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多尔衮一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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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多尔衮一起的日子-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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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推开他时,却被他用力的按在了暖阁内供他休憩的暖炕上,欺身而来,将我的手举过头顶禁锢着,当我快要叫出声的时候,覆上了他灼热的嘴唇,将我还未呼喊出的声音,一并吞到了肚子里。温热的大手探入衣内,顺着后背游着,所到之处,无不是一阵颤粟……

正在此时,忽听窗外传来瓦盆破碎的声音,皇太极微愣,抬首望去,忽见窗外闪过一个人影,趁他微愣的这片刻,我连忙将他推开,快速闪到一边,紧紧的抓着领口: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撞墙给你看。”我瞪着他威胁到,皇太极眉头微蹙,直剌剌看着我,促狭一笑,朝我靠拢。见他真的靠近,我便再也想不到有什么法子可以逃避了,也只有一搏了。见他快要抓住我手臂是时候,我连忙朝墙上用力的撞去,刹那间天旋地转的,脑子里乱着一团,

皇太极大惊失色,连忙冲过来将我搂在怀里,我看着满脸焦急的皇太极,却听不到他发出的任何声音,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我稍微动一下,便是头疼欲裂,我伸手抚上脑袋,却触到了厚厚的纱布,怎么回事……

我侧头看着屋子里的摆设,透过窗户洒落的阳光分外刺眼,我撑着身子坐起来,暖阁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打扮素净的丫头端着木盆走了进来,见到我醒了,总算松了一口气,拿着湿帕子擦拭着我的脸颊与手掌。

“你是谁?阿古岱呢?怎么不是她在伺候?”我看着面前陌生的女子,好奇的问道。她微怔,随即看着我笑了,在我面前蹲下行了大礼才道:

“奴才哈达齐,十多年前在辽阳的时候便是奴才一直伺候着格格您,如今知道您又来了沈阳,故而求了大汗,央求他让奴才再次伺候格格。”

哈达齐的面容娇好,眉宇间的那份和气倒是深得我心,再加上方才她的言行举止,就让我觉得这个丫头比阿古岱强上了百倍。

我忙让她起来,仔细看着她倒也觉得亲切,也是呢,十多年前就是她一直伺候我,自然是亲切熟悉的呢。

“大夫说格格这脑子可不能再受撞击了,以前格格受过伤,可这旧伤刚好又添新伤,若是不好好调养,只怕日后得落下病根儿呢,格格这段时间只要好生将养着即可,奴才保证让格格健健康康的,倒也不负大汗所托了。”哈达齐笑着说道,端来一直在炉子上煨着的补汤,一勺子一勺子的喂到我嘴边,愣是不让我自己动手。

皇太极……哈达齐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我这新伤还是因为皇太极呢,一想到那日的情形,我便下定决心,以后再不去文溯阁了,哪怕是他求着我去,我都不去,见着他也得绕远了走,绝不跟他独处!

见我愣住,哈达齐到笑了,我有些好奇,再三逼问下她才娓娓道来:“奴才觉着格格还跟小时候一样,总是爱这样胡思乱想。”

“哈达齐,大汗有没有说我是怎么受伤的呢?”我看着她,试探的问道。我忽然想起,若是让人知道我是因为差点被他轻薄而撞墙受伤,那我日后哪还有颜面在沈阳待下去,哪还有颜面去面对姑姑与布木布泰呢。

“大汗说是因为文溯阁里有老鼠,格格又自小怕这玩意儿,所以吓得不小心摔倒撞到了头。”哈达齐轻描淡写的说着,听她这么说,我倒是松了一口气,不过这皇太极自比老鼠,倒真是好笑的紧。

正与哈达齐说这话,忽闻外头一阵传来一阵吵杂,这院子里就住着我跟巴德玛,往日这巴德玛的住处冷清的连蚊子飞过的声音都能听见,为何今日却这样热闹。

我起身,由哈达齐搀着出了屋子,看着和吉里领人抬着绑着红绸的轿撵站在巴德玛的门口,单膝点地行礼,似乎在说什么恭迎新福晋的话,我微微怔住,转头看着哈达齐:

“他说什么?恭迎新福晋?大汗决定娶巴德玛了么?”

哈达齐看着我诧异的表情,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双唇紧抿,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只是扶着我,要我进屋。我偏不进屋,站在门口,看着穿着新娘服饰的巴德玛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喜娘与奴才,她在门口站立,突然看向我这里,她直剌剌的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在喜娘的搀扶下,进入轿撵。

我脑子一片混乱,喜娘……花轿……熟悉而又陌生的婚礼在我脑海里反复出现,可是我看的模糊,听不真切,我不知这是谁的婚礼,我只知道我所想到的让我心里感到空荡荡的一片,很是失落……

“格格,您没事吧。”哈达齐见我一直捂着头,连忙扶着我进入屋内。

傍晚时分,前头院子里便传来喧嚣的锣鼓声音,那声音似乎很是热闹。我坐在炕上,听着哈达齐为我讲一些趣事,还有过去的一些事,不过对于我会离开赫图阿拉城回去科尔沁,她也是说的含糊,只说因为生病,其他的都是言辞闪烁,似乎刻意隐瞒了些什么。

不过那喧闹的声音直到后半夜都没有停下,而我也就一夜未眠,明明是皇太极成婚,为何我心里会空落落的呢?

☆、第59章 错位

这夜虽是深夜,可是前院却依旧热闹非凡,那通明的灯火就连后院都照亮了不少,我靠在床上,看着屋外的灯火,听着因婚礼传来的喧嚣。哈达齐掌灯进来暖阁,忙用被子将我裹住,担忧道:

“奴才在这儿守着格格,您就歇下吧。”

我看着满脸忧虑的哈达齐,浅浅一笑,拉着她的手让她与我一同坐在床上,缓缓道:“我心口凉,好像少了什么似得。”似乎在我记忆里,也有过这样的婚礼,可是我始终想不起那个娶我的人长什么样子,我只记得他的手很温暖,每每的拥抱,似乎都像是捧着一件珍宝那般珍爱。

“呵,跟你说这些做什么。”看着哈达齐有些微变的脸色,我连忙笑着说道,拉着她要她同我一起睡,虽然有推辞,奈何我百般要求,她也只好应下,躺在了我的身侧。

翌日午时,布木布泰邀我去她那里用膳,想想昨夜皇太极大婚,她自然是难受的,也就没有多问什么,让哈达齐替我稍稍的收拾一下,便跟着苏墨儿去了布木布泰那里。

虽然皇太极大婚,却看不出布木布泰有什么不开心,反而对我一直是喜笑颜开的,嘘寒问暖。她见伺候我的奴才换成了哈达齐,不免有些诧异:“昨儿个大汗大婚,叫了阿古岱前去帮忙,不过今儿个怎么能偷懒,竟然不跟主子随行。”布木布泰有些愠怒,斥责着我的奴才,我只是浅浅一笑,没作任何表示。

“姐姐,听说你撞伤了头,妹妹我一直忙着大汗与巴德玛福晋的大婚,也没时间瞧你,怎么样,好些了么?”她拉着我的手,扬起笑脸,关切的问道,恰逢此时门口传来苏墨儿的声音,说是巴德玛福晋前来请安。布木布泰拉着我,眉头微蹙,随即应了一声,示意苏墨儿让巴德玛福晋进来。

布木布泰一直握着我的手,眉头一直不曾舒展开来。见一身女真装束的巴德玛福晋与随行的侍女步入屋内,在门口便朝着布木布泰蹲身行礼,恭敬道:“我虽年长妹妹几岁,可今日这大礼,妹妹理应受的。”

还未等布木布泰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巴德玛福晋便开了口,她这样一说,布木布泰便不好再说什么,扬起笑脸,走过去将巴德玛福晋扶起来,简单的寒暄着。

“哟,不知这哈日珠拉格格也在,本想着与妹妹叙叙,只怕是不便啊。”巴德玛福晋看着我,掩唇轻笑着,那双幽蓝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我,那眼神中似乎别有深意。

“哪里的话,福晋若是要是与妹妹闲叙,若是有什么不便被我听的,我离开便是了。”我含笑,起身朝她微微施礼,正欲转身离去,却被她一把拉住,我侧眸,对上她似有若无的笑脸:

“格格这么着急走做什么,难道格格有什么事被我撞见,怕我当着妹妹的面说出来,让你面上无光么?”她的言辞犀利,而且话里有话,她眼神瞟向我额上的伤,嘴角上扬,直剌剌的看着我。

我对上她的眼眸,将她的手从我臂上拿下,缓缓道:“我倒想听听福晋是撞见了我什么事?你一张嘴便是要我妹妹叙叙,怕不便,我为你行方便,你却是这般言辞,呵,侧福晋,有*份啊。”

她微愣,随即掩唇浅笑,罢手说道:“不过一句玩笑话,格格怎么生气了,我不过是来送礼的,没想到惹着了哈日珠拉格格,这串玛瑙珠子算是我给你赔礼道歉的。”她笑着拉过我的手,从身后随行的侍女手中的托盘里拿起一串制作精致的玛瑙珠子,戴上我的手腕,却发现我的腕子上已经有了一只羊脂玉的手镯,这手镯竟让她看呆了。

“这可是羊脂玉啊,啧啧啧,到真真是比我这玛瑙手钏好太多了。”她一直看着我手腕子上的玉镯子,满脸的喜色,我忙收回手,浅笑道:

“福晋这礼送的唐突,我还未准备回礼,待过几日我备上厚礼前去西院像福晋请安。”

她见我如此说,也只好含笑点点头,又将托盘中其他的几件珍品奉到布木布泰的面前,说什么初来咋到怕失了礼数,特备薄礼前来致歉,看着那托盘里的珍品全是好东西,没想到这巴德玛福晋出手倒挺大方。

送礼送完了,便携带侍女离开,虽说有不愉快的开始,好在她也识趣,没有再多说什么。然而,这布木布泰看着这送来的珍品脸上却蒙上了一层阴云,呆呆的坐着,只吩咐苏墨儿将那些东西收起来,藏的越隐秘越好。

“这是做什么?”瞧着满脸不悦的布木布泰,我有些疑惑,明明方才都还好好的,怎么看到巴德玛福晋送来的东西后,就变成这样了。

“姐姐你有所不知,这巴德玛福晋送来的礼物中,除了送你的玛瑙手钏以外,其他皆是这朝鲜进贡给大金的好东西,八格格满月时大汗用和田玉做了项圈和一对手镯,项圈给了八格格,手镯说要留给齐娜格格成婚的嫁妆,可没想到,那和田玉镯,却赏给了那个女人。”布木布泰长长的叹了口气,语气中尽是无奈与嘲讽:

“明明大汗的态度决绝,是不会娶她的,却不知为何在花园中见了一面便下旨要娶她,姐姐,我该怎么办。”布木布泰抓着我的手,泪眼婆娑分外可怜,看着我的心不由得一紧,伸手将她拦在怀里。

“那女人不是善类,你与姑姑平日里可得小心些。”我轻声说道。

“我何尝不知道她非善类,只是看她今日的势头,恐怕将来会直接凌驾于姑姑之上,以她现在的恩宠,恐怕怀上子嗣是迟早的事了。”布木布泰看着我,嘴角那抹笑意有些无奈,我也不知如何劝慰了,这是他们夫妻几个的事,我一个外人又怎好插言呢。

从布木布泰那里回去的时候,路过花园,看着一池秋水,忙带着哈达齐走了过去。刚才看到手腕上那支玉镯时,心口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有些微微的悸动,可不知是为何。

我看着腕子上那在日光下泛着耀眼光晕的镯子,心里头的悸动便越是强烈,起初看到这镯子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为何今日被巴德玛福晋一提,我的心里便好像记得了什么似得呢。

“姐姐!”远处传来马喀塔清脆的嗓音,我连忙回头,看着马喀塔朝着我这边跑来,小脸通红,额前的发丝都散乱了。我捏捏她的脸颊,让她在我的身边坐下:

“怎么了?瞧你跑的这样满头大汗的。”我用手绢擦拭着她额上汗珠,一脸的宠溺。马喀塔似乎有些不开心,一直撅着嘴,然后发现了我手腕上的那串玛瑙手钏,不禁好奇的问道:

“这是哪儿来的,姐姐之前都没有的。”

“这是巴德玛福晋送的,你若是喜欢就送你了。”我从手腕上摘下手钏,正准备放到马喀塔的手上,可是她却一把抓过来就扔到了地上:

“那个女人的东西我不要!”

“马喀塔!”我面色一沉,直勾勾的看着很是生气的马喀塔,却不料她嘴一瘪,泪珠子立马在眼眶里打转:

“你凶我,那个女人害我我被额涅打,她现在又抢走了阿玛,我讨厌她,你还收她的礼物,你说,你要我,还是要那个女人。”马喀塔抓着我的手臂,放声哭诉着,她这一哭倒是让我没了主意,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格格,哈日珠拉格格当然是要您了,您是她的亲妹妹,她怎么可能会要外人不要妹妹呢。”哈达齐见我一时没了章法,连忙蹲在马喀塔的面前宽慰着她。

“真的吗?”她抽咽着,一脸质疑的看着我,直到我含笑点头,她这才摸摸脸上的泪痕,拉着我站起来就往外走。

“这是要去哪儿啊。”我看马喀塔走的急,连忙质疑的问道。

“我要去找我阿玛,让他娶了你,让那个女人伤心难过去吧,我阿玛才不喜欢她呢!我阿玛喜欢哈日珠拉姐姐。”马喀塔一直拖拽着我,大声说道,她这么一说,我连忙将她拉回来捂住她的嘴:

“我的小祖宗,你不是答应我不再说了的嘛,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我佯装生气,威胁着她。

“可我就是想你嫁给我阿玛,这样你就可以永远留在大金,我额涅打我的时候,你就可以救我了。”她低头看着我,一脸的委屈,水灵灵的眼睛再次布上了水雾,不值钱的泪珠子从眼睛里一直往外落。

我无奈的叹气,这丫头真是让我又爱又怄,爱她的性情直爽,怄她的是性情直爽。却忽然想起那巴德玛福晋的女儿阿茹娜,不禁担心起这丫头这直爽的性子,她们年岁相差不大,可这阿茹娜却是一副沉稳老练的模样,再等几年,这马喀塔肯定是要吃亏的。

翌日晨。朦胧的晨光透过窗棂洒入屋内,暖日缓缓升起,大地笼着一层耀眼的金色,哈达齐为我仔细的梳着把字头,归置着每一根发丝,她面含浅笑,眼角眉梢都透着暖人心脾的笑意:

“格格,昨儿个大汗差人来问格格的伤势如何,还特地送来了去疤的药膏,说这药膏要天天抹,这额头上的疤痕过不了许久就会消失的。”

我含笑点点头,拿起面前放着祛伤痕的药膏,沾着药膏轻轻的涂抹在患处,涂抹时有些微凉,隐约的还有香气,淡淡的味道,正是我喜爱的那种,然而当这种味道自嗅觉神经传入时,不免有些贪恋那种味道,很是熟悉,似乎以前就用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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