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医女不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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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医女不为妃-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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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柳在一旁听到了这话也是惊呆了,赶紧出口:“小姐!不要怪红蕊,这都是我起的头,要怪就怪我好了!”

雪医女冰冷的目光扫在绿柳的脸上:“你以为我会轻易饶过你吗?到时候,你也要回百花谷去!”

震惊。除了震惊,红蕊和绿柳两个人再做不出任何反应了。以往雪医女生气也不曾说过这样的重话啊。

直到雪医女回到了房间里,绿柳才小声地问红蕊:“小姐这几天是怎么了?看起来真可怕,还从没见小姐这样生气过。”

红蕊也同样是困惑,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总觉得最近小姐有些心绪不宁。不知是出了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不是和过去一样吗?”

房间里,一片寂静,外面春光明媚完全被紧闭的门窗隔离,稍暗的光线将里面的一桌一椅每一样事物的线条都雕刻出了萧条的气息,一室的冰冷与外面的暖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雪医女坐在床的一角,窗外的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勾勒出她那纤瘦却倔强挺直的脊背。她的面容像是极力隐忍着是似的绷紧,右手还紧紧地攥着几张信纸,看着上面的信息,清澈的双眸第一次变得暗沉复杂,麻木冰冷中又仿佛藏着强烈的怒火,散发出浓重的怖人的气息。

原来当年的一切都是他预谋的,那全部是他一手织就的网,就是为了让他们梅家如之前的言家一样彻底在这个世间消失!就连姐姐,也不过是一枚被他利用的棋子!

她的双手开始颤抖起来了,似乎是气氛,又似乎是太冷。最后,一滴泪从脸颊滑落,滴到手背上,最后,好像被什么烫到一样,她吓得一哆嗦,迅速地挪了挪手。

姐姐知道吗?她那么聪明,肯定一早就知道的。

雪医女突然想起了那一年,她看到梅珂竹一个人躲在桃园深处里抽泣,声音婉转低细,听入耳内却倍感凄哀。

“姐姐,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呢?”年幼的她不解地询问,不明白为什么刚刚在前堂还笑颜如花的姐姐此刻会哭成泪人,那样伤心,甚至有些泫然欲决的样子。

没料到她会跟来,梅珂竹愣了。良久才回过神,将她拉到自己跟前,露出一贯的微笑:“没有。姐姐是高兴坏了,才哭的。”

面对那双清澈的眼睛,梅珂竹的笑容显得非常的艰涩。

“不,你骗我!你分明是难过才哭的!姐,你一点也不高兴!”

“傻丫头……”

“姐姐,你不想嫁人对吧?”

“你……”

“自从知道会嫁给那个什么二皇子后,姐姐一直在哭!我都看到了!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他呀?如果不喜欢可以跟爹娘说……”

“梅儿,以后再别说这种话了!”梅珂竹的神色严肃了起来,但下一秒,眼泪就又掉了出来,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梅儿,姐姐希望你将来的夫婿是个值得你托付的人。答应姐姐,不要如我这样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雪医女从床上站起,走到了梳妆台前坐下,看了眼面前的那面铜镜,看到自己那双忧郁悲伤的眼睛,心中觉得十分凄楚。

当年的她年幼,不明白姐姐的话,更不知道那场婚事背后到底有着怎样支离破碎的伤痕和阴暗的交易,只是奇怪姐姐为什么会因为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而那样难过,甚至觉得每个女孩子嫁人的时候都是悲伤难过的。如今一回想,一下子全明白过来了。

姐姐一早就知道!所以才那样难过!更因为无法改变,所以才悲苦!她当时是多么的艰辛,她定然是曾经竭尽了全力想要保全所有,然而,什么都没有保全。

在这一刻,看着自己镜中的那双眼睛,雪医女突然想起了那日梅珂竹决定要回到白皓显身边时的那双眼睛,心里陡然一惊,姐姐恨透了他!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可是,姐姐也伤透了自己,她眼底深处是不断延伸的无法遏止的哀伤凄楚!

雪医女倏地站了起来,脸色倏然变得苍白无比,她的上齿紧紧要着下唇,一抹鲜红染红了同样苍白的唇……

第一零九章 对答

“你们三皇妃呢?”出门一回来,白皓枫就来到了自己和雪医女所住的院落,二话不说就问着正在院子里摆弄药草的红蕊和绿柳两个人。

那两人互相望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看了眼房门内。

“皇子……”红蕊想好了措辞,张开口正想向白皓枫解释,然而,白皓枫已经从她们两个人的眼神中解读到了什么,也不听红蕊说什么,就径自快步走上前去,推门而入。

“红蕊,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绿柳提起了裙摆大步跨上前,抓着红蕊的手,迫不及待地嚷道:“我都觉得不对劲了!还有!你注意到没有,皇妃从昨晚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也不让任何人进去,三皇子出门才两天,回来后又这副样子,这太奇怪了!”

红蕊的眉头都皱紧了,抿了抿唇思索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绿柳。

绿柳见红蕊不说话,心想起这几天红蕊也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估计也是不清楚的。这样想着,也就不再问红蕊,而是转了目光,落在天方和地正两个人身上:“你们两个一直跟在皇子身边,倒是说说皇子突然这番表现是怎么回事?”

天方和地正两人互相望了一眼,也都没有立刻回答。

红蕊看了眼他们两个人,从他们的眼神中立即明白了他们或许知道些什么。便紧张地问道:“大家都是跟着自己主子的,都为自己的主子担心,想必我和绿柳的心情你们二位能明白,如果你们知道什么,请务必要告诉我们,毕竟让我们能猜解个大概,多替我们主子分担些。”

红蕊说的话虽然不是很多,也有些客套,但是眼神语气里的诚恳却是非常足的。

天方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地正则是看着红蕊那样请求的眼神,心中也体谅她的心情,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具体为何皇子这副样子急着找三皇妃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之前在宝元寺里面发生的一件事或许与这个有所关联。”

“宝元寺?”绿柳一愣:“那不是皇上祭祖的地方吗?之前众皇子不正是代表皇上去的宝元寺祭祀先祖吗?”

红蕊则是直接问出了关键:“难不成,宝元寺中发生了什么事?”

天方和地正又互相看了一眼。这次是由天方开口了:“昨天晚上,宝元寺里有人行刺二皇子。”

“什么?!”红蕊和绿柳两个人都惊呼出声,张大了眼睛。

“天!谁这么大胆子呀?不但谋杀皇子,还是在皇家钦点的寺院里面!”绿柳大叫出声。

红蕊则是安静了下来。她低垂下了眼睑,开始想起雪医女在回百花谷之前的那一个晚上吩咐自己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隐约知道了这其中某种特别的联系。

但是,她还不敢确定。

地正见红蕊蹙着眉头,以为她知道些什么:“红蕊姑娘,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

“奇怪,”绿柳左臂托着右手肘,右手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自己的下巴作思考状:“这事,和我们小姐有什么关系吗?”

房间里,白皓枫坐在圆桌旁,雪医女则是一言不发地坐在梳妆台前,一双眼睛黯然无色,木木地盯着铜镜上那张丑陋的面容,看起来像鬼一样,可她就是愿意看,而且强迫自己看,哪怕越看越自己都觉得恶心想吐,但她仍旧那样坐着,随着时间一久,她的眉眼突然舒展,有某种不知名的情愫盛满双眸,那种流动着的近乎张狂,但又夹杂着如流水般波涛汹涌的恨意的情愫,一时间使得她的整张面容更加的怖人。

白皓枫一直坐在圆桌边的一张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雪医女,虽然看到的只是她的侧面,看起来那样的纤弱单薄,仿佛一口气就能轻易地将她吹倒似的。可是,她又是那样的倔强,脊背挺得直直的,就像昂扬的梅花,毫不畏惧,仿佛寒风暴雪都无法压制她的坚韧一般。

他喝了口茶,终于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你失手了。他还活着。”

雪医女纹丝不动地坐着,似乎一点没有听到白皓枫的话。实际上,更多的是因为她一点都不意外,在动手之后她就已经知道,这次的行刺失败了。

她的嘴角微微勾起,抽动下半边脸那些蠕虫一般的疤痕,声音冰冷从容:“他躲得了今日,躲不了明日,躲得了明日,躲不了后日。无论如何,总有一天,他的命会毁在我的手上。”

“你等得了吗?”白皓枫冷笑一声:“你已经没有耐心了,否则,不会这样迫不及待。这不像你平日里的处事作风。”

雪医女侧过了头来,一张丑陋的面容第二次正面地面对白皓枫:“白皓枫,怕我给你惹麻烦吗?”

再次看到那张真面目时,白皓枫有一瞬间的错愕,但紧接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面容,看着那些个残忍的伤疤,他实在难以想像当时施以毒手的人是以何等残酷的方式在对待年幼的她!看着这样一张脸,完全无法把面前的她和脑海中当年那个可爱灵性的女孩联系起来。曾经是那样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不同于第一次见到这张面容时的简单怜惜和从容,这一次,白皓枫的内心是愤怒的,更是心痛的。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茶杯,眸光的色彩一点点地暗了下去。

他恨不得将那个凶手千刀万剐!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兄长!

雪医女错愕于白皓枫此刻一点点阴沉的脸色,似乎在隐忍着某种极大的愤怒。然而,她并没有多想,或许,他只是因为看到自己这张面容,所以不高兴了吧?

她并不介意。毕竟,她心中真正介意的男人早已离开。其他人如何看自己,她无所谓。

想到此,雪医女的嘴角扯出了一抹苦涩的笑。不经意地,更被疤痕斑斑所覆盖,然而,却还是被白皓枫一眼看到了。

“哼。你以为你我白皓枫是那么没胆量的男人?放心,你就是闹得再大,我这三皇子府都能风雨不动安如山。”

听到他那样略带嘲讽,却又极为自大的话,雪医女一时刹那。但很快,笑了:“呵呵。那你还来找我兴师问罪做什么?”

“你觉得我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然你这样匆忙地来找我是做什么?还从来没见你这样大的反应过。”雪医女漫不经心地说着,转身拿起桌上的面具,套上了。

白皓枫呆住了。一时间彻底茫然,对呀,我是来做什么的,又为何这么大反应?

他开始有些不懂自己了……

第一一零章 红参鹿

“你可以把你姐姐的容颜恢复,一定也能治好你自己脸上的那些伤疤,为什么……”白皓枫突然转移了话题,口吻虽漫不经心,心里却非常在意。

雪医女的手刚放到膝上,一时握紧,沉静的眸子像是覆上了一层薄冰,她冷漠地看了眼铜镜中的脸,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良久,才微微分开:“怎么?看不下去了?”

回复她的,是长时间的沉默。

“医者无法自医,你没有听过这句话吗?”

“这不一样。”白皓枫皱眉:“这点问题你完全可以解决。”

“白皓枫,你想当皇帝吗?”

雪医女毫无征兆地问出了这样一句直白的话,偏又是一副从容的模样说出来,不以为意的懒散口吻说出的却是一句大逆不道的话,若被人听了去,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就是皇子、皇妃的身份也会被狠狠治罪,甚至被处死。可她就是这样平静地说出来了。

饶是镇定沉稳的白皓枫,在听到这话时也不禁呆住了。

“想吗?”雪医女又问了一次,并从梳妆台前站起,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太大胆了。”他看着她,却是目光带宠溺的,没有责怪,没有生气,而是平静地温柔地。

“呵呵。再大胆也没你们这几个有野心的皇子大胆呀。”雪医女拣一张椅子坐下,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原是精怪的笑容,却在一瞬间,那笑仿佛一朵冰霜结成的花儿一般冷漠:“不是吗?”

“你痛恨权势。”

“你喜欢。”雪医女反唇相讥,微侧着眼望了一边的白皓枫一眼,慢慢抿了口茶。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你又如何知道我痛恨?”

接下来,是寂静,这两个人互相望着,各自的眼睛充满打量的元素,看似平静的对望,实则两双眼睛中早已电光火石交战几个来回,谁也不愿屈退,却又彼此早已有了答案。

“叩叩。”一阵轻细均匀的敲门声适时地打破了室内有些诡异的气氛。

雪医女将茶杯放到桌上,对门口:“什么事?”

“皇子,皇妃,冷家二公子派人送来了一份礼物,说是为了感谢皇妃救了冷老太爷的命而特意准备的谢礼。”

是红蕊的声音。

“皇妃!是红参鹿!”

绿柳兴奋的声音紧接着从门外传来。

雪医女听到这话,一时愣住了。

红参鹿,那可是千岭雪山上才有的至上灵药,据闻五百年才能长成完备。世上多少人奔赴千岭雪山,忍受天寒地冻地寻找,甚至有人宁愿在那附近住上七八十年才等到一棵,更多人是穷其一生也没有等到结果,人人都说那一路上大雪漫天盖地,掩埋了无数森森白骨。虽也有人因为机缘巧合找到了并因此而发家致富,但这样的人实在寥寥无几。

没想到冷子言居然能得到这样的东西,还赠给自己,说不惊讶绝对是假的。

白皓枫起先也是错愕,但很快就露出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笑:“红参鹿?那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呵呵,冷子言还真是孝顺有心,居然送上这样的珍贵药材给你。”

他说的时候样子看起来轻描淡写,可是话听起来却让人怎么都觉得怪异。

然而,雪医女并没有多去细究他那似是带着谑意的话,只是站起来要去开门。却在经过白皓枫的时候被他拉住了手:“你如今是三皇妃,还要给丫鬟们开门?让她们进来就好……”

“你在开玩笑吗?”雪医女打断他的话,抽回了自己的手,冷淡地看着他:“你们皇家人确实如此养尊处优,可我不是。”

“如此养尊处优是如何?我们皇家人又是什么说法?难道你现在就不是皇家人?”白皓枫的眸光黯淡了下来,其实他最在意的,是雪医女那句“你们皇家人”,他讨厌她这样把自己排除在外的说法。

雪医女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懒得理会,只径自去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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