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劫:独宠妖娆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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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劫:独宠妖娆冷后-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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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行宫的第二日中午,大家预备了在“清溪流淙”旁的“水韵馆”里设宴。昨夜大家歇的还好,今日精神头便足了,因此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将原本淡雅的水韵馆装饰的花红柳绿。

水韵馆是由玉石搭建而成,四面雕镂阑干,玲珑玉澈、因就近“清溪流淙”,能听到石壁上悦耳的流水声,夹杂着悠远的丝竹管弦之声,愈发觉得宁静舒畅。

今日赐宴除妃嫔等内命妇外,外命妇也有三宰的妻子及几位大人的正妻,其中不乏庆妃的母亲和嫂子。

沈婠与惜尘坐在上首,冷眼打量着她们,目光又触及到刘兆的夫人,据说刘兆的夫人常年病着,今日看她,的确面目浮着一层病色,坐不了多久身子就有些摇摇欲坠,勉强倚在身旁的丫鬟身上。

沈婠笑了笑,温和的冲她说道:“夫人可是不舒服?若是这样,不妨先下去歇息吧!”

刘夫人惶恐的说道:“娘娘恕罪,民妇失礼了。”

沈婠尽量让自己显得亲切,抬手道:“夫人不必如此,身体要紧。”她看向惜尘,道:“皇上,臣妾看刘夫人恐怕不宜久留。”

惜尘点头道:“既然皇后发话了,韩氏你且下去歇息吧。”

刘夫人无法,只好行礼退下,面上很是羞愧的样子。

惜尘拍了拍沈婠的手背,道:“别放在心上,刘兆的夫人身子一直不好,这才实在不该长途跋涉的过来。”

沈婠低声问道:“刘大人怎么糊涂了?”

惜尘笑道:“他不放心他的夫人独自留在京城。他们——也算是糟糠夫妻了,刘兆寒窗苦读时娶了这位发妻,一直相濡以沫到了今日,他妻子身体不好,至今未能给他诞下一男半女,刘兆却不离不弃,连个妾也没有纳。”说时,他的神色也有些微微的动容。

沈婠怔怔的听完,道:“想不到,刘大人到是位至情至性的好男子。”

惜尘笑道:“否则,朕也不会那么器重他呀!”他叹了叹,又道:“虽说为政者不看私德,但有些官员私德败坏,朕实在不堪大用,否则百姓之口,难以掩饰。”

沈婠亦笑道:“皇上的想法到与别的君王不大一样,别的君王以能力为先,而皇上却是以道德为先。皇上会是个好皇上,有刘兆大人做表率,朝廷的风气一定会很好。”

两人相视一笑,惜尘既是满意,沈婠却在心中有了计较。

酒过三巡,崔尚宫在沈婠耳边低语了几句,沈婠面色微变,随即恢复常色,笑对惜尘道:“臣妾有些不胜酒力,出去醒醒酒。”

惜尘示意她退下,又让别走的太远,待会儿还要回宴席来。

沈婠虽崔尚宫走到外面,问道:“何事?”

崔尚宫道:“有人要见娘娘,微臣问他何事,他不愿意说,只说受逸王之命,要亲自会见娘娘。”

沈婠沉吟半晌,道:“八成是庆妃的事有眉目了,走,去见他吧!”

“清溪流淙”旁边是个小园子,里面种植各种古老藤蔓,假山嶙峋,花木盛开,翠**滴中又饱含了火红的石榴,艳若火炬。藤蔓的架子上几个鸟笼子,笼子里几只金丝雀,沈婠瞅了半晌,唇边泛着薄冷的笑意。

站着瞧了一会花木,崔尚宫就将那人带来,沈婠一瞧,看着面熟。

那人跪下请安道:“奴才连升给娘娘请安。”

“连升?”沈婠使劲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字。

连升抬头一笑,道:“娘娘忘了,奴才以前是在惠太妃跟前伺候的,娘娘小时候去惠太妃那里玩耍,您还赏了奴才一块膏药呢!”

沈婠这才想起来,那时候因为心里喜欢惜朝,所以常去惠妃那里,而这连升是跟在惜朝身边的,所以虽然不喜欢,但也对他没给过脸色,倒是听说他风湿,顺手从家里带过膏药来给他。自己都忘了这事,难为他到还记得。

当下便笑道:“原来是连升公公,快快请起。”

连升起来,也不说旁的,瞧了瞧沈婠身边的崔尚宫和香茗春儿,沈婠笑道:“无妨,有事尽管说。”

连升便从怀里拿出个布包,道:“这是十二爷临走前交给奴才,让奴才一定要亲手交给您的。”

春儿从他手里接过,再递到沈婠手中,沈婠打开一看,唬了一跳!这布包里除了一些信件外,还有一个布偶和一个比目鱼的香包。

那木偶正是和巫蛊之案中出现的诅咒太后的布偶!这东西早该毁掉才是,怎么会出现在十二手里呢?而细细看来,这布偶的布料和制作的针脚,完全和这个比目鱼的香包一模一样!

果然,巫蛊一事和庆妃脱不了干系!

再看那些信件,沈婠立时了然于心,淡淡笑道:“十二果然深知我意!”见连升还在,就对香茗使个眼色,香茗从身边拿出个金锞子,对连升道:“这是娘娘赏赐给你的。”

连升忙摆手道:“哎呦,奴才怎么敢讨娘娘的赏呢,奴才只是尽心为十二爷办事罢了!”

沈婠笑道:“只是个小玩意儿,赏公公打酒吃,以后怕是还有事要麻烦公公呢!”

连升推辞不过便收下了,笑道:“娘娘放心,有事尽管吩咐奴才,奴才是看着十二爷和娘娘长大的,奴才岂敢不尽心啊!”

崔尚宫听他说的不像,轻咳了一声,他脸上顿时讪讪的,打了个千儿退了出去。

香茗问道:“娘娘?”

沈婠抬手,道:“此事需从长计议,这包东西先收好,不要让人瞧见,咱们先回宴席去,莫让人怀疑。”

“是。”

几人出了小园子,刚准备回宴席,就见庆妃的嫂子也出来醒酒。

沈婠心想如此之巧,到可以试探一番,便也不避让,上前说道:“少夫人也出来透气?”

卢氏未曾想会在此见到皇后,慌忙下跪请安,道:“民妇见过皇后娘娘,贪多了几杯,有些上头,因此出来走走,不想冲撞了皇后,真是罪该万死。”

沈婠命她起身,笑道:“哪里的话,是本宫打扰了少夫人才是,本宫才醒过酒来,这就回去,少夫人切莫在外站得太久。”目光触及她腰间,蓦然一动,面上却笑道:“咦?这个荷包到是别致。”

卷四 第一百四十六章 庆妃伏诛(三)上

第一百四十六章 庆妃伏诛(三)上

卢氏面色一慌,见沈婠已拿起自己腰间的那个比目鱼香包,似乎很是喜欢的样子在端详着。卢氏心一横,笑道:“这是妾身亲手缝制的香包,和妾身的相公一人一对,娘娘若是喜欢,妾身亲自做一对送给娘娘吧?”

沈婠笑道:“少夫人真是好巧的手呀,本宫那里人虽多,却没有一个比得上少夫人这般心灵手巧的。罢了,本宫不能夺人所爱,这又是你们少年夫妻之间的信物,我若也要那么一个,只怕惹来旁人侧目。”

卢氏忙道:“娘娘是天价贵胄,有什么东西是娘娘不配有的呢?”

沈婠笑了笑,放下那个香包,说道:“本宫回去了,少夫人在此略坐一回便罢,切莫误了时辰。”

卢氏屈膝道:“是。”

沈婠便带着崔尚宫等人回席,冲惜尘温婉一笑,落座身畔。惜尘握了她的手,轻声问道:“可觉得好些了?”

沈婠略略点头,笑道:“很好。”

一切皆在她的掌控之中,有什么不好的呢?

宴过之后,惜尘在鹤鹿同春内室安歇,沈婠却精神十足,叫来崔尚宫,让她把那些信件交给周相,道:“告诉他,庆妃的父兄和刘兆大人是一丘之貉,若要扳倒刘兆,就必须先除去这些人。再告诉他,除去这些人之后,替补人员的名单,本宫会帮他考虑的。”

崔尚宫小心翼翼的接过这些信件,放在怀中,问道:“庆妃父兄也是当年跟随刘兆大人倒相的官员吗?”

沈婠冷笑道:“当然,否则皇上为何如此善待庆妃呢?”

崔尚宫微微蹙眉,道:“既然如此,周大人想必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沈婠点头:“不错。”

崔尚宫施礼退下,沈婠又叫来香茗,在她耳边如此这番说了一遍。香茗一面听一面点头,沈婠说完了,香茗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将这件事办的稳妥。”

沈婠挥手让她去处理此事,自己却回到内室,坐在梳妆镜前,解下满头珠翠,慢慢梳理着自己的如瀑青丝。

唇边带着一抹寒凉笑意,眉目愈发显得冷寂。

庆妃,你是早晚要死在我手中的,而我,不介意再多等一些日子。

天气愈发炎热,整日在行宫中厮混,早上各宫来请安时便带着众人去逛园子,晌午有时便一起用膳,午后歇息,傍晚凉快些时候又与众人或是听曲,或是看戏,晚上又有宴饮。

一连十几日如此,不曾与惜尘时常相处的妃嫔们,也因此能与他隔三差五的吃饭玩乐。因此,鹤鹿同春里是愈发热闹了。

卷五 第一百四十六章 庆妃伏诛(三)下

第一百四十六章  庆妃伏诛(三)下

转眼,到了六月,白天的时辰长了许多,而天气也热的厉害。

刚刚用过午膳,遣走众人,沈婠拿着冰碗吃着,一脸的惬意。

“娘娘。”素娥在外叫了一声。

“何事?”沈婠慵懒的问道。

春儿打了水晶珠帘让素娥进来,素娥手中端着一个金漆托盘,里面是缠枝莲纹的白玉小碗,呈给春儿,春儿端来递给沈婠。

“这是什么?”沈婠放下手中的西瓜冰碗,看了那紫红色的清凉果汁一眼,闻着酸酸甜甜,像是酸梅汁。

果然,素娥回道:“才刚皇上在庆妃那里,得了这酸梅汁,皇上命人送来,叫奴婢给娘娘解暑。”

沈婠眉毛一挑,惜尘去了庆妃那里,她是知道的。庆妃让人来请了他去,说是有什么事情,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吃吃一笑,沈婠推开那酸梅汁,笑道:“我不喝这个,素娥,赏给你了吧!”

素娥愣住,沈婠问道:“怎么?你还不乐意了?”

素娥忙道:“奴婢不敢,只是这毕竟是皇上赏赐给您的,奴婢若是喝了,实在是大不敬。”

“你到是懂规矩。”沈婠又笑,眼里却一丝笑意没有,“赏给你就是你的了,庆妃的东西,本宫可不敢动。”

春儿嘟着嘴接口道:“就是!谁知道里面什么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沈婠笑睨她一眼,素娥面色一僵,揣测着道:“这……皇上是喝过的……”

沈婠道:“皇上能喝的东西,本宫未必也能喝。”

素娥忙跪下道:“奴婢多嘴了。”

沈婠挥挥手:“乏了,你下去吧!这酸梅子赏给你,你喝也好,倒了也好,随你的便。”说罢,面朝里睡过去,不再理她。

素娥不再犹豫,端着酸梅汁一仰脖喝了下去,施礼告退。

春儿嘀咕:“早这样不就没事儿了,白惹得娘娘不高兴。”

沈婠“嗤”的一笑:“让你喝,你敢不敢?”

春儿脸上泛红,道:“我想庆妃也不敢当着皇上的面对娘娘如何……”

她毕竟是一直伺候沈婠,待沈婠的情意自然与别人不同,因此就算有些出格,沈婠也从来不管。

沈婠听她这么一说,笑了起来,伸手将她拉到面前,幽幽问:“你说素娥这人的忠心,可信么?”

春儿傻傻的说:“奴婢不知。”

沈婠一笑,高深莫测的说道:“她的忠心,可信不可信,晚上便知。”

春儿愣住,不知沈婠何意,只觉得那笑容背后隐藏的暗潮汹涌。

沈婠悠哉的侧身睡着,一时又嚷天热,春儿叫内务府换上新的冰块来,盛在景泰蓝的大瓮里,又叫来两个小丫头,隔着冰块对着沈婠打扇子,自己则跪在榻上,轻轻的摇扇。

沈婠这才勉强睡着,扇了一会儿,春儿手酸,又换了另一只手,如此反复几次,沈婠足足歇了快一个时辰才起。

醒来时间春儿仍是那个姿势跪在床边,不停的扇着扇子,沈婠道:“快起来吧,我不睡了。”

春儿刚一起身,便坐了下去,沈婠问:“怎么了?”

春儿不好意思的说:“跪得久了没挪地方,腿脚全麻了。”

沈婠心中微酸,晒笑道:“傻丫头,你也不知道略动一动?”

春儿一本正经的说:“动了只怕吵醒娘娘。”

沈婠叹道:“你呀!”又对那两个小丫头道:“过来扶你们春姐姐到外面歇会儿吧,取些绿豆汤去喝。”

可巧香茗端了绿豆汤进来,笑道:“娘娘可真是体贴。”

沈婠故意板着脸道:“贫嘴!她们都在跟前伺候,也不知道你到哪里偷懒去了!还不过来给我更衣。”

香茗笑了一会,放下绿豆汤对春儿道:“你且去吧,可别委屈了,我来伺候娘娘。”

春儿脸红了一红,道:“香茗姐姐就会打趣我,哪里委屈了。”

正说笑间,却听外面……

卷六 第一百四十七章 庆妃之死(一)

第一百四十七章 庆妃之死(一)

正说笑间,却听外面一阵爽朗的笑声,却是惜尘,他一面走进来一面笑道:“皇后身边的人,谁敢委屈了?纵然皇后答应,朕亦是不答应的。”

几人纷纷起身相迎,行礼请安,沈婠却依旧歪着,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惜尘也不恼,径直走到她身边,坐到榻上,笑问:“何事如此高兴?”

沈婠却道:“你瞧着我是高兴的样子么?”

宫人们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惜尘瞧见沈婠因刚睡醒而显得极其慵懒的模样,发髻微松,肩头青衫已滑落到了手臂上,露出柔腻酥白的一片雪肤。伸手就要去轻抚,却被沈婠躲开,站起身来。

惜尘一笑,道:“那是不高兴了吗?”

沈婠坐在镜前,笑问:“我且问你,你这是从哪儿来呢?”

惜尘道:“从庆妃那里……”他忽而又笑起来,道:“敢情你这是吃味儿了吗?”说着上前揽住她的肩。

沈婠推开他,道:“谁和你嬉皮笑脸的!”

惜尘不怒反笑:“看来,果真是吃味了,我不过去喝杯茶,也是惦记着她那里的酸梅汁好吃,我想着你似乎喜欢,所以去的时候,让她也给你送了一碗,你吃着如何?”

沈婠冷冷笑道:“我哪敢吃她送的东西,不怕她毒死我嘛!”

惜尘怔住,抚慰道:“朕也是吃过的,不然,也不敢送来给你呀!再说,哪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给你投毒?”

沈婠笑的无邪:“愈是明目张胆,才愈是没人怀疑呀!”

惜尘被这话噎住说不出来,只得讪讪的坐在一边,沈婠边梳头边道:“我没吃,赏给素娥了,要真有问题,就当素娥替了我了。”说着冲他嫣然一笑,自己挽了个堕马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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