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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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心理医生-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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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的几天,小金玉以李悦身体不适为由,谢绝了扶风耀才和扶风月的探访。

鉴于这几年来她严格控制自己的作息时间,除了御医的药汤还加上自己定制的食疗,已经很少晕倒,自我感觉不错,而且现在是夏天,不是她病情高发的秋、冬两季,她以为只要自己定时吃药,平时小心点就没问题,又因为是偷跑的离开贺嘉,没好带韦御医出来,谁知道来了没多久就犯病。

皱着眉。喝下用即墨骆霖开的药方熬的药,李悦心里感慨着,自己穿越后喝的药,比她穿越前24年喝的都多。

“凌香,你去看看外面怎么了,怎么这么吵。凌香?”

李悦把凌香不知道神游到哪里的魂魄叫回来,自她醒来,凌香就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么,精神恍惚魂不守舍的,水香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凌香是偏抑郁质的,一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这几年稍稍好些了,现在是和她一样,老毛病又犯了。

凌香才把门打开,扶风耀才首当其冲阔步走进来,伴随他经典的大嗓门。

“怎么可能这么久都没见好,我就不信了。”

跨进门见李悦坐了起来,朝试图拦住他的左佐左佑瞪着眼说:“这不是已经醒了吗?”

从前面店面赶来的小金玉示意左氏兄弟回去站岗,对扶风耀才说:“老族长别生气,是在下吩咐他们别让人打扰了主子的休息,是在下的主意,请不要怪罪他们。”

对这个比百越任何男人女人都要漂亮的家伙,扶风耀才语气稍微和缓一些。

“我们只是来关心下悦老弟。哪里会打搅了,你这人,对你家主子也体贴得太过了。”

小金玉轻扯嘴角,低头做出恭顺的样子,那与百越人截然不同的韵味让驰骋酒色场所多年的扶风耀才都看得出神。

“扶风老哥吗?请进来!”

用力眨了下眼睛,李悦的叫声总算及时把扶风耀才从小金玉无意间流露的美态中拉出。

“悦老弟,你这手下太厉害了,老子差点都栽进去。哇,怎么几天功夫瘦了这么多!”

扶风耀才朝李悦走去,不知道跟在他后面的扶风月被小金玉拦下。

“月公子请留步。”

发现儿子没跟上,已经进了帘幕后的扶风耀才又转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小金玉的目光对上扶风耀才。直视他道:“金玉认为月公子这时候不适宜见我家主子,请公子止步。”

“大胆!”

扶风耀才吸足了气准备要斥责小金玉,李悦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李悦接受月公子探访的好意,不过在下只想与扶风老哥聊聊,就不招待公子了。”

听到李悦这么说,扶风耀才也不知道他们为啥突然排挤他儿子,只好让他先行回去,自己进去问个究竟。

和扶风耀才的谈话没有持续很久,待他再次出来,他脸上复杂的表情让人忍不住猜测李悦究竟跟他说了什么。

而无论那天李悦和扶风耀才说了什么,他都是容易搞定的对象,比起她此刻面前面对的家伙简直不是同一个系数的。

“不行,在这件事情上我不会妥协的。”

距离和扶风耀才那次谈话有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李悦答应了教导希奕的事。即墨骆霖以醉花阴后院太吵为理由,建议李悦换个安静的地方养病,在希奕的强烈要求和白羽辰的邀请下,再加上考虑到四隅城里醉花阴路程不远,李悦就暂时住进白羽辰的城主府。

在感觉自己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李悦开始制定对希奕的教育计划,而在她制定并开始实施的第三天,她遭到了阻力,来自于白羽辰方面的,而像现在这样的争执,已经不止一次。

“抱歉,我跟你说这件事不是在劝说,而是告诉你这是我的教育方案,请你尊重我作为先生的权利。”

风扬站在一旁看两个各执一子,各置一词的人,从外面看里面只会以为两人在全神贯注地下棋,只有他这个在室内的人才知道除了棋盘上的刀光剑影,还有随时可能爆发的不满。

“我只是想让你把希儿教导得知书达礼,并不是叫你把他教成个蓬头垢面手沾泥沙,只知玩乐的野孩子。”

咚!

是用力落子的声音,表示出下棋人强烈的不满。

“我是让希奕发挥他想象的同时培养他的创造力和动手能力,而且玩是这个阶段的孩子必不可少的事情。难道你小的时候就没想玩过?哈!我赢了!”

他们在下跳棋,李悦最后一个子跳到白羽辰的阵营,她赢了。

“他是我儿子,我说不行就不行。”

对于白羽辰的顽固,李悦也摆明车马,就是不合作。

“你输了,输的人没有反对的权利,想耍赖?”

“这是你做的棋子,规矩都是你定的,不算。”

看着白羽辰和李悦像孩子一样地争论着,风扬觉得有点好笑,好像白羽辰一下子变小了许多,又成了以前那个斗志昂扬的热血青年。

“既然你单方面破坏约定,那我和你的谈判破裂,你可以继续反对,我继续我的课程。”

李悦潇洒地起立转身,看也不看白羽辰一眼,她不想在看到他那张如圭妙颜的时候把持不住,弃了自己对希奕教育问题上的原则。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二卷第九十二章 又被掳走

第二卷第九十二章 又被掳走

她坚持让希奕玩沙盘游戏。并不是沙盘游戏治疗,希奕并没有心理疾病,只是沙盘游戏对儿童童年的成长,人格的发展能起到重要的影响。在贺嘉,她和皓鸢一起玩沙也是基于沙盘游戏的这个功能。

尽管皓鸢他娘娴妃警告过他,不能玩泥沙,更不要和她走得太近,对此,顽皮的皓鸢从没把娴妃的话放心上,李悦更是充当了怂恿的角色。

因为娴妃在小孩的教育上也犯了一个错误,家长不能轻易对小孩子说“不”﹑“不准”﹑“不能”这些否定类词语,这样会打击小孩的积极性、独立性和自信心,有时还会伤害他们的自尊心。所以她做的,是尽可能地纠正娴妃的错误对皓鸢的影响,在教导皓鸢要尊重娴妃的同时,让他明白偶尔游戏是无妨的。

她通过观察希奕堆沙子的过程,发现他曾受到过心理伤害,而沙盘游戏正可以让儿童自由表达和宣泄情绪,并在这个过程中深层地修复他以前受到的心灵创伤。

希奕是个自尊心很强很敏感的孩子,这点她很清楚,即使他现在跟她很亲近。但她不会贸然询问一些可能触及他伤口的问题,只能徐徐图之。

他现在这个年龄段对情感的需求较多,亲子之间的亲密关系对他的心理健康至关重要,她还没和白羽辰讨论到这上面的事,只为了坚持正确的教育方法就屡屡受阻,要是让白羽辰那喜欢独断专行的人和他儿子一起玩泥沙,估计他很乐意先把她埋在泥沙里。

她也知道只23岁就建立了四隅城,把城务打理得井然有序,还有个七岁大的孩子,这样的人做事有魄力是肯定的,也明白这种人在心里有一种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优越感,就和娴妃反对皓鸢玩泥沙一样。

“李公子。”

迎面走来希奕的书画老师泫阳,李悦对这个温吞的单眼皮男子蛮有好感的,泫阳从白羽辰开始为希奕聘请教师开始,至今没被炒掉的唯一一个教书先生,在这里算是老资历了。

“泫先生,又出去摆摊?”

泫阳原在外面经营着一个小小的书画摊子,被白羽辰看中聘进府里教导希奕的书法绘画,即使每月的聘金颇丰,在没有课的时候,泫阳还是会抱着几卷他的书法画作到街上摆摊。

在教师的行动上,白羽辰倒是给了极宽的自由,为何对自己的儿子就表现出那么强的控制欲?一个人的控制欲太强,是他内心恐惧的表现。就像一个男的或女的,总是要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或男朋友每天都做了什么事,和哪些人见过面,聊了什么一样。因为他们爱,所以害怕失去。那白羽辰呢?他又害怕什么?

她这么分析他不为别的,只因为希奕是她的学生,她要为说服他老爹找突破口,嗯,仅此而已。

“嗯,李公子有心烦之事?”

“还不是因为希奕的事,白羽辰实在是太顽固了。”

泫阳听李悦的抱怨,莞尔一笑,也只有他面前这位才会这么没有顾忌地直呼白城主的名讳,在这里,谁不是把白城主当成至高无上的存在,地位仅次于能和鬼神通灵的泫族族长。

“白城主可能另有打算,李公子不必太介怀。”

她是不可能不介怀的啦,要坚持周旋到底。

“反正近来无事,我随先生出去摆摊吧,顺便走走。”

见李悦说着就要拉他走,泫阳犹豫着问:“公子不用带上你的侍卫吗?或者丫鬟?”

他听说李悦在做客扶风族长家的时候被扶风金骚扰过,扶风族长事后得知,把扶风金禁足了一个月。

“没关系,我对老白的管理还是挺放心的。”

她也有自己的小九九盘算着。来百越一是寻找家乡的感觉,对自己心灵上的慰藉;二是逃婚;三是发展她的“第三产业”;四反而是最重要的,目前那人还没来,所以她暂时无法动作,希望那人到时能给她带来好消息。

在这里,她醉花阴老板的身份是明处的,暗处的身份是商品承运商。她和白羽辰既是朋友关系,也是合作伙伴关系,而这两种关系都是通过即墨骆霖达成的,即墨骆霖可以说是他们的担保人。

还在贺嘉的时候,即墨骆霖一次提到百越商队商旅的艰辛和不便,让李悦想到经营的点子,利用贺兰靖的进货渠道,池渊的运输加上即墨骆霖在百越的优势,形成销售线路。

近一两年,随着四隅城的壮大和由商队频密往来带起的文化广泛交流,百越对商品的需求量急剧上升,即墨骆霖这边已经负荷不了大量订单的分销工作,所以他找了白羽辰分担百越这边的销售,他是不介意有钱大家赚的。

白羽辰方面呢,他们也察觉到了有这么一条生财之道,今年年初就跟李悦这边接洽,不过他们不知道李悦的时间观念,他们以为商人砍价,总是看哪一方先沉不住气,所以在答复的时候故意拖过一天。小金玉也没觉出问题,于是应承了他们,可是去到李悦那边就不行了,在没有合作过的前提下。你给个答复都要拖延,那以后合作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

在中方的经营之道和西方的守时观念碰撞之下,李悦坚持让小金玉双倍退还对方订金。这件事,就是台风夜白羽辰和风扬谈到的事,也就是说李悦和白羽辰其实早在彼此见面前,就已经间接接触过。

有钱就是好,如果她还是那个靠着宫里面每月那丁点月钱过活的小皇子,外出游历还要跟贺嘉帝申请旅游经费,那她还能这么逍遥地逃出来?那些有钱人最擅长对家里不听话的小孩实行经济制裁,古代是不发你月钱,现代是取消你的金卡,这杀手锏一出,那些没有独立经济能力的小孩都会乖乖就范。

想到这她就想感谢池渊和靖,拜拜那两尊为她提供财路和方便的大财神。也不知道靖这会逛到哪里了,送信的也差不多该来了。

泫阳的摊子远远就能看见城主府,李悦问泫阳为何不找远点的地方,泫阳只说这样回去不用走太久。

小心地打开一幅幅字画,挂在泫阳从一店铺里搬出寄放在那里的一个小竹架上。全部挂好,李悦一幅一幅看下来,目光最后在落款日期最近的一幅作品上逡巡。

“李公子喜欢这一幅?”

李悦回头看泫阳,气色正常不像有病之人,但这些字画的落款人都是他的名字,这就让她觉得奇怪。或许是隐疾?

“泫先生近来身体可有感觉异常?”

被李悦这么突然的询问,泫阳愕然回道:“未曾感觉异常,公子何以有此问?”

“没有,只是这字与先生的其他作品似乎略有不同,许是我看错了。”

她对笔迹心理学的涉猎不深,可不要说错了变成危言耸听。

“公子但说无妨。”

泫阳的一双小眼睛睁了睁,虽然还是那么小,但她还是看出来了他的期待。

李悦还是推辞,泫阳还是不放过她,居然还叫起她“李兄“,连旁边店铺的老板也闲着出来凑热闹。没办法。她只好说了。

“先说明,我只是说出我的看法,泫先生你不必太在意。”

得到泫阳的保证,李悦才娓娓道来,“先看这几个字的位置,每个字中间的间隔都比较大,书写者当时可能有困扰他的事情导致他产生悲观的情绪,前两个字笔画轻重均匀,'。 '说明书写者是个稳定持重之人,但接下来笔力出现不济之感,让人感觉沮丧。这最后一字笔力最轻,即使在最后一笔上,书者刻意加重力道仍未能挽回颓势,犹在做强弩之末,且位置也不对。”

李悦指着字幅的一个位置,说:“最后一字,按照前面几个字的格局,它应该来到这里,但现在它的主体却提前了,这说明笔者自己知道有些事情会提前结束,最后一竖只是笔者心里一个无声的呐喊与挣扎。”

听李悦解释完,泫阳激动地握住李悦的双手,眼泛泪花地说:“李兄果然是料事如神!实不相瞒,这是我一好友模仿我的笔迹写的,那日他让我看这副字与我自己的有何不同,可惜我才学浅薄未能看出,所以出来摆摊的时候总会把这幅字也挂出来,希望有人能看出其中的玄机。如若当日泫阳能如李兄这般目光如炬,洞察先机,我那朋友就不用在最后的日子里独自与病魔抗争,孤独地离开人世。”

泫阳的话印证了李悦的推测,店铺老板和几个伙计对李悦佩服不已,还把她刚才的分析不厌其烦地转述给过来围观的八卦群众,然后有人提起李悦在扶风耀才宴席上释梦的事,于是开始有人说她是神算子,老的少的,人越聚越多。甚至还有人企图让她帮忙算命,这个头开了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人人都争着把手掌伸到李悦面前让她帮忙看手相。

李悦在人群中间不断重申她不会算命,她只是推测出来,重复了N遍无效,最后还是泫阳见机把李悦从人群里拉出来,摊子都不管,躲回城主府,李悦这下才体会到泫阳选的那个摊点的好处。

通过笔迹分析事件后,泫阳把李悦引为知己,之后每次去摆摊都会主动问李悦可想出去。

这日,李悦估摸着那日算命事件应该平息了,便应泫阳之邀,和他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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