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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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啸神州-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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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锦雯不知怎地?竟有些不忍出手,愕然看着那怪人。

    怪人双目如电,已一步一步向两人逼来,口中露出白森牙齿,好不可怖。

    胡锦雯虽是不忍出手,但心中仍是骇怕,跟着向后退去,那峰顶能有多大,转眼之间已退到小峰边缘。

    怪人霍地一声怆笑,道:“你们还想走么?二十年来,你们害得我好苦啊!”

    说时双掌猛翻,分向两人劈出。

    阮天铎猛喝一声:“雯妹小心。”抱着邱化,猛然拔起丈许,腰上一用劲,人已斜掠出去。

    那边的胡锦雯也是晃身横掠,两人堪堪躲过一掌,耳中跟着一声爆响,那峰顶一棵松树,已被怪人掌力劈断,枝叶横飞,骇人已极。

    说时迟,怪人已霍地旋身,又是一声凄笑,其声更见凄厉,有如鬼哭,身子摇摇幌幌,直向阮天铎扑来,看来慢,其实快吸,一错眼工夫,便逼到阮天铎跟前,两爪箕张,竟要攫人而噬洋子。

    阮天铎不由心中大怒,晃身将邱化放在一块大石之后,双掌蓄势,全力向怪人猛力劈出。

 第十二章 长相思

    阮天铎双掌猛力劈出,掌力卷起一阵狂飙,哪知那迷失本性的断魂掌,劲力竟然神异无俦,蓬地一声,阮天铎竟被震得猛向后退,而且身子摇晃不定,胸腔中一阵血气翻涌。

    这一下自是震得不轻,若非阮天铎在神山已被神尼打通任督两脉,内家功力增长一倍以上,单是这一掌,便能将他震飞下峰,而且伤势必然不轻。

    胡锦雯在旁边也是看得心惊,忙将云娘倚放在一棵树下,微一晃身,到了阮天铎身侧,关切的问道:“铎哥哥,你没受伤么?”

    阮天铎退身之时,好在那断魂掌并未跟着扑来,早已气运丹田,将腔中翻腾血气止着,忙道:“雯妹,这断魂掌迷失本性,适才我是想试他功力如何?果然内力津湛得紧,若缠着我们不放,如何是好?”

    胡锦雯尚未说话,那断魂掌脚下哗啦啦铁练一响,又自摇摇晃晃向两人走来,双手乱抓乱舞,嚷道:“我要杀你们啊!你们害得我苦够啦!”

    显是断魂掌虽已挣断铁练,但脚上尚剩有丈许长一段巨练,是以身子一动,铁练便发出哗啦啦声音。

    阮天铎见他逼来,突然一掀剑眉,刷响一声,已将描金铁骨扇撤在手中。

    胡锦雯知道阮天铎试出断魂掌内功了得,想用大罗扇招将断魂掌制着,不知怎地,她却不愿意阮天铎出手伤他,忙道:“铎哥哥,你别忙啊!他是疯啦,咱们与他无怨无仇!”

    阮天铎何尝不知,只是他目前心急着要救治二人,才在犹豫,断魂掌又是一声狂笑,身子蓦然凌空窜起,双手如钩,满头长发飞空,形如恶鬼向两人扑来,阮天铎喝声:“雯妹快退。”

    两人霍地一分,各闪到一棵树下,断魂掌身在空中,最是灵便不过,蓦一拧腰,哗啦一声爆响,人已跟踪向阮天铎扑到,同时右脚一缩,左脚一震,又是哗啦啦一响,那丈长铁练,猛向阮天铎砸来,铁练未到,劲风已然沾衣,真个声威慑人心神。

    阮天铎身形微动,脱形换影,人又横掠开丈许,蓦响一声哗啦,蓬的一声,那丈长铁练正砸缠在大树之上,震得枝断叶飞,阮天铎顿觉地下一震,这种劲道,端的罕见。

    断魂掌铁练缠着树身,人也跟着落地,却见他对着树身大怒,似是已将阮天铎忘了,双掌疾翻,同时向那树身猛劈出去,只听蓬蓬两声,跟着一声爆响,那粗如小盆的大树,竟应手而断,劲风卷起残枝落叶,直向峰下飞去。

    双掌虽将树身劈断,但那铁练仍紧缠在下半截树身之上,只见他十分恼怒,大吼一声,蓦地右退一抬,又是蓬地一声,这一退之力,那还小得了,那般根深蒂固的大树,竟被他一退踢倒,震得根下泥土,有如卷起一阵尘雾,冲霄数丈。

    树虽踢倒,那铁练并未松落,反而压在地上,见他嘣嘣了两下,树身被拖移数尺,仍是挣扎不脱。

    这一来,断魂掌更是暴怒,怒声如鬼啸,震得在旁发怔的阮天铎和胡锦雯,心神颤动,这种津湛内力,端的少见。

    阮天绎见铁练缠树,断魂掌脱身不得,暗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忙一晃身,将邱化背起,向胡锦雯道:“雯妹,快走!”

    胡锦雯被断魂掌的疯狂之态,看得呆了,听阮天铎喊声,才醒悟过来,也将薛云娘抱起,同时飞身下峰,疾似流星,向那峡壁之处奔去。

    两人奔出数座小峰,仍听断魂掌吼声不断传来,显是他仍未挣脱那缠树铁练。

    好在阮天铎入谷时,留心过天上星月位置,虽然四方山形看来一样,却未迷路,转眼功夫,已奔到峡壁入口处。

    阮天铎回头看了一眼,见胡锦雯虽是在随后跟来,却每一听那断魂掌吼声传来,便不由回头向那峰上望了一眼,好像她对那断魂掌有些依恋。

    阮天铎不由唉了一声,心说:“雯妹,你还望那疯人则甚?若他追了前来,我们便休想出这迷谷。”

    等胡锦雯奔到,这次阮天铎可让胡锦雯走在头里,二人进入峡谷,沿着那边干沟,翻上岭上林中。

    这时胡锦雯已是一身香汗,口中娇喘吁吁,虽是救治云娘心切,阮天铎心下仍是不忍,忙道:“雯妹,你先休息一会儿,大约那断魂掌不会追来了。”

    胡锦雯倚在一棵树上喘息一会,说道:“铎哥哥,等我们将云姐姐他们治好了,再回来看看这断魂掌好么?”

    阮天铎见她对这断魂掌有说不出的依恋,心中也怪异起来,暗想:“若是再来,岂不又生事故,眼见百日之期已近,若再耽延,只怕若兰在秦岭会有不测了。”

    心中虽恁地想着,但又不忍拂她之意,说道:“这事等设法救治好云妹再说吧!我们还得赶去秦岭,不然只怕要误期了。”

    胡锦雯想说什么,突又将话咽了回去,反而催着阮天铎道:“那么我们快走吧!”

    两人当下又将两人背起,直奔凉山县城,不过两个更次,已然回到醉仙居,向伙计一打听,洞庭仙子并没有回来,阮天铎倒未去注意,在灯下只见两人脸色白中透青,连呼吸也十分微弱,显是中毒已深。

    阮天铎忙又将天都老人九转神散,每人灌下一粒,无意中,发现邱化手掌上隐现字迹,阮天铎忙要锦雯持灯,在灯下仔细辨认,只见他掌心中现出灵云寺三字,字迹歪歪斜斜,似是他写字之时,人已在半昏迷状态之中。

    胡锦雯眨眨双眼道:“铎哥哥,这是为什么啊?”

    阮天铎沉思俄顷,说道:“这邱兄江湖阅历最深,必是与云娘误饮毒水后,已知中了剧毒,他在中毒之后写下这三个字,必是这灵云寺中僧人,知道这种解毒之药,你先在此守护他们,待我去打听灵云寺是在何处?”

    胡锦雯点头道:“嗯!你猜得果然不错,那你快去啦,这儿有我。”

    阮天铎走出房门,到店堂中唤醒一个伙计问时,那伙计笑道:“公子爷,灵云寺就在这凉山城外不远,出西门不到一里地便是。那庙中有个老和尚,甚是津通医理,公子是不是要找他为那两位客人治病?”

    阮天铎想不到一打听便问着了,而且那寺中老和尚果然深通医理,便知自己猜想对了,当下点头道:“正是要找那位老禅师治病。”

    说完后匆匆回房,这时,天已四更过后,室中一盏孤灯,那胡锦雯一手支颈,正呆望着静卧榻上的薛云娘出神。

    她脸上现出木然之色,静静的坐着,又似在想什么心事,阮天铎到了她身侧,她仍是毫无所觉。

    阮天铎见她陡然眉峰一皱,轻轻叹了一口气,阮天铎只道她是在替云娘耽心,忙道:“雯妹,他们好点了么?”

    胡锦雯如梦初醒,抬头见是阮天铎立在身后,忙问道:“铎哥哥,你打听到了么?”

    阮天铎点头道:“灵云寺便在这城西不远,伙计说那老和尚甚是津通医理,我们得赶快将他们背了去。”

    胡锦雯点头道:“那就对了!既是那和尚津通医理,我们这就走!”

    当下两人又各自背了一人,此时城门已闭,只得仍从房上走,翻房越脊,一会工夫已到西门城墙,飘身落下,疾如流星,奔行里许,果然前面不远外,依山绕林,现出一座寺庙,虽是规模不大,看来甚是优静。

    两人到了庙门口,抬头看时,果然山门上高悬“灵云寺”三个金字。

    阮天铎才想去拍山门,听门内已有脚步声传来,跟着山门“呀”响一声,迎出了一个小和尚来。

    那小和尚向两人单掌为礼,道:“是阮檀越么?家师现在禅堂相等!”

    阮天铎不由一愕,看了胡锦雯一眼,忙又笑问道:“小师傅怎知我们前来?”

    小和尚笑了一笑,道:“一切家师尽知,少时两位自然明白,快请人寺。”说时,侧身让路。

    阮天铎见这小和尚眉清目秀,谈吐之间,似是受过相当教养,便知这寺中老和尚,必是一位得道高僧。

    两人也不怀疑,背着两人进了山门,等小和尚关好山门后,随着他向寺中走去。

    绕过三重大殿,迎面正是一间禅室,禅堂门半掩,已有灯光射出。

    小和尚将禅堂推开,一眼便瞥见一张禅床上,闭眉合什跌坐着一个白眉覆目的老和尚,虽是年近古稀,脸上红润已极。

    只见小和尚到了禅床前面,合什为礼禀道:“阮大侠和胡姑娘已到!”

    老僧突然双目一睁,闪出两道神光,又如两道闪电,阮天铎大吃一惊,这老和尚看来还是一位武林高人,单从那一闪的目光中看来,内功津湛,恐怕不在百了神尼之下。

    那老僧眼中神光一瞬,向两人颔首道:“快请进来,那位邱檀越与薛姑娘,已中了海外奇毒,若不赶快救治,再过一个时辰,连老僧也要束手无策了。”

    阮天铎忙与胡锦雯进了禅堂,只见那禅床旁边,另有两张竹榻,已然铺有被褥。好像专为两人而设。

    那小和尚又说道:“阮檀越,请将两人放在榻上吧!”

    阮天铎与胡锦雯将两人放下睡好,回身才向老僧行礼,那老和尚看着胡锦雯,微微一笑道:“神尼眼力不差,竟物色到这种佳质,可喜!可喜!”

    又回头向阮天铎注视一阵,突又颔首道:“资质可是上乘,只是情孽太重,若能好自明心见性,他年必有大成!”

    两人先听他提到神尼,既又说出这番话来,才知这和尚是一位世外奇人,忙双双跪下重又行礼。

    阮天铎才要说话,老和尚已将他阻住道:“一切我已尽知,快起来,治好两人再叙话吧!”

    两人只得起身,那老和尚身子慢慢立起,走到邱化与云娘跟前,用手拨开两人眼皮看了一下,道:“果然是海外奇毒,若非老僧在此,岂不毁了两个武林奇材!”

    说罢!那小和尚早已捧了一个铜盆,盆中安放了一只小火炉,炉上烧煨着一只瓦罐,罐里正呼呼的冒出爇气,只是那爇气辛辣无比,不知煨的何物?

    老和尚问道:“煨好了么?”

    小和尚道:“已两个时辰啦!”

    老和尚又从怀中,摸出一只玉瓶,倾了一些红色药粉在罐中,又将罐盖盖上,约莫又等了一盏爇茶时间,忽然罐中无辛辣之味,却是一阵香味泛出。

    老和尚这才将瓦罐取下,回头向阮天铎道:“你们快将这解药分给两人灌下,两个时辰以后,便可将毒解尽。”

    阮天铎忙应了,小和尚已用两只茶杯,将罐中药物,分成两份,阮天铎先扶起云娘,用手指拨开牙关,胡锦雯便将一杯药慢慢灌下,然后又将邱化扶起,也是一般的将药灌了,才将两人睡好,给每人盖好被子。

    老和尚见他们事完,才道:“两位请这边坐,他们已无妨了。”

    阮天铎与胡锦雯回到禅床前,老和依然盘膝坐上禅床。

    胡锦雯已迫不及待的问道:“老禅师上下怎么称呼,因何识得家师?”

    老和尚莞尔一笑道:“神尼与贫僧本有交往,数日前尚来小庙一趟,如何不知!老僧上悟下缘,你师傅没向你说过么?”

    阮天铎心中暗忖:“是了,我和云雯两妹下山神尼必是不放心,已暗中跟了前来,必是知我们要来大洪山,故先知会了这悟缘禅师,否则我们未来求他之时,这药物床榻,岂能样样准备妥贴。”

    悟缘禅师,似已看出阮天铎心意,笑道:“你们入山之时,老僧已派小徒跟踪入山,是以得知两位檀越中毒之事。”

    胡锦雯又问道:“禅师适才说是我云姐姐中了海外奇毒,是什么毒药啊?”

    悟缘禅师道:“这毒是由海外一种毒树之汁炼成,当地土人,称它叫做‘伊和碧梯’,这种毒树高达十余丈,树叶尖长,秋冬之交,结成形似苹果的果实,实寒侞汁,奇毒无比,老僧当年云游海外,得知这毒救治之法,想不到今夜救了他们性命,这也算是天意,不然岂能这般巧法。”

    胡锦雯迫不及待的又问道:“禅师,我那恩师现在何处?”

    悟缘禅师道:“她走啦!”

    胡锦好生失望,心说:“师傅怎么啦!来了怎不与我们相见?”

    悟缘禅师又微笑道:“神尼神踪无定,来去匆匆,你们秦岭事完之后,必会相遇,天已不早啦!两位就在这禅堂中息息吧!天亮已后,两人毒性可解,老僧尚有小事,要失陪两位了。”说罢,起身缓步走出禅堂。

    悟缘禅师一走,连那小和尚也走了,禅堂静悄悄的,仅留下他们两人,阮天铎不由又走到云娘床前,只见她粉脸上青色已渐渐退去,鼻息咻咻,似是睡得十分安稳。

    阮天铎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

    胡锦雯在旁睁大眸子问道:“你叹什么气?云姐姐不是已得救了么?”

    阮天铎又叹道:“雯妹有所不知,云妹以侯门千金之身,一生养尊处优,哪曾受过苦来,在家是呼奴使婢,连穿衣吃饭,也有人递到手里,哪知竟因为小兄之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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