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我们已经完完全全置身于芦苇丛中。
“我们这是去哪?”我扯开了缠着我的芦苇。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轻笑着。
大概走了快半个钟头,终看到了。
我的口张得大大的“啊”,眼睁得快要爆开了。
(未完待续)
二 7 幸福中藏着一丝悲凉(1)
心也能流出泉水
无边无际的枫叶林像一幅画呈现在眼前。居高临下,尽收眼底。微风吹过,火红火红的枫叶飘落,像一群少女在翩翩起舞!
“好美!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转过头看身边的他。
“下去看看吧!”他边脱手套边讲。
“嗯”
沿着小径,在坎坷不平的路山走着。沿途远远近近的枫叶树,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枫叶落在潺潺的流水里,把水染红了,小溪像一条红色的带子飞向远方。
“这里危险,来,我拉你一把!”他伸出了他的手。
小桥,流水……
“不用了,我自己走!”我倔强地摇着头。
两个人站在桥上,时间停止了。我踏出了一步又一步,最后快要安全到达时,“嘭”,身子不平衡,猛地砸进水里。他的一只手捉空,也掉进水里。
我本是会游泳的,可一紧张,喝了几口水。头就有点晕晕滴,闭着眼,双手在水上拍着,水花四溅。他扶住我:“小姐,这水根本不深,好不好?”
“还真的不深啊!”扶住他,站稳了。
水还真的不深,只没过他的胸口。呵呵:)我尴尬地笑着。
“我认了一个小笨瓜,妹妹!”说着,他往岸上走了。
“我还认了一个大笨瓜哥哥呢!”在水里站了几分钟,偷笑着。
冬天里的枫叶林?而且还是南方的。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也许是由于南方不冷的缘故吧。
“怎么这个季节有这样的植物?”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这里的地形特别吧!”他踢了踢岸边的草。
俩人相视一笑,继续着未走完的路。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如果时间能够在这里停止就好了,没有了喧哗的街道。只有风,枫叶,溪流与我同行。他的背影永远都那么高大,我估计一个鼎也打不晕他。呵呵
高高的山顶上,矗立着一个坟墓。几张黄色的纸被石头压在碑上,上面的碑文已经褪色了,不能看清。他脱了外皮衣,把它绑在腰上。在一旁除起草来。我也帮忙干活,看着一旁劳累的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一个个问号在脑里串出来,这个家伙没可能无缘无故在这里除草,里面躺着的人是谁?是他的亲人吗?而我没有问他。
他一个人坐在不远处,俯视着山下的美景。如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好久好久。
“里面是我妈,她离开我好多年了,今天是她的忌日!”他把脸深深地埋在臂弯里。
我一句话也没有回答他。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安慰他?
“那一年,我十三岁,我老爸凭着一大堆臭钱,在外面交了一个比我妈年轻10几岁的女人。我妈被气得心脏病复发,在一夜之间死掉了!”他的眼眶湿润了,尽管他不断地用手去掩盖。
“我一直都认为我妈的死和我爸有间接的关系,是他逼死我妈的!”他的眼光顿时如剑一般。
天色越来越暗,他回头:“走吧,回家了!”
“妹妹,我有一样礼物要送你,你要吗?”他走了过来。
“什么?”
他从衣袋里拿出了一条银色的项链,道:“这是送你的,我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过来我帮你戴上!”
那条星型项链从此就属于我了,我微笑着看远方。
他离开了他的母亲,但他的灵魂将会永远地停驻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沉默的样子,我只能低着头走着。任思绪飞扬……
……
“到家了,不用我送你到家门口吧!”他拿下头盔,笑了。
“当然不用,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柔弱小女子吗?”看到他笑,我也放心了。
路口的那盏灯真的挺亮,他发光的脸庞异常清晰,清秀的五官,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里。 以前有段时间总以为他是挺凶的那种人,现在觉得他只是个缺少母爱的小孩子。
背着背包,走了好久的路。听到摩托车启动的声音,我知道他走了。转身往路口跑去,一个人也没有,他是真的走了!心里有一阵失落感。
“嘿嘿,看什么呢?”他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是不是担心我?”
“谁担心你呢?我是怕附近又有凶杀案!”我遮住了脸。
(未完待续)
二 8 幸福中藏着一丝悲凉(2)
心也能流出泉水
“我回来了!”
“怎么这么晚回来,快过来吃饭!”妈妈朝我挥了挥手。看着妈妈,再想起敬森的妈妈,心里总是不好受。敬森现在在干什么呢?也许正在吹着冷风。
“对,把外衣挂上,就过来吃饭!”爸爸没有看我。我爸是典型的大男人主义,严肃得要命。
“我这就来!”
“老姐她一定是约会去了!才那么晚?”老弟靠在椅子上。
“小混蛋,你又在说我坏话,欠揍啊!”我干脆把衣服扔到他身上。
“做姐姐要有姐姐的样子!”爸抬起头对我说。
“是,爸爸。”我瞧了一眼老弟“呆会儿再找你算帐!”
吃过饭,冲过凉,心情好了些!:)
想着白天敬森哥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一股酸溜溜的气流就从心底深处一直上升至咽喉。眼泪不听话地流下来了。这就是他的经历,他一直以来一定感到很孤单吧!
隔天上学时遇到小泊,只是她的旁边多加一个人影。
“这是我男朋友江小桓,这是我的最要好的朋友许凡真!”小泊开心地笑了。
“哦喔噢,江小贩,被捉的那个?”我故意逗她的。无奈,被小泊踩了一脚。
“你好,许凡真同学,你以后叫我小桓就行了!:)”他低着他的头。
“呵呵,我会这样叫的,小贩小贩!”说完,我赶紧跑去教室。
经过敬森哥的教室时,我试着往里面一望,他的座位上没人。他今天肯定没来,我在心里猜想着。:(
“砰”好痛!是哪个家伙撞到我了。“胖子,怎么是你,你的教室不是在楼上嘛?干嘛跑到这里撞我?”我摸着额头。
“大哥呢,你有没有看到他?”他着急地喊着。
“没有,发生什么事了?”我捡起书包。
“这回出大事了?”说完,他跑了。
整天的我心神不定,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一样。只好早退,回家休息。
在小巷里,我看到胖子还有一大群人手拿着水管,气势汹汹。向河边冲去。我紧跟在后头,躲在花丛里。
两帮人正要大战。敬森哥站在最前头,另外一些人在他的对面。双方好像在谈判,可惜我不会看嘴型。对方拿出一张一百块钞票,用火烧了。接着我便被不明物打到,晕倒了!
醒来时已置身于一个黑色的空间里头,口被封住,手脚都被捆绑在椅子上,不能动弹。
“老大,他醒了!”一个贼头贼脑的人走到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身边。
“你确定她是张敬森的妹妹?这次可不要捉错人了!”他朝这边走了过来。
“没错没错,是她!”
“你们两个过来,真是她吗?”那两个女的点了点头。
“是她,她抢了我们的敬森,这回一定要让她好好受个罪!”
那两只母老虎原来就是咖啡馆遇到的那二位。原来是为了敬森而吃醋的女人,真是可怜。
“通知张敬森了吗?他的好妹妹在我手里呢?哈哈”老大转身走了。
“老大,已通知那臭小子了!”
“给你一点教训?让你尝尝这种滋味!嘿嘿!”两个女的一人闪了我一个耳光。我怒视着她们。脸上热辣辣的,口边好痛。
所有的人都走了,只剩下我一人。有人恐惧,无人也恐惧,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敢肯定,我被绑在一个仓库里头。好久好久,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凡真,凡真……”声音好熟悉。
我根本无法开口,只是努力地挣扎着。口里发出一点声音:“嗯。敬……”
椅子倒了,我身子蜷缩起来。冰凉的地,冰凉的心,不,因为他的出现,不再冰凉。他找到我了:“你在这儿!”帮我松绑后,叫胖子扶着我,此时才发觉他的兄弟好多人。
“你终于出现了!”那几个人从黑暗中现身。
“你真卑鄙!连女人也不放过!”敬森挡在前面。
“也是和你在一起的那两个女人叫我捉她的嘛,还有我们的那笔帐,应该算算啦!”那边的头儿说。他推出那两个女的,笑着。
她们摔倒在地,哭着:“我们只是让你教训一下那个女的,没让你引敬森来啊!敬森,看在朋友一场,救我们!”
“你们出卖老大,还想老大救你,做梦!”胖子说。
接着我被安排在一个角落里,看着他们撕打起来。什么刀啊,棍啊,看得我心惊胆战。
有人突然举起枪,往上一开。“嘭”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他把枪指着胖子:“怎样,还打吗?混蛋?”敬森哥面不改色。
我被吓得喘不过气来,而旁边两个女的大声哭着。对方所有的人把敬森哥打倒在地,一人一棍,神仙也挡不住。胖子不忍看着哥被打,喊着:“不要管我,大哥!”
哥终于倒下了,那些可恶的家伙把棍子扔在他身上后也离开了。我跑过去扶着他:“怎么样?痛不痛?”
“你们没事吧!”手指突然不动了,话也没有再说下去。
(未完待续)
三 9 你的灵魂飞走了吗?
心也能流出泉水
在急救室门口,大家都屏气凝视着生死门。胖子在门口踱来踱去,其他人有的蹲着,有的抱着头,而我闭上眼睛,头靠着墙角。一会儿,一个大约有50多岁的中年男人急急忙忙冲过来,后面跟着一个30多岁的年轻少妇。提着一个红色的袋子,看起来很显眼。
“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又是你们,把他叫去打架啦?”他捉起胖子的衣领。
“不是的不是的。叔叔。”他忙说着。
“那是谁?是谁把我的儿子害成这样的?”他说着,捂住胸口,人差点倒在地上。
“现在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等森儿好了再提?老爷子您别生气,先把药给吃了!”她扶住敬森的爸爸。
门推开了,一张床上盖着一块布。从我们的身旁推过,“不会的,不会这样的!”胖子在那里喊着。
“你们弄错了,你们那位在后面!”医生忙解释。
护士旁边的床早已围满了他们,而我一瘸一拐地移动着。
“森儿,森儿……”“大哥……大哥”“老大……老大”
“敬森哥,敬森哥,你还好吗?”我哭了。
他的脸早已血肉模糊,头被一层白纱布包扎着。微弱的呼吸声能让我感觉到他还真真实实地存在着。
“医生,他怎么样了?”他的爸爸拉着医生的衣服。
“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但如果他三天内没醒过来?那就严重了?可能你们就要准备后事!”医生叹了口气。
病房里,大家都围在他身边。透过房门上的玻璃窗,他的爸爸在摇晃着他,大家都在拉住他的老父亲。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还怦怦直跳。如果他的灵魂飞走了,会飞到枫叶林吗?会飞到他母亲的身边陪伴着她吗?还是重新再飞回到我们的身边?我不得知。他的灵魂到底飞走了吗?
所有的人都走了,我悄悄地推门进去。坐在床边的椅子,紧握着他的双手:“哥,你千万别有事……我还想去枫叶林,下次我们一起去,好不好?”他就这样沉睡着,好久好久,也没有醒过来。
回家后,才知道全家人找我已经找了几天几夜了。坐在床边,无声地哭泣着。心里好痛,快不能呼吸了。他现在还好吗?醒过来了吗?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泪水已经浸湿了枕头。午夜梦回,我从哭喊中醒过来。手里的项链被我的手紧紧缠着,“项链,哥哥……”
下了床,倒了一杯水,再回去时,手一滑,杯子掉在地上,碎了。
隔天,胖子打电话给我:“大哥昨晚病情恶化,已经快不行了,后来他爸爸就背着他回家,说是一定要找更好的医院医治他!”胖子已经说不下去了。
怎么会这样呢?我慌忙往医院跑。那里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静悄悄地。
我一下子摊倒在地上,靠着墙,已经没有眼泪了!
曾试着找哥,可是他们家已经搬了,不知去向。哥到底还存在这个世上吗?我经常这样对着天空问着。
一年过去了……
胖子还有哥的那一群兄弟解散了!大家各奔东西,没再联系。
江小桓和小泊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