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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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巫女-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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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在此时!
“冰封!”
又是一道女声骤然响起!那穷奇身体四周的空气中开始迅速泛起阵阵的寒气……
“嚓……嚓……”
那穷奇的全身便逐渐覆盖上一层坚硬的冰晶,并且冰层还在不断的加厚……
这使出冰封之术的,除了那邺国女子青鸾,还能有何人?
顿时那穷奇的周身,除了那犄角之外都被一层厚厚的寒冰所冰封!
而此时,那地面的半兽人军团已经乱成一团,越来越多的若耶族玄甲骑兵在角笛声声中高声呼喊着,如潮水一般地汹涌而来!那些骁勇的若耶族骑兵此时终于打出了他们纵横虚冥界所向披靡的气势,一时之间只见三叉戟纷飞,血溅四野,那些半兽人被杀得哀嚎声四起,血肉横飞。而那些半兽人的首领穷奇(炫书…提供下载…)怪兽此时被罂漓漓几人轮番攻击,正是自顾无暇之际,那些半兽人就像被打懵了一样,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
他们不知道这若耶族的玄甲骑兵究竟有多少人,只知道他们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将那些半兽人一一冲散,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景况,只看到乱,乱,乱,到处都传来半兽人临死时的惨叫声,重伤的呻吟声,再加上头顶上空那首领穷奇被寒冰所覆盖带来的心理恐慌,他们已经开始崩溃了。
成千上万的若耶族玄甲骑兵开始对半兽人发起了最后的总攻,他们挥舞着三叉戟收割着那早已乱作一团的半兽人的性命,受伤的兽人倒在地上,瞬间就被踩成肉泥!
罂漓漓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狠狠拽住那已然被冰封冻住的穷奇的犄角,纵身一跃,便已翻身来到那穷奇的背部,此时却又听到嚓嚓几声,那穷奇似乎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一道两道数道裂缝骤然从那冰层中龟裂开去,眨眼之间,那层厚厚的寒冰也已裂成了碎片四散而去!穷奇不愧是上古四大凶兽之下,在众人的此般剿杀之下,竟是还想做困兽之斗。
只是,这一次罂漓漓不会再给它机会!
只见她素手一扬,那柄之前救过她无数次性命的玄铁短刃,已然狠狠地插入了那穷奇地天灵盖,顿时血光冲天,那穷奇的哀嚎声,声声震天!此时罂漓漓手中那玄铁短刃之上,暗金色的光芒若隐若无,那之前被莫奕的骇然灵气吓得龟缩进短刃之中不敢动弹的暗域金影,此时似乎想在这穷奇身上重新找回自信!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输了我输了!“那穷奇此时是真的慌了,竟是惊慌失措地大呼出声!
之前提到过,穷奇是上古时便已经凶名赫赫的超级巨凶,灵智早已大开,而且也是通人类言语的,只是之前被空鸣族的血凝之术控制了心智,一心嗜杀,如那些半兽人般沦为战场上的凶器,但是此时生死攸关之际,倒是迫使它恢复了一些灵智!
此时它丝毫不怀疑,只要背上这个少女手中的短刃再插入半分,它的小命便要玩完!而能打就打,能杀就杀,打不过就赶紧求饶,至于求饶之后会不会反扑,那便是视情况而定,这反复无常也是穷奇千万年不变的本性之一。
此时此地,它倒是将这本性又活生生地重演了一遍!
它哪里知道,罂漓漓早就对它的习性了如指掌!罂漓漓打从一开始便没有置它于死地的打算,前世的记忆告诉她,这穷奇是畏威而不怀德地上古凶兽,但是一旦你实力强大到能让它折服,或者是有绝对的控制它的手段,这穷奇倒也是纵横天下打家劫舍的好帮手!
而且,罂漓漓相信,这穷奇对于空鸣族绝对没有什么忠心可言!谁更强,谁更让它害怕,谁便是它的主子!
罂漓漓秀眉一挑,其实她如此这般大费周章,便是为着那个显而易见的目的--
“你选吧,为我所用,或者--去死!”
她冷冷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手中的玄铁短刃,却未曾放松过半分!仿若那穷奇要是敢说出半个不字,便要手起刃落收割了它的小命!
那穷奇连声应道:“从今往后,愿听姑娘差遣。”其实此时它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要么去死,要么换个主子,对于穷奇这般狡猾而没有骨气的东西来说,它的答案几乎是唯一。毕竟,在那穷奇的心中,尊严和生命相比,后者显然更重要。
而且这厮心中显然还打着别的主意,只要留得青山在,怎怕没柴烧!只要躲过了这受制的一时,还不是随时可以反水捏死这个人类的小丫头!
罂漓漓的唇角微微一勾,她可没幼稚到轻易便相信这穷奇!口说可是无凭,若是不用点什么特殊的手段对这厮加以控制,这厮怕是回头就要翻脸不认人!
只见罂漓漓金棕色的眸中寒光一闪,陡然咬破了自己的一根指头,以那滴血的素指笔走龙蛇,在那穷奇的天灵盖周围用带血的指尖划出了一道精妙绝伦的印记,然后口中喃喃低语,伴着她口中的咒语声声,那穷奇虎躯一震,似是被什么所束缚住了一般,轰然一声便落了地,庞然的身躯骤然又变回了之前的那般大小,紧接着痛苦地双爪抱头在地上翻滚,连连嚷嚷着:“痛死我也,痛死我也!主人,您这是做了什么?”
此时罂漓漓早已顺势轻松落了地,她收回了手中的玄铁短刃,冷冷地看着那抱头翻滚的穷奇:“给你弄了道束缚金言,随便以我的血与你做了个血契,若是有朝一日你想背信弃义,便就给我下黄泉去!记住,从今往后,你的命是我的,少给我打点邪门歪道的主意,否则。。。。”
寒眸一闪,又是喃喃一声低语,那穷奇只觉得全身一哆嗦,竟是如同万蚁噬心一般地痛!哪里还敢打半分歪主意,口中连连道:“不敢不敢,从今往后,但听主人差遣,绝不敢有异心。。。”
眼见那罂漓漓瞬间收服了穷奇,众人方才暗自舒了一口气,各自心中竟是有些佩服那罂漓漓的勇气。
仄仄睁着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像看怪物一般死死盯着罂漓漓,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他自己最擅长的就是收服上古异兽,不过,那之前的魔猿朱厌便是他最大最厉害的猎物了,与这上古四大凶兽之一的穷奇,完全不能同日而语,没想到,这个当初连地遁之术都承受不住的女子,在短短数日之内,竟是精进如此,太可怕了,她究竟是什么来历?
而那魏星影也呆呆地看了罂漓漓半晌,心中五味杂陈,心道是,这女子不愧是当日的刹墨族首席巫师,假以时日,他竟是不敢去想那之后的事。。。。
许久之后他方才转头对身旁的南宫煌低吼了一句:“煌!你们云骑军为何会在此?”




(024)邺国女子的回忆
云骑军,若耶族柱国将军方南麾下的直系部队之一,被称为若耶族最锋利的一把尖刀。
什么攻城夺寨千里奔袭在云骑军面前都不值一提,这云骑军最擅长的,却是正面突击,无论对手的防线有多少坚固,这云骑军都能以一往无前骁勇无敌的气势生生从对方的防线中撕开一条口子来,如一柄尖刀一般,插入敌人的心脏腹地!
说起这云骑军有什么治军的秘诀,就三个字--不怕死!
除了不怕死,还是不怕死!
狭路相逢勇者胜!特别是在这种冷兵器的战场上,不怕死又艺高胆大的疯子那就是无敌,而这云骑军上上下下,从统领到士兵,毫不例外都是这样地疯子!
而若是硬要在这群疯子中排个序,那一举夺魁的必定是眼前这位黑甲小将--南宫煌,龙骑军统领南宫兀烈的长子,自束发起,便被父亲无情地丢到了这南征北战的云骑军中,从最普通的突击骑兵做起,花了几百年的时间,终于靠着血染征袍赫然的战绩和一往无前不怕死的气势,做到了云骑军的前锋指挥使。
所谓虎父无犬子,大概便是说的这种人。
从魏星影的神念传音简单几句介绍中了解了这南宫煌生平的罂漓漓,此时对于眼前这个和魏星影称兄道弟的黑甲小将,倒是没来由地平添了几分好感,毕竟之前她用生灵诀也看到了这南宫煌一马当先骁勇无敌的英姿,对于这等热血好男儿,罂漓漓向来是充满敬佩的。
只是,看着那个须发皆白眼看就要埋入黄土的死老头子魏星影,竟然管那个看起来绝对不超过二十的南宫煌叫大哥,让罂漓漓觉得心中无比的纠结。
听魏星影曾经提到过,这若耶族的人生长极其缓慢,大概是五十年长一岁的样子,那,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超过二十的南宫煌,怕是至少也有八九百岁的高龄,那五百年前才出生的魏星影管他叫大哥,的确不亏,魏星影出生的时候,他也应该是人类大约七八岁的年纪。
可是,面对这种面相看起来和自己年纪相仿之人,实际年龄却足以做自己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这样莫名其妙就矮上了别人好几辈的身份落差,还是让罂漓漓觉得有些不爽。
这还是小事,更让罂漓漓纠结的却是她猜不透这人的想法。
自那穷奇被罂漓漓收服之后,但听它一声怒啸,那些半兽人军团自然而然便临阵倒戈了,那穷奇虽然斗不过罂漓漓,可是在那些半兽人心目中,可是绝对能绷得起老大的架子!
而罂漓漓自认打个怪兽除个妖灵还行,排兵打仗就绝对是外行了,在内行人面前,她不敢擅自托大。所以这临阵倒戈的半兽人军团和之前那黑甲小将所率领的若耶族玄甲骑兵,此时统统都听从了那云骑军前锋指挥使南宫煌的号令。
而那南宫煌在确认他所率领的若耶族玄甲骑兵牢牢地占据了山谷口之后,却出人意料地并没有再下令继续向山谷深处推进。他似乎压根就忘记了自己打前锋的使命一般,只是让那些助阵的士兵继续鸣笛击鼓,做出一副声势浩大的样子。而他所统帅的上千名若耶族玄甲骑兵此时得到的指令却是收缩编队,原地待命。
至于那些归顺了的半兽人军团,南宫煌竟是让他们配合着那角鼓齐鸣,发出震天般地嘶吼,仿若在刻意营造着这厢山谷口陷入了酣然大战的气氛一般,这样突兀的指令让众人都有些捉摸不透,不知道他的葫芦里究竟是在卖着什么药。
罂漓漓的心中更是好奇,心想这莫不是在等待后方若耶族的大军集结?可是,这前锋部队和大军为何会相距这么远的距离?这要是真的是一场生死血战,等那大军赶来之时,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难道是因为这南宫煌跑的太快?一时没注意将大军甩到身后老远去了?罂漓漓自嘲的摇摇头,挥去自己脑海中这些不合时宜的吐槽。
对方是身经百战之人,想必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那么,如此做自是有他们自己的主意,看着魏星影和南宫煌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模样,和魏星影那越拧越紧的眉头,罂漓漓就知道这事情没这么简单,不过,既然那南宫煌此时并不愿意向众人托出他的计划,那,耐心等待便是,既然有人要演戏,罂漓漓倒是不介意坐下来看戏,她倒是想看看,那南宫煌这戏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想通了这一层,罂漓漓甩甩头,回头去看那身旁的另外两人,却惊讶地发现,那仄仄和青鸾似乎也是抱着同样无所谓的念头。
仄仄此时两眼望天,负手而立,又是一副装模作样的小大人表情,罂漓漓有时候真想跑过去扯一扯他的面皮,看看那是不是真的人皮,难道也是什么千年成精的妖怪变幻而成?不然如何会在这种时候有这种比大人更沉静的气质?
其实罂漓漓错怪了仄仄,不是他故作镇定,而是他压根就对这些若耶族的事情不感兴趣,这些事情本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和罂漓漓只不过是因为一个口头协议临时合作的关系,他只需要在该出手时出手,然后在之前约定好的一个月期限一到,收药走人便是,什么若耶族,什么空鸣族,和他有什么关系?
而那青鸾,这个背负亡国亡族之恨的女子,此时竟是也一声不吭,只是漠然地掏出了她的长笛,摩挲着,让人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这份淡定让罂漓漓颇为吃惊,照理说,此时的青鸾应该恨不得立即跟空鸣族拼命才是,就像之前一路而来之时那样,可是,此时她为何会也是这般无所谓的样子?甚至没有主动上前问上一句这仗到底还打不打?
这又是为何?
罂漓漓忽然发现其实自己对这个邺国女子几乎一无所知,除了知道她的姓名。
思及若此,罂漓漓心下一动,貌似不经意地走上前去与那青鸾攀谈起来:“青鸾姑娘,如今你可有什么打算?”
那张青铜面具一如既往地掩盖了青鸾的表情,那青鸾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不瞒罂漓姑娘你,如今我这脑子里,也是一团乱,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何去何从。”
罂漓漓闻听此言大吃一惊:“这话可怎么说?”
“说来惭愧,其实我这些年一直跟随师傅在。。。在某处修行。这次却是背着师傅偷偷溜出来的,师傅她老人家神机妙算,早在几日前就已经算到了今日离城的血光之灾。”听那青鸾用着幽幽地口吻一一道来,罂漓漓心中的疑惑却是更甚,既是这青鸾的师傅能够未卜先知,为何还会。。。。
似是看出了罂漓漓疑惑的表情,那青鸾又叹了口气:“你是想问既然我们能够未卜先知,为何还会眼睁睁看着这惨剧发生?”
罂漓漓喉头一紧,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点点头。
“师傅她老人家告诉我,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命,这,是我邺国的命数,邺国气数已尽,所谓天意不可违。”那青鸾说到此时,已是语带哽咽。
“屁的命数!谁是天生该死的?什么狗屁天意,那都是些瞎扯骗人的玩意儿!”罂漓漓听到此时竟是不由火气,口无遮拦地痛骂出声,也许是之前离城的惨景让她触目惊心,那些老弱妇孺惨死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怎能因为一句天意就将他们的死说得风轻云淡?
可是不经大脑思考地痛骂完了之后,才发现那青鸾竟是愣住了半晌没有出声,这才想起自己这话似是有对她师门不敬之嫌,可是,偏偏这罂漓漓又是个倔犟性子,虽然知道自己这番话对方必是不爱听,可是心中又觉得自己这打抱不平也没什么错,竟是硬着脖子不愿意多做解释。
“罂姑娘还真是心直口快,侠义心肠,青鸾替我那邺国的百姓再谢谢姑娘你的怜惜。”那青鸾愣了半晌之后,竟是没有生气,她哽咽着继续说着:“其实,之前我也不信什么天意,以为自己如今也算小有所成,必能改变这不公平的命运,于是偷偷溜出了师门,日夜兼程赶回来,心道是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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