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开……放开我……”这胰腺癌,她总算是清醒了,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再次被同一个男人给欺负了。
简竹开始抬手打他,一下一下,用力拍打着他的肩头,只求他赶紧退出去,她不要了,她早就无法适应他的尺寸了。
顾容昊一阵欣喜,原来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过别的男人。
因为没有,所以如此难适应。
“小野猫……”他发狂一般吻着她的双唇,将她所有的抗拒和轻吟都吻进自己的嘴里。
他真是怎么吻她都不嫌够,猛一用力,在她瞪大眼的瞬间,侵占她的所有。
相连既是火烧,紧紧密密的连接后是熟悉的亘动。
“容昊……”她哑声唤了他的名,他的唇就贴在她的颊边,伴随着一进一出的动作,一下一下亲吻着她的脸颊。
简竹双腿踢蹬不开,小腿被他抓着缠在腰间,一个猛进,害她向上耸动了一分。
她轻叫一声他就吻她一下唇。
“小野猫。”他在她耳垂上轻印了一下,轻而飞快地道:“十年快乐。”
简竹猛然一僵,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双唇吻上她的眼皮,直到她的眼泪窸窣落下,又被他吻进自己的唇。
她浑身颤抖,好像不意他会记得这一天。
这一天,十年前,她在申城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女孩,而如今,已经十年……她爱了他十年,也疼了十年,可到头来,依然是这样的结局。
简竹偏开脸不去看他,泪水不断滑落,止都止不住。
“别哭了。”她一哭,他的心都疼了。
可是简竹的泪水却落得更厉害了。
“我知道你恨我,”他压在她的耳边,“我也知道你有多想离开我。可是,简竹,从始自终我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至多无法给你婚姻罢了。”
深深浅浅的纠缠,简竹早就哭得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他总是这样,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一边做着爱她的事,一边不停地伤害她。
她太累了,也太难过了。
进一步是死,退一步是生不如死。
她不能再爱他,也不敢再靠近他了。
所以就这样吧!
至此以后,天各一方再别往来。
……
简竹清醒的时候,房间里的暖空气侵袭着她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暖暖凉凉的交融,很快就让她清醒了。
她挣扎着坐起身子,盖在自己胸前的薄被滑落——她赶忙抓紧它压在胸口,整个人向前弯身,悲伤得骨头都疼了。
她终究是逃不开他。
不管命运如何纠缠,不管时间如何推移,明明以为的不在乎,却在看到他后,依然会分崩瓦解。
这房间里的一切都太乱了,床单被套的褶皱,散乱一地的衣服,还有空气里暧昧的气息都再再向她证明着,刚才在这屋子里发生的一切。
她甚至清楚地记得,濒临崩溃的前一刻,她用力抓紧了他的后背。
他疼得浑身一紧,在最快的速度中撞击着她达到高chao。
他的双唇贴着她的脸颊,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他怀里痛快地摇头。
那痛快来得太彻底也太醉人了,以至于她兴奋的紧绷也感染着他,很快便夺去了两个人所有的感官。
顾容昊实在是太痛快了。
久违了的爱与疯狂,真真是沁人心脾。
从沙发上到茶几上,再到地毯上,几乎一屋子都留下了两个人疯狂的印记。
简竹甚至清晰地记得,即便她进了洗手间,他也追了进来,从身后拉着她的手臂压弯她的腰,突然贯入,再揽紧她的腰——
简竹又痛苦又兴奋,却终究随他一起堕落了。
不愿意再想,可那些**的过往却好像就在眼前,让她想逃都逃不开。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吓坏了大床上的小女人。
“小竹子!”
陆赫笙在门边叫道,门铃也按了,人也喊了,可里面就是没有什么动静。
简竹慌乱四顾,待发现周围并没有那男人的身影时,才赶忙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准备穿。
陆赫笙站在门边又叫了一会儿,直到旁边有服务员推着推车过来,他才问道:“请问这间房的人是不是已经退房了?”
那服务员正准备用对讲机联系前台,他们面前的房门却开了。
陆赫笙转头,“怎么睡这么久,精神可有好些了?”
简竹慌忙带上身后的房门,将两人都阻隔在外,“阿、阿笙……”
陆赫笙笑道:“你怎么了?不是因为hermann和alexia先离开了而有点不适应吧?”
简竹一怔,本来前一刻还心乱如麻,痛恨自己这么容易又败在他的手上。
可是,陆赫笙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已经离开?
是指顾容昊跟alexia吗?
呵呵。
她想笑又笑不出来。
这算是什么?
原来,他已经离开了。
……
飞机从巴黎的戴高乐机场起飞后,最终降落在了边城国际机场。
何助理亲自开车来接,副驾驶上坐着久违的关钊,一见他从飞机上下来,二人便赶忙迎上。
顾容昊一路咳嗽一路往前走,刚刚坐进车子,何助理便关心道:“顾总感冒了?”
“何助理。”顾容昊闭上眼睛,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
从巴黎带回来的感冒,一直不愿意被治好。
从她身上传染到的感冒,好像不管怎样都有亲密的味道。
何助理认真听着顾容昊的安排,直到关钊忍不住出声:“她……在巴黎吗?”
顾容昊的双眸微睁,从倒后镜里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关钊。
当年顾家发生变故的时候,关钊正好被调派到京城去了。
如今时移世易,顾家耗费心力栽培出来的人,终究能够独挡一面了。
“关钊你年纪也不小了,准备什么时候成婚?”说完这话,顾容昊又咳嗽了两声。
倒后镜里的关钊沉默,面容依然冰冷。
顾容昊又道:“你父亲的年岁也不小了,一直指望着能早点报上孙子,成婚以后你得加把劲了。”
车厢里好一阵沉默,这时候谁都没有再说话了。
唯边城的夜景华灯初上,豪华的黑色轿车,从机场高速上驶过再到繁华的大街上。
这个城市依旧华灯初上,却没有一盏灯是他想要的。
……
直到冬歇结束以后,顾容昊都没有再出现过一次。
简竹结束了在巴黎的假期,带上小兔子跟陆赫笙一起,又从巴黎辗转回到加州,好像那个男人,压根儿就没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一样。
加州的工作,看似平静却波涛汹涌,申雪作为一名亚洲演员虽然在各种剧集中都能拿到不错的角色,可却永远无法像本土明星一样,担当主角,挑下大梁。
结束加州的工作,已经快要夏天,小兔子突然全身起了奇怪的疹子,还上吐下泻的,不管看了多少医生也不见好,药都把她吃怕了,医生也只说她是因为水土不服才会这样的。
“小兔子是在巴黎出身,这么多年来一直住在加州,怎么可能水土不服啊?”要服早不服了!
“孩子从小体质就弱,小的时候没表现出来,却并不代表大了以后不会有所反应,所以我还是建议你们带孩子回国。”
“回国……那就能好了吗?”
“那可没准,孩子毕竟是z国的人,你带她回去看看,如果好些了再回来试试,总不能拿孩子的生命开玩笑吧!”
于是简竹跟陆赫笙,很快定了回z国的机票。
……
ps:累了一天,要睡了,筒子们也晚安,明儿零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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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别碰我!
回到边城的那天,陆赫笙帮忙定了酒店。
简竹原是想直接回申城的,毕竟那里才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可是陆家的势力在申城盘亘多年,又因着与简家联姻,他们这样带着孩子出现在如此敏感的地方,就怕影响不好。
飞机抵达边城国际机场的时候,简竹的一颗心忐忑难安,无论如何都镇定不下来。
申雪看出了她的不适,趁陆赫笙去洗手间的契机,轻声在她耳边道:“你还在担心你与顾容昊的事情会被他知道吗?”
“申雪你知道当年我与他的事情……整个边城的人能知道的都知道了。其实这趟……我们本来不应该回来。”
“可是我到觉得,已经过去了五年,能记得当年旧事的人未必真有多少,更何况,他不也是结过婚的人吗?简竹,你信我,你真的没有什么配不上他的地方,他也没有理由因为那些过去的事情怪罪于你。”
简竹勉强笑笑,“这我也知道,如果我们真的打算要在一起,很多事情我应该首先向他坦白……可我担心的是,因为我的事情影响到小兔子的人生。也许她没有我这个妈妈会好很多吧!就当她是然然的女儿。”
申雪突然说不出话来,看着趴在简竹怀中睡得深沉的小家伙,总觉得心里有些难过。
飞机抵达,下机,再到入住酒店,一路上简竹的话都不多。
陆赫笙伸手轻轻捏住了她的手道:“我会先带小兔子回申城,向陆家的人交代清楚,再与然然商量公布我们已经协议离婚的事情。你先陪申雪在边城多待几天,她也许多年未回家了,你陪她回家看看,届时我再来接你们。”
简竹点头应过了,想想这么多年未回到的城市,竟然还是旧时模样。
陆赫笙陪她们回酒店后,只待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边带着小兔子准备回申城。
小兔子在机场拉住简竹的手道:“妈妈呢?妈妈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啊?”
简竹蹲在小家伙的身前,帮她理好身前的薄针织外套和小连衣裙,“妈妈在边城还有工作,等把工作解决了,就来找你跟爸爸好吗?”
“哦!那你记得好好工作,多赚点钱,要乖,要听话哈!么么哒~”
简竹脸贴脸亲了亲小兔子的脸,才让陆赫笙拉着漂亮的小家伙过了安检。
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她因为工作的关系四处跑四处飞,也因为害怕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影响到女儿的名誉,所以她从不敢与小兔子太靠近,甚至走到哪里,带着乐乐的事情比她还要多得多。
小兔子对陆赫笙有感情,不仅仅是因为这么多年来他真如亲生父亲一样照顾着小家伙,更因为她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都与这个父亲待在一起。
送完了那父女俩回申城,简竹忙不迭地开始处理申雪回国发展的事情。
申雪自然回了申家,简竹却赶忙去找了颜豫北,因为当年她用“晋亿”的控股股权去交换申雪的合约时,就明确说过,申雪不会在边城发展。
此去“华耀”找颜豫北,站在“颜氏”大楼的楼下,她才觉得好一阵心惊。
当年的“颜氏”,颜伯父白手起家创立起来的家业,现如今竟然早已改名,变成了“于氏”。
总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简竹随意抓住一位从大楼里走出的上班族道:“请问,原来的颜氏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被问到问题的女孩,用一种奇怪的目光将她打量,“你是外地来的吧!三年多以前,‘颜氏’早就不复存在了。”
“那颜董还在吗?或者……颜豫北颜总,他还在吗?”
“颜董三年前中风住院以后,‘颜氏’就被颜总接手了……不过也不是,我该怎么跟你解释呢?我们也是三年前才知道,原来颜总根本就不是颜董的亲生儿子。颜总父姓于,真名叫于北,是后来颜董娶了他的母亲后,才为他改名叫‘豫北’。”
简竹吃惊得话都说不出来,原来小朵的父亲中风住院了,还有她这位所谓的大哥,其实根本不是她的亲哥哥!
她忽然想到自己认识小朵这么多年,似乎极少听到她叫颜豫北哥哥,顾容昊他们一群发小里面,她甚至唤莫向东大哥的时候都比颜豫北多……原来小朵一直是知道的,知道这位颜家的独子其实根本就不是颜家的骨肉。
这又让简竹忽然想到某一年的某一天,她曾跟踪过小朵,无意发现她气急败坏地奔到一间会所门口找人,两人一番亲昵以后她被那个男人打横抱起了——而那个男人,就是颜豫北。
那时候简竹一心以为那只是他们兄妹之间的亲昵。
甚至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她都阻止自己往其他怪异的方向去想。
谢过了女孩,简竹才迈步走进大堂。
还是曾经的“颜氏”的大堂,只是入目所及的企业标志,已经被人换成了“于”。
于。
于北。
颜豫北。
她现在应该称呼那个男人什么?
到底是颜总还是于总?
那颜小朵呢?
当年机场一别,没想到就是匆匆多年。
在“于氏”董事长的大办公室里见到西装革履的颜豫北时,简竹只觉得喉咙干哑,一时说不出话。
秘书推开双开的木色大门,两名助理和高层管理人员随行其后,让那位领头走在前方的男人看上去格外威风凛凛。
颜豫北是边打电话边转头看了简竹一眼,不带任何情绪与感情,直到交代完他要交代的工作,才让所有的工作人员都退了出去。
简竹从会客沙发上起身,走到大办公桌前。
“我现在应该叫你什么?颜总?于总?”
颜豫北抬眸看了她一眼,低头摁响内线,“你跟小朵联系一下,让她下午早点过来,另外定三个人的位置,晚餐。”
挂断了电话他仰头看她,“不管你叫什么,都一样,随便你。”
“不,不一样。”简竹摇头,“如果我叫你颜总,你就还是小朵的哥哥,但如果我叫你‘于总’……我们是不是应该要重新认识一下,毕竟我只认识一个颜总。”
颜豫北抓过办公桌上的铁质香烟盒,打开之后抽出一根,往唇上一丢,抬头点烟的时候看她,“介意?”
简竹不置可否。
颜豫北还是点了烟后才道:“容昊知道你回来了吗?”
简竹一颤,“这跟我今天来找你是两码事,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其实‘颜’跟‘于’到底有什么不同?我只是给公司换了个名字,它本来也该是‘于氏’,只是我从小到大被人唤‘颜豫北’,时间久了就连我自己都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