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季的青春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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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季的青春张扬-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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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猛地夺过手机,小声嘀咕一句“毛病”,走了。
     我冲他喊道:“我是收废铁的,你要有,还送这里来,价钱好商量。” 
    大头在隔我两三米远的地方站着,乐开了花,“牛皮!”他向我伸出大拇指。 
    “专心点!”我朝他甩甩手,然后背起手向拐角处走去。 
     刚拐过弯,女孩擦身而过,我转过身,跟在她身后,然后我就看到大头的笑容被速冻了,凝固在脸上。
    我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大头掉进火炕,我只好闭上眼睛。我走得远远地,用悲悯的眼睛看着他,他麻木地站在女孩身侧,脸上的表情已超越了“哀莫大于心死”的境界。 
     他们进了肯德基,在门口,大头回过头用乞怜的眼光在人群中搜索,我躲在一个角落里,空有悲天悯人之心,却爱莫能助。 
    大头拖着沉重的脚步回来了,这个打击对他而言,无疑是沉重而深远的。 
    从此,他很少上网,并且常常目光呆滞,逢人便说:“你说这照片和实际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二胡仔细研究了那张照片后告诉他:“美女不是为你准备的,你看那明显是一张艺术照,还用photoshop做过后期处理,主要是改动了一下脸型,还有对眼睛和嘴巴做过一些修饰。“ 
    大头为这事足足郁闷了两天,后来,他想开了,说:”我老婆是个绝世大美女,我知道有天她会骑着喷火恐龙来找我,现在我只看到她的坐骑,却没见到它的主人。“ 
 
 



124、
    我对读书真的不感兴趣,包括看类似于PLAYBOY的杂志也觉得烦,小贱说是看多了,有审美疲劳。
    可是可可却跟我较上了劲,每天都揪着我的耳朵把我拉到图书馆。她认为我是属于可改造好的青年,在她的监督指导下,必然能大放光彩。然而我知道自己是一段彻头彻尾的朽木,能烧就不错了,放光彩的事还是由别人来做吧。 “一起考研吧!”她跟我说。我说我不行,她固执地对我说:“if you think you can; you can。〃 
    她似乎铁定心要叫我和她一起考研,我拗不过她,只好尝试着用各种不同的方法来改变这种对我极其不利的状况。 我买了许多零食,和她一边吃一边聊天,她常常被我逗得乐不可支,我也在图书馆这个地方寻到了我的乐趣,但是有一天,她撅着小嘴委屈地说她又长胖了,还拉下了很多功课。接着换用很大的声音说:“你要再买零食和我聊天,我就把你的嘴缝起来。”想想我嘴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只好乖乖地闭嘴。 
    一招不行,再换一招。我买来一些电影期刊,给她绘声绘色地念那些新出影片的内容简介,偶尔她也会惊动,于是我们手拉着手去看电影。但是在绝大部分时间里,她动不为所动,倒是把我那些杂志全搜罗了带回她们宿舍,几经周折后回到我手里,我发现杂志上那些漂亮的男妇明星们都不见了,留下一个一个的大窟窿。这些全彩的杂志耗资巨大,为生计着想,我不得不停止这项计划。 
    我开始耍赖,千方百计地推掉晚自习,我宁愿呆在宿舍,也不愿去图书馆。但是这种情况没能持续几天,她打电话很严厉地责问我:“你这几天都推三阻四的,是不是跟谁好上了?” 
    我很快满头大汗地出现在她面前,以证明我的清白。可可手里旋着笔,得意地看着我说:“你费那么大劲骗我,干嘛不又回来了?” 无奈之下,我重新回到图书馆,拿出最后的武器:磨洋工,我常常借故上厕所,一去就是半天,然后站在走廊的尽头,静静地发呆,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小丽跟我在一个班,她不会这样逼我吧?每当这里,我就会告诫自己,做人要专一,不许再想。 
    那天,我依然站在走廊尽头,凝神看着窗外,有人拍拍我的肩,我回过头一看是猪爷,手上藏着一支点燃的烟。 
    “你怎么大这里?”他喷了个烟圈。 
     “陪老婆,你呢?” 
    “我也是。”猪爷苦着脸说,“咱们不愧为兄弟,连这个都一块了,你说天天陪着个女人,烦不烦?” 
    “我也是啊!”我眼睛一亮,“要不这样,你叫苏南也过图书馆来,那咱俩就可以在一块吹牛了。” 
     “这个好,明天我们就搬过来。” 
    第二天,他们就出现在图书馆,但是离我和可可较远。猪爷伸手向我打了个手势,我们俩相视笑着,心照不宣的样子。 
 
 



125、
   我常常跑到猪爷那里去聊天,苏南并介意我的到来,还会针对一些问题发表自己的见解。她的嘴巴很厉害,常常把我和猪爷弄得无话可说。 
   我问道:“为什么你老要猪爷陪着?” 
   苏南撇撇嘴:“我要不看着他,他一准儿到外面鬼混。” 
    猪爷难堪地笑笑,申辩道:“自从遇到你,我就改邪归正了。” 
    “哼!”苏南用鼻孔哼了一声。 
    猪爷赶紧补充:“应该是从上次以后。” 
    “活该!”我说,“你这是自找的,我就惨了,可可没事非要逼我考研。” 
    “其实陈可可。。。。。”苏南欲言又止,想了想,说:“她好像对身边的人要求都比较高。” 
     “她是美女嘛!”我满不在乎地说。 
    苏南大概还想说什么,听我这么说,就闭嘴不言了。 
    可可对我常常往和猪爷那边跑,起初并不在意,但是到后来,就不高兴了,“你是来读书的还是来聊天的?”她问。 
    “是你叫我来的,我怎么知道我来干嘛?”
    “你不乐意陪我,是吧?” 
    “没有,我很喜欢陪着你,只是我不想考研。” 
    “好啊,你可以不来,我不勉强你。” 
   
    见不示弱,可可不再说话。 
    第二天我来到图书馆,却没看到猪爷和苏南,连续好几天依然如此,“他们为什么不来了?”我问可可。 
    “我跟苏南商量好了,不能让你和猪爷互相勾结。” 
     “我也太那个了吧?”我有些恼火。 
     “我怎么了?” 
     “其实都是你的主意吧?” 
     “是啊,那又怎么了?”可可直视着我。 
     “我喜欢你,没错!但是我不希望别人强迫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我希望我的男朋友在各方面都是优秀的,而不是一个贫嘴的人。”可可缓缓但是很坚决地说。 
     “我做不到。” 
      可可看了我半天,突然从桌上拿起书包,我伸手去拉她,她甩开我的手,径直走了。 
     我冷静下来后,开始后悔,她也是为我好,我为什么要惹她生气?但是要向她认错,我却犹豫了,因为我感觉自己没错。 
    要可可向我低头,似乎不大可能。我苦恼地问猪爷该怎么办,猪爷说:“如果你爱她,就跟她道歉,否则就分手,恋爱中的两个人总有一方要让步。”
 
 
 



126、
   正当我琢磨着如果向可可道歉时,上天赐给我一次绝佳的机会……为期两周的电子线路课程设计,我和可可一组。 
   课程设计的内容是做一个无线电对讲机,对这个课题我比较感兴致。我们曾经在宿舍的卧谈会上,详细地讨论过利用无线电技术来对女生宿舍进行窃听的可能性。甚至还拟定了一个初步的实施方案,但最终却因为技术储备不足而不了了之。 
   可可对我分在一组,似乎不大情愿,但也没有公开表示反对,不过除了必要的话,她绝对不和我多说还一句。 
     道歉这种事很难开口,我只好用运动来感化她。我厚着脸皮端起她放在桌子上的杯子,一口气把里面的水喝了大半,她狠狠地瞪了我几眼,抢过杯子,抱在怀里,说:“讨厌!” 
从她的眼神中我受到了鼓励,每次她刚加满水,我就把它喝去大半,这样做的结果是她并没有同我和好,而是我上厕所的次数急剧增长。 
      我也会拉拉她的手,摸摸她的头发,她常常怒目而视,却不吱声,我胆子愈发大了,用了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轻佻地说:“你真漂亮。”我的行为引起了实验室那位颇负正义感的老师的不满:“同学,人家女同学不理你,你就不要拉拉扯扯的。”于是在全班的哄笑声中,我不得不结束这种行为。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我们的关系在一点点地解冻。一期的实验结果出来了,我正叭在桌上写实验报告,可可无声息地站在我身后,半晌,突然愤怒地说:“你怎么抄袭我的?” 
     “没有啊?”我回头茫然地看着她。 
     “没有?为什么我的是余弦波,你的也是余弦波,我的峰值是2。34伏,你的也是2。34伏?” 
      “我们俩一起测的,当然是一样。” 
    “哼!我的已经写完了,你还没有写完,肯定是抄我的。”可可刁蛮地说。 
     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 
    “除非。。。。。。”她拖长声调说,“你现在买一个冰淇淋给我,我就饶了你。” 
    “好啊!好啊!”我喜不自胜,屁颠屁颠地跑到楼下抱了一箱钟楼的小奶糕回来,兴奋地说:“我请大家吃小奶糕。” 
    现在的大学生真不讲公德,竟然不排队,一哄而上,顿时我看到无数只手向那个小箱子伸去,我慌了手脚,匆忙从里面抓起一根,第二次伸手时,箱子已经空了……现代社会竞争的激烈,由此可见一斑。 
我把那根小奶糕恭恭敬敬地递给可可,可可看着我说:“那你呢?” 
“我看着你吃就好了。”我谄媚地说。 
     “你还有点良心!”她含了一口小奶糕,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叫你买冰淇淋的。” 
“嘿嘿。。。。。。”我傻笑着说,“冰淇淋多贵啊,咱们不如省下点钱,晚上去吃饭。” 
“你啊,就这点小精明。”可可嘴上嗔怪道,眼里却满是笑意。
 
 
127、人逢喜事精神爽,这精神一爽,干活就有劲,我们大干快上,高歌猛进,很快把前期的模拟测试工作做完了。 
接下来是印刷电路板的制版和各种电子元器件的焊接组装,这是一项技术活,可可把这付千斤重担毫不犹豫地交给了我,我说“那你干吗呢?” 
“给你擦汗啊。”她理直气壮地说。 
于是我心甘情愿地拿起电烙铁,虽然学的是计算机通信,沾了一点通信的边,但是使用这玩意,我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我用细铜线在废弃的电路板上试着焊了几次,发现自己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焊点大小一致,均匀而有光泽。 
我信心倍增,很快两个对讲机都焊好了。我把电烙铁放在托架上,得意地欣赏着我的杰作。 
小贱气急败坏地走过来,问我:“你们的都做好了?” 
“当然好了。”我拿起我的杰作在他眼前炫了一下。 
“我的电烙铁竟然不烫,怎么搞的?你们的烫不烫?” 
他伸出手去摸电烙铁的头部,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时竟忘了叫他,然后就听到一声空前惨烈的叫声。也许是他的声音太过于恐怖,以至于后来流传,在电子线路实验室里,有冤魂在惨叫。 
小贱在我面前拼命地甩手跺脚,他的形体动作,如果拿到迪厅,绝对是做领舞的。 
我等他停止舞蹈,抓过他的手来看,只见大拇指和食指上被烧下去一个凹痕,皮肤的颜色变的死白,我伸手摸了一下,小贱又如杀猪般地嚎叫起来,看看他扭曲的脸,就知道他有多痛了。后来我们宿舍里威胁别人的话语,统一换成了“我用电烙铁烫死你”。 
小贱带着伤痛回去了。我把对讲机加电后测试,却只能听到噪音,经过反复地调整测试,终于在第三天,我在对讲机中听到了别人说话的声音。 
调测是一项枯燥乏味的工作,可可这两天惟一做的事情就是趴在桌上睡觉。我推醒她,高兴地说:“成了!” 
我和她每人拿着一个对讲机到走廊去测试。我们相距大概有二三十米远,她靠在窗边,我在对讲机中听到了呼呼的风声,“说话啊?”她兴奋地催促我。 
    说什么呢?我想起前两天看过的《河东狮吼》,我缓缓念道:“从现在开始,我只疼你一个,宠你,不会骗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做到,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不欺骗你、不骂你、相信你。有人欺负你,我会第一时间出来帮你。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我也会哄得你开心。永远觉得你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你,在我的心里,只会有你。。。。。。” 
可可在那边楞了半晌,忽然跑到我身边,我看到她眼圈红了,她说:“吴愚,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分在一组吗?” 
“老天不忍心看我们分手,帮我呢!” 
“傻瓜!”她笑了,脸上挂着两颗泪珠,“是我叫老师把我们调在一块的,你笨死了,连认错都不会。” 
“嘿嘿。。。。。。”我也笑了,十足的一个傻瓜,“在恋爱中偶然吵吵架还不错。”我想。
 
 
 



128、吃完饭,我和可可手拉手在校园里大摇大摆地闲逛。路过学校的小花园,可可看到里面的花开得正艳,央我去摘几朵。 
“不去!”我坚决地说。 
“为什么?我给你看着,有人来了我叫你。” 
“我不做采花贼已经很久了。”我一本正经的样子。 
“嘻嘻,今天我不怪你,你就去采吧。”可可撒娇似地说。 
“不去。”我还是很坚定。 
“你去不去?”软的不行她来硬的,把手放在我腰上,威胁我道:“我掐人很厉害!” 
我宁愿被校工抓,也不愿被可可掐,被抓顶多骂上几句,被掐那就意味着要疼上几天。趋利避祸是人的天性,我叮嘱可可一定要放好风,然后勇敢地跨进花园,正犹豫着该向哪朵花下黑手时,可可急急地喊道:“你快出来!” 
“来人了?”我慌忙跳了出来,不知哪个缺德的家伙在路边放了一块西瓜皮,我准确地落在上面,顿时人仰马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可可捂着嘴在一旁窃笑,“笑什么笑?没见过人摔跤吗?还不拉我起来!”我嗔怪道。 
“摔都摔得那么帅。”她笑着说,把我扶了起来,指着前边正在散步的人说:“你看看那是谁。” 
“小丽、阿纯!”我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 
“别看了!”等了一会,可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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