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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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宠后-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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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并未再近前,只对那女子说:“去,叫他到主房,我有事商议。”

兰音一诧,抬头看夕颜。

见兰音望着自己只是不动,夕颜没有提高声音,只是稍冷了面容:“去!”

兰音身子一颤,忙低了头回答:“是、是……主子!”旋即急急转身开门进了浴间。

听得香汤间内立即安静了下来,夕颜转身而走。回到自己房间坐到镜前,拆下了繁重的饰物放下了长发,却并没有卸去面上妆容。反是对着铜镜更加仔细的修饰起来。又脱下绣金织锦的华丽衣装,只取一件轻纱披在身上,然后罩上一件粉色的寝衣。

外间门扉轻响,贺术础垂着头一脸倦容的进来。看见一室昏黄,却不见夕颜的人,没有多想,便又往里间找来。才一手撩开门口的纱帘,一抹粉色的倩影便转到面前。还未看清面容,那倩影便已贴进怀中藕臂缠上了脖颈。

香气直蹿入鼻,贺术础酒劲儿未过的神经立即紧张起来!轻吻已印在颈间,贺术础心口猛地一跳,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已被怀中的女子推向床榻!

贺术础在床榻上坐倒,正在紧张,怀中的女子已旋身离去。没来得及松口气,又被眼前所见之景慑住——夕颜一身薄薄的粉色寝衣,曲线毕露!精致的面容上,薄施脂粉却面泛春色!光着一双莲足,口中轻轻哼唱中,轻盈的旋舞!略微卷曲的长长黑发,扬出美丽的弧度……

很……诱人!

见了此情此景,贺术础知道自己应该马上离开,可是眼睛却离不开夕颜那双正魅惑盯着他的大眼!

夕颜唇角勾出深深的笑意,再一个旋身,粉色寝衣飘然落地,露出内里水红的纱衣!

贺术础瞬间呼吸一窒,面前几近全 裸的胴体让他立即脸红到了耳根!好似先前的酒气直冲了上来,眩晕了他的脑袋,也火热了他的身体!

直勾勾引诱的大眼让贺术础动弹不得,伴着令人血脉愤张的画面,夕颜款款向贺术础靠近!

分腿跨坐贺术础腿上,夕颜舌尖舔过贺术础薄唇,再舔过耳垂,然后沿着耳根一路滑落,落在贺术础颈间跳动的脉搏上。挑逗的轻吻停驻在了那处,贺术础忍不住喉间动了一动,夕颜唇角一勾,忽张口在那脉搏上轻轻咬下……

贺术础身体一颤,呼吸已是炽热!

夕颜的唇回到了贺术础的唇上,两个人滚落床畔!贺术础再也禁不住夕颜的挑逗,双臂将那诱人的胴体搂紧,唇舌更是不放松的缠住吮吸!

贺术础并不是混沌了意识,他知道他抱在怀中的是那个他发誓绝不碰的女人。他并不是改主意了,他只是……他只是现在……真的想要她而已……

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女人。

这样美,这样温柔,这样聪慧,这样能伤人心,这样能轻易就诱惑他……

欲望已在一双柔软的小手中变得更为炽热,他忍不住的想要寻到她的去处!大手从柔软的腰肢滑向修长的大腿,他抚摸到了她的温暖,于是欲望更加膨胀火热!可是那双小手却不放开,香甜的唇也是吮住他的唇舌不放——

本是在浴间就被挑起的欲望,被夕颜无限的放大……贺术础忍不住轻哼出声,搂紧了怀中与他一样的火热,在那双小手的不断抚慰中,猛地释放……

……

事后贺术础根本不能睁眼看夕颜,一支小臂懊恼的搭在绯红的脸上遮住紧闭的双眼,仰躺着任由夕颜替他清理好一片的狼藉。然后夕颜换好干净的寝衣又爬上床来,拿开他的小臂在他唇上吻了一口,才又脸贴着他的肩颈躺下。

“对不起。”轻轻的耳语,“昨晚我说得过分了。”

“……”

“冬儿说你喝了一天的酒。”

“我……不是因为你……”

“你呀,惯是口是心非。”

“……”

“喝多了就也不管不顾了,那丫头是谁的人你真的不知道?”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你这是从兰音那儿尝到了甜头,便是随便一个女人都能抱入怀的?还是十八年的圈禁当真将你圈禁得连起码的防备都没有了?难道谋害只用刀剑或吃食里下毒?若此女与你云雨间下手呢?你是要手握江山的人,论何引诱都不能乱你心智,即便女人,若你不想动情便诱不得你!你该是如此!”

“所以你……”

“所以我便要让你看尽春色,若你能忍了终不碰我,看今后谁能诱得你去。”

“你莫非太过自信……”

夕颜不语,伸手便去握住贺术础。

贺术础一惊,闭了许久的眼睛慌忙睁开,也忙伸手去抓夕颜的手:“别……”

夕颜唇边已是轻笑,偏握住不放,有意地逗弄。

贺术础又是尴尬脸红,却是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反应。

夕颜对着贺术础的脸笑得妩媚:“你刚才想要我。”

“我没有……”

“没有?”夕颜手上不停。

“……没有……”

“真没有?”夕颜加快了动作。

“没……唔……”贺术础的呼吸变得急促,他越是想要抑制,感觉越是刺激。本是想要阻止夕颜的大手反握住了夕颜的小手,另一臂也不由自主的将怀中的人儿收紧。

夕颜轻轻的呼吸吹拂在贺术础耳畔,恰是挑逗。贺术础终忍不住,转头一口含住夕颜樱唇。夕颜哪会拒他,便是伸过香舌再次火热纠缠……

贺术础毕竟酒后,即是与兰音的事也是初尝,哪里经得住夕颜这番有意……便是不多时,就是身体一僵。

夕颜贴着贺术础的唇轻笑出声:“是我太自信,还是你太不经事?”

☆、第十七章  试探

贺术础这次简直无地自容。

夕颜再次下床去净了手,再次回来躺进贺术础怀里的时候便是揶揄:“你若还要,我乐意奉陪,亲爱的夫君。”

贺术础好不容易才稍稍冷却的面孔立时又回复通红。

夕颜不由埋脸进贺术础肩颈闷笑。

贺术础好不尴尬:“……你别笑了!”

夕颜止住笑:“明知我在红馆里待过,还小看我。”

“可是……你不是第一次接客就遇见贺术砥了吗?”

“那么你以为妓女在第一次接客之前都在做什么?教管嬷嬷都是做什么用的?”

“……”

见贺术础闷声不答,夕颜也知这个话题不宜深谈,便改而又回到之前的话题:“前日我是已在王宫打草惊蛇且得罪了封后,便是难说封家不会对这里有些什么动作,虽说有伏家防着,但我们也不能因此就放松。所以从此刻起你便要比以往更加小心谨慎。吃食上还是一贯的要命小子们试过才能入口,来历不明的新鲜玩意儿除非经我手递给你,便不能伸手去接……你要与兰音怎样我都不管,但是不该碰的人我便绝不许你碰。”

“……除非经你手……那便是伤了你呢?”

夕颜一愣。

“你不是说我们之间只有利用与合作,不谈真感情的吗?那又为什么可以舍自己在我之前?”

夕颜又是一愣:“……因为你是我们的赢面啊。若失了你,我们便是输了。”

“可若你有失,你又能得到什么?伏家并不是你真正的亲人,我也并不是你真正的丈夫……夕颜,我不信你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

夕颜却是笑了:“那么,你又是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到现在也是一身的酒味儿……莫非真是吃醋?以为我是因为贺术砥和你吵架,于是心里难过?础,你该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胡……胡说!”

尽管贺术础不承认,夕颜还是笑了。

贺术础被夕颜笑得十分的不自在:“你别笑……”

“好,我不笑。”嘴上是这样说,可唇上还是在笑,“我说亲爱的夫君,要不……我们来试试,谈谈真感情?你承认你喜欢我,我就帮你再来一次。”夕颜笑说着,便又伸手去摸贺术础的身体。

贺术础慌忙拿开夕颜小手,懊恼羞惭道:“你别再闹了……”

夕颜扑哧一笑,探头去吻贺术础。这一次,贺术础没有躲……

…………

……

“你与六王子相处得怎么样了?”

因为伏公被国主召见,所以夕颜到伏家的时候只有伏晟在书房练字。这一趟本也无事,不过是定下的十天报告之期,所以夕颜也不去打扰伏晟练字,自己在书房内随意翻翻看看。正翻看到一本史书中的一章觉得有趣,便听得伏晟这么问她。

抬头看了伏晟一眼,见他还是俯首练字,似随口一问。夕颜便也随口一答:“还行。”

伏晟眼角扫视夕颜一眼:“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读史书读笑的。”

夕颜便又随口一答:“立子去母,便以为避免了外戚之患。焚书禁言,便以为堵了悠悠众口也归一了思想。不好笑吗?”

伏晟收笔抬首:“你倒说说,何处好笑?”

“亲,便是亲。再是少年天子不更事,懂事之后也少不得亲近家人血缘,尤其自幼失母。再说母真能置亲子于不顾,而予自己野心又或者娘家的野心吗?这立子去母,不论人情还是世故,都不合理。再说那文字狱,人活一日便有一日思想,杀鸡儆猴当真就能止住?慑得人只敢私下言论然后将矛盾归一就好吗?不若大方让其讨论来个百家争鸣分散敌视情绪来得好吧?”

“哼,妇人之见。”

夕颜闻之,抬头好笑:“我本就是妇人啊,你还指望我能有什么高见?”

“要做王后的人,肚里墨水未免太少。”

“王后?”夕颜嘴角讥诮一笑,“伏家,当真只是要扶植六王子灭了封家就好?”

“何意?”

“这凉鄍的大好河山,伏家……”夕颜没有再说下去,只对着伏晟挑挑眉。

“你既有如此怀疑,为何还要答应?”

“你以为,我是为何?”

“如今看来,王后之权势地位,并不在你眼里。”

“我五岁时,我父便予我宣于家财权与更胜我嫡兄的地位。我一句话、一挥手,便能主宰他人生死或买下一座城池供我游戏。王后之位,于我有何吸引力?”

“总不见得,是为了向三王子复仇……你,是为宣于重?”

夕颜嘴角依旧带笑:“我只是要解一个谜题。”

伏晟眼神不易察觉的一动,垂首再拿笔:“这世上之谜甚多,有些,或许并不堪解。”

看伏晟动作沉着的在桌面白纸上书划,夕颜不动声色平平一问:“不堪解,便要装糊涂一世吗?”

伏晟笔下似顿了一顿,然后继续书写,却并不再言。

夕颜亦从伏晟脸上收回目光,稳稳端起桌上茶杯送至唇边轻抿一口。心道,果然。

☆、第十八章  清心庵

一连几日,贺术础都似在躲着夕颜。夕颜心里好笑,便也由得他去,晚间自己一个人安睡了,白日总在外走动,二人便并不常碰面。

曹氏自那日傍晚与她偶遇,便常常要与她见上一见。凉鄍不比葵达妇人一旦有孕就不外出,所以二人常常结伴在外走动。曹氏对夕颜无话不谈,不时回忆小时候二人的姐妹之谊,也说现在五王子贺术碤对自己的宠爱,言谈间,幸福溢于言表。

不知道是血脉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贺术家的人丁总不兴旺,尤其越到后来似乎越难。就比如当今的国主贺术敦遥有侍妾三十几个,却只生下了十个子嗣。而大王子出生便是死胎,二王子游历在外据说至今还没有娶妻。三王子一妻数妾,多年来却只有一个女儿。四王子与五王子虽也是成婚几年了,至今却都还无一男半女。

所以每逢贺术家添丁都是不得了的喜事,也所以曹氏此时的受重视并不出乎夕颜的意料。只是当下不禁又要想起贺术砥当真心狠,因为甄蝶云绝无那个胆子敢谋害贺术子嗣……

又似随意的问起其母安氏:“安姨……可还好?”

便见曹氏神色一黯。

夕颜奇怪追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曹氏犹豫了一下,才对夕颜说道:“我阿娘……搬去尼庵住了。”

夕颜一愣。

曹氏继续说道:“小姐你也还记得吧?自从蔚夫人失踪,我娘就像失了心一样,不只整日吵着要我阿爹去帮着四处寻找,她自己也常常在外跑得筋疲力尽……然后自从……自从老爷也遭了祸,我阿娘跟阿爹吵了一整晚之后就再也不理阿爹了……因为阿爹不准,所以阿娘才没有办法离开家。直到后来阿爹纳了妾侍,阿娘便搬了去城郊的清心庵,任谁去求都不肯再离开尼庵一步……”

夕颜敛目只是默默听着。

稍晚别了曹氏,便命车夫往城外清心庵而去。

至时已是黄昏,夕颜站在庵门前,光秃的地面上孤独的影子被斜阳拉得老长。门口老树早已瑟瑟秋风中干瘪得如一丛枯材,恰如那静立女子此时的心境……

‘安安,你听我的,别做傻事。’

‘不是傻事,我早说过要和小楠永远在一起……入了宣于家奴籍,我便是宣于家的人而不只是他曹宇的人了,我就能永远都和小楠你在一起了。’

‘可是安安,入奴籍这事儿非同小可——’

‘那么当初你入娼籍就是儿戏吗?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让老板放过了我只让我做你的侍女,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从那日起,我便在心中发誓今生绝不离开你……便是为奴,又如何?我只要与你永远在一起!’

‘噗……安安,你知道你这在我们那儿叫什么吗?蕾丝边儿噢,嘻……’

犹记得那日,宣于府后宅紫藤花架下,落英缤纷中女子美丽的脸,望向母亲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而依恋。名叫安姒的柔弱小女子,与母亲同是来自南国,却是与母亲的特立独行完全不同,如水般温柔,也如水般柔韧……

繁花已败了一季又一季,不知那花儿一般的精致容颜,可还如往昔?

冷清的院落,随意而进并无人阻拦。偶见一条人影,也是一贯低着头的匆匆掠过,就似没发觉她这个外来之人一般……果真佛门宽广,不拒众生吗?

依稀的木鱼声传来,夕颜拾阶继续往内走,足上绣鞋柔软的鞋底并未在青石板的地面上发出声响,没有破坏了这祥和的一片静谧。

再穿过一个门洞,看见右面有一个女尼正挥动着扫帚清扫青石板上的落叶。夕颜举步走过去,三步外停下向那清瘦的背影轻轻问道:“这位师太,请问一下。”

那女尼好似没有听见,仍旧背对着夕颜,规律的挥动着手上的扫帚。

夕颜只当这女尼或是年纪大了耳力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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