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勇者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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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勇者系统-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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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当八月,火伞高张,赫赫炎炎。九岁的十四已初现风姿,面貌俊爽非凡,目如点漆,炯炯发亮。在他身后,山丁香树迎光而放,一片莹白,其中间有仍未绽开的花苞,点点雪色,恍若衣襟上的盘花扣,结而不展。

他端正了神色,喟然叹曰:“十四,我知你的心思,德妃母知你的心思,任谁都看得出你的心思,坤贞未尝不知。她既无意,只当你是玩伴,你也该断了这心思才好。”

十四神色一顿,却仍是笑着道:“她是个傻子,整天呆呆的,知道个什么?得我教她。”

她才不是傻子,她来自二百五十万光年之外,她是外星人。十三摇头道:“反正十三哥不帮你。不过你也放心,我胤祥发誓,绝不会对玉克墨·坤贞生出男女之情。”

十四知道胤祥素来坦荡,绝不会出尔反尔,便放了心。只是他仍是生出了些怒意,说道:“女子出嫁从夫,只要额娘答应让坤贞嫁我,她便一辈子是我的福晋,只能对我一心一意。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你和额娘,还有那些宫人,都苦苦阻隔我二人?十三哥,你可能同我说个明白?”

十三想到勇者星球的一夫一妻制和百分之三的离婚率,实在觉得十四的爱情观很有问题,绝无可能与坤贞走在一起。他重重叹气,随即道:“好,我便与你说个明白。你以后的福晋绝不能是个幼年失怙,门庭没落的小户之女,坤贞嫁了你,顶天做个侧福晋。可坤贞是做侧福晋的人吗?如你所说,这丫头是个怪人。你若是真的为了她好,便断个一清二楚,在旗中子弟间多加留心,替她寻个脾性好、出身又不算太高的夫君。”

十四咬着牙,又道:“劝我断了心思便罢了,还劝我替她寻额驸?绝无此理。”

他言罢,气冲冲地拂袖而去,不经意间碰到了身后的丁香树。串串玲珑雪纷纷而坠,落地染尘,徒留幽香悠悠,悄悄挥散。

十四素喜争强好胜,心有执念,若是不顺着他来,他便会暗中蓄力,总有一天逆着你来。德妃此举反而促使十四对勇者的情意越来越浓。十三望着十四远去的身影,心中隐隐生出担忧来,总觉得以后要因此生出许多事端。

不能见,不能说话,可正如胤祥所料,十四对坤贞的执念愈来愈深。他巧计极多,在康熙三十六年的余下几月,倒还真让他逮到了数次机会,见到了勇者。

德妃得了风声,心中大怒。她也是个外柔内刚的固执人,断然没有收回决定的道理,对十四防的愈发厉害。十四难以见着心上人,常常在夜里避了人,打开自己的小锦盒,一件一件地细细翻看。

她为他绣的萝卜蹲大将军香包、她亲手绘下的炭笔画、她和他以及玛法在奇货居照下的相片……每一件东西都诱得十四又苦又甜。

她越来越好看了。前几日见了她,从前黑成炭球的人儿,如今皮肤竟然那样白,白的和今日纷纷落下的雪花无异。

可他在她还很丑的时候就喜欢她了。十四想到这里,实在有些得意。

时值康熙三十六的年尾,十四年末得了闲,三番五次地跑到德妃宫里,心中期望着能借此见着坤贞。德妃一眼看透,便令勇者不必常来请安。

勇者乐得轻松。她对于上次的落败觉得十分耻辱,这一年来一心扑在升级上,进步飞速。至于十四,勇者有点儿不想见他,尤其不想见他那双目光灼灼的眼睛。

闲暇时候,勇者便用保绶赠予的炭笔画画,画技也长进了许多,素描已完全入门。

年关时候,天降大雪。一位二八年华的明艳少女正端坐在窗边,身系斗篷,颈围龙华,两把头上插着赤金打造的簪子,边上缀着颗颗珍珠,分外富丽。

在她的对面,立着位十岁左右的小姑娘。那姑娘面色莹润姣白,五官虽稍显素淡却分外秀气,只可惜她神色寡然,少了几分女儿家应有的生气。相比那二八少女,这姑娘的打扮要清雅许多,一袭水蓝蜀锦旗袍,几朵碧玉珠花,正衬得她分外脱俗。

这二人,一个是行已订婚的郭络罗·玉录玳,一个即是勇者。

玉录玳出入宫廷较为方便,每次和宜妃、良妃请安罢了,便会拐到勇者的小院子里来,近半年来,二人的关系愈发亲近了。

画技高进的勇者想让玉录玳做猫豆,为她画幅sketch,玉录玳欣然答应。

勇者画的飞快,不过片刻,便完成大作。玉录玳将画拿在手里,但见纸上画着个明艳少女端坐窗前,处处皆好,唯有那女子的神情不太好,看着淡淡然的,眸中却暗蕴愁思。

玉录玳心上微微一顿,口中大赞勇者,同时令侍者将画收起。

人像素描令勇者渐渐学会了观察他人的表情,虽还有些天然呆,可心思却比从前敏锐了些。她看出玉录玳一直在压抑性情,心有阻滞,便问道:“你为什么总是不高兴呢?或许……我可以帮助你。”

玉录玳微微一笑,道:“我行将嫁人,又有什么不高兴的?纵有些烦恼,也不足挂齿。”这话的意思即是不愿尽然说出。

勇者并不介意,只是低着头,收拾着纸张和炭笔。玉录玳细细打量着她,复又开口道:“你如今这副样子,保绶若是见了,怕是要认不出了。”

“保绶近来可好?”勇者闻言,连忙问道。前一阵子天气转冷,据玉录玳说,保绶又大病了一场,迟迟不见起色。

“好些了,听胤禩说,已经可以下床了。”玉录玳轻声回着。

许是她这一世有了变化的缘故罢,胤禩对她的态度也有了变化。前一世,她骄纵任性,却也因此与胤禩迅速熟悉了起来,到了真正大婚的时候,已是一对蜜里调油的有情人了;可惜这一世,她克制自己,遵循礼节,反倒与胤禩生疏了。

做了一世的夫妻,她只需一眼,便能看出胤禩神情的真伪。时至今日,他还是拿她当外人呢。怎能不让她愁呢?

风吹雪絮愁萦骨。满城风雪,叠白千里。

入了冬后,胤禛的差事便少了许多,常常来后院陪伴李氏。李氏的性情渐渐被内宅生活磨平,再不似先前怀孕时那般起伏,虽也曾绝望失意,可日子总得过下去,李氏已经渐渐走出了丧子的阴影,心中又生出了对下一个孩子的期待。

这一日雪停风消,二人在院子里摆了张小桌,眼前梅花点点,桌上则是小菜与温酒。若是不去想从前,不考虑未来,李氏真有些恍惚,仿佛眼前之景能够永久。

她如今有了期待,颜色又有些回转,气色好了许多。身上一袭橘粉色素服经她特意改良,微微收了腰身,衬得她身段玲珑,面貌娇媚,分外可爱。

胤禛行将年满二十,样貌愈发成熟,五官端正俊朗,当真是“濯濯如春月柳,轩轩如朝霞举”。他身着常服,双唇微抿,神色很是轻松。

李氏抬袖为他斟酒,随即梨涡浅笑着望向他。胤禛微微眯眸,抬手便要饮酒。

李氏却神神秘秘地轻轻按住他的手腕,随即道:“妾身有个玩法,十分有趣,爷可要听上一听?”

胤禛眉峰微挑,来了兴趣。他不擅安慰人,从前李氏那副怏怏的样子十分令他不知所措,因此他便不愿常来。可喜的是近来李氏逐渐好转了,虽不似初见时娇媚可爱,却也令人心上轻松。

李氏微微一笑,道:“这游戏叫做虎棒鸡虫令。咱们二人相对,每一回合需得同时说出虎棒鸡虫中的一种,说什么都得自己拿主意。棒子可以打虎,虎能吞鸡,鸡可食虫,虫子又能啃棒子。输了便得自罚一杯。”

胤禛颇有兴致,轻轻点首。

几轮下来,胤禛因为生疏,屡屡落败。他十分执着,屡败屡战,终是连赢了几局。

“虫!”“棒!”

李氏娇笑,“我这虫子又要啃棒子了。”

胤禛微微摇头,十分无奈,又自罚了一盏。他面色微微泛红,已然有了几分醉意。

李氏知道时机到了,便轻抬皓腕,摸索着胤禛的手背,柔声道:“妾身也渴求爷的棒子了。爷可愿让妾这小虫子啃一啃?”

胤禛抬眼看向李氏,但见她一副小女人的乖巧模样,口中却说着这般放浪勾人的话,心中不禁微动。李氏毫无羞涩之意,反倒是胤禛的脸颊越来越红。

“愈来愈不守规矩了,爷得要好生教导下恬儿。”他乍然起身,猛地将李恬儿打横抱起。

李恬儿倚在他温暖的怀中,满意地笑了。固宠,生子,夺嫡……她经了挫折,已不像从前那般着急,一步一步慢慢来,她一定做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玛丽苏驾到~~~~~~

第48章 西溶她是个妙人

第四十六章

风雪之中;康熙三十七年匆匆来到。

三月;康熙下诏分封成年皇子;皇长子、皇三子为郡王;四五七八俱为贝勒。

胤禛心中多有不平;虽不敢出言;却多少将不快写在了脸上。他也稍加掩饰了些;可惜演技比起自己的侧福晋李氏来实在差上许多;面上时高兴时不爽;让近来本就烦闷的康熙看了;一时火上心头,斥了他一句“喜怒不定”。

胤禛更不高兴了,可却不敢表现出来,强自控制着表情,眼角甚至有些隐隐抽搐。

十二岁的胤祥连忙温声宽慰哥哥,说道:“四哥不必为此介怀。皇阿玛不过是被那些政事扰得心头烦乱,随口一说罢了。你这是不小心撞上了而已。”

胤禛被自己的幼弟安慰,愈发觉得面上无光,口中言简意赅地谢了十三,随即一甩袖,匆匆离去。

胤祥自然知道这位哥哥看着波澜不惊,实则很在意他人评价,还很爱面子,如今接连被人戳了死穴,心中肯定郁闷至极。他轻轻摇头,弯了弯唇。

胤禛心中郁闷,脚步飞快,待他回过神来之后,左看右顾,发觉自己竟错走到了御花园里。

在魏古特·朱赫的清穿日记小本本里,紫禁城的御花园被总结成了一个无比神奇的地方,无数痴男怨女在此相会,一见倾心,亦有无数爱恨情仇在此轮番上演,不绝不休。如果一本清穿文里没有发生在清宫御花园的情节,那么女主的清穿生涯绝对是不完整的。

对此茫然无知的未来雍正皇帝脚步如常地走着,殊不知在前方,他将与一位真·天命之女展开命运的邂逅。

一个样貌清秀的小太监左顾右盼,瞧着没人,嘻嘻一乐,随即背着手,在石子路上一跳一跳地走着。

“早听说这御花园的甬道分外好看,果然如此。”她语调轻快,低声喃喃。

她俏皮地弯□子来,细细看着石头子儿铺成的地面。这地面与寻常石子路大为不同,均为彩石铺就,色彩缤纷,且并非是乱铺,而是用石子儿组成了一副副寓意非凡的图案,有历史人物、王侯将相,亦有许多典故。

这小太监打扮的少女一幅幅辨认着,十分乐在其中。

误入此间的胤禛避在假山石后,微微皱眉。这是哪家的格格还是胆大包天的新宫人?竟敢穿着太监的衣服,女扮男身,在这宫廷重地随意走动?

只是,她的举动虽十分不妥,可她的神情却很是有趣。单论起眼睛嘴巴等来,她比不上恬儿标致,甚至比起他的媵妾宋氏,还逊色一些,只是待那些原本平凡无奇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后,再配上那张下巴尖尖的小脸儿,俏皮活泼的神情,她的面容恰如尚带水珠儿的樱桃般清丽诱人。

胤禛见过的美人不少,李氏娇甜,那拉雍容,八福晋明艳富丽,宋格格小家碧玉十分秀气,可她们都少几分如眼前少女这般的清新俏皮之气。

望着那姑娘清秀无奇的脸,胤禛竟觉得心绪平静了许多。当真奇异。

假小太监蹦蹦跳跳地上了亭子的台阶。她像模像样地背着手,仰头望着匾额,一字一顿地辨认道:“澄——瑞——亭?”

“没错,就是澄瑞亭。”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自我肯定,分外可爱。

“哎呀……好漂亮哦……”她入了亭子内,缓缓旋着身子,仰着头望着亭中顶上的壁画,看的目眩神迷。

龙锦彩画,神仙共舞,百花竞绽。

正中间绘着两条金色长龙,傲然相对,二龙之间绘着个彩色珠子,珠子周身弥漫祥云,彩雾缭绕。二龙盯着那珠子,均是虎视眈眈,却好似皆按兵不动,静待对方先发。

“这是画的什么呢?”小太监的声音很是清亮,她复又重复了一遍,“这是画的什么呢?”

“你说呢!”她忽地低下头来,望着眼前盯着他发怔的男子,俏皮地说着,眸中如若星子般闪闪发亮。

胤禛觉得这一日真是奇怪。糊里糊涂地被阿玛训斥了一番不说,自己向来恪守礼节,为何此时竟恍若中了邪一般,鬼使神差地从假山石后走到了她的身后?

“双龙戏珠。这绘的是双龙戏珠。”望着那少女明亮的眼睛,胤禛不由得张口回答。

言毕,他倏然反应过来,正了正神色,蹙眉沉声道:“你是何人?竟敢假扮宫人,乱闯宫闱禁地!”

少女像只乍然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微微一怔,随即有些忍俊不禁地笑了,略略羞涩地答道:“不好意思哦。不过我啊,不是坏人。我哥哥是九阿哥的侍读,叫白苏·东逸,你可曾听说过?我是他的妹妹,白苏·西溶,我只是好奇宫中是什么模样,便苦苦央求我哥哥和八爷九爷,让他们带我进宫瞧瞧,开开眼,见见世面~”

东逸,胤禛对这人有些印象,是个十分憨直勇武的汉子。白苏虽是小姓,却也煊赫一时,东逸的父亲白苏·更济佟阿戍守西北,手握兵权,不可小觑。常言说将门出虎女,着实想不到,他的女儿竟这般清秀俏丽。

“你可知道,这不合宫中规矩?若是追究下来,可是大罪。”胤禛心神已乱,面上却仍保持镇定,平声斥道。

西溶眨了眨眼,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手朝胤禛指了指,又指了指自己的心。

胤禛一怔,反应过来这是在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由得微微弯了下唇。

“你笑起来时,整个人都明朗多啦!”西溶欢快地说道,“你还不曾告诉我你的名字呢!你不是也和我一样,在这宫里随便乱走么?不过你放心,你看着便是个好人,和我一样的好人,我就大人有大量,放你一马啦!”

“我……”他清了清嗓子,没来由地有些忐忑,“爷……爷是四贝勒。”

四贝勒!

这回轮到西溶怔怔地朝着四爷看了,看的四爷心中十分欣悦。

未来的……雍正皇帝?

她头番入宫,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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