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安放的狂爱:占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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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安放的狂爱:占心术-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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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啊!”他突然爆发出极大的赞叹声,惊得季小清掉转过头,用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他。


    “你没听说过吗,”傅景曦悠闲笃定地说起来,“婚姻是坟墓,一只脚跨进去从此就不得自由。恭喜你季小清,你又回到自由的怀抱中,享受红红绿绿的花花世界。”


    “那是你吧,”她白了他一眼,“红红绿绿的花花世界……傅景曦你可不可以正经一点?”她不知哪来的力气,开始和他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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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天不正经了?我这不正儿八经来探望你了!这三天里除了我还有谁来看过你吗?”


    “……你怎么知道没人来看过我?”她觉得自己问到了一个敏感又核心的问题,可是脑袋又晕了起来。傅景曦瞧她这样,给她掩实了薄毯,“你在这儿继续好好养病吧。别再动劳已经少得可怜的脑细胞了。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正当他要开门离开的时候,季小清晕乎乎地问他:“夏堇深……后来怎么样了?”


    他顿了脚步,用随意的语气说:“别想那些了。好好养病吧,没人会来打扰你的。”


    “哐当”一声后,室内再次归于平寂。


    夏堇深其实已经死了。据说在警方追捕的过程中发生火力冲突,被当成击毙了。


    网上之前的愤懑一下子转成欢呼。“恶人遭到报应了!”“国家的警务人员也太神勇了吧!敬礼!”“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一定还有一连窜的贪官藏在后头……”各式各样的言论层出不穷,主流媒体则极力宣扬这次警方的迅猛和果断。


    西郊墓园里,夏堇深的骨灰埋在最西向的角落里。要不是有夏家的保安守卫,这几日络绎不绝的市民定要在他的墓地扣上几盆子垃圾。


    这天又有一个年轻人来到西郊墓园。最西向的墓地前,训练有素的夏家保安挡在他身前。


    “先生,非夏家亲属禁止入内。”


    那个年轻人闻言取下了墨镜,琥珀色的眼清冷倨傲,“是我。”


    “亮……亮少爷。”一旁的家臣认了出来,马上令人放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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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捧了麝香百合,一路上有清雅的香气漫开,最终停止在夏堇深黑色的墓碑前。


    夏启亮蹲了下来,将花束放在那张黑白照片下面。淡漠的眼瞬间光华叵测。仿若有炙热的情素爆破焚烧。


    “他不知道你是为了他才离开的……他一直以为你不知道……”


    “你不能怪他,他也是为你好,私生子的痛苦只有私生子懂得,他不想让你走他的老路……”


    “真是上天弄人。他处心积虑要你正大光明接受夏家,而你处心积虑想避开一切跟他认。”


    “我和你的眼线都给那个人截断了。我以为我通知到你了啊……”


    “他是为了你才认罪的!没想到夏名遐这般卑鄙,如果堇深不担下这罪名,你的身世就会曝于公众!他是为了保护你!虽然,他做过许多错事……但是他从没对不起你!”“快点回来吧!你父亲已经把名下的所有股份和资产全都秘密转给了你!如果合我们之力……”


    “小夏,男子汉能屈能伸,忍下这仇日后再报。我总是站在你这边的。”


    脑中有许许多多的话语交织,如魔曲般扰人心神。夏启亮嘴角扬起浅薄的笑意。哼,当他是三岁小孩么?之前都巴不得将他剔除,隐瞒、阻截所有消息。发觉夏名遐的手腕高明,又决定回头扶植他了?


    黑白照片中的夏堇深正对他和祥微笑。


    季小清出院是在半个月后,九月的阳光依旧炽热,秋风也随之扫来。


    她右脚仍走路不便,坐在轮椅上由傅景曦帮忙推出医院。他的林肯车停在路边,路旁的梧桐树叶正由绿转黄,偶尔有一片两片飘落下来,正好落到他车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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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手轻脚把季小清抱进车里,再把推车放进行李箱,然后随手摘去车顶的黄色树叶以及……一张夹在雨刮器上的彩色纸条。


    目光触及那张纸条后立马脸色一变,然后转向季小清。季小清突然觉得后背发寒。她大概猜到那是什么东西了。


    傅景曦坐入驾驶座后把罚单往她腿上一扔,边开车边说,“你得报销。”


    “为什么是我报销?你不停在停车区域,捡方便的地方停,不罚你罚谁?”季小清说辞已经想好了。乱停车的人又不是她,对不对?


    他眸光轻闪,最终凝声道:“爸,我回来了。”


    “我这是为了谁才来医院的啊?为了谁那不方便的腿,把车停在医院正门口的啊?”说到人情,季小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转念一想,何必对傅景曦心存感激,这家伙不正努力把200块罚金推给她么?


    “唉,傅景曦,你可不可以别这样。开着那么一辆豪华的林肯啊!”她高声感叹,又话锋一转,“却为了200块钱斤斤计较。小家子气,一点男人的大度与潇洒都没有!”


    “你有女人的温柔与体贴吗?”他驾车之余,白了她一眼。


    季小清顿时脸上一红,“我怎么没了?”


    “从来没觉得。” 


    于是,话题打上死结。林肯车内陷入短时间的寂静。


    季小清的目光看着窗外的景色,觉得晃得她有些心乱,终是道:“切,不就200块钱么。我付了就是,看着你活在水深火热里为区区200块罚金煎熬,我怜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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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那谢谢你解救我于水深火热了,”他又想起一件事来,“这个月月底是我爸四十五岁寿辰,在巴黎春天包了层楼,你也来吧。你好像也见过他吧。”


    “哦……”


    正巧是红灯。傅景曦停下车来,翻出皮夹子,抽了两张票子扔她腿上,“帮我爸随便挑份礼物就可以了。”


    她看着那两张粉红色的钞票,皱了皱眉,“为什么你给我钱?”


    “我们算一起。我就可以省一份礼物钱了。”绿灯起,他继续开车,目不斜视。


    “傅景曦……”她想起第一次见面他坑了她一张银行卡,后来去商场又把钱花在她身上。今天坑了她一张罚单,又补给她买礼物的钱,“你这个人……还挺可爱的。”


    正开车的那个男人显然很不习惯“可爱”这个词,脸上不自然地感到热度。“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嗤……”笑着笑着,季小清突然想,两个人礼物算一起?哪有这种算法?好像还是被占便宜了啊……


    林肯车刚离开医院不久,另一辆灰色的丰田车驶入医院后门。


    这灰色,像是粘附了许久的灰尘洗也洗不尽般。丰田车开进来时连门卫都没怎么注意。


    车中走下的男子,倒是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乍一看像是画报里走出的绅士名模。


    他来到医院12楼主治医生办公室。坐下不久后,护士为他递上一杯清茶,不久后主治医生拿了一个牛皮套走了进来。


    护士离开后,整个办公室顿时静得有些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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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张是DSA、C、MRI的片子,”老医生灰色的眼透过厚厚的玻璃镜片凝视着片子,“依我看,夏先生你说的头疼,可能是右侧椎动脉供血偶有不足。建议你多多躺下休息,给自己放个小假。你给你开少量的西比灵服用。你不用太挂心,年轻人,身体还是挺好的。”老医生对他呵呵微笑。


    夏名遐也淡淡地笑了笑,接过了医生手上的片子。


    又是没问题吗?跟夏洛医院的主治医生说的一样。可是为什么一旦疼起来,大脑像要裂开了般。


    “谢谢。也许是我太累了,”夏名遐余光瞥见室内的洗脸台,“我去洗个脸再去拿药,你忙你的吧。”


    他走到洗脸台前,引冷水洗脸。耳边听到“哐当”合门的声音,内心爆发出一种燥乱。就只是脑供血偶有不足,他竟会那么疼?


    他这是怎么了。整颗心都不得安宁。


    夏名遐关了水龙头,看向镜中额发、衬口也湿尽的自己。


    是因为那个女人走了吗?


    他烦躁地拿起一旁的一次性毛巾用力地擦干脸颊和头发。




我被算计了9

飘移的目光滑到镜中时却停了下来。手指松开,毛巾落到洗脸台里。他的两只手一起移向头顶茂密的黑发,慢慢地拨开,逐渐露出一条白色的横向头路。他脑袋往镜前伸了伸,仔细地观察那条古怪的头路,却见到针逢的痕迹。夏名遐沿着头顶的针缝路径拨开头发,发现它直延伸到两侧的耳朵。


    那一瞬,好像有股凉意从脚底冒起。


    水龙头一直没有关。有湿冷的水声敲打瓷砖洗手台,溅起的点点水珠落到他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上。指关节撑着洗脸台微微泛青。他突然拿起浸泡在水中的毛巾,然后狠狠抽进水里!“哗”得一声,水花洒落到地上。


    见鬼,他不是从小在非洲长大的夏名遐么,这针是谁逢的!……太可笑了,如果他不是夏名遐,他去为“父母”报什么仇?这张到底是不是他的脸?谁动过他的大脑!又是谁……布了这么好的局,借他的手除去了夏堇深?


    忽然间,眼中炽热的火花却平寂下来,绽放出清冷的笑意。


    哼。管那个人是谁,他一定会后悔自己选错了人。


    季小清终于拆了绷带,换上一双平底鞋和出席宴会的晚装。手里是自己网购来的工艺品,装在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送出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寒酸,可是送傅常委重礼恐怕也不妥。


    傅景曦开车送她去巴黎春天。右脚的旧伤使得她走路比一般人慢一点,为防止她摔倒,傅景曦一路都搀着她的手来到六楼。


    两人签到后进入正厅里,一桌桌红台布的宴席桌围绕着前台摆放。他们来得稍稍有些晚,客人已经开始进餐了。傅常委正跟一个年轻人欢快地交谈着。




可怕的陷阱1

两人走上前去,傅景曦喊了声“爸爸”,那个年轻人缓缓地转过身看向来人。琥珀色的眼桀骜自信,目光流转间光华叵测,最后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夏启亮轻轻一笑,“小清,景曦,倒是很久不见了。”


    季小清怎么都没想到夏启亮会突然出现在眼前。瞧他的眼神,似乎误会了她跟傅景曦的关系。不过又如何了。与他无关。


    “说起来倒也有缘,当初季小清也是傅常委介绍给我的,他对你的学识赞誉有佳。”夏启亮对傅明栋笑了笑,傅明栋接过话道,“没错啊,今天见到小清我也挺吃惊了。”他的目光略向傅景曦,携着一份威仪,“怎么也不告诉我要带季小姐来?你倒是瞒着我偷偷发展……”


    “爸,你别瞎想,”傅景曦将礼物塞给他,“好了,我们入座用餐吧。六点多了还没吃饭呢。”


    “你这孩子,没个正经样……”傅明栋一面对傅景曦,眉头便下意识皱起。


    季小清和傅景曦刚要走向一边的宴会桌,突然身侧的夏启亮扣了一个响指,一如过去的张扬高调,他高兴地看着从正门里走入的修长身影,“HI,名遐,这里!”


    名遐。


    几乎是听到这个词的一瞬间,她的思绪便轰塌了。手指微微颤抖,一旁的傅景曦握得更紧了,轻声问了句,“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脚步却顿在原地。


    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说:“傅伯伯,堵车,来晚了。送你的礼物。”




可怕陷阱2

“没事没事,”另一个声音回答他,“你们跟景曦、小清坐一桌吧。”


    她感到有道视线看来,她缓缓转过身去,下意识放开傅景曦的手,正对着夏名遐的眼。


    他穿着修长笔挺,英气逼人。那张脸就像是第一次在美容院见到般,黛黑色的眼波澜不惊,却已勾魂夺魄。


    她一直不敢去想。不敢去回忆。对自己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像在他一年前回夏家后,她搬去郊区过安静的日子。给自己一个喘息吧,然后继续相亲大业。


    可还是有些事情,真实地发生在生命里。不然为什么会有眼泪涨酸了眼眶。


    “好久不见。”他说的也是这句话,同夏启亮一样。就仿佛是,只比陌生人更熟悉的距离。


    “这个是大……”小六子刚要开口,却因季小清突然站起,话又噎下去。


    “阿姨你好,我叫季小清。”她双目平和地看向谢湄几分锐利的眼。


    “嗯,”谢湄颇欣赏地打量她一眼,“那你们玩得愉快吧。”她在傅景曦左肩上轻拍两下,随即转身离开,穿着高跟鞋的修长双腿,让季小清想到顾妍琦的背影,别样的优雅。她又坐下来。


    一桌子人,菜还没吃却已经开始谈论等会散桌后去哪玩了。几个说去打桥牌,几个说去打斯诺克,还有几个说些不正经的话立即被呵斥……


    “也不看看,大嫂还在这儿呢。”小六子义正言辞地说。令季小清颇为无语。


    酒席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后,傅明栋和谢湄开始起身逐个给宾客敬酒寒暄。跟着许多人站起来互相敬酒,大堂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可怕的陷阱3

傅景曦把玩着手里的林肯车钥匙,托着左腮。等着再过一小时散席。


    大堂右上角的桌子上,有道修长的身影站起身,往安全门走去。波澜不惊,却像一块石头撞入她心湖中。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砰然心跳的声音。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可以见到他,可以说清楚,至少告诉她从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她几乎是反射性地要站起来,身旁却有个低醇的声音说:“坐下来。”


    傅景曦并没有看她,仍在把玩手里的车钥匙,漫不经心,那声音却肃穆得不容人忤逆。


    她微微发愣,随即起身离开,连头都不回地追去安全门。


    如果错过这次机会……


    她不想错过……


    身后的那张桌子一下子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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