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媚乱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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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媚乱六宫- 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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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直到踌躇方各自散去。

曲画在前面带路,那黄公子慢慢地跟在身后。他一举一动有说不出的贵气与高雅,神色慵懒,眼中带着笑意,可是看久了却觉得他眼底埋着着一抹说不出的淡淡悲伤,令人见之心酸。曲画多看了两眼都觉得心也要跟着酸楚起来。

黄公子打量着小小的庭院,忽地驻了足,低低一叹,问道:“她就住这里吗?”他眸光清明却充满了痛惜。曲画听不懂,直到侍从对她说起。她才道:“是啊,夫人就住这里。我也跟着夫人一起住。”

黄公子忽地看向她,问道:“你们这平日还有谁来?”

曲画听了,眼神不由警惕,反问道:“公子问这个做什么呢?”

黄公子看到她眼底的狐疑,似猜中了她的回答,散漫一笑掩饰道:“没什么,同为齐国人我只是好奇你们家夫人在异国他乡怎么生活。”

曲画听了侍从的解释,放了心道:“我们家夫人与人为善,左右邻居都喜欢她,自然在帝都中住得十分好。”

黄公子听了,良久自嘲一笑:“是啊,她这么善良到哪都有人喜欢她。不像我到哪里都有人厌憎。”

曲画听得他喃喃自语,想要问那侍从,黄公子已向庭院更深处走去。曲画见他竟要走入房中急忙拦住不让他往前,道:“这是夫人的卧房,闲杂人等不能进去。”

黄公子顿住脚步,张望了一眼,笑道:“好吧,今日就做衣衫。”

曲画见他回转松了一大口气,心道这个黄公子真的好生古怪。一番量体,老师傅在布匹上画上炭线,又让他挑布料。黄公子似心中有事,随意挑了一匹玄色墨绸便不再费心挑选。他临走前不顾曲画的相劝,命侍从拿了先前订的绣品,一并带走,丢下了一袋子沉甸甸的银子。

曲画从未见过这么大方的主顾,正要恭送了他出店门。

他忽地顿住脚步,漆黑的深眸回头盯着曲画的眼睛道:“告诉你家夫人,我要她亲手做我的衣衫,不可假手他人。”他笑了笑,淡淡道:“因为三日后我再来。取衣,见人。”

他说罢翩然离去,曲画看着他挺秀的身影在门前消失,嘟哝道:“真是个怪人。”

到了晚间,周惜若从皇宫中归来。曲画急忙上前把今日碰到的奇怪主顾与她说了。

周惜若听了,疑惑道:“他当真是说三日后吗?三日还真的赶。”

曲画点了点头,又道:“夫人,那黄公子还把店中的绣品都买走了。出手十分大方。”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忽地神秘道:“夫人,那黄公子的样子好像是仰慕了夫人许久呢!不然的话怎么会把我们坊中的东西都买走呢?又一定要夫人做衣衫呢?”

周惜若一听,心中忽地一突,云思泽对她说过他见到了龙越离。难道这个黄公子就是他?!

周惜若想着心头不禁狂跳,可是心中另一个念头又冒出:若真的是龙越离为何他不立刻揭穿她的身份,将她带回齐国呢?

一定不是他!周惜若心中勉强自我安慰道。

曲画见她怔怔出神,摇了摇她。

周惜若回过神来,勉强笑道:“怎么会呢?我又不漂亮,更何况如黄公子这样的人一定是家财万贯,早就成亲了。你别瞎想。”

曲画听了,一颗小小的八卦之心顿时被打击到底,叹了一口气:“若黄公子这么俊的人,嫁给他一定是这个世上最快乐的女人。”

周惜若听着曲画异想天开的话,不知怎么的竟想起了龙越离。

那样年轻英俊的帝王,是多少深闺少女们的梦中情郎,连当初自己孤苦无依时也曾对他动过心,动过情,可是……帝王终究是帝王,多情也无情。费尽一切还了他的情,到了如今的他是否已大彻大悟?还是依然执着要她携手同看天下?……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对曲画道:“把那黄公子挑选的布匹和量好的尺寸拿来吧。他既然指名道姓一定要我亲自做衣,我也不能糊弄了人家。更何况他还这么诚心诚意地捧场我们的生意。”

曲画笑道:“看来这黄公子很懂得夫人的心思嘛!知道夫人定会承了他这份情。”

周惜若一笑,算是默认了曲画的话。谁让她就是这样的人呢?别人一点好,她就得涌泉相报,生怕欠了人情。

周惜若一连两三日都这样早出晚归,夜里与曲画两人忙着做衣,好在这个古怪的黄公子并未规定什么复杂款式,周惜若照着齐人的样式给他做了一件玄端,外加一件外衣。玄色太暗,年轻人穿着太过沉闷,她就在玄色衣上绣上大红牡丹,一朵一朵妖娆妩媚,为这件衣上平添了几许风流之意。衣衫做好,曲画看着禁不住拍手赞道。

周惜若忙了几日早就疲惫不堪,叹道:“把这衣服给了他,就把这贵客好好送走吧。”

曲画掐指一算,道:“刚好过了三天,这明天恐怕那黄公子就要来拿衣衫了。”

周惜若未听清楚,径直去房中安歇了。

这一觉睡到了天大亮。周惜若因赶活赶得太累了,一下子睡过了头。曲画也不舍得叫她早起,就由着她睡。这一日曲画照旧打开店铺的门。天色还早,她一打开就禁不住怔忪住。

只见门外清清冷冷站着一抹翩翩的身影。他修长的身影立在屋檐下,俊魅的面上苍白,那一日所见飞扬的眉眼下也多了几许阴影。他听到声音狂喜转头,却在对上曲画稚气未脱的面上也怔忪住。

曲画怔怔看着他轮廓分明的面上挂着湿气,身上飘逸的衣衫也被湿气打湿,蔫蔫地耷拉下。天上并未下雨,而他这一身湿气竟然是……被夜里的露水打湿!

她结结巴巴地问:“你站在我们店门口……一整夜?”

他掩下眼中的失望,看着店中问道:“她呢?”

曲画听不懂他的话,以为他要拿衣衫,急忙进了店中将昨夜周惜若堪堪做好的衣衫递到了他手中,道:“黄公子收好了,这是我家夫人熬了三个晚上给您做好的衣衫。”

他怔怔看着怀中的衣衫,修长的手轻抚过衣衫上的针线纹路,忽地,曲画看见他双肩微微颤抖,手也在颤抖,像是竭力在压抑着欢喜又似乎在哭泣。

曲画从未见过有人这样情难自禁的样子,惊得倒退一大步,对他道:“你……你到底怎么了?他抬起头,一双妖娆俊魅的深眸熠熠发光,明亮得令人睁不开眼。他笑:“我要去见她!”

他说罢推开曲画径直走入了庭院中。

曲画一见他不管不顾地闯入,急忙叫唤。他却恍若未闻直直闯入庭院中,向周惜若的房门方向而去。

周惜若正睡得迷迷糊糊,耳边听到曲画的叫唤声,勉强睁开眼。她勉强披衣起身,因昨夜太晚才睡,竟一时未戴上易容面具,匆匆打开|房门,问道:“怎么了?”

房门打开,朗朗春光射入眼中,她禁不住眯起眼睛遮挡这刺人的日光。

“惜若!”一声熟悉令人心颤的呼唤从眼前传来。

周惜若怔怔放下手,依着廊下看着大步而来的龙越离。他年轻的眉眼中皆是欢喜,满满的欢喜仿佛要从心里溢出。天光朗朗,他眼中清明不怨不怼,明亮得如从日光中走来。

她看着他,呆呆地竟忘了周遭的一切。风似从眼前轻抚而过,迷了她的眼。她眼中的泪忽地毫无预兆地雪白的面颊滚落。

情深无悔,执着一世。

他欢喜地看着她,深眸中情深如海。千山万水,曲折回还。从楚国一路北上,他想尽办法终于找到了她。相思绵绵,不过短短几个月却犹如隔了几世几生。

他走到她的面前,俊眼中微红,轻抚她披散的长发,声音低哑颤抖,道:“若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曾经无意中丢了她,却不知自己的余生要这样千辛万苦地一遍遍寻回她,无怨无悔,甘之如饴。

周惜若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被他一把牢牢抱在怀中。熟悉的龙涎香扑鼻溢满了她的世界。她眼角酸涩,泪水簌簌滚落,温热的怀抱一如既往,耳边听着他剧烈有力的心跳。

他来了,情深如痴,为她着了魔,为她发了疯。让她想要忘忘也忘不掉,让她想要逃也逃不了,这一生这一世,她到底与他究竟是什么样的缘什么样的情根纠缠。

她察觉他的颤抖,终是低叹一声,“越离……”

曲画的叫唤声嘎然停止,廊下,飞花漫漫,朗朗春光婉转,他拥着她,这么紧,一生一世不愿再放手的错觉。

……

庭中,周惜若看着眼前的龙越穿上她亲手做的玄端,贵气凛然,威严中透出属于他的妖娆风流。

龙越离一双眼不离开她的明眸,问道:“好看吗?”

周惜若微微一笑:“皇上穿什么都好看。”

龙越离看着她眼中隐藏的凄然,忽地上前握住她的手,紧紧盯着她的明眸,问道:“惜若,你为什么要离开朕?”

周惜若手微微一颤,轻声道:“如今不是很好吗?皇上终于平了楚国,云和也大破秦国。齐人和赤灼人不再是敌人。我离开才是对的。”

龙越离握着她略显冰凉的手,久久看着她含笑的明眸,终于开口问道:“惜若,随我回去吧。”

周惜若浑身一颤,半晌才别过头道:“皇上早上还未用膳吧?我去给皇上端饭菜。”

她说罢转身要走。

“惜若。你跟我回去吗?”龙越离看着她瘦削纤弱的身影,忽地凝声问道:“今日我来就是来接你回齐国的。”

周惜若一动不动。

“若你不回去你又要去哪里?你去哪里我就随着你去哪里。我不会再让你轻易离开。”他的声音清晰异常,带着一丝丝觉察不出的悲伤:“若儿,我不要再丢了你。”

周惜若终是不语,转身匆匆走了。龙越离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眼中的悲伤越发浓了。

……

清粥小菜,周惜若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的龙越离,鼻间忍不住心酸。听曲画说他昨夜站在莲月坊门口整整一夜,就等着开门。

眼前的龙越离眉眼如昔,只是有什么不一样了。他似乎变了一个人,绝口不再提从前,只道要她随着她回去。就如固执的小孩一直重复着话,让她无法硬下心肠说出残忍的话来。”

第四百五十二章 不如归去

龙越离一抬头,对上周惜若的眼神,眸中隐隐一黯,问道:“该不会朕吃了这饭,若儿就要把朕赶走吧?”

周惜若轻声叹道:“皇上为什么还要来呢?如从前不是很好吗?”

龙越离放下碗筷,慢条斯理擦了擦唇角,打量了四周岔开话头笑道:“这里不错,庭院很小但是很舒服。豦穬剧晓”

周惜若见他的样子是决计不会再轻易回去,起了身道:“我要进皇宫了。皇上自便。”

她说罢不等龙越离反应过来,匆匆戴上易容面具出了莲月坊。龙越离看着她消失的身影,凤眸一眯,若有所思漩。

周惜若回到了皇宫中的尚衣局中,因心中有事,几次都绣错了。一旁的绣娘们都拿眼看着她。

周惜若看了看眼前的凤服,已完工了大半就剩下一些小地方而已,对绣娘们道:“我昨夜没睡好,先去歇歇再来绣,不然精神不济。”

绣娘们素日与她要好,都纷纷点头熠。

周惜若出了尚衣局,想了想定下心来咬牙向东宫而去。她到了东宫,刚巧阿宝从太学院中而来,见到她自是十分欢喜。福公公看不出周惜若脸色的异样,见他们母子情深,遂挥退了众宫人留他们母子两人独处。

周惜若带着阿宝到了花园中,阿宝在草地上跑来跑去追蝴蝶蜻蜓,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周惜若心中凄然,拔了几根草编了个小蛐蛐递给他。

阿宝看到童年时的玩具,欢呼一声道:“娘亲真厉害!再编!再编个大老虎!”

周惜若想起他从小不离身的布老虎,眼中一涩,看着阿宝乌黑的眼睛,问道:“阿宝要随娘亲走吗?”

阿宝一怔,反问道:“娘亲要去哪里?”

周惜若沉默良久才道:“总之离开这里。”

阿宝想了想,又问:“那爹爹呢?”

周惜若明眸一黯,缓缓道:“你爹爹已有了皇后,所以我不能留在这里。”

阿宝垂下头,沉默不语。

周惜若打起精神,道:“你不要恨你的爹爹,因为他娶皇后也是身不由己,只是如今已经错了,我再留下就是错上加错。阿宝,你若不想跟娘亲走,……”

她红唇微微颤抖,接下来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阿宝眼中一红,眼泪却倔强地不落下来。

周惜若心如刀绞,满腹想好的话此时却不知该怎么说来让他明白。上有完颜霍图和楚太后,还有一个玫黛儿,就算她肯留下来做邵云和的妃甚至无名无分地跟着他,都无法。可阿宝怎么办?

要么他肯随自己走,可是这些日子看来他在宫中过得规规矩矩,比随她颠沛流离好多了。

母子两人坐在草地上,犹自失神。正在这时,远远有一位内侍走来。他手中漆盘上端着一碗甜汤,上前恭谨道:“太子殿下该用点心了。”

周惜若听得这人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来,眼前是一张普普通通内侍的脸,可是那声音那身形……周惜若心底涌起一股恶寒。阿宝已上前要拿甜汤。

周惜若猛地喝道:“不能喝!”

阿宝吓了一跳。周惜若急忙将他拉回,冷冷盯着他,问道:“你不是太子跟前服侍的人,你怎么会来这里?”

那内侍眸色一闪,低头恭谨道:“是因为伺候太子的常路公公今日病了,所以让奴婢前来顶一天。”

周惜若见他面不改色,心中越发觉得不安。这人遇事不惊,沉稳非常,不是普通人。

周惜若定了定神,道:“你把甜汤放下吧,太子等等再喝。”

那内侍低头应了一声,把甜汤放下,转身恭敬地退下了。

周惜若看着面前那一碗甜汤,从怀中拿出一根银针试了试,银针蹭亮,这汤中并未有毒。看来这个人是来试探的,可恨他试探成功了,自己已引起了他的警觉了。周惜若心中懊恼万分,带着阿宝找到福公公。福公公听得她的话,连忙派人去查,那顶了常路的内侍早就不见了踪影了。

福公公心有余悸,道:“这种人最防不胜防。今日还好算太子殿下逃过一劫了。”

周惜若看着懵懵懂懂的阿宝,明眸中掠过坚定的神色,与福公公告辞转身走了。

天擦黑,她回到了莲月坊,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所惊呆,只见莲月坊中灯火通明,一盏盏精致的花灯挂满廊下和树下,花灯上画满了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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