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xx年男人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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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xx年男人事件簿-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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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时,好不容易她呼吸通畅多了,他要她小心车子,不经意的拉拉她的手。过马路时,更很绅士的微微揽了揽她的腰、搭搭她的肩,小心叫护着。

他碰得恰到好处,全然绅士礼貌的举动,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她没拒绝,他解读成一种暗示,对她笑得好不魅惑。

男人那么笑,尤其是那么有男性魅味的男人,柔情的只对着她笑,心很难不怦跳。谢海媚只觉得整个人都乱了。乱了,辨不清方向,任由了他牵引。

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是她没把持住?还是她太容易乱了?

他一个人住的地方,五楼公寓顶层,面向海,没有阻拦。大概有她住处的四倍大,两房两厅一个大阳台。

单身一个人,这样的空间稍微嫌大,但她还看不出有其他人烟的痕迹。

“我泡了热茶,可以吗?”萧潘从厨房出来。

看她还站在门边,笑说:“我不记得有罚你在门边站,你不必那么守规矩。”

谢海媚红红脸,走了过去,没话找话说:“你住的地方很大。”而且整齐清爽。

“我的杂物多,所以需要大一点的空间。”他比比沙发,将热茶放在茶几上。“请坐。”谢谢。”

沙发大,躺在上头睡觉都没问题。她见一旁搁有毛毯,想来他大概也常在沙发上睡觉。

这样想,很快的她就敏感的觉得他气息的包围。

还好,他坐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

淡蓝窗帘挽开着,从落地窗望出去,不远处的海,波光粼粼,金光灿烂跳耀,映得人眼花撩乱。

“你这里风景很好。”又没话找话。

“是啊。”他不看窗外,尽是看着她笑。

眼前这道风景,的确是好,赏他的心,悦他的目。

就算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那眼眸里戏谑的笑漾得明白。谢海媚转头看远处,回避开。

可愈回避愈难回避,阳光白花花,竟也就像他白花花的笑。

她以为她看昏,定神一看,眸子前晃的,真竟是他花花的笑脸。

“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专心?”他挤到她身边,随着她的视线往外望,脸庞几乎挨着她的脸庞。

她一骇,惊住不敢稍动。他挨得那么近,她鼻息充满他的气味。

“没什么……”不敢用力呼吸。

“媚……”叫唤低了。“你最近睡得好不好?还失眠吗?”

她点头,又摇头。

明明不是无知的少女,却表现得一副青涩不知所措似,还呼吸困难!

谢海媚忍不住要嘲笑起自己。

“媚……”他挨得更近,手轻搭在她腿上。“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什么问题都可以,我很乐意帮你。”

一股热从他碰触她的腿面窜升到她背脊,整个麻了。

“谢谢。”她笑一下,目光投向靠墙的书柜。“啊,你有好多书!”

若无其事站起来,走到书柜旁。

书柜上全是书,除了专业书籍和期刊,竟还参杂了文学小说与诗集。

她随手拿了一本书,掩饰着,又觉得太刻意,将书放回架上,手搁在书列上。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手搁在她的上方,覆上她的手,然后滑过她手背,取了一本书,翻开。

“你看看这个。”

是本波斯诗集。

“念念看。”摊开的那页诗,她刚巧认得,有部讲感情出轨的电影就在片中引用了这首诗。

电影中的那名男子,就是这样引诱女主角的。

Drinkwine……Thisisallthatyourwillgivetoyou,Itistheseason

forwine。

Rosesanddrunkenfriends……

她看的时候,他端了一杯酒,挨在她身后,从后头围靠了上去,靠得很近,却又不碰着她,留着暧味的空间,若离若近,几乎贴着她的耳朵,絮絮喃喃。

“Behappyforthismoment,”在她鬓旁耳语。”Thismoment……is

yourlife,”

全盘如电影里的情节。

她不禁失笑。

居然来这手!还没创意的抄袭电影,未免太陈腔滥调。

但、但,他就是要陈腔滥调。

学心理学的他,很明白陈腔滥调的受用。他是有意的,这样的抄袭陈腔滥调。

“Iamfalling,Iamfalling,”他在她耳边喃喃耳语。

啊……

那酥麻醉人的感觉又来袭……

“Iamfalling……Iamfalling……”他贴在她耳际,低喃重复。

她想装作不懂,他眼睛已经等在那里,等着她去与他眼波的相交流,将她的耳根红燥全收进去。

“我沉陷了进去……”

啊!掉陷进去的人究竟是谁?!

谁坠落进谁的、感情那陷阱……

那喃喃声不断,沿着她的耳际滑下脖颈,轻划过锁骨,复滑上那道棱弧线,再滑落入锁骨,爬上另一边耳际,轻轻舔咬,且吸复吮,而后再次往下滑过,一路撩起触电似的颤栗。

谢海媚禁不住轻轻发颤。墙破城陷,就那么坠落了。

坠了……什么东西坠了,玫瑰色的酒液溅洒了一地……

第7章

那男人在笑,举着咖啡杯对她笑。

灯光暗,看了半天,她才知道他是在对她笑,看他举着咖啡杯不知说了什么。

“我吗?”她比比自己,不相信。

这是咖啡店耶,可不是酒吧。

咖啡店和酒吧有什么差别?

还是有的。

在酒吧,大家心照不宣,心里有数,是来钓人的:到咖啡店,是来喝咖啡,看人和被人看的;当然,也不排除浪漫的、看熟了的微笑,然后进一步的就是了。

但、但,总之,那个,她没想到就是了。

她对自己笑一下。

一笑就笑坏了。

那男人看到她在笑,也不管她是对谁笑,理所当然以为她是在对他笑,就移过去了。

“嗨。”主动的坐到她位子旁。

长得还说得上英俊,鼻子眼睛嘴巴凑起来,还真有几分色相。

“嗨。”

好不容易有男人跟她搭讪,偏偏她跟唐娜约了。她实在很想“重色轻友”一下,可是——唉。

“不好意思,我约了朋友。”

“喔。”

男色当前,又难得慧眼看上她,偏生却得坐怀不乱。哎!

“你朋友还没来吧。我们聊聊,等你朋友来了,我就走,不会打扰你们。”

多文明!谢海媚虚荣的笑一下,刚要开口,当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谢海媚转头望一下。平时偶尔迟个小到的唐娜,居然很准时的出现。

她走进来,略微张望一下,立刻锁定谢海媚。

“你的朋友好像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了。”那男的也不惹人厌,很知趣的走开。

唐娜走近,狐疑的望望那男子,钻进谢海媚对面位子,说:“那干么的?”

不等谢海媚回答,就自问自答说:“搭讪的?一堆狂蜂浪蝶。”

哎哎,她哪有那个本事,够用这个词。

“你怎么约我来这里?咖啡店耶。”要吃钱的。

唐娜瞥她一眼,拿了小汤匙挖了一匙她碟子里的蛋糕。

“拜托你好不好!”有够不卫生的。

谢海媚过去买了两块巧克力蛋糕,一人分一块,被唐娜染指的原来那一块草莓的也给唐娜。

唐娜也不客气,汤匙挖了就吃。

“你找我干什么?”谢海媚问。

唐娜杏眼一吊,说:“前几天看到你跟一个男的在一起。”

啊,被看到了。

“什么时候?”她跟萧潘没什么。没什么。

“你要我说出几年几月几日几时几分几秒,何时何地吗?”唐娜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

“你看到了?”竟有点心虚。

“嗯。”

“我可不是藏私喔。只是,这个不是我的,没办法分半个给你。”

唐娜翻个白眼,打断她的话。

“你跟那个萧潘怎么认识的?”

“你也认识他?”连名字都知道!

“我哪会那么走运!我问你,他结婚了你知不知道?”

他结婚了?!

谢海媚愣住。

“你怎么知道的?”慢了五秒钟才问。

“人家告诉我的。他到心理系做过几次客座演讲,自然有人认识,”

问就知道,又不是秘密。”

又慢了好几秒,谢海媚才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像是苦笑的笑。

“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结婚了?”唐娜追问。“虽然听说他跟他老婆分居了,但怎么算都是个有妇之夫。”

“我跟他没什么。”她答非所问。

“你早知道了?”听在唐娜耳里就像是在撇清,愈撇愈不清。“你知道了还跟他搅和在一起干什么!”

她没有。

她想否认,突然觉得没力气,只是摇头。唐娜看了,更觉得她心虚。

“你找我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这还不够严重?”

谢海媚摇摇头。

唐娜看着疑惑,狐疑说:“你真的跟他没什么吧?”

本来没什么,但那一天……没什么有了点什么。

沉默惹嫌疑。唐娜看了又看她,表情严肃,也不修辞,说:“你真的跟他搞在一起?”

“还不到你想的那样。”

“那么是怎么样?”唐娜不以为然。“你这样不正常。”

谢海媚抬眼、挑眉。

“你这样不正常。”唯恐她外国话听太久,中文生疏听不懂,唐娜又重复一次。“人家有老婆,有——呃,我听说他没孩子,不过,这不正常。”

谢海媚又挑眉。

“好好的干么当人家的第三者,把自己搞得那么廉价。”

一下子就把她变成第三者了。

“你喜欢他是不?可狐狸精,破坏别人家庭的,都喜欢以爱为名。”

这下变成狐狸精了。

“人家偷人家丈夫当二奶,还有钱图享受。你图什么?爱?嗤!没脑袋的女人最爱用这个借口。男人用这个玩免费的,白痴女人、傻瓜一个才说爱。”

“他先找上我的好不好。”谢海媚终于忍不住。

再说,他和他老婆分居了。,

“分居又不是离婚。”唐娜不放松。“谁先谁后没意义,只是企图推卸责任、自己把持不住

的借口。你没拒绝,就是共犯。

爱情跟婚姻,就是被这种以爱为名的蠢女人搞乱的。

“跟结了婚的人搞不伦,你这样不正常。”

靠,她还淫荡呢。

“那你说,什么样才叫正常?”

“我知道我说得刺耳了一点,不过,你别傻了,海媚,别被结了婚的男人那一套给骗了。”唐娜蛋糕也不吃了,一脸严肃。

要不是看在相识一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她才不会吃饱撑着,浪费时间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以为她嘴巴不酸啊!

“他是不是跟你说,他太太不了解他?”

“或者,他跟他太太之间已经没有爱存在?”

“还是,他跟他太太之间已经没有共同语言?嗤,老套了。”

事实上,萧潘什么都没说。

唐娜说得虽然难听,可并没有错。真相本来就不赏心悦目,自己天真,却还要怪事实太残酷。

“又不是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当个第三者,偷人家的丈夫干什么!”

第三者、二奶、偷人家的丈夫——讲得那么难听,谢海媚简直受不了那难堪。

“你——唔!”唐娜还要罗嗦,谢海媚恼羞成怒,拿起蛋糕塞进她嘴巴,堵住她的话,起身就走。

“嘿!”唐娜追上去,拉住她。嘴巴还抹着奶油泽,也不生气,“嫌我说得难听?我这是忠言逆耳,良药苦口。”

唐娜讲话本来就难听,也不是今天才这样,或者冲着她特别刻薄的。

但谢海媚觉得难堪,无法心平气和。

“我也不是道德家,但这种事要愉悦快乐,你这样,跟他见个面大概也要偷偷摸摸吧。快乐吗?搞到这么灰头土脸,干么?划不来!”

划不来。

唐娜用经济学投资效应报酬事那一套来衡量爱情——喔,或者说偷情这回事,收益与成本不平衡,划不来。

“要不,就傍个大款,那就划算了?”谢海媚忍不住出言讽刺。

唐娜瞪眼。

“我有嘴说到没沫,你不听,到时要怎么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可别找我诉苦。”

“他分居又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你那样说我太过分,也不公平。”

“你不否认他到底有太太,对吧?”

“那又怎么样?”明明分居了。

“那还不怎么样?谢海媚,你脑子有问题!”

这样的关系太冒险,对自己也没有好处,唐娜实在不以为然。偏偏谢海媚说不听,一副硬要往坑里跳,到最后尸骨真不知能不能齐全,最好就别叫她去捡骨。

谢海媚恼羞又成怒,又抓起蛋糕往唐娜嘴巴一塞,转身走开。

若真发生什么,她的爱她的怨她的恨她的哀她的苦,都是她咎由自取了,她认了算。

※※※

到他办公室的时候,秘书刚要下班,让她先在外头等。她坐在那里,彷佛暗中有人偷偷在打量似,她觉得自己偷偷摸摸的,像贼一样。

“媚!”萧潘出来,走向她,没掩饰脸上的欢喜。对秘书点个头。

“你可以先走了,佩蒂。”

谢海媚默不作声,敏感的觉得秘书离开时,多投向她的那一眼。

“来!”萧潘亲吻她一下,牵住她的手,搂着她走进去。

季节都深了,太阳落得快,加上窗帘都拉上,光线相当昏暗。

“这还是你第一次来我的办公室呢。”萧潘从她身后搂住她,亲了亲她的头发,滑到她颈肩,轻轻啃咬一下。

她颤动一下,全身泛起颤栗。

他一下就摸透了她。她的敏感、她脆弱不禁的地方。

“要不要喝点什么?”他咬咬她耳朵。

谢海媚摇头。

“那么,一起吃晚饭,嗯?我饿死了,可以把你吃下。”嗓音低混挑逗。

谢海媚再次摇头。

她转身对着他,直直望着他,清楚明白而且直接的问:“你结婚了?”

头一低,心碎的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为什么现在才注意到!之前她都在干什么?盲了吗?都里在极地的黑里吗?

“你知道了?”他顿一下,拔下戒指。“我是结婚了,不过,已经与我太太分居。”

虽然唐娜已早早警告她,听萧潘亲口承认说出来,她还是觉得凄惨无比。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听我说,媚,我不是有意瞒着不说,我跟她已经分居了。”

分居了,他还是别人的丈夫!

“你应该告诉我的……”她推开他。

告诉她了,她就可以不去喜欢他,可以提防,可以不陷落下去……

“媚……别这样。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可是我忍不住,被你给吸引,渴望见见你……”

啊,这么言情,这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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