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清浅流年四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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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清浅流年四时录-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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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颜是个勤政爱民的将军,经常不在将军府里呆着,萧弈珏的人找到将军也费了些时间。于是,当北顺最年轻的将军,白家二小姐收到消息,火急火燎的赶到她们所住客栈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清浅依然历来晚起,加上身体不适,依然在睡觉,清颜命所有人留在外面,自己悄悄推门进了屋子。
  床上躺着的人白布蒙眼,露初一截略显消瘦的下巴,清颜只需一眼,便知那就是传说失踪了的安逸王,清颜这才觉得一直含在嘴里的心脏这才重重落回了胸腔里,周身才有了血液流动的感觉。
  清颜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发现手心竟然捏出了汗。
  清浅似乎睡得极浅,慢慢转了转头,沙哑了声音问了一句:“清颜?”
  “大姐,是我。”清颜咽了口唾沫,平稳了气息回答道。
  “清颜,你可还好?”清浅声音中似乎带了些笑意。
  白二小姐挪到了床边坐下:“一向很好,倒是大姐看起来不怎么样。”
  一切仿佛回到在白家府邸中那般,姐妹俩能放肆的互相调笑。
  清浅无声的咧了咧嘴,旋即收了笑容,嘴角动了动,最终似自嘲般嗤了一声,终于将心中一直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问了出来:“可有……可有乐王那边的消息?”

  牢狱之灾(上)

  问题一问出口,清浅便觉得多日以来压在心里的重担卸下去一半。
  当日她故意跌落断桥,是为置之死地而后生,也是为保子詹不受她的牵连,然而那时子詹啊,那是她心尖尖上的人啊,如何不担心,如何能够不担心?
  她信他,她信子詹能明白她的意思,她信子詹不仅有自保的能力,还能完胜乐王,可这一切和担心没有关系。因此一路上,清浅一次也不敢去想子詹,思念爆表,焦虑满溢,她也不敢放纵自己的心思。
  清颜不知其中缘由,只觉得自己姐姐什么都不关心单单问乐王真真是奇(提供下载…)怪的举动,但也乖乖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大姐放心,乐王的大军已经在半道上了,不日就会到噶礼……”
  清浅一听,顿时觉得一阵晕眩。
  竟然还是让乐王离京了,怎么会,子詹呢,子詹为什么没有阻止?子詹莫非没有顺利见到皇上?
  一旦放纵自己的思绪,清浅便觉得铺天盖地都是子詹的名字。
  狠狠喘了两口气,清浅紧紧抓住清颜的手道:“皇上可有什么圣旨传来?”
  清颜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除了你失踪的事,至今未再收到什么特殊的消息。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清浅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把话讲利落:“清颜,乐王反了。”
  白家二小姐啪的一下撞上了床柱,无法讲出话来。
  “我一路上,都是躲着乐王的追杀来的。”清浅收敛了情绪,压低嗓音解释道:“乐王和北顺太女达成了协议,乐王帮太女解决二皇女,太女发兵,帮乐王吞并你手上的兵权。在汤池那会儿,我识破了在桃林中的刺客是乐王的手下,假装随着二皇女跌落了断桥。”
  对于北顺皇太女的阴谋,清颜自那日见过太女的使节后便明白了,却万万没想到那太女还有这么一手。
  “那……姐夫呢?”清颜毕竟是有了将军的身份,处事也比从前稳重许多。
  清浅慢慢摇了摇头:“乐王想要兵权,包括还留在京城的那一部分,我让子詹随乐王进京,好把一切通报给皇姑,然而你方才告诉我乐王还是带着大军出京了,我不知是子詹失手了……还是他另有打算……”
  清颜听后良久没有说话,她这是才知晓原来简单的一个秋猎还有那么多惊心动魄的□,如今乐王已出兵,不日便会到达噶礼,到时候自己腹背受敌,情势很是严峻。
  “大姐,你先什么都不要想,养好身体是真。”清颜沉默良久,起身对清浅一躬身子:“我回军营,找长风商量一下对策。”
  “清颜,此事不可宣扬,否则必影响士气。”清浅嘱咐。
  “嗯,小妹知道。”清颜应下,又给清浅掖了掖被子,出门时唤来下人照顾清浅,自己回军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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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巡北将军府,坐落在噶礼裕城中最繁华的街道边。以清浅的身份自然不合适久留客栈,于是待她身体好些后,清颜便一手安排,讲清浅接近了将军府。
  清颜不是个很挑剔的人,将军府本是原先某个高官的府邸,清颜随意拾到了一下就搬了进去,她担心自己大姐一个瞎子,事事不顺手,便专门辟了间房,按照家中清浅的屋子布置了,又神神秘秘的说要派个最得力的助手照顾清浅,这才满意的走了。
  “这孩子,搞什么东西。”清浅想起自己的将军妹妹孩子气的卖关子,笑吟吟的抱怨了一句,谁知话音才刚落,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面前响起。
  “小……小姐……”声音的主人似乎压抑着情感,显得有些不平稳。
  “絮冬!”清浅把手里的药碗一搁,猛然站起来向前迈了一大步:“是絮冬么?”
  “小姐,是我……”絮冬本是个内敛的人,如今也有些颤抖。
  “原来清颜说的最得力的助手,是你。”清浅十分开心的拉住了絮冬的手。
  絮冬从清颜处得知清浅失踪的消息,心里跟被火烤了似的,如今再见清浅,似乎又瘦弱不少,心疼得不行:“小姐,絮冬……絮冬……”说了半天,终是无语凝噎。
  “哭甚,你家小姐还没死呢。”清浅拍了她一巴掌:“你来得正好,我正愁找不到人陪呢。”
  “小姐要做什么?”絮冬见清浅精神好了很多,这才破涕为笑。
  清浅神神秘秘的竖起一根手指:“你家小姐想要上街,可愿陪我?”
  “又是偷溜?”絮冬吐了吐舌头。
  清浅笑脸垮了下来:“二妹一天瞎紧张,都不让我出门,反正在家你也没少陪我干这个事,去准备准备,我俩出去看看吧,嗯?”
  絮冬回想起那时候在京城帮清浅放哨,勾搭美人的日子,拒绝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连忙拿来两套便装换上,去马房套了马车,亲自赶来载着清浅出了将军府。
  裕城是个游牧民族汉化后建起来的城镇,自带了股浓厚的民族气息,外加又是大兴到北顺的最后一个城市,来往商队特别多,三教九流,龙蛇混杂,也造就了裕城贸易繁华的景象。
  作为一个瞎了二十年的资深盲人,清浅早就学会用耳朵逛集市,各式各样口音的叫卖声落入耳中,别有一番滋味。
  “絮冬,这裕城中可有什么好吃的?”清浅兴趣盎然的四处“张望”。
  絮冬想了想:“小姐,前面倒是有个烤肉铺,是本地人开的,味道远近闻名,可要去尝尝?”
  清浅一听烤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这古代不比现代,哪里都能吃烧烤,大兴又是重文轻武,那些个武夫精神,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豪爽,历来被视为粗俗,在京城中是入不了贵族的眼的,这也导致烤肉事业在京中是寸步难行,如今既然有机会,她怎能错过。
  “好,烤肉,就去那!”清浅很是开心的拍着手赞道。
  絮冬看清浅如此有精神,也十分高兴,赶车的速度都快了几分,不消半刻钟,马车已经稳稳的停在了店铺门口。
  烤肉店不大,一看便是私人开的,门外挂了个梁字,内力摆的不是桌椅,而是相对较矮的软榻,方方正正的,坐在里面的客人不见正襟危坐的,皆是伸长了手脚,歪歪斜斜,怎么舒服怎么来。店铺采光特别好,太阳将屋里晒得暖暖的,让人坐着都舒服。
  当地人都叫这为梁记,烤肉店的老板自然就是姓梁。
  絮冬扶了清浅下来,才往店门口一站,便有人上来招呼。
  “两位贵客,里边请。”竟然是个男子的声音。
  絮冬挑了张桌子坐下,清浅十分好奇的望了望絮冬,絮冬咳了一下:“边境小城,民风开放,游牧名族也不兴那些个规矩,男子抛头露面很是正常,刚刚那位是这老板的夫郎。”
  清浅点了点头,原来是老板郎,想了想觉得这称呼实在滑稽,又呵呵自己笑了出来,絮冬十分了解清浅的本性,压根没问她在笑什么。
  “两位客官,要些什么?”不一会儿,那男人又折返过来,一边麻利的在桌上摆了碗筷,一边问道。
  “四份烤肉,牛羊各半,加辣点送过来。”絮冬似乎很是习惯这样的气氛,熟手熟脚点了菜。
  “记下了,酒呢,可需要些?小店的酒可也是远近闻名的。”男人笑着报了十几种酒名,听得清浅想全点一份尝尝。
  “不用了,梁家夫郎,我家小姐眼睛不好,喝不得就。”絮冬在清浅开口之前,就十分直白的拒绝了。
  清浅悻悻的低下了头,砸吧着嘴撒娇:“絮冬,好不容易能喝到不同品种的酒,你就给我尝尝么……”
  絮冬完全不为所动:“不行。”
  梁家夫郎一看这俩主仆好像换了个位似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用十分爽朗的声音建议到:“一会儿给二位上两碗自家做的油茶,口感也是一等一的好的,这位眼睛不方便的姑娘,待得你病好了,再来我梁记喝酒也不迟。”
  清浅一听有好茶喝,心里也没那么遗憾了,又觉得这梁家夫郎十分会说话,便挂起了笑容:“如此就麻烦了。”
  男人又豪爽的客套了几声,便回头向厨房走去,不一会儿便听见她的声音:“妻主,四份烤肉,牛羊各半,然后再去后院打两碗油茶来。”
  厨房中传来一个不算大的好字。
  絮冬看着梁家夫郎,笑着对清浅解释道:“小姐,刚刚应声的就是梁老板,这梁老板是个斯文人,白白净净的一点不像本地人,但是烤肉技术是一绝。”
  梁家夫郎正从妻主手中接过茶端了过来,听见絮冬的话,也不怕羞,挤了挤眼睛,笑呵呵的接口道:“我那妻主也就只会烤肉了。”
  絮冬被她生动的神情逗乐了,笑着对清浅道:“两人感情甚好,倒像极了小姐和……”忽然想起安逸王君至今生死未卜,絮冬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上了嘴,偷偷瞅着清浅。
  清浅脸上表情稍微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过来,端起油茶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拍了拍手大声道:“梁家夫郎,你家自己做的茶真好喝。”
  絮冬见清浅完全不提的样子,轻轻松了口气,梁家夫郎笑吟吟的端着一整片牛羊肉走了过来应道:“那是,我家的铺子可是很有名的,客官尝尝这肉。”
  清浅拿起筷子戳了戳,发现这竟然是一整块连着骨头烤出来的羊肉,用筷子吃实在不方便,便把筷子往旁边一扔,拿手撕了一块塞到了嘴里。
  梁家夫郎看得欢喜,暗道这姑娘倒不是个穷讲究的人,絮冬望着清浅毫无形象的吃相,扶额一句话都说不出。
  “好吃!”清浅嘴里塞着肉,口齿不清的赞道。
  梁家夫郎十分开心,刚要开口再说两句,却忽然听到门口熙熙攘攘的,男人脸色立马就变了,对着厨房唤了一声,说的是方言,清浅没有听懂,梁家夫郎此时也顾不得和清浅说话,匆匆忙忙在围裙上蹭了蹭手,向外面迎了出去。
  “肿么回事?”清浅吃肉吃得头都不抬,含糊不清的问絮冬。
  絮冬睨了那边一眼,冷哼了一声:“来了几条狗而已。”
  清浅一听絮冬口气不对,放下了手里的肉,刚想继续问发生了什么,却听得一个女子声音插了进来:“哟,原来是丫鬟参事。”
  絮冬脸色变都没变,开口道:“丫鬟总比走狗强。”
  絮冬是白家丫鬟身份入的军营,然而虽说是白家丫鬟,却也是正儿八经大户人家养出来的,气质比一般小家碧玉的小姐还强一些,然而因着门第之间,军营中许多官没她高的兵士却是瞧她一百个不顺眼,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并且在私底下叫她丫鬟参事。
  今日冤家路窄,来的便是那伙看絮冬不顺眼的兵士。
  梁老板听了外面的动静,急急忙忙从厨房中赶了出来,一看两边剑拔弩张的气氛,连忙站到中间劝架。
  “各位都是客人,有话好说,几位军爷这边走。”梁老板话语不卑不亢,引着带头的女人往最里边走。
  “老娘今天就看中丫鬟参事的位置了。”那女人一脚瞪了瞪作为,坏笑着望着絮冬。
  梁老板还待开口劝,却被清浅拦了一下,又示意她夫妻俩去厨房忙着,不用管外间的事。
  “絮冬,我们换位。”清浅端起桌上的烤肉,也不望那一伙女人一眼,示意絮冬重新找一个桌子。
  “哟,丫鬟参事,你这位朋友倒是很识相嘛?”那女人存了找碴的心,开口完全不饶人:“老娘看中你手中那盘肉了,留下如何?”
  絮冬额上青筋都爆出来了,要不是被清浅拉着,她早冲上去揍人了。清浅依然没什么感情波动,回身把肉往桌上一放,一句话都没说,转身走了开去。
  一伙人见清浅如此听话,爆发出了笑声,又听到那领头的女人叹了一口气:“你们脏嘴碰过的食物,我怎能吃。”说着,只听啪的一声,连烤肉带盘子都被摔出了店门。
  “你!”饶是絮冬性子沉稳,也忍不住了,正欲上前揍人,却听得身后清浅提高了声音喝了一句。
  “絮冬。”清浅制止住絮冬,转过身去对那女人说道:“这位军爷,我们以一让再让。”
  那女人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又看了看清浅的眼睛,转过头去对着同伴道:“原来能跟丫鬟参事一个桌的,是个瞎子。”
  清浅并不见动气,只偏了头问道:“你们,是白将军麾下的兵士?”
  “哈哈哈,白将军,她算个鸟!我们认的,可只有胡将军一人。”那女人道。
  “胡雪林?先帝在世时靠着抱人大腿上的位,军职在身多次罔顾军令,徇私枉法,不顾副将阻挠,擅离职守,你说的,可是那个胡将军?”清浅微微一笑,继续说:“何况,她也早已不是什么将军了,如今不过是个参将,便如此纵容手下胡作非为,嗯?”
  “你!”那女人气急,拍案而起:“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一个瞎子也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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