤势,只顾着懊恼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遭受那般的屈辱,因此即便看到了她的身子也来不及多想。可是此刻他确定她只是有些内伤,调养段日子就好,要紧的是见她并没有留下心理阴影,他已经将心稳了下来,再看她玲珑的曲线,顿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静谧的空间里,荀阳的呼吸声急促而低沉。

“你快些出去啊!”沈云初的声音快要哭出来了,荀阳的眼睛泛着墨色的浪潮,好像随时准备将她吞吃入腹。

“好,你莫哭。”荀阳被她的哭声惊醒,神情有些狼狈,但他不放心留她一人在浴室中,闪身到屏风的那面靠着屏风,大口地喘着粗气,“我不会偷看你的,你若是有什么要紧事就唤我一声。”

“你去叫翠丫进来。”沈云初极度没有安全感,荀阳方才的眼神委实可怕,素来清泉般的眸子翻涌着情(这里防和谐)欲,经过萧昂的事情,她已经看得懂那种肮脏的眼神。

翠丫进来,看到她眼睛红红的,暗自吓了一跳,“娇娇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少师欺负你了?”

“没有。”沈云初摇头,你过来帮我擦身子,我浑身疼的不好动弹。

翠丫看到自己主子身上紫青色的痕迹,也不懂那是什么,只以为是萧昂打的,眼泪哗啦哗啦地往下流,“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他下手竟这样很,娇娇今日险些被太子给打死啊!”

“别哭了,我无事,这件事以后不准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沈云初觉得有必要再叮嘱翠丫一番,这丫头心直口快,不定哪天就说漏嘴了。

“娇娇放心,此事事关娇娇的声誉,奴不敢乱说的。”翠丫将棉丝质地的浴巾泡在热水里面浸湿,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着。

沈云初的思绪则一直回想着下午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先是晋王府的侍卫险些逼得她身败名裂,而后又险些被萧昂给玷污了,这两件事情看似毫无关联,却又处处透着蹊跷。

她与翠丫一路走来,总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事情,只好拣一些稍微偏僻些的路走,怎会这般巧合她偏偏就撞破了萧昂与宫女偷情。

黑暗之中好似有只无形的手在指引着她,仔细回味那些事情,有些像人为刻意安排的,侍女说宫闱密语的,侍卫与侍女私聊的,总之都是些该藏在隐秘之地的事情,反而在那些惹人注目的路边。

纵使梁国风气再开化,也不允许年轻男女公然独处说私话。

而菩提寺又是佛门圣地,皇后在此斋戒,若是闹出侍卫与侍女有染的事情,皇后的颜面该置于何地?

而谁有那个能力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安排这些事情,且恰好堵在她经过的路上,一直将她逼向太子偷情的地方。萧昂即便再残暴嗜血,这寺院斋戒期间与宫女厮混,若是被陛下或者皇后知晓,定然饶不了他。

而被她撞破的前提是萧昂的护卫故意放她进去的,而已以萧昂的身手,无论是发现她还是玷污她,更甚至杀她灭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前者她名节尽毁,顶多嫁入东宫做个贵妾或者侧妃或者当场撞死在石堆上。

若是她撞死,萧昂的太子估计也别想做安稳了。若是她没撞死,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定然搅得东宫不得安宁。这分明又是个一石二鸟的计中计。想到这里沈云初登时一身冷汗!

究竟是谁三番四次地要毁她的名节,又要害她的性命!

是萧铭么?

“娇娇,水有些凉了,再泡着该得风寒了。”翠丫的话突然打断她的思绪,“娇娇,我去给你拿件干爽的衣物。”

沈云初揉揉额角,蓦然看到自己满身的吻痕,本来只是轻浅的痕迹,被热水一泡,越发明显起来,看起来触目惊心的,沈云初只觉得浑身肮脏,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使劲地揉搓着,恨不得蜕下一层皮来才好。

荀阳将她的衣服拿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她疯魔的样子,使劲地搓着身上,原本凝脂般的肌肤都被她搓破了皮,甚至流出了血,他将衣服扔在旁边的矮榻上,疾步过去扯住她的胳膊,眸子里沉着厚厚的痛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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