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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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良人-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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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边走边说,迎面跟一女孩擦肩而过,她只觉得有点眼熟,挂下电话,还想看清呢,那人已经拐过去了,她没在意,继续往叶祁幸的病房走去。
  一进屋就看见一个威严的身影穿着一身军大衣立在那里,邢黛月不由得放轻了步子,缓缓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病房很高级,一排的沙发椅,邢黛月很想瘫在上头,可老将军还一脸严肃地站着呢,她怎么敢坐。
  叶祁幸应该说了什么忤逆老将军的话,气氛有点奇怪,老将军板着脸,不悦地看着他,眉眼之间散发着怒气,邢黛月只好笑着说点不搭边际的话缓和一下,叶祁幸有一句没一句地附和着她,勉强可以称为融洽。
  谈了一会儿,门又让人推开,走进一个高大的身影。
  翁墨清原本想找叶祁幸谈谈的,没想到邢黛月和叶顺都在,一下子不好开口,就跟着邢黛月站在边上。
  叶顺一看,几个小的,全来齐了,便把话说开了:“估量估量自己什么身份,成天跟一个风尘女子在一起像什么话!”
  邢黛月和翁墨清听了相视一眼,都在问彼此:哪里来的风尘女子。
  叶祁幸骨子里就有股反劲儿,再加上最近心情很不顺,免不了对叶顺的话不感冒,直接说:“暖暖不是风尘女子,她是我喜欢的女人。”
  邢黛月这才想起来刚刚擦身而过的熟悉身影是谁,原来是帝爵那个跟她长得很像的温暖。
  她稍稍侧了侧头,翁墨清应该也猜到了,尽管他面上不动声色,眉间却隆起了小山包。
  瞧瞧,瞧瞧,小气的男人。
  叶顺这人以前在部队时对下属很是眼里,但私底下可是很宝贝这个孙子的。
  然,如今叶祁幸脑子拎不清地还在钻牛角尖,叶顺就怒了。
  “你叶少喜欢的女人还少吗!”
  叶祁幸冷哼一声,不理会老将军的嘲讽。
  叶顺用指关节敲了敲病床边的台子说:“我跟龙老商量过了,让漫漫提早结束学业回国,照顾你,顺便培养培养感情。”
  叶祁幸嗤之以鼻,狭长的眸子露出不屑的目光:“跟个小丫头有啥感情可培养的。”
  “听不懂我话!”叶顺眉头一锁,眼底漆黑,“我不管你平日怎么荒唐,这门亲事你就是不想结也得给我结了!”
  叶祁幸还是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见无法忤逆老爷子,干脆就不吱声,叶顺瞧他那样就来气,也不管还有俩人在旁看戏,抄起一边的杯子朝他飞去。
  某个病人防卫性地侧了侧身子,哪知等了半天也没啥大的动静,唯一的感觉就是耳边有两道风而过,一前一后的,然后是一个女人的惊呼声。
  “二哥!”邢黛月跑过去,脚步紊乱,不小心崴了一下,她也管不得了,那水可是她刚刚给叶祁幸倒的,百分之一百的开水,滚烫的啊,这VIP病房开得暖气呢,翁墨清一进来就脱了衣服,现在身上就一件单薄的衬衫,还是那件她给挑的骚包粉,那水一下去,铁定得伤着,况且,叶老那手法,当年一千米外的敌人都能让他一枪给击毙了,更何况是这小距离的袭击,邢黛月当即紧张了。
  果然,翁墨清后背的衣服湿了大块,水流往下,停滞在肌肤上,露出的后脖颈被烫地红红的。
  翁墨清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摸都没摸一下,忽略掉病床上惊讶的男人,转身对已经平复下来的老人说:“叶老,漫漫还小,还是得以学业为重,这事儿,能不能以后再说?”
  因为工作的关系,翁墨清经常跟政府的各级长辈打交道,跟这种德高望重的老人交流很有技巧,知道无论如何,硬碰硬都是最笨的办法。
  而叶顺呢,虽生气,心里头可也疼着呢,见他替孙子挡了一下,也退了一步,转而叶祁幸说:“这婚事不是你说不结就不结的,趁养伤的时间自己好好掂量掂量。”他说完,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出去。
  邢黛月出了口气,这老将军老当益壮,气场还真大得吓死人。
  “为什么替我挡。”叶祁幸垂着发,声音缓缓而起。
  “不想你身上再添一道伤。”翁墨清如实说。
  “假。”叶祁幸并不领情。
  翁墨清也不生气,反而侧身对一直观战的女人说:“你上门口等我会儿。”
  她不动,他捏了捏她的手说:“乖,很快。”
  邢黛月是出去了,但那心还揪着呢,就怕里头的俩人干起来,但她也知道迟早免不了这一说,翁墨清得跟叶祁幸说清楚,算是给他们三复杂的关系画上个句号吧。
  门关严后,翁墨清拉过椅子坐下,问:“老三,我们认识几年了?”
  叶祁幸抬眼扫了一下,回:“大一认识你跟大哥的,算来有八年了。”
  “八年。”薄唇一张,喃喃念,翁墨清眸光放远,“八年的感情还抵不过一个女人吗?”
  “二哥,你什么意思,难道月月不重要?!”叶祁幸有点激动,也难怪他,翁墨清那个意思听在谁耳里都是:不过一个女人,就跟衣服一样常见,犯不着影响兄弟感情。
  翁墨清嘴角的笑从未隐去,从容不迫,这也是叶祁幸最不服的,因为相比较之下,会显得他特别幼稚,特别无理取闹。
  思及此,他豁然开朗。
  翁墨清那意思是映射他要女人不要兄弟呢,叶祁幸自问,是这样吗,好像又不是的。
  邢黛月确实对他有种魔力,他是喜欢,但放翁墨清和周望廷在天枰的另一头,大抵是平衡的,没有谁重谁轻之分。
  翁墨清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下摆,捞起自己的西服说:“月月很重要,对我,你也一样。”
  “二哥。”叶祁幸冷不丁唤,翁墨清停住,等着他下文。
  “……好好对她。”半天,他才挤出这几个字,其实他想说的是:她给你生了个儿子。
  只是,原谅他,就最后任性一回,闭口不谈。
  走出病房,邢黛月就迎了上来,哪知太急,那崴伤的脚一痛,人摇摇欲坠,翁墨清伸手扶住,忍不住责怪:“怎么那么不小心?”
  邢黛月仰着脖子说:“给我瞧瞧,烫的厉害不?”
  那会儿翁墨清还没啥感觉,总觉得自家女人欠了老三的,他得过去挡那一下,如今她这么一问,还真有点疼。
  “疼了吧。”她说,“我说你寻思啥呢,扑过去干嘛,我都看过了,人是亲孙子,叶老那投掷的角度压根伤不了他。”
  翁墨清拉开她一点,声音压低,有点蛊惑的意味:“怎么不问我跟他说了什么?”
  “那我问你,解决没?”
  他点头,动作缓缓的,却很肯定。
  当初是他先和周望廷认识的,后来俩人跟人干架,打得难分难舍的时候半路杀出个叶祁幸,他虽才大一,可到底出生军人世家,又在军区待了很多年,干起来一点都不比他俩差,反而又狠又有力,把对方打成虾兵蟹似的趴在地上,试问,这样一个连不认识的人都能帮的人,能为了一个女人枉顾八年的兄弟情吗?
  闻言,她笑了,脸上开了朵花,很惹眼。
  “我知道。
  他也知道,最懂他的人永远是她。
  他抱起一瘸一拐的她,邢黛月环着他的脖子说:“正好在医院,顺道让医生看看去。”
  “这点伤没事。”
  “我说你今年冲撞了黄历还是怎么的,咋老挨揍。”
  翁墨清点头,两边的嘴角微微翘起:“估计是重新遇到你的关系。
  “……”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小叶子解决了。。某个有强迫症的女人一直给我捉虫捉虫,然后我反复修错字修错字,然后更新后的一个小时里都能看到我在不断伪更伪更。
    
    ☆、Chapter65

    景柔把毛巾在冰箱里冻了会儿,拿出来,往翁墨清脖子上贴了十分钟,又取来烫伤膏给他抹了抹,完了,交给邢黛月说:“没什么大碍,像我刚刚那样,明天再给他抹一次就差不多了。”
  邢黛月学着不少,替他翻好衬衫领说:“还是大嫂懂得多。”
  景柔收了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入医药箱:“家里有个孩子,总有磕磕碰碰,不懂不行。”她说完,希希也放学了,迈着小短腿跑进来,看见姑姑和妈妈都围着二叔坐着有点奇怪,连书包都没放就跑了过去。
  “二叔,你也摔倒了吗?”周希在幼儿园爬假山的时候摔过几次,现在看见妈妈又搬出了医药箱,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
  翁墨清摸摸他的头笑说:“恩,二叔也摔了跤。”
  周希对于那么大的人还摔跤这件事很奇怪,一个晚上都在围着翁墨清问,翁墨清也没不耐烦,孩子问一句就答一句,有木有样的。
  景柔一边给邢黛月按摩脚踝一边说:“到底是父子,没见几面也能那么亲,你还担心什么?”
  邢黛月一晚上心都在打颤,那一大一小每接触一次,她的心就跳快一些,还好,人俩处的好好的,一点事儿没有。
  周望廷过去摸摸周希的头上的毛发说:“怎么今晚话那么多?”
  见他过来,翁墨清抬了抬腿,要给他挪位置,让他坐周希边上,毕竟在他眼里,人俩才是父子。
  哪知周望廷摆手,自己坐到侧边的沙发上。
  周希一边把重装的战斗机拆掉,一边说:“二叔给我讲了好多好玩的事儿,爸爸,你都没跟我说过,牛约是个好东西。”
  周望廷一愣,无声地问翁墨清:牛约是什么东西?
  翁墨清笑着纠正娃娃:“是纽约,不是牛约,这是个二叔念书的地方,不是可以吃的牛肉。”
  周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滑到了地上,小屁股稳稳地坐在翁墨清的脚上。
  景柔过来说:“希希,快起来,怎么能坐在二叔脚上。”
  “可是这里很舒服。”他说着,还扭了扭小屁股,也不怕咯得慌。
  今晚人多,周希似乎觉得有人壮胆了,就卸掉平时乖娃娃的一面,没规没距地放肆起来,不停地在地上打滚,把柔软舒服的家居服弄得脏脏的。
  往日,景柔总会给他立很多规矩,四岁多的娃娃,总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也许知道景柔不会打他,就继续我行我素,而这时候周望廷就会站出来扮演严父的角色,多少,周希是有点怕他的。
  谁知今天爸爸不但没说他,还让他一直放肆着,他完全放开了,打完滚就拿脏兮兮的手擦在翁墨清的裤腿上,景柔见状又要说他了,翁墨清很自然地拿手挡在娃娃身上,说:“没事,小孩子皮点正常,何况还是男孩子。”
  景柔收到周望廷肯定的目光,低叹口气,轻声在邢黛月耳边说:“以前不这样的,今天算是给他开戒了。”
  邢黛月笑笑,又听景柔问:“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皮?”
  “……怎么可能,我乖着呢。”她急于为自己辩解,声音有点高,一边在跟周望廷聊天的男人瞟过来一眼,眼底充着笑意,有丝戏谑。
  邢黛月飞了个眼神过去:你笑什么?
  翁墨清很无辜:我高兴。
  邢黛月白了他一眼,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离开。
  景柔挽留道:“住一晚吧,反正上头有你房间,墨清,你也留下。”
  “二叔和四姑姑都不走了吗,好呀,我晚上要跟四姑姑睡!”
  周望廷看着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的孩子莞尔,过会儿又摆出父亲的威严:“八点了,喝了牛奶去睡觉。”
  “明天是周六。”周希可怜地继续窝在翁墨清脚边,势单力薄地跟父亲讨价还价。
  “周六也一样。”
  家里来了客人,周希胆子逆天,瞪着父亲,就是不动,两个腮帮子鼓鼓的,非常不听话。
  邢黛月第一个反应就是:叛逆期提前了。
  邢黛月明天还有安排就不过夜了,但为了哄孩子又多留了一个小时。
  周希一抽一抽的眼睛慢慢合上,轻柔的讲故事声停了下来,邢黛月给他掖好被子,看了他一会儿,亲了亲孩子粉嫩光洁的脸颊,最后闭了床头钢铁侠的小灯。
  翁墨清在房门口等她,走廊里的壁灯打得他眼底有层复杂的光晕。
  “你很喜欢希希?”他问,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听不出什么异常。
  步子稍顿,她点头,跟他一前一后朝楼下走去。
  天色晚了,邢黛月没去打扰汪丽人,跟着翁墨清去了他地方。
  她洗了个澡,穿着他的衬衫,又拿出景柔给的药酒轻轻擦拭脚踝,翁墨清洗完出来就看到沙发上那个柔和的背影侧对着他。
  为了方便,长发被她捋顺到一边,纤细的脖子从领口露出,像段洁白的藕,只待人来采撷,曲起的腿细细长长的,让一双小手按来按去,不断挤出些嫩肉。
  他过去,坐到她前面,拉着那腿放到自个儿膝上:“我来。”
  男人的手好像有魔力般,每一下都按得恰到好处,邢黛月很舒服,靠着沙发闭眼,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翁墨清抱起她的时候她才悠悠转醒,身子一着床含糊不清道:“明天你有事吗?”
  “回家看我妈,怎么了?”
  “我想着明天让你陪我去天宫看阿婆呢,算了,我自己去吧。”
  翁墨清拥紧她,让她小巧的额头抵在他的胸口,扣紧她的腰肢,两人之间,只留着一道小小的缝隙:“不急,先去看阿婆也没事。”
  清早,黑色的世爵缓缓朝郊区的山上驶去,到了那栋熟悉的建筑物前,邢黛月提着几袋无糖核桃粉,几包无糖燕麦,一桶安利纽崔莱的蛋白质粉,还有一些易嚼的小饼干下车。
  翁墨清停好车子,替她拿了几样,等她开了门,一起进去。
  老太太最近身体不错,在靠窗的椅子上躺着晒太阳,看见来人,笑了笑,消瘦的身体从椅子上坐起,邢黛月疾步上前扶她,捏着她的手问:“最近还好吗?”
  “能吃能喝的,天气好还会出去散散步。”
  “知道您闲不住,但别走太远了,让人担心。”她责怪着,关心担忧之意溢于言表。
  老太太看着一直在忙活的男人对邢黛月说:“他也来了。”
  “嗯,您是对我好的人,也是值得他尊重的。”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老太太笑,看着男人把手里的东西放好对邢黛月说:“下次别拿那么多东西,我一个人哪里吃得了那么多。”
  “吃不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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