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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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嫡女-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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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之凛应声,在刘媛有所反应前,先替她取了外衣穿上,才自己披上外衣,带着刘媛往外间走去。

一见到墨田及树影,刘媛便先问道:“如何?”

树影恭敬道:“回世子妃,杨侧妃的体内确实有金陵粉。”

“果真是她。”刘媛不屑笑道,又问:“筷子和杯子可都处理干净了?”

“回世子妃,上面的细盐都洗掉了,滴了酒的茶壶也已换回来了。”墨田道。

“墨田,你去追查这几日与杨侧妃有过接触的人,男女不拘,本世子倒要瞧瞧谁敢伤我世子妃?”炎之凛一脸狠戾。

墨田等人领命退下,而炎之凛则带着刘媛回房睡觉。

七月初一,往崇恩寺的路上车来车往,其中一辆马车中正传来少女的抱怨声:“芊芊,??明知道我不喜欢到寺庙上什么香的,这种好天气,应当骑马游玩才对,谁想去听和尚敲钟念经啊!”少女声音清朗纯真,语气中有几分耍赖的味道。

这时车内又传来一道温柔和缓的少女嗓音:“我只是想去求姻缘签,??知道我明年就要嫁四皇子了,我想……”少女声音越说越低,语气中尽显小女儿娇态,此人正是威虎将军嫡女西门芊。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就不懂了,我王雪君怎么会交??这种忸忸怩怩的朋友!”而这位少女正是王启泛的孙女王雪君。

“君儿,??最好啦!就当陪我求个安心嘛!说不定今日??也能求得姻缘喔!”西门芊讨好笑道。

只听王雪君高傲道:“什么求得姻缘,我才不想要呢!向老天求来的便是好的?我可不信,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要用我自己的双眼找我的良人!”

还没听到任何回应,只见拉着马车的马突然扬起前肢,似是受到惊吓,突然快速往前跑去。

车内少女惊呼,便听车夫大叫道:“小姐,马儿受惊了,小的正努力啊啊啊!”话还未说完,那车夫便被一个颠簸摔下了马车。

“王叔!”只听王雪君惊呼后,立刻掀帘而出,并扭头对车里的人道:“我来控马,双喜,??护着芊芊!”说罢,随即坐到了方才车夫坐的位置,拉起缰绳,努力控制马匹。

但那马完全不受控制,即便被扯得难受,依旧横冲直撞,王雪君的马车只能勉强闪避过官道上的马车,她虽会骑马,但如今她一人驾两马难免力不从心,手也给缰绳磨破皮了,但她仍咬紧牙根不放手,因她知道此时若放开了手便必死无疑。

就在王雪君快要撑不住时,一道青色身影一闪而过,低沉好听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缰绳给我。”

王雪君下意识地便选择相信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于是便将手上缰绳递过去,只见那人将缰绳用力一扯,大喝一声,随即又吹了几声哨,那两匹马便慢慢停了下来。

王雪君松了口气,看向身旁的青衣男子,真心道:“这位公子,多谢你出手相助。”

青衣男子一脸随意道:“没什么,??一个女子也敢控马也令我佩服。”

王雪君轻哼道:“谁说女子不能控马?我不过是技术不纯熟罢了,多练习几次便能上手。”

青衣男子一脸玩味地看向身旁的女子,正要开口,却发现女子的手上隐约有些血痕,便叹了口气,猛地拿起女子的手道:“等??这伤好了再练习吧!”

说罢便从怀里掏出一小罐药瓶,丢给女子道:“创伤药,外敷三日,早晚各一次。”说罢便转身离去。

王雪君看着自己的手轻叹了口气,见那人正下车,便问道:“公子如何称呼?雪君改日上门答谢!”

只见那人转头,流里流气道:“雪姑娘若真要答谢在下,便带上几坛满客楼的状元红到来仪客栈寻在下便是!”

见那人正要走远,王雪君连忙大喊:“你还没说你的名字!”

只见那青衣男子嘴角一勾,回身笑道:“在下,许贤染!”随即飞身向不远处的黑马而去。

“许贤染?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王雪君嘀嫡咕咕道,随即又钻进马车中,对西门芊道:“芊芊,我的手伤着了,如今也没人给我们驾马,不如我们改日再去?”

车内传出温婉的女子嗓音,只听她叹了口气道:“好吧!那我们要怎么回去?也没人给我们驾马。”

“说的也是,该怎么回去?”王雪君也烦恼道:“这里离城门不远,我们走回去?”

西门芊听了忙摇头道:“那怎么行?我是待嫁之身,怎能轻易抛头露面?”

王雪君听了也无奈叹气道:“那怎么办?”

正当王雪君坐在车里发愁,暗自腹诽起许贤染救人不救整套时,便听有马蹄声停在马车外。接着是一名年轻男子的嗓音:“请问有人吗?末将是守城君副将文癸,方才许大人派人通报,说府上小姐马车受困于此,让末将等人前来相助。”

王雪君眼前一亮,想不到这许贤染人还不错嘛!

“文副将好,我的车夫坠马,不知如今在何处,所以如今无人能驾马送我等回府。”王雪君钻出马车,不卑不亢道。

那文副将在王将军府上曾见过王雪君,便立刻躬身道:“原来是王小姐,末将知道了,这便立刻派人替王小姐驾马回府。”

而这一头,许贤染已经骑马来到了满客楼,才下马便直接飞身进了三楼雅间。

此刻雅间里,炎之凛正和刘媛喝茶闲聊,因为知道一会儿许贤染便要来了,所以两人并没有太过亲昵的举动。

许贤染一窗外进来便打哈哈道:“不好意思啊!我晚了!”

刘媛看他一脸笑意便打趣问:“怎么?你打家劫舍去了?”

许贤染正倒茶自饮,被刘媛这句话噎个正着,咳了几声才道:“哪里是打家劫舍,我是去救人做好事了!”接着他便将方才救下王雪君的事说了出来,最后更似是发现什么阴谋般道:“马车里还有西门芊呢!”

刘媛则在听到他救下王雪君后,与炎之凛对视一眼,两人眼底皆是一片笑意。

而此时,崇恩寺的某间厢房内,刘子渊接到王雪君惊马并由许贤染救下的消息后,眼底阴沉一片,随即将手中茶盏用力摔到地上。

张双儿卷 第一百二十七章 阴谋起

许贤染英雄救美是在刘媛和炎之凛计划中的事。

炎之凛曾将刘子渊意图求娶王雪君的事告诉王启泛将军,王启泛对此事自是不乐见的,他更与炎之凛说过他不希望孙女嫁入天家,而刘媛对王雪君的印象不错,又觉得她和许贤染合适,便有意撮合两人。

得知刘子渊的计划后,炎之凛和刘媛刻意约许贤染在崇恩寺见面,但后又将地点改到满客楼,若是许贤染出手那两人便有戏,若是他没出手,刘媛也已派人在一旁等着出手相救,不过以许贤染的表现来看,这是有戏了。

许贤染见两人笑容诡异也没多问,只是与炎之凛问起上官瑁的事:“你这几天怎么都没动作了?”

炎之凛抿了口茶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等消息。”

许贤染翻了个白眼道:“你便继续卖你的关子吧!”

这时,只见一道黑影自窗外闪身进来,几人见怪不怪,一眼便看出来者是墨木,墨木的目光扫过房内众人,确认没有其他外人后便急声道:“主子,花堂阁出事了,说是逼良为娼,如今已有人去告御状了。”

众人骇然,虽说并非人人都知道花堂阁是炎世治的产业,但炎京百姓皆知其背后的主人非富即贵,基本上是不会轻易去招惹花堂阁的,更何况,他们都不相信花堂阁会做出逼良为娼的事。

许贤染惊道:“这怎么可能!花堂阁的姑娘都是从孤儿当中挑选,并且都会事先告诉她们花堂阁是何地,她们又将成为什么人,若是对方不愿意就决不会被选入阁中的!”

刘媛虽不知花堂阁选姑娘的方式,但她知道要成为花姑娘也非易事,花堂阁是太子在炎京的耳目,专门替他打听消息的,这些花姑娘肯定要事先经过训练,倘若真有逼良为娼,肯定是‘已经’为娼了,那必定是经过训练,也知道了花堂阁的经营目的,所以此时要问的是:原告何人?是被逼的姑娘?还是姑娘的什么人?

若是花姑娘本人,在被花堂阁吸收前,肯定都有足够多的机会反悔、离开,但她却等到现在才来告状,这不是摆明了早在进入花堂阁前就已经有了计划?若是其家人,那此女便是隐瞒了自己的身分,有目的地进入花堂阁。若告状的是这两者,那么很有可能会将花堂阁的内幕掀出来,或是干脆把花堂阁一锅端了。

若告状的是花姑娘的相好,那就得看是何人,且有何证据证明花堂阁逼良为娼,是误会,还是陷害。

刘媛想到的,其他两人也想到了,炎之凛先问道:“太子如今如何打算?”

墨木恭谨道:“太子身边的暗卫常印传到来仪的消息是,让主子帮常印一起查查前因后果,可方才属下已见京兆尹带着御状进宫,此事恐怕瞒不了多久。”

刘媛听后叹了口气,道:“看来太子免不了一顿责罚了。”

许贤染也有同感,便转头询问炎之凛的意见。

炎之凛沉吟片刻道:“太子被责罚是必定的,皇上总得给黎民百姓一个交代,毕竟太子经营的是青楼,所以即便查到的真相是有人陷害太子,于皇上对太子的惩治方面,是没多大帮助的,但我们仍必须查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至少要找到背后是谁在主使。”

接着炎之凛便吩咐墨木随常印去调查,并将查到的事直接回禀炎之凛,墨木领命而去。

是日夜,满客楼包厢,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身影站在窗口,全身只露出一双魅惑人心的凤眸,但再近一看便会发现这双眼透着刺骨冷意,他的身后窜出另一个身着夜行衣的身影,后者低声道:“主子,刘媛一事失败,可要继续?”

冷眸身影看着漆黑的窗外,冷声道:“不必,我杀她无非是为打击炎之凛,一次不成,炎之凛的保护便会加重一层,我们行动便更困难,更容易曝露我方势力,如今不宜再有动作。另外,你交代那人开始行动!”

“是。”身后身影应声离去,而冷眸身影冷笑出声,炎世修想要的兵器他可以给,想要的皇位他可以帮他坐上去,但既然是他给的,有朝一日也能收回!一阵寒风后,黑衣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夜已深,同一条街上,刘仲德摇摇晃晃地自花堂阁走出,手中还拿着坛酒喝着,嘴里喃喃说著醉话。

过街后就是刘府马车停靠的地方,等在马车旁的小厮见自家爷喝得烂醉如泥,赶忙上前搀扶。

刘仲德醉得不轻,一察觉有人搀住自己,还以为自己仍在花堂阁内,一只手便勾起了小厮得下巴,含糊不清道:“芙蓉小美人儿!让爷亲一个!”说完,就要往那小厮脸上亲过去。

那小厮赶紧撇开脸,道:“老爷,你醉了!小的是吴凤啊!”

刘仲德眉头一皱:“吴凤?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几年前就死了吗?”

那小厮笑道:“小的舍不得老爷,回来看看。”

“你胡说八道!吴凤死了!怎么可能回来!芙蓉美人儿别骗爷了!”

那小厮眸中精光一闪即逝,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道:“是是是,小的是吴凤的鬼魂,找你索命!”

说罢,手中银光一闪,便将一把利刃用力埋进刘仲德的右胸,刘仲德吃痛,一脚将那自称吴凤的小厮踢开,怒斥道:“谁派你来的?”

那小厮冷笑道:“得罪了谁也不知道,也不能怪我送你去地府见你女儿!”

“琦儿?”刘仲德话还来不及出口,便被敲晕了过去。

那小厮转眼没入黑暗。

这一夜,刘府灯火通明,刘家二爷深夜归来遇刺,所幸发现即时,救回了一条命,隔日醒来后便坚持要见到刘琦,于是刘府派人上四皇子府找人,四皇子府却以刘琦身子不适为由,拒绝刘府要求。

刘子渊知悉后便亲自上四皇子府拜访,却又听说刘琦前阵子犯了错被四皇子禁足院中,不让见人,只让他在院外与刘琦对话。

刘子渊听刘琦的声音明显不对劲儿,虽刘琦说是偶感风寒嗓子变了,但刘子渊仍拿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试探她,结果让他心惊,这个刘琦对于很多事一问三不知,都推说不记得。

刘子渊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表面上装作没事,匆忙回府将此事回禀刘仲德,刘仲德心知刘琦凶多吉少,便将遇刺时,那人说的话告诉刘子渊。

刘子渊听后有些担忧道:“爹,你说,会不会是四皇子?”

刘仲德摇了摇头,分析道:“虽说琦儿可能已经离世,但四皇子仍以别的女子顶替,那表示他还需要以琦儿的命来拉拢我们,也就是说我们还有用,所以四皇子不会轻易对我出手的。”

“虽说现在还需要我们,但是琦儿已死,他却不愿告诉我们,这也表示四皇子极有可能鸟尽弓藏啊!”刘子渊有些焦虑道。

“若她在四皇子府好好过日子,明哲保身,以四皇子对我们父子的重用,会让她死?这肯定是因为琦儿触到四皇子逆鳞,才会被悄然无息地解决了。”刘仲德反驳道,对他来说,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若能帮上自己的忙,那他多少会关心她,但如今看来,自己没被拖累就是万幸了。

刘子渊吐了口浊气,他心中有一股不安正渐渐萌芽,以前四皇子有什么事都会同他们父子说,可如今,除了问他们那件事之外,很少让他们去皇子府了,虽然这可解释为害怕琦儿一事曝光,但他能察觉到自己离四皇子党的权力中心越来越远了。

如今自己只有举人之功名,且无任何官位在身,自打几年前投身四皇子幕僚后,他也没再继续科考,只专心辅佐四皇子,所求无非是四皇子继位后,能以从龙之功封自己个爵位官位,但是如今自己离权力中心越来越远,他的高官厚禄梦也越来越难追了。

刘仲德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忧虑什么,但是他认为刘子渊根本是在杞人忧天,一看到儿子忧心忡忡的模样,便有些不耐。为了转移儿子的注意力,他将话题带至刺杀自己的人身上。

“那人知道刘府前管家吴凤,他几年前因无意中得知我投效四皇子,被我暗中解决了,看来有人故意拿这件事威胁我……对了,自我身上拔出的利刃上可有何特别记号?”

只见刘子渊面露难色道:“爹,那刀柄上是大庭皇室专有的图案,儿子不知……”

刘仲德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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