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溺宠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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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溺宠太子妃-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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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做不住了。

她怀抱着孩子又走了出去。

却被拦了回来。

她只得又转身坐了回来,就在这时,他听到外面的侍卫吼一个人,却是忍冬的动静,她惊讶地出声,门帘一撩,忍冬一拐一拐地走进来,看到安倾然,念了声佛,就一下子软倒在地:“太子妃,您可是回来了,奴婢可算是见到您了,他们不让我跟着,我就知道来换人质,偷偷地跟在后面,刚才还被人当作奸细抓了起来,好在有人认识奴婢……让我看看小少爷。”

听到孩子在哭,忍冬抹了抹眼泪,上前,抱起了东方冉,很奇怪,东方冉好像认识她一样,在她的怀里一下子止了哭声。

安倾然后怕地道:“这是打仗,不是开玩笑,你怎么也跟来了,若是被皇上知道,人的罚是免不了的。”

“就算是要了奴婢的脑袋,奴婢也不能安稳地等在家里,心都快着火了。哪里还能呆在宫里。”忍冬边抱着孩子边急急地道,因为赶路赶得急,她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的,脸上也是脏的,象极了逃荒的人,怪不得会被抓起来呢。

“太子呢?”忍冬又问。

“带兵呢。”

忍冬犹豫了一下,脸上好像有什么要问的,安倾然心里了然:“如果东方润肯投降,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只是……”

忍冬脸露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的心思,还有必要跟我隐瞒吗?”安倾然苦笑了一下,自己这个月老做得并不成功,东方润根本对忍冬没有那个心思。

可怜了她的心。

忍冬并不以为意的样子:“奴婢是太子妃的人,一辈子只要太子妃不嫌弃,便守着您过一辈子。”

安倾然未语。

她神情有些焦灼。

忍冬出声宽慰道:“太子不会有事的,太子的功夫您最清楚。”

安倾然虽然也知道,但刀枪无眼,她怎么能放心得下,不时地到门口,侍卫回来也汇报不出什么,旁边的中军大帐中,人进进出出,很忙。

日色渐渐西偏,进来的侍卫汇报,大军已压倒性的优势前进,要一捣叛军的行宫。

安倾然的一颗心方落了定。

这一仗终于胜了。

她几乎虚脱了,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有些恍惚。

忍冬一手抱着孩子,一边给她倒了杯水,小心近前。

安倾然注意到她腿上的伤好像好得差不多了:“宫里最近怎么样?”

“安静得很。”忍冬笑着道,“这一叛乱,先前的妃子们也没有心思勾心斗角了,倒是对皇上用起心来,皇上的身体也一天好过一天,只是听说因为担心太子,最近又日夜难眠。还有,听说安染月疯了,康王现在正发愁呢,成天往宫里跑,偶尔还会经过东宫的时候问东问西,侍卫们都说不知道。”

康王?

听到这两个字,仿佛又隔了一世,这么久了,她已经将他完全忘记了。

前世的种种也好,现今的事事也罢,只要他再不打自己的主意,再不使坏,她无须将心思放在他身上,两个字:不值。

人经历了死生才能看透一切,自己经历了一次真正的死亡,却将仇恨一并带了过来,这一世活得熬肝沥胆,她已经决定,剩下的时光,只为自己活着,为自己爱的人而活。

到傍晚,大军归营,此一役大获全胜。

太后被俘,东方润受伤跌入悬涯,生死未卜,其它的人被冲散了,并未见到。

大军还朝。

百姓夹道相迎,鸣放鞭炮,奏响吉乐。

终于回到了东宫,安倾然将孩子交给了忍冬,自己和东方锦乔装出宫,又带了一大队暗卫,等他们重新回到山涯的时候,天已经大黑,松明火把燃起,这样的一大队人,将这一片战场照得明亮如昼。 虽然已经打扫掩埋过,但空气中的血腥气仍旧很重,浓烈至极,直冲鼻腔。

安倾然要作呕,东方锦将一粒清凉的药丸放到了她的嘴里,瞬间凉气冲脑,她清明了许多,东方锦带着众人一直到山上,山上争斗的痕迹仍在,树木折断,还有断了的兵器,土中有血气,有几棵树已被火烧得乌黑,这真是战场!

安倾然叹了口气, 战争于她而言,仍旧难以接受。

哪怕历了宫中那残酷的争斗,也无法真正地面对血雨腥风。

终于爬到了山顶,葱郁的林木中,战斗的痕迹少了一些,但箭簇如织,地上树上还有残留的,安倾然拔下了一只,顺手拿着,这只箭是东泽这边的箭簇,显然,是他们逼迫东方润来到山上,东方锦并未亲眼见到东方润坠涯,他到的时候,只听得部下的人汇报,说东方润肩上有伤,且战且退,退到这里,便跳了下去。

“他是因为救我……”安倾然喃喃地道。

“是,所以我才会带你又回来。”东方锦脸色冷着,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楼表姐和孩子,应该逃出去了吧?”

'第二卷 : 第二卷 溺宠太子妃 第四百六十七章 情债难偿【求月票】'

“楼表姐和孩子,应该逃出去了吧?”安倾然不敢问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她们的尸体没有,她希望没有。

东方锦点了点头:“刚才打扫战场的人汇报,确实没有见到,你放心就是,我已传令下去,荡除余寇的人,见到寿王一家,不得斩杀,留下活口。再者,他们想那么容易地死去,也不可能。”

安倾然没有在乎这些,她知道,他再口说狠话,最后也会网开一面,就象是对东方润,也一样。

带来的人已经开始捆绑绳子,准备下去。

东方锦也跟着绑绳子,上面留下一半的人,保证安全。

眼见着火把的亮光慢慢向下,安倾然伏在石头后面,往下看去,现在还可以看到那些人的火把,火苗摇曳,山涯上也有横逸而出的松树,张牙舞爪,密密森森的,仿佛那山涯并不高,安倾然的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可是慢慢地,她发现,那些亮光下到了这层林木的下面,看得便不真切了,仿佛萤火之光,安倾然的心又沉了下去。

她安静地等着,只看到那长长的绳子还不断地往下放,她索性靠在岩石上望着星空,若是东方润死了,自己如何面对楼挽月?

更如何面对以后的生活。

这个男人为自己而死!

上一世,都是别人欠了她的,她怎么可能让这一世欠下如此重的感情债。

夜风有些凉,同来服侍的宫女给她披上了披风,她手扯着那丝绸的带子,眼睛却看向天空晶亮的星子,在心中暗暗地祈祷,这世间会有奇迹发生。

然而,一夜过去,天光透亮,那一抹亮蓝逶迤开来,所有的人才爬上来,东方锦带着一身的露水,头发也湿湿地粘在额头,整个人耗尽了力气一般,又带着几分恼:“最下面,是一处深潭,能查的地方都查了,除非……除非他已落入深潭中,潭水阴寒,若有把握,常人下去抵不过一柱香的功夫,若要探查,须备了气囊黄酒等物,更得熟识水性之人……”他向是对安倾然解释为何空手而归,然后转身看着侍卫,“刚才我的说的话可是记得了,立刻安排,限两个时辰之内返回来……”

安倾然往后退了一步,靠在树干上:“常人一柱香的时间都难熬过,东方世子又是受伤之人,他……”

那几个字在她胸腹中萦绕,终是不忍出口。

东方锦到底是男儿,一边张罗着所有的事情,一边低声相劝:“不管如何,东方润于你有救命之恩,便是对我有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一定的。”

安倾然缓缓点头。

很快,熟识水性的人都找来了,又等到了晚上,传上来的消息也是让人胆寒。

东方锦终于缓缓地劝安倾然,回宫再说。

这里留下人继续打捞。

安倾然也知道东方锦此刻正是国事繁多时期,得了胜,该封的封,该赏的赏,还得收拾余孽,清查余党,安抚民心,云启帝有意放权,锻炼太子,也是太子该竖立威信的时候,所以虽是不甘,却也只能同意。

回宫一连三日,安倾然只要放寝的时候才见到东方锦,而且俱是疲惫之色,显然,要他处理的事情太多。

安倾然其它的事情上帮不上忙,唯有给他换着法子的煲汤,与此同时,将后宫的权利又捡了起来,之前,只是舒贵妃代为打理。

由于战乱,后宫有内监和宫女逃走的,还有财物丢失的,更有月俸几个月没有发,还有该做的夏衣没有做,各宫的防暑降温福利未发,安倾然看着帐本,半晌后揉着额头,这些亏空的银两找谁要支去?

找东方锦吗?

他前朝之事已经够烦的了。

官员升迁是大事,朝中正好新旧更替,许多追随寿王的官员连并着家属一起等着处罚,而空位将立刻补了缺。

这些官员的事情让东方锦头大,好在有云启帝了解情况,再加之他已经接手这么多天,还算是顺利。

安倾然也不问,只是从他的脸色上能感觉出来一二。

太后与寿王被冲散,被东方锦带回了宫里,仍旧居在后宫。

说是居,事实上与禁差不多。

一连三日,每天三餐有人送过来,连并着荣嬷嬷,并没有人恪责。

荣嬷嬷不解缘由,整日惶恐不安,但又不好在太后面前表现出来,太后已经两日未进食了,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屋子里的有些荒芜的榕树盆栽,仿佛那盆栽给她所有她想要的答案。

荣嬷嬷又进屋小声相劝:“太后,这饭奴婢已经热过了,您将就吃点儿。”

太后眼皮都没撩,仿佛她也成了一尊木雕,与这盆景融到了一处。

荣嬷嬷又小心地说了一遍,太后深吸了口气:“吃与不吃,于哀家来讲,有区别吗?”

“身子要紧呀。”

“身子?”太后冷笑一声看着荣嬷嬷,“养好了身子,让他们折磨我更久一点?”

荣嬷嬷若一思忖:“我见所有的人还是以礼相待,也许云启帝顾念太后养育之恩,不会折磨太后的,是太后多心了,这不是好吃好喝地吗?也没有禁太后的足,连宫女都是足数量的。”

“是吗?那原来的旧人呢?哀家这些宫女一个都不认识,再者哀家也不是乞怜之辈,他占了我儿孙的江山,我还会为这点小事对他感恩戴德吗?”太后脸上仍旧是昔日的倔强。

荣嬷嬷见状放下饭菜,又将茶水端了上来:“太后,润润喉总是要的。”

太后微微地叹了口气,终于接过了杯子,嘴角扯出一丝冷意,到底没喝那水,而是放在了面前的紫檀案上:“哀家就是在等着他们,看看还有什么招术都使出来,把哀家晾在这里,以为哀家会耐不住吗?我还在等我儿孙的消息,这些宫女肯定什么都不会说,你在宫中这么多年了,有没有一个可以知心的人,打探一下消息?润儿怎么样了?是不是也被他们抓住了?还有寿王,他是生是死?”

荣嬷嬷抹了抹眼泪:“便是太后不吩咐,奴婢也是想着呢,先前稍稍打听了一下,想来云启帝并没有吩咐那些人不给我们消息,所以奴婢也是探听到一二,只是不知道真假,说寿王等人并没有被捉,只有太后被冲散,才被带回宫里。”

“你打听到了,怎么不早些说?还要我问的?”太后眉头皱起,很大的不乐意。

荣嬷嬷一笑:“这不,奴婢只是不确定,想再探探,但想着太后还没有吃饭,奴婢哪有心思出去做其它的呢?”

说着又将饭菜递了递。

太后仍是摇了摇头,却喝了一口水:“你再出去探探。”

荣嬷嬷领了命出去了,只是到了门口便站住了,她只是骗太后说没有被禁足,事实上怎么可能不被禁足,太后没有被关起来,已属开恩。

在她的眼里,云启帝这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她虽然是养他长大的太后,可是也想亲手毁了他。

新来的宫女,荣嬷嬷都不认识,少不得软语相求,又拼了命的弄些钱财首饰,求她们告知一二。

知道的,不过就这些东西。

太后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

她从敞开的窗子,看外面的天空,天空依旧那样蓝,仿佛这个春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终于,外面的宫女口呼万岁,太后的背直了直,眼神转向了门口,一抹明黄入内,云启帝缓缓而入,他们‘母子’起事后第一次相见,云启帝淡然地看着太后,没有任何称呼,太后也是平静地面对他,眼底带着一丝嘲讽,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终于云启帝一撩衣摆,坐了下来,他头一次这样坦然地坐在太后的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凄凉:“母后终于回来了……”

太后一愣,却冷笑一声:“都到这个时候了,这样的虚伪还有什么意义?”

“你到底是养育我长大的母后,小时候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您的教导不敢忘记……”云启帝眼底带着浓烈的伤感,“只是为什么要有以后,母后,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母后不是我的亲娘,因为您的一举一动,儿子都能感觉到舐犊情深……这江山真的那么重要吗?”

“不重要,为何你不让给寿王?”太后冷哼一声,“你说得真是好听。”

“寿王生性淡泊,行事犹豫,若是江山归他,必定会惹来旁人觊觎……”

“你的意思是你比寿王睿智英武?真不知道我何时这样教导过你……”

“从小到大,您一直这样教导我的。”

云启帝的话让太后的表情激动起来,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很是难看。确实,从小到大,她一直这样教导他。可是那时候,她哪里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儿子!

这真是在打她的脸。

云启帝忽然笑了,拿起了桌子上的佛手:“小时候,我不喜水果,太后总是让人将果子挤碎了,弄成汁给儿子喝,喝过了之后又有奖赏,父皇说我娇气,母后总是说小孩子,饮食上有些个性也是好的。”

太后嘴角扯动了两下,终于没有开口。

云启帝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双眸温柔似水,那佛手在手里摆开摆去:“儿子十岁那年被雨浇到发烧,是母后守在身边一天一夜,儿子醒过来第一眼便是看到了母后憔悴的样子,儿子就发誓,以后一定不要让母后操心,给母后一个安稳的晚年……”说到这里,他将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然后看着太后,仍旧声音清明,“直到现在,儿子也是这样想的。”

太后闻言,耳朵根见红,脸上阴一阵晴一阵,终于开口:“你不必如此。”

“不,我幼年时起的誓,一定会做到的,只是我有一点不明,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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