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有喜,总裁请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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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有喜,总裁请淡定-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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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却依旧傲慢睥睨——
黎洛合上眼睑,唇瓣勾起一抹满足的笑。
身边的声音,她再也听不到了…。。
所有人欢呼一声,七手八脚地将两个人往医所旁边送。
留下的人,很快发现另一个人,接着,还有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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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
记不清是第几日了,也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唤他了。
自他从废墟被挖出来的那一刻,自自己醒来的那一刻开始,黎洛便守在病床前。
手,与他十指交握。
眼,一瞬不转地看着床上的人。
心,伴着他的心跳而跳动着……
她第一次无比庆幸自己的祈祷能够奏效,也无数次,将自己的眼泪氤氲在他的掌心之中。
司南,快醒来,看看我,看看花花…。。
我们等了你一年,没理由你一回来就昏睡…。。
有护士进来换药,想要提醒她休息,可话到了嘴边,终是咽了下去。
谁都知道,这三天来,她寸步不离守在病床边,连喝水的时间都要省下来,生怕错过乔大少醒来的那一刻。
这份深情,真该在洛城那些成天只知道羡慕嫉妒恨的女人们来瞧一瞧,以后绝对不会乱嚼舌根了。
这样的女人,担得起天下任何男人的宠爱。
护士快速地将点滴给乔司南挂上去,然后悄然退了出去,将一方空间再度留给黎洛。
早春依旧寒凉,黎洛生怕他冻着,虽然已经让护士准备了加热器,却还是自己伸手,轻轻地握住输液管的一截,想将那药液稍稍捂热一点点。
然后,轻轻地将头靠在他的身边。
手,依旧不肯放开地握住他的大掌。
他身上伤了不少,不过医生说,都是擦伤,最深的伤口也是肋骨上的那一块擦伤。
应该是石头擦过,刚好擦掉上面的一块皮肉。
却不偏不倚,把上面那以前的纹身给擦掉了。
黎洛两个字,没有再嵌在他的身上了。
不过不要紧,她知道,他已经将自己镌刻进了心里去。
挖出来的时候,乔家的老佣人一眼就看出来他是躲在地道的一间密室,所以才躲过了这一劫…。。
黎洛深吸一口气,再度感到无比庆幸。
手中的手指,就在这一刻,微微的动了动——
她一脸惊喜,抬眸看向他,“司南?!”
他依旧似在昏迷,浓密的睫毛努力地颤抖着,像是要努力让自己醒来。
黎洛胡乱起身,赶忙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脸颊,摩挲了一下他下颌上的浅浅青茬,“司南,司南——”
一声一声,柔绵入耳,却是最真切的呼唤——
几分钟之后,床上的人终于,终于睁开眼睛——
那凤眸狭长幽深,有极长极浓的睫毛,还有完美的双眼皮,里面浮光掠动,于她来说,是世界最宁最美的湖泊,如果可以,她愿意长眠于此,一生不要醒来——
黎洛睫毛翕动,微微张唇,努力了很久很久,终于,终于找回自己已经失去了许久的声音,心中的激荡已经快要将她撕碎——
“司南,司南。。。。。”
如泣如诉,如朝露,如晨雾,迷茫之中,却带着不可撼动的坚定。
那是他,是她的男人!
他,平安无事!
就如她所祈求的那样,只要他平安,她愿意少活数十年!
床上的人指尖微微一紧,反扣住她的掌心。
黎洛胡乱擦了一把腮边的清泪,“我去叫医生。”
起身,却被他拉住手。
黎洛顿在原地,旋身看向他,“司南?”
他目光悠远,似在看她,又不似。
那薄实的唇瓣一张一合,声音却没有。
黎洛连忙坐下,安抚地摩挲了一下他的唇瓣,“司南,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说,可是现在你需要的是医生给你检查身体,还有。。。。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叫花花来,我们一起说很久很久很久的话,好不好?”
她声音似水,柔情万千,然后将手从他掌心之中缓缓抽了出来,起身,想要去叫医生。
可身后的人却似乎来了牛脾气,执拗地又扣住她的手。
再回首,他眸中已经是一派清明,完全清醒了过来。
这一次,乔司南凝回了一丝力气,看着黎洛的眼眸,一字一字,无比清晰地开口——
“宁宁还好吗?”
黎洛身体一僵,刚才心中因为他醒来而流淌着的那一股暖暖涓涓的溪流,似乎被他这句话,冻成了寂寂杳杳的冰原——
他,问的是童宁么?
在黑暗里待了那么久,她担心了那么久,眼睛已经哭得有些模糊,心,也有些支撑不住,而他醒来,在这样虚弱又诚实无比的时刻,问的,是童宁么?!
刹那之间,在地道中,乔正宸问过的问题,又回到黎洛耳畔——
他问,乔司南,你到底爱的是谁?!
时光回到那时,黎洛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乔正宸,乔司南爱的是自己。
可现在,在这个问题之后…。。
心里,
突然有些怀疑,有些害怕。
“她还好吗?”
幽幽沉默之后,他再度出声,带着焦灼的担忧。
黎洛努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点头,“她就在你不远的地方,已经找到了。腿骨。。。。摔断了。没有生命危险。”
这一次,她说得有些慢。
心里,第一次觉得童宁的存在,是一个让自己为难的所在。
乔司南似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两个人,各怀心思,许久,没有再说话。
“我去找医生进来给你检查身体,”黎洛胡乱擦了一把眼泪,快步走出病房。
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她错过了乔司南此刻眼眸中流动的微微辉光…。。
……
医生很快就到,给乔司南做完全面检查之后对黎洛道了一声恭喜。
她一直等在门口,未曾离开半步。
医生走后,又立即回到病房,却看到乔司南已经自顾自拔了手上的针头,穿鞋打算站起来。
“司南,你伤口不深,但是不能随意走动。”
她上前阻止。
乔司南垂眸,看着怀中的她。
她守了几个日夜,已经邋遢得有些不成样子,眼中满满当当的,都是关切。
他却转眼,忽略掉那些关切,淡淡开口,“没有什么大碍。”
黎洛一愣。
他已经抬步朝外走去。
“去看花花?他也在医所外面等,一直想见到爸爸,”黎洛想了想,最终还是跟在了他的身后。
谁知他顿住步伐,她便直接撞了上去。
本就带了几分委屈的鼻头被这样重重一撞,顿时有些发酸。
黎洛立在原地,委屈地看着他。
那双眸子里,有水光浮动。
他转身,“花花?”
“嗯。”
“你让花花先回去吧。”
“你不想见他?”,黎洛大感诧异。
“我先去看看宁宁。她是不是在隔壁的病房?!”
黎洛愣在原地,乔司南却已经走远。
走廊之间,他和医生的对话还声声入耳——
“宁宁不在我隔壁?”
“童小姐在楼上的病房。”
“马上把她搬到我隔壁来,我要亲自照顾她。”
“这…。。”
“快去!”
他语气急切,像个刚刚懂得情为何物的少年郎。
有风从窗棂钻出来,微微洒洒,春日的风,却带着最后的春寒。
黎洛忽然觉得,好冷,好冷…。。
春天已来了,可是为什么,她会有一种冬日犹存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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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就近照顾?他以为他是谓语动词啊?还他妈的讲究就近原则?!”
年舒在东来苑怒吼出声。
远处正在喝水的莫锦云一口水喷了出来,差点呛到。
这小妮子,英文突飞猛进啊,连这个都知道了?
只有黎洛,坐在餐椅上,慢慢地给乔花花喂饭,将手里的蛋糊一点一点地喂着花花吃完,慢慢开口,“他说要照顾,那便让他去照顾,我们本就欠着童宁,如此照顾一番,也算两不相欠了。”
以后童宁再有肖想,她也不会再客气了!
年舒气得快要炸了,一把拖过餐椅,想要坐下,又似乎嫌坐下没什么气势,干脆一脚踢开餐椅,站在黎洛面前,“你确定只是单纯的照顾?!”
她刚才领着乔花花在医所门口,自然听
到了乔司南的那番话,肺都气炸了,直接想骂娘。
黎洛却似乎比她平静一些——
“舒舒,这不是选择题,我面前,没有路。”
除了相信他,她没有别的选择。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这是乔司南曾经告诉过她的话,就在她被人冤枉和乔飞有染之后,他在莫家抱住她,告诉她这句话,然后还说——
“洛洛,我此生只信你。”
那样的信任,她势必不能辜负,也要以同样的信任回报之。
可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平静之下,心中早已翻涌成沙,流动着不确定的不安。
安全感。。。。,似乎越来越淡。
“这是什么话?要照顾你去照顾,两个人都是伤员,照顾个屁!我可不像你这么大方,要是我男人这么去照顾别的女人,”年舒顿了顿,阴恻恻地开口,“没关系,男人喜欢照顾人是吗?哪种男人最喜欢照顾人啊?太监呗!我先阉了他再让他去照顾!什么事儿都不会有!皆大欢喜!”
远处的莫锦云又一口茶喷了出来,下意识夹紧自己的下身。
旁边的助理看得无力扶额。
云少真是…。怎么看上那么个女人?
这么好的一棵白菜,简直被猪拱了…。。
黎洛将花花从餐椅上抱下来,“去楼上,一会儿妈咪陪你睡觉。”
“我为什么不能去看爸爸?”,乔花花睁大眼睛看着黎洛,“我想看爸爸去。他讲故事比你好听。”
黎洛心口又是一紧,拍了拍花花的小脸,“爸爸现在身体还不允许。。。。。”
“撒谎!”,小家伙气得鼓了鼓双颊,“他还在照顾童宁!他不是好人,我不喜欢他!他应该要把我和妈咪放在第一位才对!他以前就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妈咪第一,我第二,他第三,在我们家里,永远都这样!我要和他一起保护妈咪,疼爱妈咪!”
黎洛有些不知道如何接话。
孩子大起来,即便是善意的谎言,也很难在他们面前立足。
年舒一把拍在乔花花手上,“好样的!跟我去问问清楚,问问你那个老爹,是不是脑子被撞坏了!要照顾童宁有很多种办法,不必等到现在!”
乔花花双眼放光,趁黎洛分神之际,一溜烟地迈开小胖腿跑出了东来苑,直接往医所方向跑去,身后还跟着年舒。
等黎洛回过神来,他们已经跑得老远。
她暗叫了一声,连忙追了出去——
不是不想问,只是突然有点…不敢。
不敢在了解了他和童宁的那些过去以后,还明明白白地去考验自己和他的感情。
生怕乔正宸那道二选一的难题,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魔障…。。
而乔花花和年舒这样的举动,无疑是要将这魔障捅破…。。
再也,粉饰不了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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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赶到医所,却被年舒拦住。
她一把捂住黎洛的嘴巴,怎么都不让她阻挠乔花花的行动——
病房的门是虚掩着,里面的声音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花花。”
童宁的声音里仍然虚弱。
“姑姑,”乔花花坐在病床边,乖巧地眨了眨眼,“还疼吗?”
“还好,”童宁笑了笑,想伸手摸一摸花花的头,可小家伙这一次算是彻底不给面子了——
直接头一偏,让童宁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
“姑姑,”乔花花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个红本本,想要故技重施,“我爸爸妈妈的结婚证你上次没看清楚,我再给你看一次吧。。。。。”
童宁脸上的笑容一僵。
乔花花正要把结婚证送出去,身后却突然被人提住了衣领——
乔司南从洗手间出来,看到的就是乔花花拿着结婚证的这一幕。
他微微蹙眉,上前一把将小家伙拎起来,抱在怀里,“不许再来这里。”
声音,有点冷。
门外的黎洛听到这声音,更觉得冷。
乔花花快速从乔司南身上下来,不依不饶,“为什么?!我来看姑姑!”
“带着这个东西来?!”,乔司南盯着他手里的结婚证。
“有什么问题吗?这是我的宝贝!”,乔花花将那结婚证护紧。
“你的宝贝你自己一个人欣赏就好了,不用拿出来!”
他声音拔高。
乔花花瞪大眼睛,上次,上次自己给童宁看结婚证的时候,爸爸不是这样的。
自己还问过爸爸,问他会不会生气,爸爸还说他说的只是事实,自己不会生气。
可现在…。。
他看着乔司南脸上的薄薄怒意,只觉心中无限委屈,小脸蛋皱成了一团,“你偏心!我不喜欢你了!”
“那就不要喜欢,”乔司南往病房门口走,“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来打扰童宁姑姑!”
乔花花一股脑跟在他身后,“爸爸。。。。。”
小家伙声音突然放软,像一团软乎柔腻的糯米团子,任谁听了,都会心软下来,不忍责备。
乔司南放在门把上的大掌,也微微地顿了顿。
乔花花心满意足一笑,正准备再扒拉上乔司南的胸膛,“妈咪做了好吃的,我们一起回去吃,吃完再给童宁姑姑送来,好吗?!”
“你去吃吧。爸爸不想吃。”
乔司南打开病房的门,四人八目,僵在当场。
乔花花看到年舒,立刻无限委屈地趴在她胸口,年舒狠狠瞪了乔司南一眼,抱着孩子走远。
黎洛站在门口,全身僵冷,刚才乔司南对乔花花说的那些话,一字不落地,落尽了她的耳朵里——
她想开口,想质问,可唇瓣却犹如千斤重,抬不起,放不下!
她突然恼恨这样的自己!
突然想学一学年舒的快意恩仇!
也好过被这一天之内如过了四季那暖冷交替,不知所措的心情继续煎熬着!
乔司南握紧门把,“还有事吗?!”
黎洛抬头,“有!”
“什么事?”
“我来问问,我的丈夫,什么时候回家?!”她绕过他,直接走到童宁的病床前,“如果这里护士不够,我们再找,要几个有几个,我也可以来这里帮你照顾童小姐。”
“黎——”
“谁准你说话了?”,黎洛看向他,“我还没说完。”
等他安静下来,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又继续道——
“花花想你,我也想你,司南,先回家,好吗?”
他站在门口,眸深如渊,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黎洛在心里默默数到三,没有等到回答,也没有再犹豫,直接抬步,跨过他,朝医所门口走去。
乔司南立在门口的身形,随着她的脚步声,也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紧绷起来。
童宁一直坐在病床之上,看着这一切,眼里缓缓有曦光渗出,似希冀,似…。胜利的欣喜。
过了许久,背对着他的乔司南突然出声,“乔飞。”
“大少。”
一直等在走廊尽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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