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誓不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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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为妃-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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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要的也不是魔道的复兴了,她要的是这唯我独尊,一统天下的权力!

三位长老这才恍然大悟,羲风连连拍手叫好,然而心下却是冷笑连连,顾朝云啊顾朝云,你既然知道你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怎么就没想到血族亦可以以你为棋,无需寻到血影,便可先得了这天下?

“甚好甚好,这么一来也不用担心那什么驱魔师,入了天帧帝之幕,倒是同那驱魔师为伍了,哈哈!”幻长老大笑了起来。

“这一世,那丫头婢女会出现,我看你也是担忧过渡了。”另一位长老说到。

顾朝云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出心的怀疑,而羲风眸却是玩味,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西界门前遇到的那个小丫头,涟俏,她是不是离开了城隍庙了,去了几回都寻不到人。

“幻长老,把分散各处的人马都召集了,明日本宫亲自去见天帧帝,是事情越看办了越好,别错过了八月十五。”顾朝云交待到,虽然尚且并不清楚谣言的八月十五究竟会生什么,但是,任何机会她都不想错过。

“明日,属下陪同太后前往。”羲风说到。

“当然可以,几位长老一齐去亦可。”顾朝云笑了笑,当然知道血族对她的提防……

又谈了诸多事宜,谈多的便是八月十五,那是一场巨变,他们无论如何是料想不到的。

此时的天帧帝亦是同样料想着八月十五的这一战!

凤仪宫地宫关着一个女子,正是白狄开始寻找的卧底,惜爱。

阴森森的地宫,满是铁锈的栅栏,天帧帝负手走了出来,唇畔噙着一丝冷冷的笑意,李公公恭敬地随从而出。

而身后,那阴森森的铁牢里,惜爱一身是血瘫倒地上,显然是被严刑拷打过无数回,意识已经涣散到了连自己有没有说过什么都回想不起来了,只留一口若有若无的气,游走死亡的边缘。

“皇上,这丫头可以弃了。”李公公低声说到,心下仍旧是惊着,幸好现了惜爱的不轨,否则这后果真真难以设想。

天帧帝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步伐甚快,不知为何自己竟越的不喜欢这地宫了。

直到出了地宫这放慢了脚步,仪皇后依旧静默不语地伺候着,奉上了茶点便退了下去。

“明日的地点是醉生梦死?”天帧帝问到。

“正是,是顾朝云的笔迹,错不了。”李公公答到。

天帧帝今日确是十分关注血族一事,没想到事情进展会如此快,没有想到血族的领会是顾朝云。

“唐的伤都好了吗?”天帧帝问到,顾朝云提出归降的唯一条件便是放了唐,天帧帝对此倒是深信不疑。

“皇上,这其定有蹊跷,顾朝云不管背叛空山,怎么就能领着血族归降?”李公公疑惑不已,若非那晚西界门亲身经历,他可不敢相信这一切。

“明日见了便知道了,血族定有其他掌权者。”天帧帝冷冷说到,很是期待明日的会面,若是明日谈得拢,后日的一战,他可是如虎添翼了!

“皇上,即便真是血族,自古同异类谋,皆不得好下场,皇上不得不提防啊!”李公公认真提醒到,毫不避讳。

“若非遇到涟俏,朕还真不敢接受他们的归降!”天帧帝眸掠过了一丝阴鸷,如何会不提防血族到时候的倒戈呢?

李公公本还想劝说,一听天帧帝提起紫阁的人,便再也不多说什么了。

紫阁,无疑成天帧帝为信任的地方了。

“皇上,听说醉生梦死亦是太子殿下的产业。”李公公转移了话题,似乎很久很久没有人敢提起太子殿下了。

“楚隐都把人马调齐了吗?”天帧帝果然避而不答。

“一切准备就绪,西界里亦埋伏不了不少死士。”李公公答到,亦是从惜爱口逼出了些许消息来,天帧帝这段日子才四处调兵虚张声势,其实真正只支驻军早就入部署好了。

“皇上,或许太子殿下就同你怄气呢,偷还了那凝红珠说不定就是一时贪玩,既然万重大山无用武之地了,何不彻了兵,也停了对凌妃娘娘的通缉,太子殿下自会感恩而回的。”李公公还是劝说了,太子殿下音讯全无,越来越多的传说说他命丧万重大山了。

“他是朕的儿子,他该知道朕的底线的!若想回来,即便是朕的千军万马能困得住他吗?”天帧帝骤然怒声,纵容知道白狄的计谋,知道白狄的行军战略,但是,他如何会知晓凌司夜此时的去处,如何会清楚他的身世。

“皇上,老奴把容王找来?”李公公低声问到,不敢多再激惹天帧帝了。

天帧帝却是榻上斜倚了下来,挥了挥示意他退下。

“皇上……”李公公很是担忧。

“他知道八月十五朕打算开启他母后的陵墓的,就冲着这一点就该主动出现了。”天帧帝说着缓缓闭上了双眸,李公公无奈只得退了下去,这段日子皇上的身子骨是硬朗多了,只是似乎总会有几次会突然就显得极为疲惫和苍老。

398迷失

一道白影诀别镇前落了下来,颀长的身躯,飘扬的三千墨,纤尘不染的白衣翻扬,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仰望石门上那“诀别”二字。

是他,唐影。

然而,他脸上已经没了那鲜少取下的银白蝶形假面,取而代之却是一张极为恐怖的面具,只留了双眸,整张脸都被遮掩了起来,这是一张无面人面具,纯白色的,皓月的照耀下是恐怖可怕。

只看到见他那双眸,却是浑浊的,满满的血丝,将疲惫显露无余,除了疲惫,再没有任何的情绪了,说他是个活死人亦不过分。

看了那“诀别”二字良久,骤然,如同方才一般,身影一闪便急速朝山林而去了。

几重山之后,便是空山。

空山的几名长老皆已回山,且不说如今寻不到顾朝云,就是连殷娘亦是杳无音信了。

一向清净的空山这段时间来却是躁动不要,几大长老的意见出了分歧,甚至有人提议将被逐出山门的剑空找回来。

此时,大殿里又开始了一番辩论。

“你们为何要这般墨守陈规,赶杀绝?寻了这么久都寻不到人,顾朝云定是死于深渊之下,而殷娘杳无音信,估计也凶多吉少,为何偏偏要把这代的恩怨了解了,才肯从推荐出的掌门人还戒律堂主呢?”一向话说的剑莳开了口。

“祖宗规矩不可废,即便是要废了这规矩,也得由掌门来废除,如今掌门人选都未定,一切都是空谈,还是得按规矩办事!”剑武冷冷说到。

“我不相信殷娘死了,谁敢觊觎戒律堂主一职,先过我剑悟这一关!”剑悟却是率先把话挑明白了。

“血狐下落亦不明,没有血狐岂能推举出的掌门,谁敢觊觎掌门之位,也先过了我这关再说,还有……”

剑悟话音未落,剑莳却怒声打算了,道:“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手下两名弟子皆是人选,难不成我就觊觎掌门之位了?”

……

这冷殿上,很快就又吵成了一片,这些后知后觉的长老此时竟是还纠结着血狐的下落,孰不知世事已经万千变化了。

且不说世事万千变化,就说这空山,就他们争吵之时,一场厄难早已悄无声息地降临了。

山门的任何把守根本都阻挡不住他,影过血流,那纤尘不染的白衣依旧,只是双眸渐渐红。

如影一般,整个空山穿梭着,无声无息地留下了一滩一摊的血迹,无数死亡。

当年冲冠一怒为红颜,血染空山顶。

而今,万念俱灰,心神俱散,依旧为红颜,为记忆那清清脆脆的笑声。

剑起剑落,血飞溅而起,竟是他那纯白的面具上开出了一朵朵妖异的红,原本冷冷清清的双眸却是猛地闭上,很紧很紧。

耳畔又一次回响起了那个笑声。

他又一次看见了她,就留梦阁顶,五颜色的千丝纸鸢萦绕着她,她笑得如何的开心。

笑声越来越近,这么真实,就仿佛就他身旁。

他骤然睁眼,猛地转身,身后却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地的杀戮。

右边,他追了过去,只是,又是一场空。

再左边,笑声从左边传来,他追了过来,依旧是扑了个空。

突然,这笑声就从四面八方而来了,他站原地,不停地四处观望,终于是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满眶都是泪光。

“唐梦……”

怒吼,仰天怒吼,那么撕心裂肺。

“唐梦……你回来好不好!”

“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好不好?不要丢下他一个人这满是谎言的世界上苟延残喘千万年。

没有人回答他,回答他的只有一重重回声。

还有,终于被惊动的空山弟子。

瞬间,漫山遍野的灯火都凉了,冷殿上的各位长老亦停止了争论。

四大毒灵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竟是不待主人下令,从四方赶来,将唐影四面围住,戒备满满。

“梦儿喜欢你们,我不杀你们!”唐影冷冷地扫了四大毒灵一眼,骤然厉声,“滚!”

这四大毒灵竟就这么退了,甚至是落荒而逃。

或许,这满山的妖兽见了他都会逃。

只见地上一股血不停地朝他身后汇聚成一股水柱,而一地尸体皆是瞬间成了干尸。

整个山林的血腥气息越来越浓,飞禽走兽进是竞相出逃。

连手持兵器赶来的弟子们都慌了,还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本能地怯步了。

原本的皓月被厚厚的云层完全遮挡了,整片山林骤然黑暗了下来,阴森诡异的气息愈来愈弄,几大长老领着弟子急急往下赶。

“这倒底是怎么了?”剑悟急了。

“长老,四大毒灵也往外逃,山下死了很多人,就是看不到到底是什么人来了!”一个弟子立马回答,一脸的汗水,来来回回跑了好几回了。

几个长老骤然大惊,毒灵怎么可能会逃?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师兄,是他!”剑武却突然止步了,他记得这股气息的,八年前那个晚上,空山顶亦是一样的气息,只是不似今日这般浓。

“我刚刚好像有听到谁唤唐梦的名字。”剑莳亦止步了。

“是他,他……”剑武话未说话,心口处却骤然喷出一股血来,整个人就这么直直倾倒了下去,谁都来不及拉住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这千层石阶滚下。

众人都愣了,就这么站着,不敢回头,他们知道,人就他们身后。

甚至有人的脚开始颤抖了起来,不是因为身后那人,而是因为眼前的场景。

月亮终于又出现了,而山下的一切顿时又清晰了。

人间炼狱亦不过如此,血流成河亦不过如此?

一盏茶的时间不到,整个空山几乎被灭,只留站高高的石阶上这几位长老和几名弟子。

剑悟甚至可以看得清楚那血渐渐往石阶上漫上来。

惊得连连甩头,定了神这才看得清楚,是幻象,是这无可逃脱的血腥空气里产生的幻象。

没有人敢回头,所有人的僵了,不知如何是好,也许下一刻便会如剑武一样滚落下去。

他负手而立,眸是冷意,却什么都不问,什么都没说,眸一沉,拂袖转身,袍袖方落,身后早已空无一人,只留一滩滩血迹。

整个空山瞬间恢复了安静,却不似先前的幽静,而是死寂地可怕,连一点点虫鸣之声都听不到了,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明亮的月光依旧毫不吝啬地撒落,将这一山每一处的屠戮都**裸地展现。

从此,再没有这天下第一毒门了。

什么祖宗规矩,什么镇山之宝,什么毒术毒经,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毫无意义。

他一步一步朝空山顶那铁牢而去,丢去了染了血迹的面具,拂去了白衣上的尘埃,收起了那紧随着的黑色千丝纸鸢。

终于铁牢门前止步了,手按门上,却如何都推不开,仿佛这门有千万近重一般。

她若还是这牢里,还趴案上睡着,那该多好了。

始终不敢推开那一扇铁门,只是留下了一只五彩千丝纸鸢转身便走。

没日没夜的奔波,根本没有一刻敢停留,愿意停留。

一停下来,哪怕是一个瞬间,他都会慌,都会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该何去何从,该如何活下去,为什么而活下去。

一直疾驰着,仍由风迎面打来,打地生疼。

脑海里只有赶路这二字,不敢再有其他……

翌日日,唐府就眼前了。

终于是回到了这里,这个起点。

再习惯不过地逾墙而入,缓缓落了留梦阁定,望着满园的物也非人也非,终于是累得直直仰躺了下去,缓缓闭上了双眸,胸口却是剧烈起伏着。

无数的千丝纸鸢凭空出现一般缓缓飞了起来,五颜色,数都数不清楚,有的萦绕他身旁,有的缓缓朝阁里飞了去。

远远望去,这是多么美的一副场景啊,繁花似锦,蝶儿成群,白衣男子就安睡其。

只是,他如何安睡得了,睡的能力都丧失了,何况安睡?

小时候的一幕幕开始浮现,她的笑,她的哭,她的容颜,她的话语,再一次拥入洪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朝他汹涌而来。

他猛地坐了起来,怯了,怕了,直觉便是逃。

不逃便会痛,会疼,疼得似乎灵活都要被抽离了,仿佛有股莫名的力量血液里蠢蠢欲动。

离开了唐府,毫无目的地走着,脸上的无面人面具引来了不少路人的围观,他去了红楼,去了绿坊,去了白宫,几乎没有一处有唐梦踪迹的地方他走去了,根本就忘记了这帝都里的一切并不属于唐梦,而是属于白素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再做什么,就是把每一处都走一遍,看一遍。

此时,到了醉生梦死。

不能睡,那便醉!

看了那“醉生梦死”四字良久,终于是踏了进去,然而,迎面走来的却是正要离开的顾朝云和羲风!

就这么错身而过,羲风多看了他的面具一眼,并没有放心上。

而唐影却止步了,缓缓转过身来,一步一步跟了上去。

399司夜的质问

孤城。

高湖畔已经陆陆续续有好几艘战船下水了,船上站满了将士。

整个孤城都热闹了起来,宁亲王为主帅,而欧阳晴明一行人却是护送淑太后和凤舞回宫去了。

明日便是八月十五,一切准备就绪,就待西界成洪泽,这只大军便可借着水力日行千里了!

凌司夜和宁洛先行,将士们的情绪是高涨,就等着枕戈等着明日到来。

而暗河里,一艘楼船急速行驶这,宁洛独自站船头,手紧握着那一滴血狐的心头血,心下亦是紧张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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