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南唐-清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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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南唐-清水月-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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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田见徐知训抓着自己也不说话,就催促道:“大哥有事?”
“有……”说着,拉着蔡田就往后院的小山后面走。一路上丫鬟仆人的,一个个见了徐知训,都一一退后,再看到后面跟着的蔡田,否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蔡田见状,恨得牙痒痒,但还不知所措。如果自己大喊大叫,让人看了去也不好,传到徐温和李氏那里,也定是没好果子吃。


这江南的小院,别的不多,假山小桥倒是很多。蔡田被拉到假山的一个隐秘小角落,徐知训才放手。他觉得自己应该向以前一样,见到女的,喜欢,好,那就玩了。可是这个蔡田不一样,他想了很多的招,用了很多的招,但招招对她都不管用。所以,这次他要以情动人。
“田田,我知道一切你爱的是我,想嫁的是我,嫁给徐知诰是被逼的是吧?”
蔡田看到徐知训满脸神情的样子,紧绷的脸差点瘫痪,但是,她还要安慰安慰这个空想狂:“知训,我们的事早就过去了,”蔡田翻了个白眼,天知道,其实他们真的没什么事,“在遇到你之前,我就和知诰两情相悦。现在嫁给他,也是我心甘情愿。”
蔡田这话说得很明白,一般来说吧,是人都能听明白,这徐知诰自然是人,但人家这是第一次恋爱,脑子被秀逗了。所以也不能怪他听不懂。
“田田,是不是他逼你了,你告诉我,我能帮你的。”徐知训握住蔡田的手,很深情的说。
“知训,我知道你帮了我很多,我也心存感激,但是,知诰他真得没逼我。”
徐知训摇了摇头,抓住蔡田的手说:“好,算他没逼你,我知道你是不敢说。但是,你和我说得三年之约你忘了吗?我一直都记得,你说如果我继续对你好,继续关心你爱护你,等到了三年,你就会和我成亲。”
“我……”蔡田觉得这辈子犯下的最大的一个错,就是和徐知训说了这个三年之约。当时她也不能不说自己是骗人,她那个时候的确是有过那种心思,也的确是说过。但是,在徐知诰出现的时候,那个什么三年之约早就失去了他的意义。说来说去,最不对人是我自己。
蔡田已深深的自责,但自责这种事别人是看不出来的。她不知道和这个徐知训的缘分怎么样?可是,她知道他虽然早逝,但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估计还要活上很久很久吧。如果他真得用强的,她也是逃脱不了。
“知训,你听我说,这个三年之约我还记得,但请你一定要答应我,在时间还没到的时候,你不能对我逾矩,毕竟我现在是你的弟妹。”
徐知训一听,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
人啊,是不能说谎的,你说了这个谎,就要用下一个谎言去圆这一个谎。但蔡田的这个慌,说来说去都只是一个谎,她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她已经从李氏那打听到,徐知诰此次去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一年,应该很快就能过去。

     
 
 






郎情妾意


 
    
 郎情妾意  
此次蔡田虽然又把徐知训给糊弄了过去,但有些谣言却漫天飞了起来。丫鬟小厮们最近聊得最开心的一个话题就是:徐知诰新娶来的小妾和大公子徐知训关系密切。
而且,蔡田没有注意到的是,徐知诰的跟班之一小三没有跟着徐知诰去昪州。他现在的工作就是保护兼监视蔡田,那日蔡田被徐知训拉到后院假山,他看到了,却并没有去阻拦。徐知训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而且还有点武功,如果他靠得太近,或是真的上前阻拦,那么他就别想在徐府混了。
自从上次徐知训被蔡田拒绝之后,又开始和严继他们一伙逛妓院进赌场。但最近严继似乎比往常都不耐烦,他遇到了一个女人,一个很强悍的女人,他有点吃不消了,忽然觉得徐知训也有过类似心情,于是,在去逛妓院的时候,就很小心的和徐知训说了。徐知训一听,觉得大喜,认为这件事很有意思。自从遇到蔡田,他的运势一直很差,现在严继遇到了一个女人,他一定要帮兄弟好好会会她。
二人商量好来到了一家酒楼,据说就是那姓种的姑娘家开的。严继本不想闹事,但徐知训最近很少闹事,现在手痒痒着呢,现在他蓄势待发,准备大干一场。还是老样子,从头上揪了跟头发,然后就嚷嚷着叫老板来。
小二是个机灵的主,而且是土生土长的扬州人,哪不知道徐知训和严继这一帮子,就连忙和掌柜说了。掌柜一听,也吓出一身冷汗,忙去叫了幕后老板。还好最近是年关,老板忙着收账查账,过几日才走,而且现在刚好在这酒楼。
徐知训和严继还有几个哥们聊着正欢,想着一会怎么让那女人出丑,如何让严继收了那姑娘。可是,人还没看到呢,光是听那声音,徐知训就坐不住了。这声音,怎么这么熟?
“徐大公子有空来这里坐啊?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哪!”种阳光言尽人到,看似很不小心的瞥了严继一眼,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道,“来,小女子敬徐公子一杯。”
徐知训哪敢喝这酒,想起那日被她追杀,他就惶惶的不安,手都有些抖了:“原……原来是种姑娘,刚……刚刚是一场误会。”
严继看到种时光有些激动,但还是维持着表现冷冰冰的样子。那日他独自一人去宋齐丘经常去的书肆买兵书,进门的时候,刚好看到种阳光站在最面的书架边,很认真的看着一门本少儿不宜的书,他虽然见惯了那种场面,也干过很多类似的事,可是,一个大姑娘家家的看那种书,他真的看不下去。于是,就很小心的说了句“注意形象”之类的话,没想到种时光很鄙视的看着他,道:“又不是处男,你装什么纯洁。”
话说,这严继本就不是徐知训那一类人,只因为父亲严可求是徐温的下属,才和徐知训走得比较近。说起来,他还算是个好人。虽然他不是处男了,但是,这心还是纯洁的。现在被一个大姑娘说不纯洁,他面上立刻变得一阵红一阵白。
“你……”严继平时话就少,现在碰到命中克星,话也多不起来,道:“我……我要一本《孙子兵法》。”
“在倒数第二排的书柜上,自己拿。”瞥了严继一眼,种阳光又自顾自得看起来。
严继拿上书,要给种阳光付钱,那种阳光随便点点头:“嗯,放桌上就行。”
严继看种阳光一眼,交了钱闷头就要走的时候,种阳光随手扔了本书过去:“看你老盯着我的书看,送你一本。”
其实,严继是盯着种阳光看的,刚开始的确是那书,但多看了几眼后,才发现这人比书要好看。于是,严继拿着两本书,闷闷的回家了。不过,这心里倒是甜蜜蜜的。
此后几日,严继也不和徐知训胡闹了,天天来这书肆。于是,渐渐的和种阳光熟了起来,但是,一来一往之间,自己在话语上总是吃亏。这不,就对徐知训说了,徐知训立刻很哥们的说要帮忙。但是,这都是帮得什么忙啊,自己倒是喝得有劲!


“徐公子不赏脸吗?”种阳光脚下很不小心的踩了严继一脚,严继吃痛,恨恨的看着种阳光。
徐知训知道自己占不了便宜,忙谄媚的说:“哪能种姑娘种敬酒,还是让小弟敬姑娘吧。来,小弟先干为敬,种姑娘随意。” 
种阳光一身中性打扮,端酒的姿势也很利落,带着江湖儿女的豪迈的说:“来,干杯!”
严继看到种阳光和徐知训喝的高兴,自己心里倒难受了,憋屈的想要骂人。但他长这么大也没骂过人,生气的时候都是喝酒,现在也不例外,端起眼前的酒就喝。一杯接一杯的,好似他喝得不是酒,而是水。

     
 
 






打听……


 
    
 打听……  
种阳光看了一眼独自喝闷酒严继,嘴角微扬:“听说我家妹子蔡田嫁给了徐公子的弟弟?前些日子忙,我也没时间过去,如果徐公子有空,不如带我过去见见。”
种阳光的话他不敢不听,忙说:“好,不如现在就去。”
他们俩人达成共识了,但严继这边已经半醉了,听到二人说要去找蔡田,全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就说:“你们去吧,我先走了。”
说着,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就下楼,徐知训给坐着的其他两个兄弟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立刻过去扶着严继走了。


种阳光来的时候,蔡田正在屋里翻着一本野史。现在是人家的小妾,总比不得姑娘的时候。就算是在想出去逛逛玩玩看看,也得苦着闷着,待在自己屋子里。而这一切,都只为了等那一人。
“妹妹。”种阳光的声音豪放爽朗,远远的就传来。
蔡田放下书,就要跑着去推门,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种阳光的声音。但蔡田还没走到门口,种阳光就帅气的推开了门,还给了蔡田一个大大的拥抱。
“姐姐,你怎么来了?”蔡田拉着种阳光坐下,高兴的问。
“还不是因为有人找我麻烦,不然我现在正在忙着看账本呢?”说着话的时候,种阳光故意看着含笑进来的徐知训。
蔡田笑道:“他敢去找你麻烦,估计是脑袋被门夹了,要不就是中邪了。”
徐知训听了张大了嘴巴,还有人敢这么说我?活得不耐烦了?而后又想想,也是,就只有这个叫蔡田的女人才会这么说自己。
“呵呵,”种阳光轻轻笑着,但似乎还不想放过徐知训,“唉,他不仅一个人去找事,还带了好几个人去。”
蔡田想肯定是严继和宋齐丘他们,就随口说道:“严继那一冰块光是站那,估计就吓坏店里的伙计了吧。至于宋齐丘,去和不去都没啥区别,他又没什么功夫。”
徐知训听到宋齐丘的名字神色一黯,原来蔡田还不知道,也好,谁让他敢欺骗自己呢,这就是他的下场。
“哎,我说徐知训,你怎么坐下了,给我出去,我有知己话和我妹妹说。”
徐知训见二人把自己排除在外,很不高兴,但这两个女人,他一个惹不起,一个不想惹,就尴尬的笑了笑,还算知趣的走了。
从上次救蔡田这是种阳光第一次见面,又快要一年的时间。见徐知训离开,种阳光就立刻拉着蔡田的手问:“你怎么说嫁就嫁了,那时我忙着管理家里的生意,也没有过来,你可不要责怪姐姐。”
蔡田知道种阳光说的那时是说自己成亲的时候,种阳光虽然没有来,却送了一对玉如意。蔡田虽然不懂那东西,但光看色泽就觉得一定很是贵重,心想道种阳光成亲的时候,她也要送份大礼过去。
“我成亲的确是有些仓促,但既然遇到了喜欢的人,就不想再等了,等久了,说不定又发生什么事。”
“唉,只是听说他叫徐知诰,还听说他去了昪州训练水军。他人怎样,带你如何?”
蔡田听种阳光说过,自己家中有一兄弟在朝中做官,想必是从那知道的。看种阳光这副担心的样子,就安慰道:“我们很早就认识,算是知己知彼。他人不错,待我也很好,姐姐就放心吧,”
种阳光自然也没有怀疑,觉得差不多了,就问起自己最为关心的事来:“妹妹,你可认识严继,他这人如何?”
蔡田仔细想想了,自己倒是见多严继多从次,但大多数时间都和徐知训说话聊天,倒真得没有注意这个叫严继的男人。只知道他时常都是一个人静默的站着或坐着,偶尔会说上一两句话,那话又时候说到点子上,有时候就有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感觉,很像小时候的阿宝。
“他啊,和徐知训那群纨绔子弟有些不同,人品应该也比徐知训好许多。至于家境,父亲严可求也算是朝中重臣。”
“没了?”种阳光以为自己能知道好多有关严继的消息,没想到就这么点。
蔡田耸耸肩,无奈的说:“我就知道这些了。”
蔡田还记得那次去温泉的时候,他虽然冷漠不搭理人,但还不是怀抱美人,惬意的很。不过,这也许是男人所谓的逢场作戏。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时徐知诰已有能力和徐温抗衡的时候,曾和严可求家里结过一门亲事。这亲事,不知会不会关系到严继。可是,要不要和种时光说呢?看种时光这样子,应该是中意严继了。
“妹妹……”
“啊?姐姐如果想知道,我们可以找人去严府打听打听,问问他们家的。如果丫鬟仆人都对他赞扬有佳的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嗯,也对。”种阳光若有所思的说,“只要不是和徐知训那帮子是一丘之貉,我就能接受。”
“真的?看来我这个妹妹要喝姐姐的喜酒了。”蔡田调笑着,看到种阳光一副少有害羞的样子,似乎看了自己,当时也是那么的娇羞吧,可是,真得成亲以后,她得到的是什么?没有一个完整的良人,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种阳光没有注意到蔡田的失落,红着脸说:“哎呀,妹妹说什么啊,我和他八字还没一撇呢。”

     
 
 






守夜(一)


 
    
 守夜(一)  
又要过年了,一年又一年,说得俗一些,还真是比流水还要快。来到这以后的每个新年都是自己过,蔡田以为这次会不同,有徐知诰陪着,或许不会那么孤独,但是她错了,她还是一个人。
年三十的时候需要守夜,徐府里大大小小的几十口子,光是徐温那老头的姬妾就好几十个,还有徐知训的那近二十个妾,再就是徐温的六个儿子,除了徐知诰不在身边外,还有徐知训,徐知询,徐知诲,徐知谏,徐知证,徐知谔。
再次见到徐知询的声音,蔡田想到了小叶子。再看看徐知训那张酷似小叶子的脸,蔡田觉得如果二人面相和声音合二为一的话,一定是小叶子也穿越来了。几年前徐知询还是一副很不知俗世的少爷模样,现在看看,多了几分成熟,少了几分稚嫩。徐知询见蔡田盯着自己看,淡淡的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蔡田也点点头,并微微的笑了笑。那年,她摘了他的菊花,他怒目生气的样子,还在蔡田脑海之中。可是,物是人非,那也只能当成一种回忆。他是徐温的次子,军中大事自然轮不到他管,他现在是否还是养养花,看看书,过得比神仙还要自在?
徐温坐在正位上,脸上洋溢着笑意。近日,他已经牢牢地掌握了吴国的军政大权,官场得意的他,现在又遇到过年,心情自然是好的没话说,一个劲的吩咐大家多吃点,众人自然也是高兴,纷纷应和。蔡田待在众多女眷之中,不言语,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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