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勺农女之金玉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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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勺农女之金玉满堂-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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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想要的更多!
如意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想要挣扎,却无奈实力悬殊根本无法推开他。一声不料破碎的声音划破宁静的夜,如意终于叫了出来:“你放开我!何远你放开!”
何远此刻已经红了眼睛,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要!要更多!
只凭着内心的那股子冲动去索取,他的动作就粗暴了些,将她压到地上的那一刻,何远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如意此刻只觉得心底一阵阵绝望涌上来,她万万没想到何远会在此时此刻变成这样。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双手不再推脱他,而是努力向两边开始摸索,手中触及到冰冷的石块,她几乎是用尽了全力砸向他!
可她的力量实在不够,动作又不够灵敏,何远轻轻一抓,就将她的手腕遏制住了。石块从手中掉落的那一刻,如意的心也一并沉了下去,她脑海里仿佛开始回到了被陷害致死的那一日。
那种绝望,愤怒,不甘,一切一切的情绪涌上来的时候,仿佛感觉到身体撕裂一般的痛苦,整个人便像腾空了一般,没了知觉。
此时此刻,如意也觉得自己的脑子渐渐变得空白,可就在她是去知觉之前,忽的听到身上的何远一声闷哼,旋即她整个人身上一轻,再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跌入一个冷冽的怀抱里。
这感觉有些虚虚实实的,让她分不清,只是双手触及到那冰丝般的袍子时,无意识的就紧紧拽住了!她整个人近乎发抖的缩进那个怀里,仿佛那是最后的依靠!
夜色深沉,夜幕如同一块墨蓝的大油布,将整个天空笼罩,连星辰也欠奉。
静谧的林中,重新翻修过的竹屋中还亮着灯火。层层纱帘被打下,红木花梨罗汉九龙床上,昏迷过去的少女脸色绯红,四肢颤抖,双手还拽着一件衣裳,即便是昏迷中,似乎也并不安宁。
江承烨神色淡淡的换上新的冰绸袍子,于深更半夜一脚踹开了封千味的寝卧,将人提了出来,言简意赅:“治好她。”
封千味的起床气都化作了一脸的阴霾,可一见到床榻上的人的时候,他整个人虎躯一震,抖着手质问:“你你你……你做了什么禽兽之事,连衣裳也脱了!?啊!莫不是你想强迫她……”
江承烨缓缓地看过来,不言不语。
啧,没情调的小孩逗起来都没了乐趣,封千味收住嬉笑,转而去给如意诊脉:“唔,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惊吓过度,昏了过去而已。”他打了个呵欠:“你让她睡一觉就好了。”说着,他也一边摸着眼屎一边往自己寝卧走。
江承烨没再拦他,而是负着手,站在两步开外,静静地看着床榻上的女人。
他很清楚,自己并未看上这个女子。
第一次见面,是在镇上的江府。其实,他连她是何时去的都不晓得,只是在傍晚读书有些倦了的时候,闻到一阵阵香味。顺着香味寻过去,见到的,就是江府厨房的窗户上打上的她的影子。随后,她以粥试人,细致聪明之处可见一斑。那日一见,并未有过什么深刻印象。
第二次见到,是在百味楼中。站在厢房望过去,一抹艳阳洒下,将整个院落照亮,而她手执细竹棍,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对着院中的少年指点手法,回眸一笑时,第一次有了些惊鸿一瞥的味道。
之后会面,是在这竹屋之中。巧合也好,缘分也罢,以她的厨艺,被封千味看上并非什么夸张的事情。他不晓得她与其他人有何种纠葛,只是听着他们不断的说着她的厨艺时,不自觉的就想起当日在江府的一缕缕飘香。
心血来潮的,竟去了一次百味楼。
他爱吃鱼,并非什么胃口上的独特爱好,不过是因为当初流落荒岛时,日日都要靠着捕鱼为食。原本以为吃了那么多,早该闻到味道的时候便避而远之,可很奇怪,这么多年下来,竟有些离不开这鱼。
记忆力,他吃过的最好吃的鱼,是与一碗面疙瘩煮在一起的。
照顾他的老嬷嬷年纪大了,便总是做一些面食。那时候的他还不晓得生老病死的意义,只记得那日熬了鱼汤,做了面疙瘩,他混在一起吃,觉得十分好吃,他想问一问嬷嬷明日可否再吃这一种的时候,发现靠坐在火灶边的老嬷嬷闭着眼睛,再没睁开过。
之后的事情,就变得有些模糊。他是如何独自离开那里,又是如何流浪,再是如何入了江湖上一些门派只为保命,这些记忆都不大清楚了。他从最不见天日的的底层一路杀上来,直到他仰首就能瞧见日月清辉时,那人居然告诉他,他是他失散已久的儿子。
前尘往事仿佛云烟,一晃即过。他唯一记得的,就是那日复一日的鱼食,与那一晚面疙瘩。他曾以为老嬷嬷是他唯一的亲人,后来才晓得,自己不过是被遗弃的那一个。
而就在前不久,面前这个女人做出的一碗鱼香面,让他有些意外。
她长得不算出色,他也从未对女人有什么兴趣。只是那一碗味美香热的面条下肚,让他终于明白,几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温暖,一个让他看着觉得温暖的女人。
在百味楼中她言语铿锵讽刺他横行霸道,在竹屋里却又以一盅葱枣饮对素不相识的人关心备至。加上她层出不穷的新鲜花样,江承烨终于承认,她是个不一般的女人,至少,是个不一般的村姑。
他长这么大,没有见过姑娘家,像她这样。
兴许是无聊,他忽然想去看一看她。不料这一看,就看到了山上来。毒菇有多毒,他不晓得,只是在静夜中,他听着她声音低沉而清晰:“他们虽坏,却也没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何远,这一步我走的不对……”
身在乡野,误食了有毒的食物,不算什么新鲜事,她甚至连作戏的游方大夫都想到了,可箭到了弦上,她却选择不发。
梦中的人似乎有些难受,江承烨微微抬手,颜一会意,拧了毛巾准备为如意擦汗。
“给我。”江承烨淡淡开口,在颜一略显呆愣中将毛巾拿到自己手上,一手微微牵住袖子,一手轻轻为她拭汗。末了,他将毛巾递给颜一,自己则坐在床沿,移开目光,看着空无一物的前方,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颜一低着头,默默退下,还甚为贴心的关上了窗户和竹门。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昏迷中的人呢喃声渐渐小了下去。江承烨重新望向她,好看的眸子中多了几分困惑,他对着昏迷的如意,似在问她,又似在自言自语:“即便你被欺负,都不去投毒陷害,为何我什么也不曾做过,她却要用那么狠的毒置我于死地?”
他伸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似乎真的很困惑:“我想不通,实实在在想不通。”
如意这一夜,睡得很沉,醒过来时,自己躺在自家的床榻上。
昨晚的事情犹如洪水一般涌上来,如意心中一紧,立即起身查看自己。确定了自己并没有受什么伤害,她缓缓地松了一口气,电光火石间,她似乎回忆起一个冷冽的怀抱。
她看着手背上的擦痕,确定昨晚不是梦,而是实实在在的记忆。
她拢了拢衣襟,第一次有了身为一个女人的脆弱之感。
吉祥她们早就起了,见到如意睡着,只当她是近几日累坏了,谁也不来叫醒她。如意不向她们提及昨晚的事情,只是匆匆梳洗一番,出了家门。
王凤娇得了那么大一块地,如今已经起的更加勤奋了,见到如意走过,她越发得意,还哼起了小曲儿。
看着王凤娇在自家那块田地上捯饬,如意目光沉了沉,直接走过不去看她。
既然不用毒菇这个办法,那就要从长计议,连带着那张田契,也要一并重新计划。
其实,当初把田契给了王凤娇,她有经过一番考虑。
仔细想一想,何李氏之先前抢了田,却没有将田契拿走,而是惯了一个“帮种”的名头,无非是不想受人非议,只要她们出家了,满堂又还做不了主,他们大可以大大方方将田契房契拿走。而这些当中,最值钱的还是这块田,她将田契给王凤娇,就有些以猫治狗的意思。相当于让王凤娇为自己挡了些子弹。三伯被打,田契被抢,李秀娥向来忍气吞声温顺惯了,这一次自然要打落牙齿活血吞,而不是像王凤娇那样,骂骂咧咧恨不能全村人都知道。
重新将田契拿回来是早晚的事,只是如意还没能想出,自己该用什么办法,光明磊落的避开何李氏的逼婚。只有先自由了,往后的日子才能过下去。
因为心中有事,今日的如意有些心不在焉,切菜时险些伤了手。她的刀工堪称一绝,这险些剁了手指头的事情,把小四给吓坏了!
她今日是再没心情做菜了,只讲前些时候的菜色重复了,做完该有的份数,领了工钱,直奔封千味的竹屋。
到了竹屋的时候,小武已经将一应准备工作做好,见到如意来了,笑呵呵的与她打招呼,封千味似乎今日精神不大好,一直埋头在屋子里睡觉。整个竹屋里,似乎只有屏风后头时不时的会发出一些声响,有书页翻动的声音,也有杯盏碰撞的声音。
“如意姑娘。”一个细腻的女生响起,如意回过头,就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笑盈盈的从屏风后头出来。
“姑娘唤我阿颜即可。我家公子命奴婢向姑娘道谢。公子说,饮下那碗葱枣饮,昨日入睡果然安宁多了。”阿颜走出屏风,将一个坐垫放在屏风这一侧,望向如意:“姑娘今日似乎有心事,左右封先生还没养过神来,不知姑娘介不介意隔着这道屏风与我家公子一同坐一坐?”
坐一坐?那便坐吧……
如意扯了扯嘴角,带着满腹的心事,坐在了屏风这一边的坐垫上。
那一边似乎有纸页响动,片刻,阿颜递过一张纸,上头还写了一行字——
“姑娘有心事”
阿颜解释道:“公子夜不能寐,心火上头,且夜间露中,受了风寒,示意喉咙不太舒服,姑娘不介意吧。”
如意摇摇头:“不介意。”
她低头看了看那纸张,回答道:“既然要过日子,自然每日都有烦心事。烦心事不分有无,只分多少。”
阿颜再次递上一张纸——
“姑娘的心事不难解决。”
如意笑了笑,这人倒真有意思,她将纸放到一边:“公子难道晓得如意是为何烦心?”
“因人而起从人入手”
如意看着之上的字,喃喃念道:“从人入手?”
她眸子转了转,目光落在了这竹屋新竹与旧竹的分界处,刹那间,她眼中光芒大盛,嘴角不由得弯出一丝笑意来,她蹭的一下站起来,拍拍手道:“公子,阿颜姑娘,如意今日有些要紧的事情要去做!劳烦二位转告封先生,斗食之事,明日再继续!”说着就朝外走。
颜四要去追,却被江承烨拦下。
“世子不追?”颜四不解的问道。
江承烨继续看手中的书册:“一条路能走得通,她自会走下去,若是一条不通的死路,她也自然而然的会退回来。”他抬眼看了看颜四:“原本不准备将你们叫过来,不过既然来了,你们几个兄妹便好好聚一聚吧。”
颜四领命,转身退下。
出了竹屋,颜四看了看周围,却只看到自己的大哥颜一。
“大哥。”颜四叫了他一声。颜一见到自己的妹妹,欢喜之余,想到自己最近了解的越来越多的内情,不由得多了一丝无奈与惆怅。
“大哥你为何这般表情,是不愿意见到我吗?老五和十一他们呢?”
颜一想了想此刻应当已经出了东桥镇的十一以及据说是出去买菜买到现在连一颗葱也没有瞧见的老五,神色艰难道:“小四,你……难道不觉得世子变得有些奇怪?”
颜四想了想:“世子除了让我穿一身裙子招待一位姑娘,似乎没什么不妥啊……”
颜一痛苦的闭上眼睛……
颜四浑然不觉,继续道:“世子实在是太有格调了,大哥,你说世子是不是瞧上了那位姑娘啊?可他为何不愿与那姑娘正面相对呢?还是世子对自己的长相没有信心吗?”
颜一抿了抿唇:“小四!这件事情,你万不可以胡说,世子和姑娘相处的方式兴许是奇怪了些,你看到了只当没看见,知道吗!”
小四看了一眼大哥,认真的点头。
颜一望了望竹屋里面,将小四打发走,自己继续隐到了暗处——昨晚世子一夜未眠,将那姑娘送回去了不说,还把那个男人的手给折了。这果然是醋了吧!?
看一看日头,六皇子大概已经快到青城了,世子真是说到做到,今日就让十一将六皇子扭送回京,自己却在这里悠哉的住下来,莫不是准备长住,再也不回去了?
颜一看了看那刚刚翻新的竹屋,心里开始琢磨,是不是该在另一边再劈一间出来以供他们姊妹跟随世子一起长住呢!?
这一边,如意出了树林,直接拦下了一辆马车,她没有回何家村,而是去了相邻的下村。
她放弃用毒菇,不屑用下毒来害他们,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后悔。但无论何婆子会不会再逼她们的婚,她都要让自己家与他们彻底将关系给断开!
马车到了下村,如意沿路打听,一路到了那个所谓的陈家,一番打探后,她赶紧回到了何家村,直奔里正家中。
她到的时候,里正夫人正因为何远的手忽然折了而担心不已。
堂屋里的何远一看到如意,当即就红了脸,转身进了屋。
如意什么也不说,直冲冲的就在里正面前扑通一跪!
她这一跪,不仅是里正和里正夫人,连同躲在里面往外面偷看的何远都愣了一愣。
“如意,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里正夫人连连相扶,如意却避开了她,说道:“里正,夫人,如意今日来,是求着你们为如意一家做主!”
一听这话,里正眉头一皱,与自己的夫人对视一眼。
此刻的何远恨不能立刻冲出去当着她的面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他今天早上一醒过来就发现右手折了,紧接着就联想到昨天晚上打了他的人和那些低声的威胁,其实不用他们教训自己,他自己就已经悔青了肠子,此时此刻,只觉得再没颜面见如意,只能躲在后面偷看她。
半个时辰之后,何家一家被叫到了里正那里,一个足以令整个何家村都意想不到的消息顿时在村子里炸开了锅——何老大家的二女儿,要和老何家分户!
分户这件事情,可大可小。
按照大周朝的条例,一户人家中,当家的那个便是户主,生下的儿子即便长大了要分家分户,那也算作是当家这个户头下面的子户。对于如意这样家中丧父丧母的例子,若再无男丁,则有两个选择,一是将户头重新牵回本家,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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