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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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房宠妃-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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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儿别过头去,徐梵墨见状,忙拉着她的手问道:“是不是?是不是他停了我的份例?”

裕儿才道:“不是……是京府局的人过了除夕自然忙了起来,可能是忽略了也未尝不可,至于暖龙……哦,最近各方各院的暖龙好似都没了暖气,可能是因为玄王府的地气吧。”

看着徐梵墨疑惑的目光,裕儿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徐梵墨叹了口气道:“其实,我知道,你不必瞒着我、。”

“娘娘……”

“罢了罢了,我困意正浓,你将那些黑炭拿来点上,也能暖暖。”徐梵墨摆了摆手,拿过了被褥盖着躺了下去。

裕儿轻叹着点了点头。

徐梵墨忽地思及一事,起来问刚要出去的裕儿道:“对了,煜舞呢?是不是他把我送回来的?”

裕儿摇了摇头道:“不,不是煜舞。是奴婢及王爷派的人将您送回来的,至于煜舞他……王爷震怒,将煜舞调出了京城,永世不得入京。”

“什么?!永世不得入京?”

她点了头。

是啊,既然煜舞是在君黎熙发现与徐梵墨在一起的,那么就定应当是误会了。与妃嫔私相授受乃是死罪,永世不得入京,已经是最大的恩准了吧。

时间白驹过隙,转眼间已经入了春。

入春宴在皇宫,君黎熙要利用周冉将江自慧非完璧之事当众表明。只是她太傻,因而不能言简意骸。

这个春,事情很多。

莫如,周冉因为被君黎熙所利用而在大堂之上谏之表明,为了皇家的面子,太后皇帝赐死了周冉;莫如,江自慧王妃之事不变,婚期定在了五月份,但是不能持王妃之宝印;莫如,元宵节上之时,君黎熙醉酒宠幸了徐梵墨,个月后,也是入春宴时,在周冉被宣告赐死之时,徐梵墨公然被宣布怀有身孕,周冉则含怨而亡。

孕,孕。怀孕,真的是个好事儿,还是是个孬事儿?

君黎熙虽然是表情淡漠,心里却是心花怒放,因为,若这孩子生下,便是王府第一个孩子。

徐梵墨恍然若隔世——一年,自己在玄王府待了一年且不至,海棠、徐芯柔、周冉相继着衰弱,死的死,冤的冤

只是这一年而已,却已经势力稳固。

可以后,还真的会一直稳固地位吗?

一日,是雅居的奴才过来,送了些赏赐。

“恭喜王嫔娘娘有喜。奴才奉王爷之命来给娘娘送赏赐。这里是珍珠十三串。琉璃、珊瑚手钏各五串。江南最近进贡的一落金桔一筐。蜀锦二十七匹。娘娘快些收进库房去吧。”

徐梵墨微笑着道:“有劳了。”

奴才道了不敢,退了下去。

奴才一走,徐梵墨才扶着床脚呕吐了起来。

裕儿边给她拍着背,边叫人收拾了秽物,轻声道:“医监说,娘娘您在除夕夜的雪中有些伤寒,至今病根未除,恐对胎儿有害。这孕吐多一些是正常的,过了头三个月就好了。”

她喃喃道:“江南金桔?呵呵,不是孕妇禁用?他赏我这个,是要我早日将孩子流了么?”

“娘娘,此事万万不敢言说啊。”

“不能言说?将那金桔拿来我吃。”她冷冽道。

裕儿急忙跪下:“娘娘,万万不可……抑或是王爷要娘娘拿来赏赐人用的啊。”

“自慧王妃即将入府了,他也是喜新厌旧了。还真是‘只听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啊。”

口是心非,她的心里却不如此想,女人在男人眼中只是玩物,一件可以当棋子的玩物!想要了便要,不想要,不给你落子的机会,而之躲开,不管不顾。

只是争夺朝政的玩物,只是如此罢了!

裕儿叹息,看了看金桔筐觉得有些不对,拿起来到了徐梵墨身边。

裕儿道;“娘娘您看啊,这金桔全都是散开的,而且拿着沉甸甸的……”

徐梵墨也心生疑惑,慢慢拿出来外面的金桔,里面是一个锦盒。

“这是?……”徐梵墨盯着锦盒问道。

她缓缓打开,里面躺着一只与玉簪相差无几,却像钥匙一样的东西,旁边还有一个玺,中间宽,上细而下面方正。

裕儿惊喜道:“啊,娘娘,这是王妃宝印!”

“王妃宝印?!他给我这个……不会是?”

裕儿喜道:“王爷没有忘了您,让您摄王府之事。虽然自慧王妃还是王妃,可其力抵不过啊。”

“他……真的……”徐梵墨摩挲着王妃宝印,那是玉做的,玉雕的。旁边的那玉钥匙则是开启王妃宝印盖印章的机关的钥匙!实在别致。

可若是……江自慧知道了,可会来找麻烦的吧?

君黎熙竟然将王妃宝印交给自己,她语无伦次,不知该作何表达,只能等云淡风轻地当做没事儿人一样,悉心保护着孩子,暖春,在王府内散散步。

这样的生活,真是既美妙,又虚假,可能……以后便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吧?

煜舞为了自己也离开了京城,现在不知在哪儿落脚。

煜舞是徐梵墨小时的玩伴,自然对她比及旁人是好的。

青梅竹马,也最终在不了一起,可见感情,可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一代人能决定的了的。

ps:今天三千字,算是一千字的加更。对不起啊亲们,因为小晓最近在军训,累抽了,晚上又是晚自习,没多少时间。加更的就暂且一千字。以后字数稳定在两千,但是会更得比较晚。

075回 自慧·嫁入

徐梵墨的胎就这样一直稳定了下来。而徐梵墨近几日也如被众星捧月一般,小心翼翼,谨言慎行,生怕做了什么冲撞了胎儿。

裕儿打了门帘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

“王嫔娘娘,今儿该喝安胎药了。”

那是一碗有些暗黄色,也有些黑色的药汁,并不是很难闻,只是喝的次数多了,也觉得恶心连连。

徐梵墨接过汤碗, 皱着眉一鼓作气将安胎药喝了下去,放下汤碗缓缓道:“为了我的孩子,我什么都忍了……孩子,你可不能让娘亲失望啊。”

裕儿叹道:“ 若不是凭空出来个自慧王妃,凭着王爷对您的宠爱,加上现在怀有世子, 王爷定会将您封为王妃的。”

宠爱?这是多么玄幻的一个词?假戏做成真的,也是算宠爱?

现在各自都有各自的利用价值,何必自取其辱?

现下,他帮了自己的也够多了,此时是她还他的时候了,窃取虎符,现下是最佳时机!

呵呵,所谓情爱,也不过如此,自古帝王家,谈得上什么真心可言呢?连海棠都会背叛自己,这个世界,不知道的东西还太多太多了。

“这味道,怎觉得有些辛咸?”徐梵墨皱着眉问道。

碗里有残余的药渣,裕儿凑着鼻子闻了闻道:“可能是……新的药方吧?这是倾玖太医亲自给王嫔娘娘您配的,万万不能出错的。”

徐梵墨点了点头,躺下睡觉。

春意深,春意深。转眼到了深春,也是五月当值。五月初三,是玄王妃江氏自慧 入府的时候了。

这日一大早,王府内张灯结彩,大挂红绸缎,因着徐梵墨怀有身孕不宜操劳过度,新王妃的喜事,便交予李慕姬主理操办,李葵姬辅。

都说怀孕不可见血腥,徐梵墨,到底该怎么办呢?怎样才能不动声色地“做了李葵姬”呢?

—;文;—太后和皇帝是高堂,天地则是天地。

—;人;—江自慧正沾沾自喜地被喜娘扶着进了王府的正堂。

—;书;—她身穿凤冠霞帔,大红色,盖着红盖头,红盖头绣着金蕾边,有着暗红色的凤纹,看起来萎靡奢华。

—;屋;—君楚崇尚节俭简朴,更何况这样的凤冠霞帔也没有当日徐雅丽为皇后的凤冠霞帔奢华萎靡,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也可见,太后对这个侄女儿可是百般钟爱有加,连同着君子楚也放任为之。

徐梵墨站在一边,身袭玫瑰紫的吉服,镶着金丝儿,穿着金线。

她隐藏在衣袖中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着,她试图用一只手猛劲儿掐着另一只手的掌心,使得自己清醒——这是当今太后江竹清的侄女,日后的位分也要高于自己,而权势却不如的新玄王妃——江自慧!也是与自己分舵宠爱的的人!宠爱不要紧,就怕她拿孩子开刀。

“一拜天地——”

在册封使的唱报下,君黎熙在转过天地方向的一刹那白了江自慧一眼,不情不愿地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两人又僵硬地给江竹清和君子楚下拜。

“夫妻对拜——”

这是最难捱的一个环节,君黎熙绷着脸转过身去,给江自慧微微颔了颔首,江自慧则弯腰拜了,孰是孰非,已然一目了然。

“送入洞房——”

江自慧在喜娘和丫鬟的搀扶下进了洞房。而君黎熙则被簇拥着吃了顿喜酒。

喜宴上,徐梵墨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指尖仍在衣袖的掩饰下颤抖着。

、有人娓娓给君黎熙道贺说喜,而君黎熙已然有些醉了,他晃动着酒杯,眼睛朦胧地一直看着徐梵墨那逃避的目光。

徐梵墨一抬眸,便对上了君黎熙的眸子,她心虚地站起身来,不自在地说:“臣妾还要回去喝安胎药。”

君黎熙摆了摆手,不再看她,而徐梵墨正合心意,行了一礼走了出去。

在跨出门槛的要一刹那,又听见,有人说徐梵墨不够大度,容易吃醋,不是一个王嫔的作风。

的确呢,她自己也这样认为……

吃醋?醋有什么好吃的?姑奶奶就愿意吃米饭!

徐梵墨轻叹一声, 抬头望着天叹道:“一年前,我也是进了王府。物是人非事事休,现在才一年而已啊,多少人去了?海棠、徐芯柔到周冉……还有煜舞,诚如煜舞所说, 我真的不是那样天真的孩子了。我也懂得了杀戮,我现在手上也算间接沾满了鲜血了。”

“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这终究是一场梦。鲜血一旦沾上染上,无论池中有多少玫瑰花瓣,无论用多少花露,那腥腥的血腥味也算挥之不去,浓浓的,呛鼻子。那殷红的鲜血便触目惊心地染在手上,洗不掉。”徐梵墨泣极而笑。

“娘娘,无论怎样,天不会塌,地不会陷。只要狠下心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一将功成万骨枯,正是这个道理。您要害很多很多人,才能保住您和小世子的生死安危啊。”裕儿有些心酸,道。

“一将功成……万骨枯?”徐梵墨一抹笑意荡漾在嘴角。“裕儿,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也跟我说过,她们便是那枯了的骨,我则是将领。”

裕儿笑笑道:“这只是一个笑话,不成想,这么多日子了,娘娘记性这么好,还记着。”

徐梵墨道:“没有人会这样和我说话……你则是辅助我的小将!没了你,我在王府漫漫长路真的如盲人行走峭壁边。”

裕儿有些正色道:“只要能全心全力为娘娘分忧解难,奴婢死而无憾。”

主仆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在月半弯的月亮下,醉恋红颜的湖面上倒映着这样温馨且温暖的画面。

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这的确是一个梦想,一个天真无邪的梦想,可惜,也只是梦想,不能成为现实。

未来怎么样,没人知道。我们需要知道的是,做好自己,走完现在的路要紧!谁都不会未卜先知,我们只能拭目以待!

从前,现在,将来。这是一个美好的过程, 也是一种目标,我们需要完成这个目标,让自己不再懦弱,不再受到伤害!

076回 惩治·自慧

新王妃入府,君黎熙醉了酒,却没有去江自慧的庭院洞房花烛。

再怎么说,彼此都是没有感情的。

而他则跌跌撞撞地到了冕梅房。

徐梵墨刚喝了安胎药,正在褪下衣物的最后一层,君黎熙闯了进来。

香肩外露,徐梵墨赶紧提上了衣服,颤抖着道:“王爷过来干什么?岂不是要新娘子守空房……唔。”徐梵墨话未说完,君黎熙就上前俯身吻住了她。

他慢慢放开她,手却把着徐梵墨的腰肢,虽是醉了,嘴里却一字一顿道:“我不许你在我面前提别的女人。”

徐梵墨想到腹中仍还有个孩子,她推搡着他,连声道:“好好,我不提,我不提别的女人……王爷,我还有着身孕。”

君黎熙想了想,把手放开了,失魂落魄道:“墨儿,我不开心。”

徐梵墨微笑道:“不知……什么惹得王爷不痛快?”

君黎熙没有回答,徐梵墨才道:“王爷,往事暗沉不可追,王爷能说说,王爷心里极其难受的点子是什么?”

他目光呆滞,道:“棠儿与孩子都已远去。本王不能与心爱的人白头相守厮到老,却只能夫送妻归去,现下,还娶了个自己丝毫不爱、没有任何感情的人,本王怎能不恨,怎能不怨?”

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什么地方碎了一大块儿,刺痛无比。紧接着,一堵大石便落到了上面去,压得徐梵墨喘不过气儿。

知道这样对腹中的胎儿有损,徐梵墨很快平定了心神,道:“王爷,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以为你的海棠,你呵护疼爱的惠雅王妃,她真的贤惠且温雅么?你若是亲眼所见她的所作所为,你一定会为今日所说的话而感到后悔的!”

无所谓,君黎熙现下也是有些昏了过去,左耳进右耳出的。

“王爷,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您要知道,这世上, 一个一个地都离您而去了。”

君黎熙迷迷糊糊地没有听见,道:“ 替我……替我宽衣。”

“不,我还……我还怀着身孕。”徐梵墨突然有些慌了,支支吾吾说道。

他却一把搂住徐梵墨向床上走去,见她惊恐的目光,他才道:“我陪你睡,不动你。”

徐梵墨扯过被子,安然睡了。

后面的君黎熙瞳孔却渐渐变冷。

墨儿,还有多少事情,是你瞒着我的,是我不知道的?

第二日一早,是要去新阁给新王妃请安问礼奉茶。

徐梵墨起了个大早,君黎熙还在呼呼地睡着,想是喝酒喝得累了。

她轻柔地帮他掖被角,食指在空中描绘着他的侧脸,下巴薄削,冷峻酷逸。

她微微笑了笑,便起来梳洗一番,正准备去新阁时,却有人风风火火闯进来。

“哟,不是王嫔嘛,见到本妃也不行礼了?本妃现在是正式的玄王妃!”江自慧甫一进门,便给 徐梵墨数落一番。

徐梵墨心里有些惊,但面不改色,微笑道:“王妃娘娘,可不知,您有没有王妃宝印?有没有资格在冕梅房大呼小叫?”

“你……”江自慧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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