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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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者-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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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洁脸红了。小声嘀咕说:“我知道,我长得不漂亮。我从没想过,真的能做你的情人。”

靳柯说:“谁说你不漂亮?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说你漂亮就漂亮。女人的美,有很多种。有美在青春和容貌上的,也有美在*格和气质上的,还有美在精神和灵魂上地。你很有女人味。勤劳善良,善解人意,聪明伶俐,这是许多男人都喜欢地,你不要妄自菲薄。”

靳柯顿了顿,认真地说:“汤洁,你要有信心,在我去见上帝之后。你应该好好找个男人,别耽误了自己。”

汤洁看着靳柯,突然就满面泪水。她扭过头,难受地想着:你这家伙,这话说得好轻巧。好男人,好男人。我上哪去找像你这样地好男人 ?'…'可惜我俩刚刚好上,你……你就要死了。

靳柯根本没注意到汤洁的情绪变化。他又想起房子地事,不失时机的旁敲侧击:“汤洁,你说说看,难道情人、红颜知己之间就不能送礼物了吗?”

汤洁知道他说这话的目的,抹了一下眼泪,突然坐起身:“是啊,正因为我是你的情人,又是红颜知己,当然就不能要你地房子。”

靳柯不解地问:“那有什么区别。难道要了房子。就不是情人、红颜知己了吗?”

汤洁坐直身子:“呸呸!你还不明白吗?我要是收了你的房子,这*质就彻底变了。我就成了党政干部的**。或成了高级**。这个简单问题,用屁股都能想明白,还用动脑筋想吗?”

汤洁的话说得靳柯哑口无言。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能反驳她的话,只好伸出手臂,紧紧搂住她。

是啊,许多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一对男女睡在一起,如果办理过那张证书,就成了合法夫妻,可以冠冕堂皇、毫无顾虑地睡在一起。但如果没有这张许可证,就成了非法同居,就只能避人耳目、偷偷摸摸做这事。他和汤洁的关系,显然是后面一种,所以时时担惊受怕。

还有,一对男女睡在一起,虽然没有许可证,但如果没有金钱交易,那就是恋爱关系,是情人。对此,现在的社会道德,虽不大力提倡,但也可以相对容忍。但如果他和她有了金钱交易,收了另一个人的钱或物,那就成了卖**娼,是违法行为,要受到治安条例处罚,还要受到社会道德地谴责。所以,汤洁的顾虑和担心,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靳柯沉默了好一阵,心想,现在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和汤洁去办结婚证。有了这张许可证,一方面可以正大光明和她相处,一方面理所当然的,就可以把房产归她名下。

靳柯在心里做出了决定,转过脸来,正要开口说话。汤洁却伸过手,一把捂住他的口,不让他说。汤洁完全可以猜到,靳柯现在想说什么。

汤洁盯着靳柯,动情地说:“小可怜儿,你不用多想了,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也不会要你地房子。我俩是什么关系,其实都不重要,也不用弄清楚。这些天,我只是听从上帝的吩咐,遵循我内心情感的指引,来和你一起同苦同乐,度过你最后的这段时光。你不要再说了,我已对上帝发誓,我不会要你的房子的,不想坠入罪恶的深渊,弄得自己无法自拔。”

靳柯直愣愣地看着汤洁,一股闷气忽然从腹部涌上喉头,堵得他无法呼吸。他突然想哭,于是,用双手捂住脸,把头埋进浴缸水里,在水下无声地痛哭。泪水在水中尽情流淌,根本不知道流了多少。他心里憋得难受,在水里喘着粗气,吐出一串串水泡,一不小心,吞下了一大口洗澡水。这味道实在苦涩的很,哽咽得他心口好不生疼。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汤洁地老母亲带着两个外孙出门,玩好了,随时可能开门回来。于是,汤洁拉拉靳柯,两人赶紧从浴缸爬起来,擦干身上的水,穿上衣裤。

靳柯看看手表。忽然想起出院手续还没有办,忙说:“哎呀。这时间过得真快,我们还要赶紧去医院。”

汤洁一边收拾屋子,一边说:“你和婷婷约好地,是4点钟出发。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你赶紧走吧。医院地出院手续,我去帮你办,你就不用问了。”

“那好。”靳柯点点头。把头发梳了梳,整理好衣服,拉开门,回头说,“那就谢谢你了,我要赶时间,那就先走了。”

汤洁对他微微一笑,温情地挥挥手:“拜拜。一路小心。”

靳柯出了门,忽然又推开门,伸进头来,特地打了声招呼:“汤洁,还有一句话我刚才忘了说。我这次去九华山的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谁问你也别说。否则,有人会跟踪追击,闹得我不得安生。局里地事,我是彻底不想问了。”

汤洁赶紧推着他,笑着说:“你快走吧,时间不早了。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靳柯腿有些沉,下了楼,感到有些疲倦。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快步走到红色欧宝旁。他开着小车,慢慢地拐上大道。渐渐加速,一路飞奔。没过多久,小车就开进另一个小区,在靳柯居住地楼道口停住。

婷婷收拾好东西,正在屋里坐卧不安,焦急等待。她听到小车的刹车声,连忙从窗口伸出头来,叫了一声“大大”,激动地朝靳柯挥挥手。

靳柯抬头见到婷婷,心里一阵兴奋,快步上了楼。刚到家门口,婷婷就打开门,把大大迎进屋里。

靳柯换上拖鞋,看看手表,已刚过下午4点地约定时间。他见婷婷魂不守舍,有些迫不及待,故意不慌不忙的,逗她说:“婷婷,时间还早着呢。你好像很激动啊,去趟九华山,值得你这么高兴吗?”

婷婷想到自己的心事,脸色红红的,越发着急了:“大大,还早啊,都过了16点正了。你忙什么呢,弄到现在?你不是说,要赶时间,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到九华山吗?”

靳柯见她*急的样子,哈哈笑了:“好好,我们赶紧走吧,要不真把你急出病来了。”

婷婷十分兴奋,抓起小坤包:“那赶紧走吧。我一切都准备好了,东西都放在车上了。”

靳柯忙问婷婷,已经带了哪些东西。他一边听,一边在屋里迅速转了一圈。他打开抽屉,拿出身份证和银行卡,装入上衣口袋;走到CD机旁,随手拣了几张音乐光盘;又打开橱柜,拿出一个黄色小木盒。

婷婷好奇地接过木盒,看了又看。见它十分陈旧,既不是古董,也不是精致的工艺品,上面还套了一把号码锁,她十分奇怪,问:“大大,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你准备带它走吗?”

靳柯说:“是地,里面装的都是大大的宝贝,藏着许多难忘的故事。我带上它,有空的时候,可以一一说给你听。”

婷婷更加奇怪了,摇了摇盒子:“里面是什么宝贝,这么金贵?”

靳柯连忙喊:“婷婷,不要摇,别把里面的东西弄坏了。”

靳柯说着走进厨房,关上煤气和自来水总闸,又到门边拉掉电闸,便捧起木盒和CD光盘,和婷婷一起出了门。

20分钟以后,红色欧宝雅特已艰难地穿过闹市,开始在高速路上飞奔。

靳柯很疲倦,上了车,绑紧安全带,放平靠椅,没过几分钟,就开始呼噜,迷迷糊糊睡着了。

婷婷开着车,因为兴奋,脸色格外红润。高速路上车不多,她紧握方向盘,把车开到最高限速的120码。欧宝车质量很好,车子很平稳,发动机微微抖动,发出欢快的低吼声。婷婷很开心,打开车载CD,听着美国黑人地爵士乐,一阵热血沸腾。

是的,婷婷很兴奋、很期待。她这次和大大出门,是有预谋的,她准备做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在黑色柏油路面上,红色小车如一道闪动的火焰,飞向带给她无限遐想的前方。

第56章 寺中说禅

第56章寺中说禅

小车赶到九华街时,已是晚上7点多钟,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不少时间花在刚才上山路上。在景区大门口,买了门票,办理了通行证。在朦胧的青山绿水之中,盘山公路蜿蜒而上。路面很窄,弯道很多,迎面下山车辆不少,错车险情不断。加上是傍晚,靳柯不得不放慢车速,小心驾驶。好在婷婷在高速路开车时,他在车上已好好睡了一觉,现在精力充沛,可以集中注意力。即便如此,20多公里的盘山道,也走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因此到达九华街时,比预定时间晚了不少。

九华、五台、峨眉、普陀四山合称中国佛教四大圣山。九华山是地藏菩萨道场,现存78座寺院。这儿山峦奇异,高峰其数有九,状如莲花,便有“莲花佛国”之誉。因唐代大诗人李白咏出“妙有分二气,灵山开九华”诗句,故后人又俗称之“九华山”。九华镇就坐落于九华盆地中央,四周山峰环抱,恰如“莲花”的花蕊。

红色欧宝缓缓穿过九华镇。此时街上已是饭店飘香,人影如织,灯火通明。靳柯本想在街上找一家宾馆的,但刚才上山前,已通过手机,和释慧法师联系上了。释慧法师非常客气,让他俩务必要住到上贤寺来,说这里清静,并说寺里已备好饭菜,正等着他们到来。上贤寺是九华山最古老的寺院,就坐落在九华街芙蓉山下。

他俩把车停靠在圆形广场旁。靳柯拎起皮箱。婷婷背着一个包,两人一先一后,乘着月光,顺溪而行。按照路边地指示牌,他俩走到一个月牙形的莲池边,拾阶而上,登上了古老的上贤寺。

天色已晚。寺门口已冷冷清清。没有香客,只有一年少僧人。莫过十五、六岁,正借着月光,清扫门庭。

小僧见到他俩,合十施礼,问道:“请问两位找谁,是否释慧法师的客人 ?'…'”

靳柯立刻放下皮箱,合十还礼。说道:“我们正是找释慧法师的,能麻烦小师傅带一下路吗?”

小僧把扫帚靠在门边,说道:“两位施主,请跟我来。”

小僧领着两人,推开大门,进了寺内。小僧边走边介绍,上贤寺为四进大殿,前三进是清光绪年间修建的。分别为上官殿、天王殿、大雄宝殿。后一进是藏经楼,是明代万历年间修建。

小僧带着两人穿过四重殿宇院落,进了一个边门,来到僧人的生活区,直接领入一间斋堂。屋子面积如一般教室大小,中央有一张长桌。四周围着长凳。屋里洋溢着一股檀木地香味。

婷婷十分好奇,四处打量,问道:“这里能坐很多人,是你们僧人的食堂吗?”

小僧说:“佛家不叫食堂,叫斋堂。斋就是清净地意思。斋堂又叫五观堂,我们吃饭叫过堂,过堂时要心存五观,每次都要唱诵供养咒,方可用餐。在我们佛家,吃饭也是一种修行。”说完躬了躬身。出了屋门。

小僧离开不久。便进来一位僧衣老者,合着十掌。连声道安,笑容可掬。这位和善老僧,正是靳柯在省政协会议上结识的释慧法师。他也是这届省政协委员,是佛教界代表,开会期间,常和靳柯在一起畅谈。

靳柯知道佛教的规矩,连忙也对释慧法师施合十礼,笑着问候法师,并介绍婷婷说:“法师,这是我的干女儿,叫潘立婷,是省艺术大学学生。”

释慧法师看一眼婷婷,合掌低眉道:“啊,善哉善哉,欢迎潘姑娘到本寺做客。”

婷婷慌忙对法师点头致意。她凑着昏暗的灯光,仔细打量这位释慧法师。只见他个头不高,身体枯瘦,穿着一身宽大的旧袈裟,显得里面空空荡荡。他眉目和善,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想必是个得道高僧。但仅看外表,满脸皱褶,相貌平平,就像个上年纪地老农。而她过去在电视中看见的高僧,无不面阔耳垂、脸色红润,与面前的这位高僧形象相差甚远。

释慧法师说:“今日喜鹊闹枝,果有贵客登门。时候不早了,想必两位客人肚子已饿,就请先吃饭吧。”说着,对门口的小僧点点头。

不一会儿,两个僧人端着盘子,送来四碟热菜、一罐汤、两大碗白米饭。菜是粉皮拌莴苣、蕨菜炒茶干、口蘑面筋炒茭白、豆腐烧白菜,汤是紫菜蛋汤。

婷婷见几道菜烧得色香俱全,好奇问道:“释慧法师,这就是斋饭吗?”

释慧笑着说:“这只是吃素,不是吃斋。你们先吃,吃完了再详细跟你们介绍。老僧不劝你们吃饱,佛门有七分饱之说,即不宜吃得太饱,否则容易伤及肠胃。不知你们信否?”说着,合掌鞠躬,离开了膳堂。

靳柯和婷婷确实都饿了,尝一口饭菜,感觉很香。他俩不说话,埋头吃起来,饭吃完了,还喝了不少汤。他俩不管法师的什么“七分饱”之说,都敞开胃口吃,吃得肚子饱饱的。

吃完饭,释慧法师带着两人来到引接室。他让小僧送来茶水,泡的是当地的九华佛茶,清香扑鼻。白天,两人还在闹哄哄地省城里,来回奔波。现在,居然在深山古寺,和一位老僧对喝佛茶。这种感觉很奇妙,恍如隔世,仿佛时光已倒流。

婷婷没忘刚才法师说的话,喝了两口茶便问:“法师,今晚的素菜真好吃。你能说说,吃素和吃斋有什么不同吗?”

释慧说:“啊,吃素就是不吃荤腥菜。荤是指包括鸡蛋在内的任何肉食,腥原是‘辛辣’地‘辛’。指葱、蒜、大蒜、韭菜、洋葱五种蔬菜。而吃斋则是佛家的一种戒律,是指过中午12点以后就不能进食,直到第二天早晨天亮之后,才允许吃东西。吃素和吃斋是有区别地。”

婷婷好奇地问:“刚才我们喝的紫菜蛋汤,里面有鸡蛋啊。”

释慧说:“对佛家言,不食肉蛋是出于尊重生命。佛教的基本精神是慈悲为怀,众生平等。必须做到不杀生,避免冤冤相报。永无了期。至于鸡蛋,也分两种,一种是可以孵出小鸡的蛋,这是有生命的蛋。一种是没有受过精,孵不出小鸡地蛋,叫无生命的蛋。我们寺里养鸡,是没有公鸡地。所以生的蛋都是无生命的蛋,是可以食用地。”

婷婷又问:“为什么吃素,连葱、蒜、大蒜、韭菜、洋葱都不可吃呢?”

释慧说:“释迦牟尼佛在《楞严经》上说过,大致意思就是,这些东西味重,生吃它刺激身体,容易动肝火、发脾气,熟吃则助长荷尔蒙。容易引起*冲动。总之,不吃就是为了少动肝火、戒*少欲。但也有一种说法是,吃了这些东西,身上味道太重,会影响到别人情绪,不利于做法事。”

婷婷说:“释迦牟尼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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