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你是我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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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你是我的劫-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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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望我半晌,终于笑了:“我怎么会欺负你呢,你欺负我好了,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我翻他一眼:“谁有本事欺负得了你,你那么能闹腾。我让你请杰……”蓦然顿住了话头,我看着他的脸色,不能再说下去。

狐狸没有在意,状似没听到我的后半句话,嘟着嘴凑近我:“来,现在就让你欺负一个。”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娇滴滴的声音:“阿楠!快出来!花姐找你。”

狐狸 “哦”了一声,站起身道:“我去给你端饭来吃,一阵叫大姐来陪你,吃完就好好睡觉,嗯?”

狐狸刚出门,屋里就闪进一个白影,咯咯笑道:“恭喜谢姑娘。”

我定睛一看,瞪大了眼睛半晌没言语,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一身印花白袍,身姿挺拔,五官英美,未施粉黛的脸蛋更显清俊,这做上男子装扮的他,竟比女装更抓人心神,那一股雌雄莫辨的中性气息,实在让人挪不开眼睛。

我啧啧赞叹,举起大拇指道:“你早该穿男装了,漂亮极了。”

他没好气的白我一眼:“你管我着什么装呢,我来恭喜你,你怎么反观起我来了。”

我忙拉凳子:“谢谢你,快坐下说话。”

他一摆手:“不坐了。”娘味十足的托起下巴,对着我上下看了两遭,叹气道:“你以后好好对阿楠,不要再打他了晓得不?唉!不知他怎么就迷了心窍了。”

这是来说风凉话了,我也不恼,嘿嘿笑着道:“是啊,他眼神不好。”

他哼了一声:“我看也是,眼光越来越差。”

我又笑道:“不过还能分辨出男女。”

“哼!”他气得一叉腰,跺脚道:“祝你们白头到老。”说完扭屁股就走。我喊道:“下次穿男装时,千万别再做这个动作了。”看他飞快的没了影,我哈哈笑起来,心上阴沉一扫而光。

如狐狸吉语,第二日果真是阳光普照,天气晴朗,一大早就听见小鸟儿在窗外叽喳不停,屋内光线明亮,我亲手给自己缝制的大红嫁衣整齐叠放在床头。花叶早已出去忙呼着布置喜堂。起身后,我穿着亵衣来回晃了几圈wωw奇書网,抖开嫁衣比量在自己身上,成亲之时,我竟连一个帮忙的伴娘也没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是否预示着今后的生活也全在我自己的掌握之中?

对着镜子想抹一点胭脂,却觉得今天自己的脸蛋和嘴唇分外红润,头发已长披至背,可以随意挽出发型,我一会儿编个辫子,一会儿又散开扎个鬟髻,折腾来折腾去,半晌还没折腾满意,那厢已听得门外花叶唤道:“三毛,吉时到了!”

将镜子扔在床头,穿好嫁衣,顶好盖子,花叶领着我走向喜厅,四周有云风阿默嘻嘻笑着的声音,有华兰感动啜泣的声音,也有狐狸紧张的咳嗽声……他在紧张?

轻牵过我的手,就听云风高喊:“一拜天地!”躬了一躬身。

“二拜高……”

“三三!”

堂字未出,激动叫声在身后响起,我一把扯掉盖头,惊喜回望,正见杰森风尘仆仆奔进厅来。花叶急叫:“三毛,盖头不能掀!”

“杰森!”转身想迎,胳膊被扯得生疼。一张怒气冲冲的脸贴近我:“你给我把帕子盖好!”

我看着一身大红,比平日更妖娆万分的火狐狸,心里喜不自禁,嫁美男的当口,我娘家就来人了!忙对杰森招了招手,他踏进厅来,在阿默身旁站定,食指贴上嘴唇,嘘了一声,示意我行完礼。

顶好盖子,继续行礼。

“二拜高堂!”对着两把空椅子拜了拜。

“夫妻交拜!”转身快速拜完。

“送入洞房!”我轻挪了挪步子:“华楠,我不进去,都是自己人,一起说话吧。”

他哼笑一声:“看黄毛来你高兴了是吧?”

厅里热闹起来,云风叫道:“快进洞房,晚上我要闹房!”

我再次扯掉盖头:“礼行完了,我们一起吃饭。”

狐狸怒道:“姐,把她给我拖回去!”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花叶絮叨着就上来了:“哎呀三毛,你不能这样,不吉利啊,乖乖回房呆着吧。”华兰也挽住了我的胳膊,我急步走到杰森面前:“你怎么来的?”

杰森笑着看看狐狸:“当然是坐马车来的,华先生半个月前派人去通知了我,我很想参加你的婚礼啊,三三。”

我转头看向狐狸,这家伙还会跟我玩惊喜,一时心里甜如蜜糖,眼睛眨巴眨巴想说两句好听的,就见他不耐烦的冲我摆手:“赶紧呆着去吧!”

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热闹的大厅,杰森微笑着挥手,旁边贴上一粉人儿:“杰森公子……”

在新房一呆就是大半天,我睡了一觉起身,天都黑透了,狐狸还没回来,只好跑去大厅外偷看。

华兰和阿默不见了,只有花叶翘着腿坐在一边看人拼酒。那帮男人从中午喝到晚上居然还在喝,杰森已经趴在桌上不动了,云风大舌头不住道:“我要闹……闹……闹洞房!”苏紫伊没了人影,我瞅了半晌才在桌子底下发现半截白袖子。看起来还算正常的是小沐和狐狸,二人都稳如泰山的坐着,面色看起来比较自然,不过眼神似乎都有点飘忽。手里的大酒杯时不时就碰一个,也不多说话,碰完就干,厅内情况总体看来不像喜宴,倒像是梁山好汉的聚义会。

看了一气,觉得无趣,又回了房里,摸摸这摸摸那,心里憧憬起日后的温馨生活。待我从自己结婚一直想到了孙子结婚,才听见有人敲门。

拉门一看,我呆了,门口站的竟不是狐狸,而是……杰森?

“三三,呵呵。”他眼神涣散,面颊通红,身体前后摇摇晃晃。我想伸手去扶他,又觉得不妥,打眼瞧瞧大厅那处,还有人声,狐狸怎么还不回来?

“杰森,你喝多了……不如我带你去休息?”我说着踏出门,牵住他衣襟。

“呵呵。”他傻笑着不动步子,只顾摇晃,“三三,你结婚了,祝福你!”

我用力点点头:“谢谢,我就是想在今天听到你这句话。”

“呵呵”还在傻笑,“我……我来看看你,你要过的幸福……啊……要幸福……三三……不可以不幸福……”

“嗯,我会的。”听着他的话,心底涌出感动,可爱的杰森,醉成这样了,还不忘来祝福我。

“三……三……你是天使……不可以不幸福……呃!”他突然打了个酒嗝,我扑哧笑了,扯了扯他道:“我都知道了,你不要说了,快去休息好不好,明天我们再好好聊。”

“不要……我现在对你说……”他倏地抓住我的手,“你永远是我的……”

“啪!”一个老拳直撞杰森面门,“哐几”将他击倒在地。“啊!”我大叫起来:“杰森!你还好吧?”

脖子上死扣住一只手,将我往门里推去,嘴里乱道:“你的?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谢三毛她是老子我的!”

我扒住他的手,拼命向外看去,杰森被打翻在门廊处躺着,脸上没有痛苦之色,还是傻呼呼的笑着:“永远是我的……好朋友!”

“砰!”声音被门隔断了。我“哇”一声哭出来,对着面前混蛋又抓又打:“你怎么打他啊?他说我们是好朋友你听不见么?”

“听不见听不见!”狐狸眼睛眯虚着,脸上红意泛滥,嘴里喷着酒气,步子歪扭,手劲却极大,掐着我将我推在床上,轰隆压了上来,“黄毛就是欠揍!敢来勾引我媳妇儿!”

我抓起他的头发,对着他脸左右开弓:“不要脸!人家来祝福我们的,你居然打他!”

“哦!来祝福的?”他恍惚着抬起脸,使劲挤挤眼睛,忽然笑了,“那祝福完了,我们该洞房了。”

我哭笑不得:“你都醉成什么样儿了,还洞房呢,快睡觉吧!”

他熟练地扒扯开我胸衣,脑袋埋进去拱来拱去,嘟囔着:“一定要洞房,我把他们全灌趴下了,就是为了能安心……洞房!”

喝醉了的人身子沉的厉害,任我怎么推也推不动他,正急得没法,他的手已褪了我半截裤子,自己抬身一拉腰带,大红衣往地上一抛,嘿嘿淫笑道:“娘子,你相公来了。”

脱衣服比谁都快,胡七八糟没个章法的一通撕扯,两人就光溜的贴上了,手托着我的臀,牙齿咬了几下咪咪,一边挺身一边哼唧:“沐剑声不行,武功不如我……喝酒也不如我,呵呵,趴下了。”

我无语的揪着他头发,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在我身体里动作的时候还能想到酒桌上的事儿。

动了十几下,他突然不动了,手在我身侧撑着,上半身欠着,脑袋却颠啊颠的,眼睛已闭上了。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下面火热还僵硬着,他……居然睡着了?

鼻子发出轻轻鼾声,我对着他胸口猛推一下:“华楠!”

他轰然瘫下,唔哝一句:“放……心吧……一辈子……对你好……”

身上趴着裸男,我吭哧着挺挺腰,他压得死沉。手在床上摸来摸去,没摸到被子,却摸到了镜子,瞪眼看了会儿房顶,听屋外无一点动静,洞房的漫漫长夜实在无趣。

艰难举起镜子,镜中女子头发已乱了,侧肩那张妖媚酣睡脸的上方,是一张瘦削的面孔,眼睛不大不小,鼻子不高不矮,嘴唇不厚不薄,皮肤勉强算得上细嫩吧,离李嘉欣还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这样一张只算清秀的脸,又如何能令这狐妖美男死心塌地的爱着?我转着下巴扭来扭去仔细研究,终于发现了一些与原来不一样的地方,那是我的眼神,从前畏缩的,惊恐的,躲避的眼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直接的,坦然的,自信甚至带了几分骄傲的目光。

这自信和骄傲,我想,是狐狸带给我的。

他就像一道不可思议的闪电,瞬间闯入我的生活,劈开我的心房,为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因为他,我打破了二十七年默守的道德规范;因为他,我一次次突破极限做出自以为不可能为的事情;因为他,我从谨慎小心变做无所畏惧;因为他,我甘愿赌上了自己来陪伴他一生。他不是君子,亦不是小人,不是侠士,亦不是恶棍,他只是一个带着些些狡猾,些些自私和许多真性情的男人,在他身上,我看见了人的劣根性,那些我们平时极力隐藏的劣根性,他就那样毫不在乎的表现在所有人面前,无赖的说一句:怎样?我从憎恨他的无赖言行,到耸肩无谓地一笑而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心路历程,只我有自己最明白,爱上他,是因为他的坏,更是因为他的真。

他初看我如傻瓜,再看我还是傻瓜,从被威胁的惶恐到针锋相对的犀利,傻瓜也在成长,也让他费尽了心力。世俗有礼法,人不尊礼而无礼,不知耻而无耻,这样一个无礼又无耻的男人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劫数,而我这个傻瓜,又何尝不是他的劫数呢?

夜已深了,我的劫数趴在人肉垫子上睡得正香,轻搂上他的腰,听见自己从灵魂深处发出满足的叹息。

(未完待续……)

豆芽的风波'VIP'

“卿儿,快来,抱抱喽。”我蹲在地上,张着双臂看着面前的小人儿乍着小手,歪歪倒倒的向我跑来。

午后的阳光洒在院子里,花园里的牡丹正在盛放,两只蝴蝶在花间追逐,忽高忽低,如两朵随风而舞的白色小花。园子边上放了一张躺椅,华兰斜靠着,手轻搭在隆起的肚皮上,微笑的看着我逗弄卿儿。

“卿儿,喊娘!”

“羊……”

“不对,是~娘!”

“羊……”

我开心的抱住他,使劲亲了亲他的小脸,对华兰道:“瞧咱家卿儿多聪明,才一岁多就会走会说了。”

华兰轻笑着摇头:“性子跟他爹一样,会缠人。”拍拍身边的椅子:“坐下三毛,阿楠去大同还没回来?”

将卿儿放在腿上捏捏他的小胖脸:“应该就这几天回来吧。”

“待他回来了,我要回去住两日。”

“呵呵,你现在有孕在身,只怕沐剑声哪儿也不让你去呢。”

华兰看了我一眼:“三毛,阿楠不在家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我怎么觉得你最近瘦了不少?”

我笑:“行了,你就别操我的心了,顾好你肚子里的小二子吧。”将卿儿递到她怀里,“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云风等着我吃饭呢。”

“别忙。”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险些将这个忘了,拿回去照着上面的方子再抓药吃几副,府里的婶子说很灵的。”

我没作声接了,低头看看纸上一排中药名称,脸上扯了丝苦笑。

华兰叹了一声:“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知道四年了……我也替你们着急……”

“我知道!”我打断她的话,“会记得吃的,卿儿,跟舅母再见。”

小手抬高招呼了两下,我揣起华兰的一片心意转身离开。

回到华宅,刚巧碰上云风拿着帐簿往外走。

“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云风挠挠头,将帐簿送到我面前:“嫂子,刚做好的你看看,花姐不在可难为死我了。”

我推开:“做好就行了,我不看了,吃了饭再去楼里。”

“不吃了,今天晚上盘帐,我得去看着点儿。”说着预备出门。

“云风。”

“嗯?”

“华楠什么时候回来?”

“呃……今夜不回,明天就该回了。”

“哦,那你去吧。”

院子里寂静无声,洒扫的丫头不知道去哪儿了,肚子不饿,晚饭就不吃了罢。转回房里呆坐了会儿,看门口几盆花绿暗红稀,光线慢慢的暗了下来。没有点灯,捏着手里薄薄的纸片,心中空落落的。

狐狸又去了大同,他今年已去了两次,生意在逐年的转到昆明,两家酒楼已开出了点名堂,即便在家,也是日日在店里忙呼着,以前花姐在的时候,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我们空闲时间很多。可去年,杰森来看我时,居然把我们的万金油管家拐回了京城,到现在我也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那二人没见有过多少交集,可却一起跑来辞行,一个满面情光,一个含娇带羞,看着他们的表情,我和狐狸都唬得差些从凳子上跌下来,甚至没给个问出详因的机会,二人已一道离开了,只有我每每午夜梦醒时,不停的瞎琢磨这段诡异的缘分。狐狸很高兴,他说有花姐看着,黄毛再也没机会来撬我家的墙角了,这样没有人性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我一点也不奇怪。也正是从去年开始,我就再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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